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爱狂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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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免得他和豆豆受我牵累,可是你也知道他……他根本不让我走!”
康亚诗长叹一口气,“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早就把刚刚对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就老实告诉他,别让他被蒙在鼓里,这样对他而言并不公平!况且,赵家不断派人想捉你和豆豆回去,如果你不让他知道真相,万一哪天他真的和赵家对上了,总不能让他师出无名、受人嘲笑吧?”
“可是我担心……担心他一旦知道真相后会不要我。”
“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可是我……”
傅容容话都没说完,门口便传来席洋的声音,“容容呢?她在哪里?”
康亚诗站起身,冲着傅容容微微一笑,“我相信席洋的眼光,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人,所以你放心,我们几个一定会全力找出一年前赵家那场火灾的真相,还你清白。”
语毕,席洋也闯了进来。
乍见客厅里只有康亚诗和傅容容,而傅容容又满脸泪痕时,席洋的眉头不觉蹙了起来,“亚诗,你说了什么话惹容容伤心?”
康亚诗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以示自己的清白无辜。
一旁的傅容容看见了,马上替康亚诗打圆场,因为她暂时还不想让席洋知道那么多。
“席洋,你不要误会亚诗,他只是看我害喜害得厉害,好意陪着我,免得我又晕倒。”
席洋霎时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呆住。
几秒钟后,席洋才缓缓回过神,以无法置信的语气问:“你说你什么?”
傅容容露出一个含泪带怯的美丽微笑,“我又怀孕了,你这呆瓜!”
席洋又愣了几秒,然后嘴里爆出一声欢呼,伸手将傅容容抱了起来,拼命转圈圈,“我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傅容容也忍不住又哭又笑,手指着他额头娇声骂道:“你早就是爸爸了,你忘了你儿子都四岁了?”
“我知道,但我没看过你怀孕的样子,所以我……”他摇摇头,将傅容容放下来搂在怀中,“你说你晕倒过?”
傅容容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与怜宠,“嗯!我差点在妇产科门口晕倒,幸好亚诗和其瑞经过,就顺便把我带了回来。”
“既然就在门口,为什么不再进去给医生瞧瞧?要不要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会不会有问题?宝宝还好吧?”席洋有些紧张地问。
“其瑞就是医生,你忘了?”
“他是外科医生,你这要看妇产科,妇产科他不懂的,我还是再去找个妇产科医生过来好了。”
说着,他抱起傅容容往外走去,连路都舍不得让她走。
而一直旁观的康亚诗和云其瑞两人则很自动地闪到墙边去,静静看着甜蜜的两人离开。
不知为何,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同时在两人心中浮现,也许,生个孩子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喔!
小心搀扶着傅容容从妇产科出来,席洋紧张万分地看着延伸到马路上的阶梯,“小心楼梯,一步步慢慢走,万一摔着就不好。还是……让我抱你?我实在不放心你……”
傅容容摇头,“不要啦,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瘸腿走不动了,不需要你抱!”
“可是医生说你有点瘦,要补充营养,要多休息,这样才能生下健康的宝宝,所以还是我来抱你好了,免得你走不动又晕倒。”
“不要,席洋,不要这样,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但席洋根本听不进去,已经迳自抱起她往前走。
傅容容又好气又好笑,早知道他会这样神经兮兮的就不告诉他,省得自己连走路的自由都没了。
说不定回到家,他大少爷还会照三餐到厨房监工,检查厨师做的菜合不合格,然后亲自盯着自己把那堆所谓医生说的营养食品全吃下肚呢!
虽然这样想,可傅容容心中却漾满了感动,她忆起当初在怀豆豆时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惊惧与怨怼,惶恐着赵家会发现她怀的不是赵家浚的孩子,不安于赵家浚的病越来越重,说不定哪天会危害自己和孩子,惊惧于自己怎么会失措到去向一个陌生男人求助,怨怼于为什么这样一个好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不过当豆豆出世后,她所有的惶恐、不安、惊惧、怨怼,全化成了母爱,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母亲,既是一个母亲,那么她就会尽全部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不再害怕、不再逃避,不再自怨自艾地过日子,甚至在一年前,为了保护豆豆而毅然决然离开。
想不到……她居然又坏孕了!她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席洋,可那日的一场车祸,不但让她和豆豆来到席洋身边,甚至又让她再次怀了席洋的孩子。
想到这儿,傅容容心满意足地楼着席洋的脖子,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宠爱与怜惜中,享受着当一个女人以及一个母亲的特权与幸福。
是啊!那是特权,也是幸福,是她从小到大没想过自己可以得到的,而今,她却在席洋身上得到了。
只是……她能永远享有这幸福吗?她有资格得到幸福吗?她好怕,她实在好怕,害怕有一天席洋发现真相之后会……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席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饿,想吃东西。”
傅容容连忙转移席洋的注意力,现在她还不想让他知道一切,她还想再多沉溺于这种幸福与宠爱中。
席洋停下脚步,“想吃什么?我听说孕妇的胃口会比较特别,你会想吃特别的东西吗?”
