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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铁笔判洪流-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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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这个工作队严肃的,有些板起脸孔的说:“如果开大会叫你说你敢说吗?”

“怎么不敢说,向毛主席请罪,说了假话,对不起他老人家,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该剥去。我说了真话,又说我是讲假话,实在太难为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怎么会有一段这样的板调啊!”凌子山说。谁人会估计到。

这个工作队走了,大伙也替他担心,这个时候翻案不是时候。现在按正常深挖高潮阶级,并非落实阶级,真是有点不对劲。我们这里不少学员都是老运动员,要翻案也要等运动快结束,签名复核时才能在材料见面时划掉,这样保险些,不会受痛苦的。在座的老干部出的点子。

也是有点紧张,工作队,工宣队,开了紧急会议,不一时。这里几百号可能上千号全员集合,气氛十分紧张,这时工作队黄大队长在台上说:“现在有人想搞浑水,利用在这里办学习班之机,以为可以翻案,这些阶级敌人气焰十分嚣张,谁讲了假话,出来向毛主席请罪!如果翻案定无好下场!”

学习班大会一时十分肃静,他也希望没有人敢出来讲话。凌子山认为这是个关键时刻,我不敢说,叫老干部敢说吗?老师敢说吗?反正自已新社会长大,少黑暗面,自已不说,这里会形成一大堆黑影,到了运动后期尾声,没有翻案口供,会被记入暗帐,不能不冒此险了。

凌子山第一个站出来,手拿语录本,说:“我向毛主席请罪,向你老人家请罪,我讲了假话,承认自已是反共救国军成员,其实全是捏造供词。工作队,工宣队也有错,打人迫供讯,我被轮战斗争‘四天四夜,没有睡,捆、打、吊、刑讯迫供,确实是真的。这些工作队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人名。但我认得,如果你叫他来我个个认得,可以对证。我并无半点讲坏他们。这些人似彪形大汉。样子可怕。如狼似虎。每组有一名女工宣队(似食品厂职工)。一讲真话就要挨打,(女的不动手,单作记录),我没有办法,也看看他们究要怎样供词。特别是那段誓词。我是根据他们写出撕掉,我将碎低合回,才供出,不然不知要斗到几时,这不知是那来的战术!”他还十分详细讲打人样子与学着形象,使工作队悚然,不好受。

第二位是苏区学习那个阿铁,站了出来。他举着手用语录本摇摇才说:“我也要向毛主席请罪,我也讲了假话,我招了反共救国军的供词是假的。至于群众怎样斗争我,打我的,,我会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群众运动,在这里不再说。”讲完也自已下去席地坐在队伍中。

第三个是公安局原副局长也出来招了:前些年调入教书(劳动大学),我也讲了假话,没有参加反共救国军,供词是假的,关于群众运动的做法,要正确对待。

这时工作队看到势锋不妥,黄大队长说:“现在还有讲的,回去班里说,散会。“如果有的,翻案的,就会死路一条,不可乱说。”

这也可能是上面有组织布置的,凌子山讲完后即被提回单位,在一个房中锁着,大小便也要看管着,名叫写交待,或叫隔离审查,但没有打他骂他问他,就这样关闭着十多天,又回学习班。

凌子山回去学习班,那个陈忠政告诉他,你走后,这里天天斗争。你刮的翻案妖风,你被提走了,不知怎样受苦。但就这些跟你翻案的那些人,全部天天斗争。拳打脚踢。凌子山看他们头青脸肿,一些人转身在睡梦中被痛醒。发出呻吟声,但凌子山问他们是否被打了?个个都不敢说,只点头示意,口中说要正确对待群众运动。

凌子山想:“这些人也真打得被打了还说不是,怎么不该打。我就不同,打了我就要说,说得清清楚楚,我也敢对证,你们这些人打了人不敢承认,还说是高水平的毛泽东思想执行者,道貌岸然,不怪得他们这里要进行剧烈斗争,定要将凌子山搞走了,讲实话,凌子山从那时起没有再被人打过,这是一个事实。

运动以后那些打人工宣队,凌子山也常常看到他们,也不过陶瓷乡下工人,邮电挂线工人,但没有打招呼,各装不相识,这些是后话。那些解放军复员转业,皆无听过什么消息,可能是惠阳军分区部队的。未听说他们升了什么职位。不听党的教育的人,违反政策做事,始终也会退步的吧!

