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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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静云放到床上,坐在沙发上,默默看了她半天,曾经那样熟悉的一张脸,那道眉、那双眼、那张嘴,曾经像熟悉自己的五官一样熟悉。而今,她却总是拒他千里之外,总是要将他推得远远的,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叶静云了,她像是心事重重。有时候他偷偷从半公里偷看她,总是发现她在走神,思绪仿佛飘到了某个未知的地方,那个地方,他却无法到达。他几乎要懊恼,却也沮丧不已。
上天又将她送到他面前,他简直欣喜若狂,格外的珍惜。可是剧情的发展,完全不按他所想的发展,她不仅对他不理不睬,身边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孙容泽。
他关上灯,隐隐约约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仿佛盖上了一层薄纱,神秘而又美丽,他不禁看呆了。他想起来,他们分开已经有六年了。她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与所有的同学都失去联系。
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任何一丝踪影,她却偏偏自己站在了他面前。他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欢喜到极点,手足无措,沮丧懊恼,似乎都有一些。
他就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她离他这样近,近得他一伸手就可以摸上她的脸,可是又那样远,远得他总在她心门之外徘徊。
六年是多久?久得连一只手也不够数了,久得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却又来了。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她就在他面前,从未离开过。
他几乎难以置信,难以自持
☆、酒醉
静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眼皮似有千斤重,倒好像剥丝抽筋后的空洞无助。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一张脸,她吓了一跳,忽的就坐了起来。他眼也没睁开,懒洋洋的说道:“你醒了啊?”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她脸色发白,声音发颤:“你都干了什么?”他依旧没有睁眼,倒是笑起来:“我能干什么呀?”
她已经拿起枕头一把抡过去,正好砸在他头上,他猛被吓了一跳,一下坐起来,恼怒地叫起来:“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她只是不说话,怒睁着眼睛看她,几乎要滴出泪来。他终于是不忍,口气缓和下来:“你干嘛这么激动啊?我能做什么啊?你一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省人事,我可没兴趣跟一根木头做什么。”
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微不可见。他又躺了下去,咕哝道:“我还没睡够,你就吵。”她幽幽开了口:“我怎么穿着睡衣?”
他依旧懒洋洋道:“我换的,你想穿着外面衣服睡觉啊?”他睁了一只眼看她:“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换件睡衣吗?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
她终于是忍住没有重新拿起枕头扔他,他向来讲究,到家了一定要换上家居服,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穿着外面的衣服睡觉的。
她恨恨道:“你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我怕你半夜口渴要水喝。”倒是一派的从善如流,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她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啪啪啪”的声音,原来宾馆这种拖鞋也能穿出这种声音。他终于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发现裙子未拿。又“啪啪啪”跑过来,找了半天,在沙发上找到自己裙子,一把抓过去,又“啪啪啪”进卫生间去了。
他知道她生气了就是这样子,生着闷气,也不理他,也不闹。从前他会哄她,有时候也不哄,他也跟她一样嘟着嘴,后来看见了对方,两人又都觉得好笑,都是忍不住笑出来,又冰释前嫌,跟所有的恋人一样,也吵嘴,也如漆似胶,情人间该有的苦笑吵闹,浓情蜜意,一样都不少
往事总是不经意地从某个地方冒出来,时时攻占你的思绪。你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那个人,却活生生在你面前,生着闷气,而且用行动告诉你,她生气!很生气!
他笑起来,情不自禁就笑起来。他也起床,拉开窗帘,一室的阳光,心情也跟着爽爽朗朗起来,他哼着歌: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从前他们聚会时总会唱这首歌,一大群人闹哄哄的,外国人却是最见不得这种闹哄哄的,太闹了,会给邻居投诉。不像在国内,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是没有人管你的。
她已经出来,已经不发一言,他心情甚好,不理会她,自顾自进卫生间去了。半饷才出来,她倒是问道:“什么时候回去?”他依旧哼着歌,从缝里露出两个字:“不急!”悠然自得的当着她的面就换衣服,她别扭的转过头去。
他换好衣服道:“先去吃早餐,我饿了。”她气极,却也无奈,只好亦步亦趋跟着。
宾馆里连吃饭的地方都这么富丽堂皇,当真是精美似宫殿。他叫了一大桌,连吃个早餐也要这样奢侈,中式的,西式的,北方的,南方的
她单单只吃白粥,没几口就放下筷子了。他看看她:“这么浪费,首都人民会痛恨不已的,再吃点!”
