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风雨仗剑客by夜朝夕(强攻美受he)-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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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我要在上面!”池恒咬了咬唇,双颊荡起一片红晕,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喜欢这个为他洗手作羹汤,什么都为他着想,包容着自己的男人。而且昨晚又和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不过奇怪的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他并不感到厌恶,或许,因为那个男人是赵翼岚的关系吧……而且昨晚感觉还挺舒服的……和他在一起,应该不错吧。
“可以呀。”赵翼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被幸福涨的慢慢的,他狡黠一笑答应了池恒。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上谁下,谁知道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两人自从有了肌肤之亲之后,索性就睡在了一张床上,偶尔做做运动,不过,每次都是池恒下赵翼岚上,池恒为此很是不满,可是他的身体又敏感的很,又是被心爱之人抚摸,没折腾几下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只好被赵翼岚压倒。
赵翼岚觉得现在的日子每一天既充实又幸福,让他感到无比满足。不过就这样持续了大半年之后,赵翼岚发现池恒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第十九章
虽然在赵翼岚看来,池恒现在每天和以前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每每晚上欢爱之后,昏暗的烛光下池恒眼底总是会闪现出莫名的情绪,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有时候赵翼岚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白天的时候,池恒开始变得有些疏远赵翼岚,平常饭后两人总是会去竹林里散步,但是现在池恒大多数时间都窝在二楼的房间里,虽然有赵翼岚陪着,但往往总是池恒自己翻看书卷,而赵翼岚则在一旁静坐陪同,偶尔赵翼岚说上几句,却总是被池恒恩个几声打发了。这样的情形,让赵翼岚感到无比的挫败。
临近秋末,竹林里的翠竹也开始大片的枯黄,月煞宫地势又是极高,所以秋天的时候总是比平地上更加凉。百里药送来了两人秋末的衣袍,又帮池恒把了把脉,呆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赵翼岚送他出了小竹楼,想了想,喊住他问道:“百里先生,不知副教主为何最近都没有来看教主?”
“啊,”百里药一惊,回答道,“教中最近事物繁杂,漠风有些忙不过来,所以便没来看教主了。”
“这样啊。”赵翼岚点点头,同他拜别,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晦暗,刚刚百里药明明就是眼神闪烁,言不由衷的样子,他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回到小竹楼,池恒仍然坐在竹桌前,翻看着手上的书卷,白皙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掩去了凤眸里那双黑色琉璃珠的光晕,赵翼岚只觉心中一动,弯下腰,轻轻拥住了池恒:“恒……”
“恩,”池恒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他轻轻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翻过手中的书页。
赵翼岚抿了抿薄唇,只觉得心里的苦楚慢慢溢出,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两个人已经相爱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池恒现在对他的态度却是这般不冷不热?难道池恒他已经回想起一切了?不,应该不会,若是他想起来了,以他月煞教教主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还屈居于他的身下?到时候,怕是一刀杀了他也不为过的,可是,若是他没有想起来,他现在却为何要用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对他?
赵翼岚将头深深地埋进池恒的颈窝处,心里头百般滋味,现在的日子越发让他觉得像是偷来的一般,随时随地都在提醒着他将来是要还的。他现在也愈来愈患得患失,心头好似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他不知道若是将来池恒想起了一切,却对他说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只是个错误或是根本就将这段日子给忘记了,他……到时该怎么办?
冬至那天,赵翼岚先醒,睁开眼,就觉得窗外白茫茫一片,穿好了衣服一看,原来居然下了雪,银白的雪覆盖着竹楼旁的空地上,远远的望去,整个大地都白茫茫的一片,竹枝上细细的堆了一层薄薄的雪,偶尔有风吹过,那雪便簌簌的落下,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意境,但是不知怎的,赵翼岚看着这美丽的雪景,心里头却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正想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簌簌的穿衣声,赵翼岚回头,原来是池恒醒了,正想为他过去穿衣,但池恒抬起头看向他的那个冰冷的眼神,直让他手脚发凉,整个人好似被钉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你怎么会在本座的房间里。”池恒冷冷的看着他,一双眼里隐隐含着怒气。
赵翼岚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池恒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下了床狠狠地给了赵翼岚一个巴掌,那狠戾的巴掌重重的将他掀翻在地,一条血丝慢慢的从嘴角滑落。
池恒看着呆愣在地的赵翼岚,心里滑过一丝不忍,心情也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他皱了皱眉,越过赵翼岚,他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而睡了一觉已,怎么一觉醒来窗外居然飘起了雪?
