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3.08.15完结,先婚后爱文)-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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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淑霞乍一愣,很是讶异。她不知道温浩雪,但是,温浩雪早从其她人口里是得知她的存在。
温浩雪对她疑问的表情笑眯眯的:“我堂姐,是蔓蔓。我和你一样,姓温。你说的那块玉佩,不瞒你说,我爷爷奶奶,给我们每人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我自己也有一块,要不要我让你看看。”
范淑霞得知她和蔓蔓和温家都是什么关系后,意识到自己昨晚说漏嘴了,早知道有这事,说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矢口否认。
可听她连连摇头称不是,温浩雪压根不信,鼻子一哼:“行吧,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反正,你若真是知道那东西里面藏着宝物,我们温家个个都有一份,你跑不掉。”
范淑霞不知如何形容她这人了,若真的是有宝物,那也是属于蔓蔓的,和她们没有关系,怎能说成人人有份了呢。
她们在屋里发生的对话,被一个躲在屋墙后的男人窃听后,跑回去向上面的老板报告,而负责接听报告的老板,正是杨修。
正如蒋大少推测的,此次孙靖仁带的帮手多多,除了他叔奉老爷子命令给他调来了一支协同作战队伍,由一个柳志明的人带队,除外,杨家和江家各领了队技术人马来无偿支援他。在孙靖仁眼里,杨家和江家可能打着和孙家拉拢亲近的关系,所以没有拒绝。
现在,听来报的人说范淑霞好像知道玉佩里面的秘密,杨修和江埔是知道玉佩内情的,都一惊。
到了半夜里,瞄着卫生所的哨岗并不足以戒备,有漏洞可钻。刚好,范淑霞起来到卫生间。
抓范淑霞的两个人,拿麻药先捂范淑霞嘴巴上把人弄昏了,从卫生间后面小窗口将人递出去,山中夜黑风声大,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哨兵压根发现不了。
范淑霞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眼前站着的江埔是江家人,她是认得的,心头一个打抖,心知这回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知道可能自己逃不出去了,她倒是镇定了下来。实际她能多活这么多年,对她来说,她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再说上次蔓蔓替她被抓差点死掉,对此她一直内疚在心里。
“说,那块玉佩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江埔和杨修对了个眼神后,问。
范淑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人都听见你和那个姓温的对话。”
范淑霞咬紧嘴唇,死活都不说,接着,灵机一动,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问:“如果你们说的蔓蔓那块玉佩的话,我是见过一次,但不是被你们拿到手里了吗?”
江晖从蔓蔓那里得到的是假玉佩,这点,在江奶奶请人鉴定时得到了证实,不是一级宝玉,既然玉质不是一级宝玉,那肯定是假的。
江奶奶和杨老太再一次得而复失,尤其江奶奶,觉得自己孙子死的太不值了,更无论如何要把这玉佩拿到手。
“假的?”范淑霞听到是假的,露出的惊讶,不像是装的。她确实不知道蔓蔓戴的玉佩是假,当然,也就更不知道真玉佩会是在谁手里。毕竟那块真玉佩在现实中有多少人亲眼见过,怕也是寥寥无几的。
杨修确定了她不是在撒谎,恰好,这个时候,有人慌然来报说好像哨兵察觉了异象,杨修向江埔使个眼色,打算威胁几句后将范淑霞放了。
江埔答好,让他带人先走。
杨修走出去后,走了约有五十米远,他自己的人惊慌失措从后面来报,说江埔自作主张拿刀子抹了那女人的脖子。
杀了?
杨修眼底骤寒,腾发怒气:他们到这里来可不是来杀人的。再说,杀人能自己动手吗?不知道大陆对杀人罪的定义有多么严重吗?何况,范淑霞是一个军人。杀在伍的军官是一条重罪,别说警察,部队本身肯定饶不了人。
江埔跟上来后,面对杨修劈头问责,却是咧开嘴一笑:“她本就是我哥的人,她给我哥陪葬也是应该的。”
一怔,杨修到这时才知道,江家奶奶这回愿意派人过来,是知道了范淑霞躲在君爷的队伍里,想把范淑霞抓了。始因知道了对蔓蔓不易下手,江家奶奶为被枪毙的孙子报仇,打算先拿范淑霞来血祭。
不到半个时辰,本来与他们分开行动的孙靖仁,又匆匆忙忙叫人让他们过去汇合,明显,是知道了他们杀人的事情。
“我们是来做任务的,你们杀人做什么!”遣开了所有的将士,关着房门,孙靖仁朝他们咆哮。
要是底下的人,知道他们将自己的战友杀了。孙靖仁想都不敢想这个后果,满头大汗。
“你慌什么。”江埔不以为意,“人又不是你杀的,是我杀的。”
“你——”孙靖仁冲过去,两只手忽然猛掐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你杀的是我们军队的人!你这狗娘的,以为我们军队是什么东西可以任你说杀就杀!”
