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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铁笔判洪流-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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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稀少,也很少上街贴大字报,的造反派,袖章也少人戴,生怕被定为坏组织。总然有几个外地大专院校学生还有串联,人们吸取了经险,他们闯了祸可到外地分配工作,一走溜之,我们不可走,还是听本地有权人的讲话好,安安乐乐过日子,何必去闹什么革命,这回要收网了,有号召平息,责任也由他们负,不可叫我做不关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这也是一般群众的心愿。

这方法也真可使,楚庄王贴出了禁谏告示,谁敢出头?这也真笑煞人呀,革命不怕死,怕死不敢革命,的口号虽亮,这时也喊不响了,这场革命谁是谁非,不可而知,到头来捞不到稻草,变成反革命就怕死了。

过了几日,又有武汉的‘五湖四海’被打成反革命组织,还有什么XX风雷,各地接二连三传来了被打成反革命组织的造反派……。

全国也有同样口径,真是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这里也大量宣传这些文件,大造声势,还搞了示威游行,大声叫喊,彻底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又抓了些倒霉的四类分子斗争,说他们策划煽动造反派把水搞混。其实四类分子早怕连累自已,远走高飞,有个别不知花的,去看斗争,便被说成阴谋策划,做探子。出点子,在背后搞鬼,结结实实的拿去斗争,真是阶级斗争学说之灵,而他们却含受冤枉。

这时县委领导班子看到县山歌剧团帮助过造反派,打锣示威冲击县总部,有些对立,恰巧这时上边有公文说要取消县级亏本剧团。这剧团不准做古装剧,而且什么剧本也被封了,单可做宣传毛泽东思想的舞蹈,又不可收费,也不会有人买票看这些千篇一律的戏,所谓大合唱之类,世人皆会。所以不亏本也要亏本的,大剧团不演,有财政工资拿。这回撞到了钉子,也不叫报复,取消这眼中钉有文件依据。十分合适,何乐而不为?

剧团的人也知没有跟上主子,犯了后顾之忧。当时不过想弄些革命之名,谁知剧团的人外实内虚,戏者虚也,你叫演什么便演什么,亦无真如舞台上那种造反精神。有个别原来表示拥护县总部,没有反对新委员会,照样另给工作,其余一律解散,以后真有熬不过苦的,有吃药,吊颈死的,以后有些居民的,一律被压到农村插队。

戏班一散,有很多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男女,四海茫茫不知去路。社会不比舞台,坚强的话儿在社会上用不上了,含着眼泪去适应各种自已原来干不惯的工作,歌唱不会再可嫌钱。

照本宣科,本县也找到一个网罗最多的人,威胁最大的造反派,打成反革命组织。又怕牵连大,压不服,成了后患,只说头头定反革罪,多数群众不当反革命看。实际上参加过反革命组织,永远也无出身之日的了。可真罪过啊!总然处理上有区别,坐牢可以不坐,履历鉴定不可不鉴罗。

这一回可真正肃静呢!这委大的组织也被打成反革命被取缔了,可真真地道叫触及灵魂的大革命,有的人,早日也怕受骗,不敢参加造反派,因看久了,才去参加,不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入这组织几天,便成了反革成员。

有些人本来怕惹祸,小心看准去向,才敢参加游行。到了一定时间,才敢去参加组织。有些人入组织也无目的,看了与自已不合的人入了对立面组织,自已就入这个组织。有些人单姓小的,又有另一种目的。不想都被推入反革命组织的忠厚分子,贫农的儿子吧!吃了一世斋,也打破了斋钵。原来一生人不敢做一点儿亏心事,这回为了革命,叫听毛主席的话,不知不觉当了反革命,根据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例,一日当了反革命,永远也有污点,儿子去当兵也不行,还有是六亲受牵连,才真是后悔莫及。

风云滚滚万马腾,未知前程属何颠。

前车有鉴难谨慎,运动变化更万千。

意识形态今无定,参政朝官依谁贤。

上号文件未到底,这回精神更新鲜。

话休絮繁,当时革命烽火被压下去,人们也觉恍然大悟,大凡共产党革命目的,早已公诸以众,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是资产阶思想都要不得,想通过革命来捞取个人利益,迟早会失亏的。要翻解放以来政治运动的案也是不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虽然打倒一大部分官员,但是你被这批官员打下去的,照样不可翻身,请你收起你的蓄意吧。不过话也要讲回来,若这次运动就这样被压下去,这真是全中国人民的大幸,少些人作乱,可惜,还有东山再起,因此到后果更多人受牵连。1968年的清理阶级队伍,抓反革命,整党建党,吐故纳新,下放科室人员,大插队,大下放,更属打击面之大了。

凌子山这日无事,正在家中与唐雅云闲聊,忽然想起受王云美相托的一封信,便立即告诉唐雅道:“我去找找许若怀老师,不知内中有什么关紧事,莫造成误人之事。”

