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海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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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上班,没空参加。”她摇头。
“啧,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阿康伯瞅着唐易,笑得有点贼,“我是说,你的朋友拳打得这么好,不知道他肯不肯当老师,教里民们打拳强身?”
“啥?”
玉龄不可思议地瞪着阿康伯,连唐易也傻住了。
“呀啥米?”阿康伯亲切地跑去拉拉唐易,拍拍他的肩头,“阿易,你愿不愿意来教我们里民打拳?”阿康伯亲切地跑去拉拉唐易,拍拍他的肩头,“阿易,你愿不愿意来吗?”
“我?”唐易作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代里教人打拳。
虽说他在员峤教过岛民们一些武术,可那是为了要让他们保命护身的,为了让里民健身而教拳,他想都没有想过。
“阿易,你预定在澎湖住多久呀?度假到什么时候?”阿康伯热心地探问。
“呃,他近期之内还不会离开啦!可是……”玉龄看看唐易,再看看阿康伯。
“我答应。”唐易缓缓地说。
“什么?”玉龄吃惊地望着他。
唐易微微一笑,“反正我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教大家打拳强身,这样一来我就有事可以忙了。”
他已经厌倦了每日无所事事,也讨厌自己毫无贡献。
教人打拳至少可以让他自觉还是个有用之身。
阿康伯高兴地大笑,一边拍拍他的背,“嗯,你这少年郎很好,啊,我不能再叫你少年郎了,应该叫你师父才是。我造就去召开里民大会,跟大家宣布,至于详细情形我会再过来请你去商谈,你说好不好?”
他一说完兴匆匆地就要往回走,玉龄忍不住叫道:“阿康伯,你不是要到田里去吗?”
“啊,我一时兴奋忘记了。”阿康伯挑着锄头,又跑了回来。“我田里的草已经好多天没有除了,恐怕都长的比人还高,我得先去除一除才行。”
“需要人帮忙吗?”唐易开口。
阿康伯一愣,随即大喜,“哎,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走吧走吧!”
唐易看了玉龄一眼,征求着她的同意。
玉龄笑着点点头。
她很乐意见他融入这个纯朴的村子,和村里诚恳热情的人们打成一片。
她希望他在这里也能感受到一份真正的归属感。
望着那一老一少的身影,玉龄忍不住笑咧了嘴。
唐易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员峤岛上的岁月一般,他每天早晨就到村里的庙口前教里民们打拳,还顺道跟他们讲讲古。
其实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某日早上他教完拳术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留下来听着他们闲聊或说说以前古老的传说。
当中有几位老人讲起朱元璋打天下的诸多战役,不久便对一些细节争得面红耳赤的,最后是他看不过去,忍不住插了口讲解一些事。
谁知所有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还直追问他更多的故事细节。
唐易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讲古”的天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擅言词呢!
不多久,他突然变成这个朴实单纯的村子里最受欢迎的红牌人物。
没有人追究他的来历,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分,大家所关心的只是他这个人,以及感佩着他教导里民们练拳习武的盛情。
因为唐易除了教导大家习武强身外,还教导了他们侠道的精神。
这使得一些村子里毛毛躁躁,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变得越来越懂事内敛了。
村子里的人甚至开始尊称他“唐师父”。
面对这样亲切热情的人们,唐易感觉他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他的生命重新找到了一个出发点,一处栖息地。
唐易一天比一天快活,也更加愉悦了。
虽然玉龄每天忙碌地工作着,但是,她也感受到唐易在村子里所受到的欢迎程度。
有一天她去杂货店买酱油,远远就看到一群孩子起劲地打拳,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后来那群孩子还热烈地讨论,不知唐师父明天会教什么样的新拳法?
玉龄听得既咋舌又好笑,心底倒也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骄傲。
那是她的唐易呵!
第七章
晚饭过后,他们两个相偕来到静谧的庭院前,坐下来乘凉。玉龄舒服地躺在唐易的怀中,抬头优闲地数着大上的星星。
夜幕像是黑色的绒布,而点缀在上头闪烁的星子就像是一颗颗晶莹的钻石。
四周草丛里的小虫快乐地呜叫着,声音此起彼落地响起,宛如美妙的合唱。
这真是一场美丽的仲夏夜之梦。
玉龄有时真不敢相信,这种美好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从来不敢奢望,能够得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她幽幽道。
“为何这么说?”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问。
“我不是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女子。”她靠着他的胸膛,低声回道。”不,应该说,我从未想过婚嫁这回事。”
“为什么?”他不免好奇。
玉龄耸耸肩,“或许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所以也不觉得必须找个人来作伴。”
“我似乎没有问过妳父母的事,妳好像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妳家里的其它人。”
“我没有其它的家人。”
一阵强烈的怜惜和心疼攫住了他,唐易本能地将她环抱住,传达着自己的温暖和深切关怀。
“我可怜的小东西。”他喃喃低语,口气中满是爱怜与不舍。
玉龄勉强笑笑,试图把气氛弄清松一些,”事实上我已经不太记得我父母的模样了。我是由亲戚抚养长大的,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后,我亲戚他们就跟着子女搬到台湾去居住了。”
“所以这一栋房子是他们留给妳的?”