杨修一时间一个人没法把他们两人拨开,正好外面有人听到了动静,闯门进来后,朝孙靖仁说:“孙博士,别急,那女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孙靖仁方是胸腔里头一松,能吸上口气。
江埔却是不信,向说范淑霞没死的那个人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没死?你又不在事发现场!”
那人进来时已关上门,走路,扶起他们刚争执时碰落的椅子,都是纹丝不乱,透着自信:“我姓柳。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因为我的人说,你们前脚刚走,那地方,就被追查来的哨兵发现了。有姚爷在,你拿刀子割那女人的颈动脉而已,没那么容易死。”
柳志明的一番话,不仅让江埔和杨修吃惊,让孙靖仁都讶异。听他这话,好像对姚爷十分了解。
“姚爷是什么人,辅助君爷的人。君爷是什么人,未来要当军委的人。实际上他们两个,早是很多人眼里的眼中钉了。如果你们还不懂这其中事情的轻重,我告诉你们,比如说某人本来被许多人嫉恨着巴不得其死,但是在快要死的时候被君爷把命救了回来。君爷即是这么个存在,明白一点,陆家老头的威信,现在都没有自家孙子的影响力大了。”
听了他的话,三个人想到的不是君爷有多厉害,而是明显这人是虎视眈眈着君爷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孙靖仁骇然,想着自己的叔怎么会给自己派来这样一个人,自己叔知道这事吗。
“都去吧。那女人有姚爷在君爷在,又是君爷的部下,说什么都死不了。”柳志明轻松一句,将愤愤不休的江埔和若有所思的杨修都打发出门,接着一只手搭在孙靖仁肩上,说,“孙博士,这事可以让他们自己闹腾一阵,说不定能让蒋大少提前收兵,对我们何尝不是好事。”
“蒋大少?”孙靖仁还不知道蒋衍被人称之为蒋大少。
“我和他在入伍不久,即是同个连队里呆过,他在那时候,已经被人叫做蒋大少了,超越了他哥哥。”柳志明的脸在火光中隐晦不明,“事实证明,他确实也是个很可怕的人。不仅聪明,人缘特别好,直觉非常棒。害的我,都不得不向他出手,免得被他察觉误了我们的事。但是,他运气太好了,从意外里逃生。听说救了他一命的人即是他现在的老婆,陆家失踪很久的女儿,这都足以说明当时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和陆家有扯不清的关系。”
“你意思是说你们曾经想害他?”
“什么害他?我只是支开他,没想到他自己差点被根电线杆砸到。”
“可你们那时候说差点误了你们的事,你们是想害谁?”孙靖仁惊恐地联想到他前后说的话,“不是君爷吧?”
“我们怎么可能杀人?”柳志明把他抖得如落叶的肩膀拍拍。
杀人是不可能,但可以制造意外,也可以制造陷阱让对方去踩。孙靖仁坐了下来,抱住头,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消息。
当时,曾德容那伙人,是被陆老头让人给端了。但是,一个部队来来去去有那么多人,早就多人逃窜在外了。哪能全部打尽。而且军队不可能处置全部,会军心大乱。只能说抓个头,杀鸡儆猴。势力平衡了,自然都不会蠢蠢欲动。
柳志明现在和孙靖仁说这些话,只是陈年旧事一提,并没有说要再来袭击两爷什么的,实际上他这回,真的只是被派来辅助孙靖仁对付蒋大少的。只因孙靖仁他叔听说他和蒋大少在一个部队呆过,可能比较了解蒋大少的行事风格,能给孙靖仁一些有益的意见。
可柳志明这席话,已经勾起了孙靖仁心底的歹念:原来,是可以这么做的。
姚爷听到报告,一个鲤鱼打挺,火速从床上起来,只来得及批了件外套冲出去。
两个兵,抬着重伤的范淑霞过来,一路,陈孝义不停给她压着大出血的动脉。
借着火光,姚爷低头在范淑霞脖子上的伤口仔细查看,紧接面色沉重,摇头:“先输上血,然后马上送下山,她这个手术在这里没有无影灯没法做的。”
一面先让人给伤者输上血液,一面姚子业想方设法要在伤口上先做些急救措施,然而,当他拿起针,想对准撕开的伤口先缝上几针时,头一阵炫,是止痛药起的关系。若是平常的小手术倒是没有问题,但现在这是大手术,致命的。
陈孝义现在面对这样复杂的伤口也不敢乱动,行凶的人给范淑霞的脖子上那一抹,不仅是一刀而已。如今他们两个是现今在场的医疗队里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了,两个人都因各种原因动不了手,只能急着将病人往下面送。
当范淑霞从出事地,连夜送回君爷他们所在的有条件的镇上,已是凌晨了。
范淑霞奄奄一息,一路不断输血输液,心跳都停过了一次,他们不得给她插上了管。她的喉管气管被江埔那一刀,也都给割破了,发不了声音。
君爷早已接到消息,当车子一到达,马上带了一众人上来迎接。
范淑霞从车子里被抬出来后,君爷先靠近查看情况,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