唐雅云笑道:“也可能是离婚的事,这一对自由结婚的好夫妻,又要分裂了。这也确实世事难料。许若怀老师是一个好好出身的老师,今日也有这个下场,变成了一个坏人,命运就不同以往。”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真正也有翻转乾坤之势。老的坏人及会减少一个,一大帮坏人又要参加那个队伍啊!就在那个牛鬼蛇神的队伍里,实际也有二类绝对不同的阶级成份,然而现在已要站在一个火坑上了。但从解放以后,没有看到过一个坏人变好人,这才知这个队伍还要不断壮大。”凌子山停了停脚笑道。“这也是我们帮他们发展队伍。”

“刘少奇也叫地、富、反、坏、右、的总后台,这才笑话,那当日革命功劳那里去了呢?”唐雅云道。

“这个会不会被人叫做蚌鹤相斗,成了渔人得利的故事,共产党内若自相残杀,我看会为敌人做了他们做不到的事。”凌子山说,“我去去就来,没有事做。心里想想,和肚子里的小人儿讲讲话。”

唐雅云瞅了他一眼,心中快乐,现在已有七个月的六甲,想到这,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微笑着,有着自已一道美丽的幻景。

许若怀在学校农场劳动,这回他也乖了,‘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有苦也难言。他也知道,一旦成了坏人,就要去劳动为主,工作也低三下四,每天装成笑脸,还要被人说成笑脸虎,不怀好意。如果你板着脸,又会说你本性不改,仇视党,仇视人民,伺机反复,把你斗争一场。

正因为这种处境,王云美没有来过农场,许若怀有时偷偷摸摸去找王云美,王云美也不睬他,夜间回去,便是关门闭户。王云美也因株连被调外公社工作,回家来也是一日二日,一看到这个处境,恨不得与许若怀一刀二断。这回真是仇人相见一样,一见面就吵架,她大吵大闹,许若怀又不敢作声,只是暗自流泪。叹息命蹇。

王云美也从正面,书面,多次提出离婚,许若怀只是不肯,中年失妻,又这个处境,怎么好,自然是死顶,以拖兵之计为主。也知希望甚微。

凌子山来到农场,找到许若怀,将信交上,随口念道:“此信内容如何,我却不知,但依我推理,皆属激动之事,阅后要自谅之,不必介怀,要好好保护身体为上。自古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了,我去啦,再见。“说完也才走了半步,回头看看,示意一番便走。

许若怀见四周无人,也知被人冷落,别人不知怎么称呼自已,尊重自已的人,不敢呼自已的名字。以前自已也曾这样对付别人。

他颤抖着手,把信封面打开,展开信笺:……许若怀你应有自知之明,目前你的处境,已经成为不可收拾的地步,低人几等,叫我怎还可的你续好?过去你也见过那些出身不好的单身汉,更有那因界线而划开的老夫老妻……。今日轮到你,也已有样可学了。难道是我狠心吗?

过去你曾爱我,我曾爱你,这都是阶级的爱。因为人生并无无缘无故的恨,也无无缘无故的爱。夫妻友爱,都有阶级性的。今日我们既成了二种阶级,怎么还可谈拢?你是政治教师,也曾谆谆教导过我。那时我是你的学生,回忆犹新。你应实施自已的理想,把方便让给别人,何必将人置以火坑上,使自已的爱人跟你受一辈子的累。

我们过去相爱过,就请看在当时的历史,今日念那旧情,答应我们的离婚,成人之好。因为你会永远坏下去,没有出头之日,你说过,无产阶级专政,是革命的最后一个政党领导的,你成了专政对象,就会在一个相当长时期,简单说要到共产主义,所以在这之前,就无法翻身……。

许若怀看到这里赆中打了几个寒战,不可挽救了,也罢,反正她无心与我,受苦也不如自已担受,也使自已儿女有个出头,

许若怀笔,流着眼泪,欲写又停。想到自已曾十分推崇这无产阶级理论,日夜钻研马列主义著作,了解到不少真理,今日自已的学生,也用这种理论教育自已。她不硬来,也不再骂我,和原来的态度不同。说得有道理,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从土改到反右派到各个运动,一日成了坏人,终持无望,这也并非假事。

旧社会说,人有三衰六旺,鬼有七颠八倒,有落难可以发奋图强,也可立志成业。还可称为国为民,今日却不同了,只有老实改造,不得叫有出头日子。就是摘帽子,也只许规规矩矩劳动,生活好了,用工的,还叫开地下工厂,经济上的叫地下经营,或叫向往天堂生活,复旧追古,怎还有人生春光日子,这是实践。她并不是不安贫,不忍耐而虚图富贵,是一生人的事,实际上是历史的教训。党内多少功高德重的领导人,一旦犯了路线错误就成了罪人。一些还不过是历史上的忠臣上书一样,便成了反革命罪,那怕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应含冤屈死,何尝不连累后代?忠魂无庙祀祭,贤臣无位享禄,今日亦有所思。他想了一番,落笔写道:

云美:

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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