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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一世木已成舟 by 纯白阴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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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

              在今生,她对他说的最后两个字是:再见。

              你说今天以后,不必再见也不必问候,曾经拥有,不要泪流。

              她确定他们不会再见面。有些缘分,是有使用期的。过了,也就过了,哪怕会痛,也要过下去,哪怕当他们一出门,辛夷立刻趴到窗台上往下望,还想看看他的背影。虽然爱人已经绝情如斯。

              辛夷对他恨不起来,只能继续。继续爱,或者,用他的话来说,继续好感着。来之前,她以为自己有一辈子那么多话要对他说,可现在,她什么也没有说。

              远远地,透过玻璃窗,朝楼下看去,是他们的背影,并没有牵手,只是并肩走着。他和她似乎在说着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她不依,举起拳头来捶他的胸。虽然看不清表情,辛夷知道他一定是宠溺和娇纵地望向身边的女子。这神情,曾经是她看熟了的,属于她。

              如此亲昵的小动作。

              这是他自己挑拣的命运。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软弱,只是因为爱,所以宽容,所以谦让。

              她知道,这一生,她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人间已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再也没有了。

              别说没有争取。对这份感情,她尽过最大的努力,至今誓言依旧。

              活着,你要我找哪一个借口?

              如果这一生都不能被你明白。

              为什么彼此都要这样兜兜转转地去爱不属于自己的人。两情相悦,是多么简单又复杂的事情。无论将来会名利兼收还是庸常一生,都不会忘记,她所喜欢的人,喜欢了别人。

              辛夷对他说过,爱不爱上谁和我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看际遇。当时她心里是惘然的,对未来几乎没有任何把握,际遇果然让她认识了陈燃。可是有什么办法,依然有人跟她抢。

              ——也许并没有人抢,遇见宁琥珀,是陈燃生命里注定的事情,无可避免。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真有这么一说的。

              而唐恩,是她爱过的空前绝后的男人。不要对她说她太过绝对,说什么人的一生还长,还会碰到无数人,拥有无数可能。

              不。不会了。她已经知道。他在她的生命里,真的是空前,也是绝后。这辈子也许值得记忆的人很多,但只会有一个人让你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会觉得心疼疼的。

              不能对他忘情,无非是因为她有过的一切,他给的最美。从来没有这样地欢喜过谁。可那又怎么样。

              饭菜有些凉了。她大口大口地吃。没有流泪。一滴泪都没有,只是不停地发抖。她给宾馆的餐厅摇了个电话,叫上一瓶白酒。劣质的白酒,他们要了很高的价,她给了。她开始喝。咕咚咕咚。不晕。从那之后她只喝白酒,一斤下肚,毫发无损。

              辛夷在次日离开了北京。离开之前,她去了一趟他所在的公司。站在那家公司的门口,抬头望着那间属于他的窗口,对自己说,他就是他,让他好端端地在那儿吧。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天空突然出现的一只飞鸟,就哭了。

              14岁相逢,整整10年的光阴。包括5年的相守,5年的聚少离多,还是结束了。记忆中那个陪他在空旷的操场上看落日的少年,他是真的走了,不回来了。

              那些个他在午后的跑道上参加3千米长跑比赛,而她穿梭在操场和播音台,来回递交为他加油的稿件的辰光,再也不再了。那所中学,那个有点破旧的操场,跑道是泥土的,阳光刺目,两个恩爱的少年,是永远地回不来了。

              黄梅时节,每天每天都是缠绵的冻雨,落在小巷子里,天光很暗,他送她回家。他们站在屋檐下躲雨;黄昏时分,坐在地板上吃从街上买来的烧烤,喝着加了冰块的Gintonic;那个在喧嚣混乱的酒吧里将心爱的女孩拎出来,故作严肃地对她说,你要好好读书的少年,到哪里去了?

