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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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英与王云美却被分做二路分别带往上山,这里是小分队驻的课室。因为此处灯火不齐,一路上都被调戏一番……。
她们俩人忍辱负痛也不敢声张。因为这些又非上年纪的人,有未知之情,亦可说有些好奇之心,况当前他们说了算,谁可去惩他们?只是自认冒失,不该来此。事至此,怒不可言。
一个红卫兵将王云美胸前一抓,笑着儿戏问道:“你想破坏我们红卫兵运动吗?企图想为你许若怀报复不成?老实说,我们不会忘记毛主席的教导,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我们怎会无准备,这回也是你自来投罗网,难怪我们有不客气的地方。”
王云美眼泪双流,此时全身也已麻痹一般,无所感觉,她想道:“我那许若怀死得太可怜了。没想到一个人会落泊到这样地步!都不敢吭声的,这真叫有苦无处伸了。”今日才知味儿。
另一个红卫兵接着说:“且不用多说,先送到审讯室去,看看司令部的意思怎样再说。”
“好的,先把她禁起来。”刚才那位说。
廖春英也一样被禁到另一间审讯室去了。这间暗室,是专审问领导干部的,用捆打吊的手法,要领导签字。满足他们要求,承认自已曾经执行资反线,要为以前运动被打下去的人平反。这些小兵也很敢干的,有时受某人指使,得些利益,又可当英雄似的。学生生活艰苦清贫,这时多人奉敬,可丰裕多了。为了自已利益,怎知你当什么官!反正打一顿再说,也可过手瘾,看看当官的,会不会痛。怎会有法律标准,只知可以造造反。
话说这时陈昌正在司令部后室开会,他还狠狠的说:“这回不管怎样,要在公安局门前搞静座,迫使他们为张坤田平反,这样他们的威信扫地,站不住脚了。就可以夸台。这时,多数群众发动起来了,广大工农也才知道我们红卫兵真了不起,可以跨过政府功能。”
这时台下又响起一鼓掌声,这些小兵十分高兴,总知今日要显显威风的。乐不可言。
他们正在讲话谈论时,一个红卫兵上前来报告道:“今晚有三个人来撞营,企图打探。”
“是吗?毛主席的教导是真正真理,敌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想捣乱,这就必然照那规律,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陈昌说。
另外二个在台上的同学亦跟着道:“坚决采取行动,不要仁慈对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残忍。”
“一个叫凌子山!”那报告的人说
“吓!……。那二个呢?”陈昌惊讶的说。
“一个叫王云美,一个叫廖春英……。”
“啊,现在何处?今晚会议暂时结束。这三位是我的同学,我有要事和他们说。”陈昌正正经经的道,“这些不是坏人,我试问他们来此的意图。帮助他们认清革命形势,也可作为我们的群众,革命是要做细致的工作的。”
那人去了一会,把三个人一齐带来。这时留下来的人,都是这司令部的人,也不分彼此,大家谦逊一番,陈昌向各位介绍:“这个是凌子山,这个是王云美,这个是廖春英,回来又介绍,这个叫张深,是司令部的司令。这个是宣传部长叶镜,这个是组织部长李达……。”
他们也只点头示意,没有讲什么话。这边王云美与廖春英肚中含屈,只强笑的表示一下,奈何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多忍自已倒霉。
陈昌信口开河的说:“你们来找我,也不先打下招呼,可能失礼些,这是红卫兵的脾气,浪漫些,革命不可文质彬彬,请勿见怪,不过我知你们来的目的是要摸摸底子。问问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该不该介入,怎样介入,不是不这些问题?这也不单是你们所要问的,也是全国人民都要问的。所以我知道,因为我不是仙人,只可推理,是不是?”
凌子山见说对了自已心意,只得陪笑道,“我们三个人的本意也是这样,因为对这次运动的行动十分不理解。是不是将来当官的都由你们干,若不然你们会放心打倒这些官吗?……。”
“是的,这些人三十年代,四十年代,还可以算先进,到了今天这个时代,就已显示出他们衰老。已成了前进道路中的绊脚石了。今日革命革到他们的头上,这是革命的需要,势所必然……。哈哈,这不理解吗?不然我们还有什么作用,这也是革命的需要,是潮流所迫,毛主席要找我们这样干,我们就得这样干,官与民是有比例的,有上去,就会有下来,这是历史的规律。可能有些二者还会不相容的。”陈昌站起来,走动着,有些神气的说。“怎学宋朝的官僚宠大机构?”
“这可能并不符合历史客观的,从古至今都要承上启下,有一个发展变换交替方法。换句话说是要有一定规律的,这样做对今后的繁荣也许是无利的。不过你是大学生,见识广些,还要你指导迷津,”凌子山说谦逊和颜小心的说。
陈昌满不在乎,又一时找不出答案,走了几步,回头说:“林副主席说的,理解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毛主席高瞻远瞩。实在使人不可预料,蒋介石几百万军队还被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打跑了。这不是毛主席之能吗?就是大人物也不知其机宜深奥呢!何况我们只一小民呼!”