“不会,我是很乖、很好养的孕妇,不会害喜,也不会吐,但会一直想吃橘子、柳丁或者葡萄柚、奇异果一类的水果,有时候也会想吃酸梅、吃寿司,喝浓浓的味噌汤。”
“那还不简单,前头就有一家日本科理店,我们先去吃寿司、味噌汤,然后再回家吃水果,好不好?”
傅容容点头,又将脸埋进他怀中。
席洋往她额头轻轻一吻,双手抱紧她,打算继续往前走,岂料,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穿制服的警察。
席洋眉头一拧,他认得除了警察外,还有几个是当初在医院找傅容容麻烦的人,所以他寒声问:“有事吗?”
其中一人说:“警察先生,这个男人手里抱的女人就是傅容容!至于这个男人,是邢天会的少主席洋。”
那名警察点点头,瞥了瞥一脸冷峻的席洋,丝毫不敢大意,连同其他警察荷枪实弹地逼近席洋,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到警察把自己围起来,席洋的脸更冷了,声音冰得像从冷冻库里飘出来似的,“我又没犯法,警察先生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一名警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拘票递给席洋,“席先生,不好意思,可否请你先过目一下?”
席洋冷冷看了那名警察一眼,缓缓将傅容容放下,却发现傅容容竟然全身都在颤抖。
他立即搂紧傅容容,一手接过拘票。但这一看,却把他看傻了,因为上头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傅容容。
不仅如此,连傅容容的年龄、籍贯、住所都有,而拘提的理由是:公共危险罪。
他抬起头看着那名警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捉容容?她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说她触犯公共危险罪?”
“因为有人检举,说傅容容一年前纵火烧了森园赵家,也烧死了她的丈夫赵家浚,所以我们必须拘提她到案说明。傅小姐,请吧!”
傅容容一听,顿时晕了过去!
第六章
看着傅容容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像个孩子般绞扭着双手,长长的睫毛也因为不安而翕动着,于苹不觉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呢?
于苹走上前,“你是傅容容吧?我先自己介绍,我叫于苹,是康亚诗的妻子,我是来保你出去的。”
傅容容怔怔地望着于苹,“你……你说你是来保我出去的?”
“是啊,五万元交保候传。”
“那……我可以回家了?”
“当然,我就是来带你回家的。”
傅容容缓缓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可以回家了,“我真的可以回家?检察官……相信我、愿意让我回家?”
“那倒不一定,只是现在检察官也找不到足以证明你纵火的证据,只好先让你交保回家。”于苹对着傅容容伸出手,边走边说:“来吧!我们一起回家,要是你再不回去的话,我担心有人就要杀进法院来了。”
傅容容知道她说的是席洋,于是问道:“席洋呢?他在哪里?”
“在外头等着,因为亚诗和其瑞担心他会忍不住动手,所以把他押在车子里不让他进来呢!”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地检署大门,果然看到席洋正不耐烦地靠着车门,眼睛朝这方向直望,身旁还站着康亚诗和云其瑞。
乍见傅容容出来,席洋立刻迎上前,一把将傅容容揽进怀中,“小猫咪,你一定吓坏了,对不对?”
傅容容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见到席洋,一时间居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我……”
席洋摇头,“别说话,现在什么都先别说,有话我们回去再讲,嗯?”
傅容容点头,身子紧靠着席洋,彷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值得依赖的地方。
于是一行五人分两辆车,由云其瑞开车载席洋和傅容容,因为云其瑞实在不放心让现在的席洋开车。
另外康亚诗和于苹夫妻两人开一辆,一方面可以讨论案情,一方面也可以从后面保护傅容容,毕竟赵家为了捉回傅容容,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如果让他们知道傅容容交保,一定又会来找麻烦的。
至于两辆车前后还有多少车在保护,那就不是云其瑞关心的重点了。
一行人很快地回到席洋家,席洋也不管其他三个人要做什么,迳自带着傅容容上楼,进到自己的房间。
“小猫咪,饿不饿?先吃点猪脚面线去去霉运。”
傅容容抓住他的手摇头,“我不饿,我有事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