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爱狂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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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他是谁?”
不待这名叫容容的女子回答,席洋便抢先说:“老太太,我是个过路人,因为碰上道路坍方,车子被落石压坏了,手机讯号不通,所以想跟你们借个电话,可以吗?”
老人家阴沉地打量着席洋,从席洋湿淋淋的头发,沾满雨水的俊美脸庞,看到他那颀长结实的身材,“我们家没有男人,不方便让你进来打电话!你往左边直走,大概天亮前可以走到杂货店,杂货店里有公用电话可以打,你去打公用电话好了!”
席洋眉头一皱,“老太太,我已经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家可以借电话,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拨个电话?”
老人家仍旧摇头,“我说过我们家没有男人,不方便让你进来!”
闻言,席洋无奈地叹口气,“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这总可以吧?”
老人家点点头,“好吧!念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上,我让容容帮你打电话。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要打给谁?想交代什么事?”
“我叫席洋,就说我车子被落石压坏了,今天晚上是赶不回去了,请他们马上派人来接我。电话是……”
乍听到“席洋”二字,那老人眼中露出一抹快得难以察觉的光芒。她打断席洋的话,“别说了,电话号码那么长,谁记得住,你自己进来打吧!容容,带他去打电话!”
那个叫容容的女子显得十分惊讶,“妈,您……”
“我说带他去打电话!”
“是,妈!”女子抬起头看了席洋一眼,“你跟我来。”
席洋极有礼貌地朝老人家一鞠躬,“老太太,谢谢你的帮忙。”
老人家看也不看席洋一眼,拿着手电筒迳自消失在黑暗中。
席洋微微一笑,掉头看着女子,“电话呢?”
女子让他看得心慌意乱,连忙转身,“就在里头,你跟我来。”
席洋跟着女子踏进屋里,在黑暗中一阵东拐西弯,来到一间看似书房的地方。
女子说:“电话在桌上,你自己进去打吧!”
但席洋却定在原地,“你叫容容?姓什么?”
女子低头回避着席洋灼热的目光,“你不是要打电话吗?电话就在桌上,你快进去打吧!”
“可是我现在想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不然我怎么通知家人来接我呢?”
“我……我叫傅容容,这里是森园赵家。”
“森园赵家?那……刚刚那个是……”
“我婆婆!”
席洋的心不知为何抽了一下,眼中不觉流露出一抹失望。
婆婆?原来她结婚了!难怪她对那个老人家会有那种疏离且畏惧之情,原来是婆媳关系!也对,只有婆媳才会有这种疏离、畏惧之情,如果是母女,应该是会比较亲昵的。
他甩甩头,大跨步走进书房,拿起电话正想拨号,却发现话筒里一片寂然,显见电话线路已被外头的狂风骤雨给破坏了。
他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傅容容说:“电话坏了,你们家还有其他电话吗?”
傅容容摇头,“没有,这是我们家唯一的电话,如果这支电话不通,那就没有电话可以打了。”
“是吗?”席洋只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双手抱胸,动也不动地看着傅容容。
“你……你可以走了吗?既然电话打不通,那你……”
话都没说完,赵老夫人的声音突地在黑暗中响起,吓得傅容容差点跳起来,“你就留下来过夜,等天亮再走吧!”
“妈……您……”傅容容实在不解,为什么她的态度竟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是一向很讨厌外人吗?为什么现在却……
赵老夫人冷冷地出声:“容容,先带这位先生去休息,顺便拿你公公的衣服给他换,再帮他放热水洗澡。”
“可是妈……”
赵老夫人边走边说:“收音机说,前面那段山路也坍方了,这前后山路都坍方,他恐怕想走也走不了,既然走不了,不如就留下来吧!反正他是老天安排的客人。”
“可是妈,您不是说……”傅容容疑惑地望着老人家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席洋来到傅容容身旁,低头看着她,“你好像很怕你婆婆,甚至怕到连她的话都不敢违逆?”
傅容容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你跟我来!”
席洋缓步走在傅容容身后,透过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打量着眼前这个在暴风雨夜,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神秘女子。
她看起来好年轻,可能不超过二十岁;她的身材纤细匀称,有如弱柳扶风,让席洋不禁担心,是不是门一开,她就会被外头的风给吹跑。
至于她的长相,因为光线太暗,席洋并没有看仔细,只知道那是一张极为秀丽动人的娇美脸庞,加上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更烘托出她的细致与脆弱。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住在这偏僻的山里?