“嗯,我爸妈本来都住高雄,我也好几年没有回高雄去了。”她贴近他的胸膛,满足地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这种无可言喻的安全感,深深地包围着她,保护着她。
“我的处境与妳有些相似,只不过我是由村长抚养长大的,也就是雪绣的父亲……”他的声音低沉深幽,彷佛自远古传来,”我在他们那里生活了十年,之后就被路过九璋山的师父看中,带我到他老人家隐居的山上去修习武功。”
她的耳朵高竖,”好像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
“呃,没事,你继续说下去。”
一直到十九岁那一年,国家有难,我便在师父的嘱咐下投身军旅,跟随着袁督师,开始参与南征北讨的战役。”他眼眸渐渐变得冷硬起来,”看徧了战骨如山,哀鸿徧野的人间惨景——”
她看出他眼底的伤痛,连忙捂住他的嘴。“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别再去想。”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心,叹息道:”我会学着淡忘的。”
“那就好。”她可不希望看到他被过去的梦魇纠缠不放。
“妳瞧,流星!”他倏地一指,兴奋地低喊。
“快许愿。”她抬起眼眸,却只见到一丝光芒,“哎呀!”
“许愿?”
“是呀,在流星消失前许愿的话,那个愿望一定会成真。”她坐起来瞅着他,开心得像个小娃儿。
唐易凝视着她发亮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触她细致的肌肤。
“玉龄,妳好美。”他深情地道。
玉龄的脸庞瞬间绯红,她忸怩羞涩地娇嗔:“哪有?”
他轻轻贴近了她的脸,柔菜地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回道:“有,妳真的很美。”
玉龄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她的唇正忙着做别的事了。
玉龄好久没有和芳婕聚聚了。自从唐易闯进她的生活后,她彷佛就再也没有心力去想其它的人事,而这一阵子唐易的事情搞定了,她总算有时问和精神去见她最要好的朋友。
于是,玉龄带着愧疚到芳婕服务的报社去“负荆请罪”。
果不其然,芳婕一见到她就大呼小叫,“嗨,妳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妳这个没良心的把我给忘了。”
“妳的老毛病依旧没改,还是喜欢说些耸动的话。”玉龄又好气又好笑,“妳一定要让每个人都误会我们是同性恋吗?”
“那有什么关系?这样说不定还可以增加一条新闻提供给大家写呀!”芳婕娇滴滴地环视一周,“对不对?”
报社里一些没有出去跑新闻的记者们都很“尽责”,很“捧场”地大点其头。
“瞧。”芳婕得意地道。
“瞧什么?”玉龄眼珠子一转,“瞧大家慑于妳淫威的模样?”
“朱玉龄!”
“在。”玉龄笑吟吟地道:“老佛爷,不知有什么指示?”
“不要再逗我了,我还没吃饭,没力气跟妳做口舌之战。”芳婕娇小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上,哀声叹气道:“唉,肚子好饿。”
“肚子饿就吃饭呀!”玉龄拍了她一下,“我就是来找妳一道出去吃午餐的。”
“废言,我当然知道肚子饿就要吃饭,问题是我不知道要吃什么,每天吃外食都吃到怕了。”她摆摆手,一既然是妳提起的,那妳负责去想,我们究竟要吃什么?”
“我们买便当到观音亭那边的树荫下野餐吧!”玉龄提议。
芳婕眼睛一亮,“好哇!咦,妳怎么想得出这么浪漫优闲的吃法,妳向来是那种坐在餐桌前规规矩矩吃饭的人呀!”
玉龄脸一红,吞吞吐吐地道:“人总是会改变的,妳就当我转了性,OK?”
芳婕敢用她身为记者的直觉来打赌,这个小妮子肯定有古怪!
“妳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她玻鹧劬Α
玉龄瞪着她,“妳从哪里看出来的?”
“妳真的谈恋爱了?”芳婕简直不敢相信,“怪不得气色那么佳,精神那么好。对方是谁?”
“妳好像在卖四物鸡精。”
“拜托,什么时候了,妳还跟我拐弯抹角说笑话?”芳婕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都快凸出来了。
“我才拜托妳,我谈恋爱有这么稀奇恐怖吗?”玉龄难掩娇羞之色。
“那妳是真的谈恋爱了!”芳婕大叫出声。
霎时,报社里所有人的眼光全投射到玉龄身上。
玉龄羞得恨不得马上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沈芳婕!”她一把拉起芳婕的手,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外拖,“妳要害死我呀?”
芳婕直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