赵翼岚就那么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梦醒了,最起码池恒的梦醒了,可是他自己,却惊恐的发现,他已深陷这个梦里,不想醒过来,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梦算什么完整的梦呢,他终究,也是要被逼着醒过来的。
这半年多来,看多了池恒温柔的眼神,池恒含情的眼眸,刚刚那冰冷的一瞥,居然让他觉得好似被凌迟一般,以前的自己看的最多的不就是这个眼神么,只是现在怎么仅仅一瞥就让他觉得快要死了呢,胸口好像破了个大洞,呼啸的风穿过那破开的洞口,冻得他全身发凉。这个冬天,可真是冷啊,冷的他似乎觉得春天再也无法到来……
池恒换上紫色锦袍,外罩一件白狐软毛制成的裘衣,皱眉看了看楼外铺的到处都是的白雪,皱了皱眉,直接轻轻跃起,点踩着柔软的竹枝,掠至月煞宫的正厅。
正厅殿外的四名侍卫有些惊讶的看着池恒,但只是一瞬,便恭敬地向池恒行礼,打开了六扇大门。
池恒皱了皱眉,解了裘衣扔给其中一个侍卫,抬脚踏了进去。
大门缓缓阖上,正厅依旧被五颗夜明珠照耀着,但是厅里那站成两竖排的人以及最前方的漠风脸上的表情满满的都是震惊。
“怎么了?不认识本座了?”池恒不悦的开口,声音低沉。
“参见教主!”一干人等一惊,瞬时恢复了正常急忙齐齐下跪。
“你们都退下,漠风你留下。”池恒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众人鱼贯而出,池恒走到漠风身旁,轻扬双眉,一字一句的开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最初的惊讶中回复过来,此时漠风千年寒冰般的脸色也稍稍柔和了一些:“你终于醒了。”
池恒只是皱眉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漠风说道:“当初你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于走火入魔,失去了记忆,这半年多来,你一直都住在小竹楼里,由你的贴身侍卫赵翼岚照顾着,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
“走火入魔?”池恒嘴角微微扬起,“这是为什么?”
漠风迟疑了一下,说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将池溪和李景扔给了那些下了药的畜生……”
“我明白了,”池恒的眼里划过一丝残戾之色,“又是因为池溪。”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阴冷的开口:“现在他在哪?”
“池溪?还是李景?”漠风显然也是猜到或许池溪说了什么才刺激得池恒走火入魔,他冰冷一笑,说道,“池溪么在根本就是死了之后才被扔给那些畜生蹂躏的,那个李景么,疯了。”
“这样。”池恒舔了舔嘴角,眼中闪过嗜血的神色,“死了倒也好,不过那个李景,可别弄死了。”
“他已经疯了。”漠风面无表情,“所以我就将他仍在原来关押他的那个地方了,你若是不满意,可以让他继续伺候那些畜生。”
“不必了,”池恒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已经疯了,再折磨他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有些事,我想还得问问赵翼岚。”
“等等,”漠风喊住了池恒,想了想,皱眉说道:“越子静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辰了。”
池恒一愣,眼眸半垂,空荡荡的大殿一时间一片死寂,良久,池恒才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随便你。”
“那好,我已经在为你准备了。”漠风淡淡说道,“她会在正月初八嫁入月煞宫。”
池恒嗤笑一声:“好啊,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冻死在半路上,能够顺利的到达岛上。”
漠风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毕竟她以后将会是你的妻子。”
“哼,若不是因为……”池恒烦躁的敲了敲桌面,顿了顿,冷声道,“那就将排场做大点!这可能是我一生唯一的一场婚礼!”
漠风点了点头,而池恒则冷着一张脸出了正厅。
空荡荡的正厅里,独留漠风一个人,他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不知道池恒对这桩婚事的排斥,可是十八年前早已决定了的事情怎么能改变呢,而且,池恒自己怕是也改变不了吧。
池恒回到小竹楼的时候,赵翼岚已经准备好了早膳,池恒看了看桌上的肉粥,说道:“听说这半年多来都是你在照顾本座?”
赵翼岚的心头一震,他咬了咬牙,恭敬的说道:“是的。”
“那本座可真要谢谢你了。”池恒舀起碗中的粥,尝了一口,“不错,你也坐下来吃吧。”
赵翼岚抬头,眼里又惊又喜,难道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池恒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