这十多天过了,学习班又比较平静一些。斗争打人少了一些,但天天斗争的学习,就还是坚持下来,那位老分安局副局长翻案被打得很凶,原因说他是办案人员怎会乱说,该打,问他是否被打了,他只微笑不作声。但他似乎没有什么怨气,不比凌子山说工宣队是打人队,故不少人对他反而客气些。

学习班已办了二个多月,有些变化,主要对付老干部。以抓叛徒,假党员为主,凌子山也很少被斗争过,单位也无来提他回去,那些迫供讯的事也无加码审问,甚至于暂无过问。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揪斗争学习形式尽发挥 落实政策解放一大片

人生曲折路途难,谁知般般不等闲。知遇又逢新风浪,绝境还碰万重山。要分泾渭滔江水,源流峰高怎可攀,今日胜利新希望,方晓痛苦更何完。茫茫前路随君步,西徙无故出阳关。明知有虎深山进。方显英雄非一般。

且说这个时候学习班都以打击老干部为主,一是斗争使你承认在解放前曾经自首,即如当时还是十二岁的小鬼队,被国民党迫他到神社伯公坛发誓不参共产党,不济共产党的集体行动,今日也算他是叛徒,一切老资格也被淹没了。还有一个他是共产党的派去活动劫匪的枪枝,有过和劫匪同伙行劫,这时也斗争他承认土匪头。事情还有比较复杂的是当时入党手续不全或因时期不同的入党方式,入党手续不尽一致,或因介绍人忘记了,这时也可打他为假党员。故这时多斗争老干部,这里的新干部职工,变成了学习班的斗争力量。除了要拉回单位斗争落实其它材料,才要斗争的。

这班中有二位是凌子山同单位的二位正经理。也在这个学习班被斗争。二个经理前后所任,一位虽调了公司但还在一个商业系统,一个叫王朋,一个叫赖进,他俩皆是五十多岁的人,接近退休的年龄,是解六前的地下党员。一个是伪保长,另一个赖进是伪警察长。这个时期都斗争她人要承认是国民党残渣余蘖,几次捆打,令人看了十分痛心。既是共产党派去的地下党员,打入国民党的政府内任职,掩护与传导消息所兼的表面职务,是无可非议的。这回斗争这种事,几乎是学习班的主要工作,据说是要把共产党内的异已分子清理妥当,也可能有上面的布置。不过可以看出这些老党员是有坚强的一面。怎么斗争他们,他们除了耐心答问,并无虚词,而且对老上级尊重,并不会乱咬老上级,这些实在很令人敬重,也没有能斗出新线索。

因为这种斗争,牵连面很广,官大的上到省级以上。县长,局长,部门领导师不少。以前又是单线联系,各人也不会尽知各人的行径。有任务联络,又不是开会布置。但总要斗争到他们昏头昏脑,看有什么蛛丝马迹的,一次斗争到高潮,王朋又被送入牢房,以示不坦白者的下场。但一个多月又放回,学习班结束后送回单位劳动改造。1975年后落实了政策,恢复待遇作退休、后病死,省的有关领导(伊林平)亦来花圈来电吊唁,说明无问题,这是后话,不再复述。

这时的学习班,看来也无什么新的内容,大家也各已习之为常,斗人的,被人斗的,都是这个老样子,讲来讲去都是要你承认些罪过,不是白白的抓你来似的,十分令人厌烦。

年旦过后,学习班的开支也可能收入不均,一些单位有正常生产,上交学习班的款迟迟拖着,因而是集单位的揪斗人员多先解回单位一边劳动,开会时才斗斗为多。居民的学习班干脆解散,没有再支持下去。人员少了些,学习班的管理人员也少了些。这样宠大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还是有几百号人,也实在有些负担压力。

可能为了改善学习班的伙食吧!学员也安排上山打柴,集体行动。凌子山有一次乘外出打柴的机会,一次在凉亭饮食摊子买了二斤多的米票的米粉吃了,很多人都肚饥得如狼似虎,吃出名的人很多,闹出些笑话,肚子装不进,口里还想吃,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后回忆起来,很是有趣,也很费解。

有一次斗争一个伪党员保长出身的钟魂医生。要他向党交心,说出对党不满说话,他死也不认。过后凌子山问他为何这么坚强,他说:“这些都是经验教训,由他们斗,只不要怕麻烦,不要无中生有,为解燃眉之急而投其所好乱说。1957年反右派后期为了抓住这些私改人员,要向党交红心,有不满的说话交待才叫交红心。一些为了投其所好,过关得快,乱写,乱讲,以后就成了档案材料了。一些人老斗他都不说,甚至因文化低不会写交待,以后就没有交待材料存档。他们老要咬定天下乌鸦一般黑,坏人讲好话,不符合客观,是隐瞒不老实,只有讲坏话才叫老实,符合罗辑才叫交心。以前所交的材料,在这次运动初拿来做炮弹斗争的很多,但讲实话,作为运动后期的处理材料,在这里还是没有,因是历史材料,这也是后话,并还遵守开会前诺言,讲出实话不处分的原则。不过还是对你的印象不好会有的。入党审干,社关皆为另册。

赖进主要斗争他承认国民党伪警长的任职是有抓共产党的行为,斗争多场。他不承认,也送他进了牢房。这样的情况也可以说抓了一大批人,在学习班就少了部分揪斗人员。这批人多数在落实政策年代否定,赖进亦复职离休,患肝症而死。

大概在元旦过后,这个学习班改变了形式,分战线去办,继续斗争学习。但一批一批出,各不知去向。都有羡慕别人出去或以为换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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