痴恋之三 灵魔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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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面孔越离越近，鼻子几乎贴上她的。灵的眼珠因它的贴近而移成斗鸡状。尽管隐约感觉到它目前并不打算杀死她，但她还是轻轻对老妇人唤道：“婆婆——。它吃人么？不是想吃掉我吧？”
不远处老妇人惊愕的神色还未收拢，看到并成一体似的两个身影，似乎从未应付过这种情形，她口吃地说：“少主人！少爷！她，她不是玩具。”
玩具？
灵心感不妙，正想问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光影扭过头对妇人叱牙咧嘴，突然揪起灵的衣杉，在毫无警示之下窜起到半空。灵倒抽口气，无法动弹的身体被它枪势的力量带往离地十米的上空，犹如一具被小孩子拎在手中的洋娃娃。瞥一眼身下，月光中，地面越来越远，灵寒心的感觉也越来越浓。若此时只是在跳蹦极，她绝对不害怕，但是跳蹦极是，有保护措施，心里感到踏实，而目前，别说保护措施了，倘若这非人非鬼的‘东西’一个不高兴松开了手，那她就不得不提前与人世说再见，然后陪伴天主身边了。灵欲哭无泪，才向天主祈祷着，然而她害怕的境况还是发生了。随着衣料的破裂声，那娇媚幻美得让人感到害怕的‘人’呵呵两声，撒开手。灵尖叫着急速坠落，在巨大的“扑腾”一声中，迅速沉向水潭下。做不出反应的身体在水中越缓缓下沉，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灵的气也憋到尽头，冰冷的水猛灌入口鼻中。就在灵以为无望的时候，一股水柱自下涌上，将她猛然托出水面，半空中，那双透明的手搂住了她。
玩具！
灵终于明白老妇人说这话的意思了。
突然，灵感到手脚轻松起来，她动了动手腕，全身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了。留意他们仍旧在上空，灵忍住挣扎攻击的想望，改而盯着它的面孔，防备而隐忍。它也在打量她，眼眸没，满是惊讶、奇异甚至迷惑的色彩。相持片刻后，它的眼神的恶作剧神色又一闪而过，在灵意识到它的意图时，它已经放开了手。紧急中，灵运起内力，在半空翻跃了几个筋斗，最终落在草地上。然而，它更快，飞身而置，将才站稳脚的她提起，丢入潭中。
“停，你这个怪物、疯子。”灵踩着水大嚷。
而它却并不打算终止它的游戏，突然出现在灵的头顶，倒竖的身形，急速降落，将灵按入水中。灵大概明白它的意图了，水潭似乎是它的地盘，而它反复将她丢入水中，似乎只是一种邀请她玩游戏的表现。但它好像不太明白，这个它能够来去自如的水潭可以是她的葬身之地。
好吧！她不知改恼还是该感到好笑，长这么大，在父亲的保护中，在自己一身不算差的武功壮胆下，只有欺负别人没有被人欺负的她此刻被一幽灵似的家伙耍得团团转。但是，在朋友中，被誉为小精怪的她怎么可能就此认输。灵微微一侧身，躲开了它的手，冲向水面深呼吸一口，返回水中，运气放出古月辕冰，白亮的球状光体在黑暗的水底如流星在夜空滑过，耀眼而美丽。第二股气流转而飞向它。原以为它会躲开，灵运出她学到的最强一掌。然而，黄金光影浮在水中，一动不动，待白色气流到达时，只抬手一接，光球边稳稳当当停落在它的手心上。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它居然轻易将爹地教给她的绝招接住了，不是躲避，不是化解，而是接住了，就像接住一个篮球那么容易。
当媚幻的面孔缓缓转过来时，灵吃惊地留意到，这张脸的神情与刚才所见的大不相同。刚才那个，就像个不解世事、不食人烟的顽劣儿童，只对她感到异常的好奇；而此刻这一个，表情冰冷无波让人感到深沉难测，周身充满了危险气息。相同的面孔，相同的金黄眸子，却让灵心寒到极点，心底产生的慌惧是刚才没有过的。
光球被他玩弄似的抛着，打量灵的神色仿佛从未见过她。嗅倒危险的味道，灵不敢再逗留水中，急忙潜游上岸，巨大的水柱随着轰隆声响直飞冲天。不多时，水倾倒而下，把草地上的老妇人也淋了一身湿。
“古月辕冰？古月辕冰？”老妇人震撼地爬到灵的身边，“说，谁发的掌，是你对么？”
灵拨开着脸上的水，感到莫名其妙。
“说呀！”老妇人抓住灵的双臂急吼，“你从哪儿学来的掌法？”
“我爹教的。”灵愕然于老妇急切的神情。
“你爹是谁？”
“杜。。不，是司。。。”灵突然顿住，想起自己要隐瞒身世背景的事，急忙改口：“我爹叫水靖，对他叫水靖。”
“你从何处来？”她的手越抓越紧，几乎要勒进她的皮肤。
“这个，我，我爹是半个罗乙人，那我算是四分之一吧。”灵抬眼推算着。
“谁教你爹古月辕冰？”老妇人开始颤抖，看着视灵的眼睛大得仿佛要吧眼珠子都瞪出来。
“谁？”灵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好像叫什么离的老人。”
“老人？老人？”老妇人嘴唇变得毫无血色，“伯离？”
“宾果！就是这个名字。”灵一弹手指，“就叫伯离。”
老妇人一听，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呆坐在地上，神情似哭似笑，点着头，喃喃道：“伯离，伯离，牧沙伯离。你竟然没有死，没有死。”