              唐恩,一个她以为可以嫁的男人。曾经那样被爱惜过。那么多温柔的对视。她都记得。这么多年了。十七岁的某一天,诸神缓缓落座,听他们就那样许了一生,她当那之后是开始,不知已是最后。

              可她不再是他的谁。良人从此不会归来。

              打的去火车站,路过一条漂亮宽敞的路,两旁是柳树,落了一地萧瑟的白。从此没有眼泪,只记得这个阳光万丈的晴朗城市,满天的柳絮落啊落,成为记忆里恒久的背景色。想起北京,想起唐恩,就会想起这片白色。好象是丧礼上的白。她在为自己送葬。

              “走吧,辛夷”,唐恩说,“你走吧,忘了我吧,求你。”

              于是她走了。她听他的话。她没有忘记是因为她做不到。

              回首已失来时路。他留在大风沙北京。她依然残酷着前行。

              余生与爱情无关,生活而已。为了它,她会守纪律,为了它,她会放弃梦想。

              爱情,没有那个力量,至少无望的感情没有。

              多年后,辛夷对琥珀讲起往事时,见琥珀一派唏嘘,她笑了笑,说:“都过去了。可你可以想象吗,那是怎样的场景?”

              她没有对琥珀提到唐恩身边那女孩的名字。要到事情过去了几年,琥珀才在这个偶然的下午知道,这个女孩,是睿诚。

              琥珀觉得自己不可被原谅。她和睿诚是相亲相爱的女生,而就是她们两人,双双夺走了辛夷所爱的男人的心,唐恩,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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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业务发展得非常好,甚至有不少外资企业的客户。最近又拿下了Paris香水的地区广告代理权,琥珀很疲倦,看到进帐数目非常乐观,又开心起来。若长久如此,做大做强绝非口头作业。

              整个下午她忙着和彼岸的客户沟通,发了几封E…mail,打了几个电话。办公室里到处是低低的英文声音。煮咖啡的味道在雨天浓重地弥漫于整个房间,让人有点闷。

              这段时间龙皓负责一个策划的项目,必须跟到片场去做监督,去了镇江出差。他在公司起的作用很大,琥珀很高兴选对了人,在漓江面前可以完满地交差。

              漓江在公司当了个财务总监,不太参与管理,给予琥珀足够的信任,她只需要每天下班回家对他汇报一下就行。

              龙皓在工作中和平时的嘻皮笑脸有很大的出入,他在外是精明的角色,一个人带领着数十人的班组,从创意到细节都要打点周到。现在琥珀和他的联系仅仅是工作上的电话和邮件,很少谈及私事,但她总能感觉到他固执而温和的关注,虽不明显却让人无法视而不见。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隐忍,他谨慎地保持着不让她感到压力的距离,却也看不出放弃的意思。哪怕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值得他如此执著。

              接到漓江的电话时,琥珀刚忙完。

              “下班了吧?我在楼下等你,吃饭去。”

              站在冬天街角灰暗背景前的漓江,呈现出脆弱而挺拔的美。他的脊背笔直修长,透出些许寂寥。

              琥珀向他走过去,有那么一瞬间,清楚地感到这个黑衣男子落寞的侧影将会长久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两个人顺着高大建筑下显得逼仄的街道朝外滩走去,经过和平饭店,再走过两个路口,穿过人行天桥就到了。江边和往常一样有不少游人,对岸是作为这个城市标志之一的东方明珠高高耸立,旁边有几座著名的建筑。在琥珀和漓江的这一侧,灯火勾勒出璀璨金色。江风拂面,他们牵着手慢慢踱着步。

              琥珀的手被漓江牵着,紧张得出了汗,又舍不得放开,好象一牵手,就有天长地久的预示。

              天长地久,这个她从来没有奢望过的词语,居然闪现在这牵手的时光。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漓江问。

              “你还担心被仇家追杀到这里?”

              “这里很美。”漓江不答,换了个话题。

              “是啊。你知道吗,公司离外滩虽然近,可这么长以来,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散步。”琥珀对漓江说。

              好象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太容易办到,所以不急于实践。

              “外滩不适合独自行走。”漓江伸出另一只手替她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说道。

              两人松开手,趴在江边的护栏上看了一会儿江,青灰色的江水浩荡地缓慢地流向远方。

              “这里以前是著名的情人墙,那时候年轻男女都在这里约会,大概很壮观。” 琥珀今天穿的也是黑色风衣,手插在口袋里,领子竖起来。

              正是黄昏,上海的冬天非常清冷,有着全世界最为寂寞的景象。天空还是湛蓝的,万里无云的不落尘埃。漓江抬头看着天空,说:“我喜欢蓝色。有时会长久地注视着天空。我的父母、丁伯伯还有许颜,都住在那一片蓝色里。”

              琥珀早就习惯了身边的男人常常冒出一句奇怪的话语。很多时候,漓江只活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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