她闷声道:“你哪回不是这样浪费?”话出口,自己倒愣了。他抬眼看看她,颇有深意道:“那就当救我水深火热中,再吃点。”
她听他牛头不对马嘴的乱比喻着,知他别有所指,并未做声。只夹了几个小笼包吃了,又放下筷子不动了。
他也不劝她了,只说:“我北京有个朋友,等下要来,怎么都要见我,今天咱们玩一天,明天回去。”
她没有说话,他叫她:“静云!”
她依旧不出声,好半天才道:“你跟你朋友出去玩,我在宾馆里等你。”
“不行!我是你老板,你今天的工作就是陪我们玩!”
她狠狠咬着嘴唇,他道:“你的嘴唇要给你咬破了,做你的嘴唇,真够可怜的。”说完摇摇头,一副怜悯的样子。
吃完早餐上去,他又往她房间来,她说:“你回你自己房间吧,老在我这儿算什么?”他笑眯眯道:“我钥匙忘了!”说完从她手里一把拿过钥匙,开了门,自顾自进去了。
她知他耍赖,却也无法,,只好跟进去。见他好整以暇斜靠在沙发上,对他道:“钥匙忘了的话,叫服务员给你开门。”
他没有理她,管自己开了电视看着。她只觉得逼仄,跟他在这样一个空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走过去将门关了。
他悠悠看着她:“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一听,过去把门打开。他依然悠悠看着她:“开了门更不好,万一有认识的人也住在这里,刚好从门口走过去,看见了,浮想联翩,流言蜚语就传得更快了!”
她一把砸上门,回头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他哈哈大笑:“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简直无耻!”她气呼呼道,突然想,自己干嘛怕他,被他拽在手里,所有喜怒哀乐都跟着他走,她堂而皇之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他饶有兴趣地会看她,她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报纸,他倒说了:“今天报纸倒是没有拿反!”她刚放下报纸,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往窗边走去,大约是他那个朋友打来的,他报上了房间的号码。
他刚放下电话,就听她说道:“你朋友来了,你让他到我房间算什么呀?人家以为我们有什么?”
“我们没什么吗?”他反问。
她气结,对他摊开手:“把你房间钥匙给我,我去你那边。”
“不是说忘带了嘛!”
说话间,门铃却响了“叮咚——叮咚——”。他很快过去把门开了,她正站在那里,进退不得,门口倒有人大叫起来:“叶静云!”
☆、见老友
她一惊,回头一看,发现竟是李全盛跟纪晓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乐不可支,将她暴怒的眼神统统省略掉了。
纪晓凡已经跑进来,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叫起来:“叶静云,你这个女人,你都躲道哪里去了,跟失踪了似的,大家都找不到你!”转头看看薛相宇,颇有深意道:“你怎么找到她的呀?”
薛相宇笑着,装模作样对那两人道:“容许我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正集团总经理助理叶静云。”转头对静云道:“这两位,是我在多伦多的校友,李全盛夫妇!”
静云吃了一惊,看看他俩,终于是笑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纪晓凡依旧是从前的活泼样子:“什么呀,所有剧情发展都是顺应民意的啊!”
李全盛笑起来:“顺应民意?这么说,你是为了顺应民意勉为其难从了我了?”纪晓凡拍了他一下:“你现在才知道啊,晚了!孩子都有了!”
静云心微微悸动了一下。纪晓凡已经拉着她坐下,端详了她半天,道:“啧啧,静云,你好像都没怎么变,老天爷就是厚待你,你看我都老了,你还是那样明眸皓齿,楚楚动人!怨不得人家薛董念念不忘呢!”
静云尴尬不已,问纪晓凡:“你们孩子多大了?怎么不带过来让我看看?你们俩现在都留在北京啦?”
一连串的问题到底成功转移了纪晓凡的注意力,她笑着说:“孩子在家呢,他妈妈看着,还小,两岁多了,带出来多麻烦,等下你们到家里坐坐,给你看看我家宝贝儿。”但凡女人说起自家的孩子总是一脸幸福,自然而然就散发着一种天生的母性的光辉。
静云看着纪晓凡连眼梢也带笑,心里愈发苦涩不已,纪晓凡依旧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我们开了一家公司,专门做外贸的,现在生意还不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要呆在北京,我也就呆在这儿了,怎么说也是首都嘛!”她瞟了瞟薛相宇,望着静云道:“你们这是——”
“哦,我是她老板,就是这么简单!”薛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