灵见状，移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关切道：“婆婆！”
“呵，呵。”老妇人呆楞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对上灵的眼，凄苦地笑了笑，“你居然，居然是他的徒孙，他终于也收入室弟子了。”
灵满头问号，只从她的话中得知，这老妇人是爹地他师傅的旧识，并且，似乎交情不浅。
“小心。”老妇人突然推开她，自己却被一道光射中，被弹开好远，吐了口鲜血。灵大吃一惊，回头张望，黄金光影又出现在身边。它幻美无暇的面容此刻是森冷的阴鸷神色。高高扬起下巴，伸出手抚摸着灵的脸，然后是脖子，再沿着身体往下，来到心脏的部位。似乎诧异于那心脏活跃的律动，高傲的面孔垂下盯视自己的心脏处，半响，视线回到灵的胸口。忽然，它将灵举起，耳朵贴近灵的心脏，神情迷惑而怪异地倾听心跳的声音。
“少主人，少主人，她并不是，并不是。。。。。。”老妇在它凌厉的注视下止住了声音。
此时，灵手上的蛇行标志突然亮起金黄的光，引起它的注意。金色眸子迷惑地审视了那蛇形片刻后，流连在灵绝美的面孔上。它在仔细地看她，每一分每一寸，似乎想将她的容貌刻在脑中。最后，它放下灵，盯着她看了半晌，瞬间飞扑入绿潭中。
灵张大嘴，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老妇人蹒跚上前，拉过她地手，拖着她离开绿潭。
皎洁的月光下，老妇人神情复杂，眼中满是泪光，她直直盯视灵，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道：“既然你是他的徒孙，那么也算是对他重要的人。我不瞒你，我的名字叫林巧，年轻时，他唤我巧巧，其他的人都唤我巧儿，然后，小主人学说话了，我的称呼变成了巧姐，巧姑，然后变成了巧婆。之后一直是巧婆，接近八十个年头了，没有人再唤过我的名字。”
“巧婆？”灵轻问：“你看上去才六十多岁呀！”
巧婆掀掀嘴角，继续望向别处：“伯离，他只比我大五岁，既然他还没有死，那么也有一百有三了。我能保持这样的模样，是有原因的。其中的原因你也不必要知道，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招来杀生之祸。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伯离，你的师公，他本是东孟贵族，也是东孟最有能力的灵异星相师，而且是东孟大公主的婚配夫婿，却鬼迷心窍爱上公主身边的小宫女，为了她而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可是，皇室并不允许这样的丑事发生，他们宁愿给他套上无须有的罪名，威迫他与公主成亲，未果，有让其他的灵幻师趁他松懈时施下幻术，让他与公主焉好，造成既成事实，而可怜的他仍以为自己正和心爱的人快活的生活在一起。待幻术破解后，他才意识到所发生的事，而公主已经怀孕了。他很愤怒，也很内疚，关键的是，那个小宫女不见了。他们把她丢到一个神、人不到的地方，把她一个人流放在鬼魂聚集的地方，目的就是惩罚她不知好歹勾引皇室子弟。”
“巧婆？”灵同情的看她，“那个地方就是魂魅谷对么？”
巧婆神情木然起来，“是，魂魅谷。她一直坚信他会恢复意识，会来找她，可是，后来，来找她的是公主。公主原谅了她的不敬，给她丢下一个孩子，两岁的孩子，刚会叫巧姐，冰一样透明的孩子，可爱美丽得让人心疼。那神韵多么像他。那个时候我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可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却起了个让人心寒的名字，魇。”
灵刚要问孩子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巧婆就打住她，不让她问，只一味地说下去，仿佛许久都没有说过话，要一次说个够一样。
“虽然不太明白公主为什么把尊贵的王子遗弃在魂魅谷的原因，但是既然是他的孩子，我也没说的，把他照顾起来。然后，孩子在六岁的时候，不知为何原因突然暴死。我的心哪，痛得 像被剐出来一样。然后，公主来了，说他已经跳崖死去，而她要回自己的孩儿。他死了，孩子也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可是，公主却让我日夜守在绿潭边，说等待孩子的重生。”
“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死人如何重生？”灵不信地摇头。
“有的，有的。今天，你已经见过他了，经过了七十多年，它已经漫漫的成型了。很快，小王子就会重生。”巧婆望着绿潭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看得灵一阵的冷颤。
“巧婆，我不要听了。”灵站起来，“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傻姑娘，你以为我害你么？”巧婆望着天上的月亮，“我是想有个伴。你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