廖春英本来不敢作声,一时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因为这时的陈昌,并非简单人物了,实在是主本县学生运动之要人呢!要是在旧社会或在平时的时期,这样闹事的人,不杀头也要坐长牢的。可不是寻常之人,党政也不会小觑这些人物的。故这里也并无形容廖春英小题大做的本意。她说:“红色江山怎会是一个人,打出来的,你的思想再好,没有有才能的将帅相佐,没有敢死的士兵,没有千百万人民的支持,不管怎样,再能的领导也无用的,谁去实施你的主张。当然没有好的领导,是不行的,所谓万马奔腾,一马当先。”
“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刚才不是也已说过了吗?二十年代,三十年代,四十代年,他们是敢死的英雄。出生入死,在枪林弹雨之中去立功绩,或在白区工作,随时准备牺牲,可算是英雄啊!可惜一到了五十年代,贪污的,回乡的,闹功劳的,可不成了后患?到了六十年代,他们不但老了,脑子也私起来了。为子女打算,为小家庭打算,他们忘了我们共产党人是干什么的。我们共产党人是要为人民服务的,自已一点也不贪心。无产阶级本性,大公无私。是有组织纪律的,怎么又闹到小家庭里去了。过去革命先革自已的富有家庭。今日怎么又一心只要去建立小家庭呢!“陈昌还看周围小将们说,表示表示自已革命的坚定性给他们看看。
那些小将,多数年方十六,七岁,社会经历不多,经此一闻,亦觉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自然敬佩。
王云美说:“那个时代,老革命前辈,为了发动群众坚信共产党会胜利的。当然也实在有无数的革命者相信,所以这个队伍才扩。也确胜利了,成立了新中国。但我们又看到在经过实践,胜利了,也就并不简单。人总不会没有自已,忘我劳动,有一个时期。人的本性,是有历史的遗传,常有思念,要小家庭,有自已的安乐窝。所以虽在一贯做消除这旧习思想工作。结果还不可革去家庭观念。有家庭就有一定的私人财产。同时宪法也规定条文保护。人是有自已的自由,有自已的爱好,有自已的自尊心,人权是不容侵犯的。为什么,今日又要来一个底朝天?过去明文规定许可的,也不许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昌示意其他小将出去,才说:“才能同学不怕说了,革命风潮,何心计较理同如何。反正毛主席讲了,又合了我们的意,不干会白浪费了时机。他老人家是第一把手,周总理,林彪,,康生,陈伯达,那个不拥护他。若刘少奇是第一把用,怎会有这个下场。中国人总是这样。光绪皇帝当了元首也无用,抓不了权,人们只听慈善太后的。你却怎么可反出去?维新派不也失败吗?我告诉你们,这回你们不抓些时机,呐喊,呐喊,这次革命只写写大字报,表表态,也不太难,干了又可捞稻草。不会死人,不会受伤,这样便宜事不干,将来别人当了权,你们才知时机错过。其实你以为我是空头司令!北京有消息来的,全国统一口径的事,不怕干。这些人消息不通,见我讲打倒刘XX也会可怕,其实我有什么能耐去干这事!周总理也不敢自创一套去打倒谁啊!还不是有毛主席的指示吗?”
凌子山也低下头想道:“不怪说一切也已炮制好了的,表演的一切,原有准备。”
陈昌又道:“老同学不怕讲了,今后你看着我们转向,不会蚀底的,会发到胜利的革命果实。都有首长的透露,这里是第一号消息的,不然我那有这么大胆?三头六臂的实在也是形势上所需要,逢场作戏干他一场吗!”
王云美还有些胆怯的道:“到时干坏了,消息不灵,革命就会革到自已头上。”
廖春英笑着与凌子山会会意才说:“我看怎样才算对人民有利,并不可专闹个人利益,而迎合不是潮流所需要的行动。因为人若果没有个人的一点名誉或利益,不会干出有利的事业,那有无头脑之人,国家若能这样,发挥才能,(有他的愿望或利益),创造财富、(认识自已的能力)。正确引导、(国家正确限制,不会成为个人的拢断势力)。限制资产,(要有限度,不危害国家法令,不成为坏的势力)。扶贫扬善,(社会文明)、惩恶除奸,(使安居乐业,不受侵犯);社貌道德,(有一个标准,以此文明为荣);爱国立新,(国家万代传流皆以国家为中枢,而要有创造,更使国家走向富强)。若这样互相度约,比这大乱,有更好的方法。不过这是我个人的天真想法,莫道我还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陈昌过来拍拍廖春英肩膀,点点头笑道:“啊!,能怪你有好主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