想着,傅容容已经带他来到一个房间前,“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替你准备热水和衣服,你稍等一等。”
席洋拉住她,“不必了,浴室在哪儿?我直接到浴室等你好了,我实在不想再穿着这身湿衣服了。”
傅容容彷佛被吓了一大跳似的,忙挣脱席洋的手。
见状,席洋眉头微拢,“对不起,我不该碰你的,可是我没有其他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傅容容摇头,“不要紧,前面左转就是浴室,我先帮你放热水,顺便拿衣服给你。”
不待席洋回答,傅容容把手电筒留给他,自己摸黑前往浴室扭开热水,然后急忙转身离开。
席洋带着几许疑惑与不解,依着傅容容的话往前走,果然一下子就找到浴室。
浴室的浴缸里热水正不停流着,望着那冉冉升起的白雾,席洋一颗绷着的心不觉松了开来。
他先动手脱掉牛仔裤,然后是衬衫,正当他想脱去身上最后一件屏障物时,远处却传来傅容容惊呼的声音,“不要,放开我,快放开我!”
席洋连想都没想,随手抓起牛仔裤套上,急忙循着声音找到傅容容。
只见一名陌生男子一手抓着傅容容,另一手想抢她手上的衣物,而傅容容则不住地闪躲,不住挣扎,拼命想挣脱,“放开我,家浚,你弄疼我了!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男子并没有放开傅容容,倒是扭紧她的手反扣住,口中不断重复着:“给我,给我!”
娇弱如傅容容,哪受得住这种痛,眼泪当即一颗颗滚了下来。
席洋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左手直取男子抓着傅容容的右手,右手揽住傅容容的腰,只听见哇的一声惨叫,傅容容已经在席洋怀中,而男子则痛得边叫边逃边甩手,“好痛,好痛!”
席洋搂住傅容容,关心的问:“没事吧?”
傅容容揉着手,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住落下。
“那是谁?你不是说家里没男人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傅容容仍旧只是摇头,并轻轻推开席洋,“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问。”
“可是他想伤害你……”
傅容容将衣服塞进席洋手里,“你洗澡吧,洗完澡早点睡!”
不给席洋任何发问的机会,傅容容掉头离开,留下席洋一人独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发愣。
傅容容浑身颤抖地回到自己房里,小心翼翼地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锁,又搬过桌子、椅子抵住门,这才惊魂甫定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她抚着疼痛红肿的手腕,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可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坐着,默默让眼泪滴落,默默听着外头的狂风暴雨,凝神注意着外头的一切动静。
突然,一阵风吹得房门嘎吱作响,彷佛有人在拍门似的,吓得傅容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眼睛睁得老大,直视着房门。
“谁?外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她,有的只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傅容容缓缓舒了口气,原来是风声。其实也难怪,山上的风本就不小,更遑论现在正遇上台风,即使屋子的每扇门、每扇窗都关得紧紧的,可是风仍旧找得到缝隙吹进来。
但傅容容仍旧不敢轻忽,动也不敢动地望着门,生怕会突然听见敲门声,毕竟这是个台风夜啊!
是啊!台风!“台风”两字什么时候成了她最畏惧的名字,“台风”又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梦魇?一个挥之不去,忘也忘不掉的梦魇!
就在傅容容陷入沉思时,敲门声跟随着风声一同响起,“容容,开门,开门!”
傅容容顿时紧张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双手反抱住自己。
“容容,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傅容容没有回应,只是恐惧地望着不住晃动的门,听着那越来越剧烈的敲门声。
“容容,开门,开门!”
眼看傅容容似乎没有开门的意思,门外开始传来一阵碰撞声。
傅容容霎时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门一寸寸被撞开,连抵住的桌子、椅子也摇摇晃晃的。
“不,不要,不要!”
傅容容发出一声尖叫,连忙转身打开窗户,从窗户爬了出去。她不想看见那狰狞的脸孔,不想看见那丑陋的面容,也不想听见那颤人心魂的声音。她得逃才行,对啊,她得逃开,可她能逃到哪儿去呢?
忽地,她想到席洋。
对了,席洋,他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他也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思绪方落,傅容容旋即奔向席洋的房间,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直接扑入席洋怀中抱住他,“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刚洗完澡,正裸着上身打算入睡的席洋,满脸错愕地看着冲进来抱住自己的傅容容。
“怎么了?”
一语未毕,席洋又看见一条人影直往房门口而来,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眼中精光一闪,轻轻抿了抿唇,对怀中的傅容容说:“你躲到我身后,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傅容容点头,瑟缩地闪到席洋身后。
只见席洋大跨步走向那人影,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踢倒对方,再一个拳头补在那人肚子上,手刀朝脖子一砍,那人哼都来不及哼便晕了过去。
席洋转身找了条童军绳把对方牢牢捆住,又塞了条抹布在他嘴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