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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云色倾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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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祥态度仍是谦和,说道:“皇上圣驾此刻就在殿内,不过……”他似乎面带难色,吞吞吐吐说道:“不过皇上刚才叮嘱过了,今晚任何人都不得进殿打扰他,否则拿奴才是问。”

恰在此时,殿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嫣然巧笑和娇声低喃,那声音十分娇嫩动听,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云萝忍住心中的不安,向和祥温柔说道:“和公公,三哥知道我今天回宫吗?烦请你转告他一声,我只要见他一面就好,不会打扰他太久的。”

和祥依然十分为难,说道:“公主今日归来之事,奴才已经禀报过皇上了。皇上确实没有诏见公主的旨意,请公主恕奴才无能,不敢再说……”

他话音未落,只见云萝秀眸一闪,纤细娇柔的身影顷刻间从他眼前掠过,她身穿的浅粉色罗裙飞快地飘过廊下的几级阶梯,在他几乎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她已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殿门。

后殿满室均是旖旎香艳,寝榻附近的地面上,凌乱四散着几件色泽鲜艳的女子外衣。

祁舜仅着一件月白色的轻袍,闲闲斜倚在寝殿内的宽大床榻上,他胸口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结实的男子肌肤,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颈项间隐约留着浅淡的红痕,仿佛是亲密过后的印迹。

他怀中一左一右拥着两名豆蔻年华的美貌舞姬,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上下,她们紧紧依偎在他胸口,身上都仅仅穿着一件小抹胸,雪白的肩膀肌肤和丰腴的大腿暴露无遗,尽显无边春色,一名美人正伸手替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他的手温柔抚摸着另一名美人的乌黑发丝,不知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什么,引逗得那美人娇笑不已。

云萝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那抚摸美人青丝的双手竟是他的,她清澈的眼眸中透出深深的失望之意,豆大的泪珠顷刻之间沿着脸颊滚落,她用力咬紧唇瓣,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祁舜仿佛对她的骤然闯入十分不悦,迫不得已放开那两名美人,整了整衣襟坐直身体。

那两名舞姬不料会有人突然闯入,其中一名舞姬似乎认识云萝,急忙匆匆下榻捡拾起散落的外衣,含羞向她行礼说:“奴婢叩见庆安长公主。”另一名舞姬看见云箩,同样窘得手足无措,忙乱穿衣不迭。

祁舜挥手让她们退下,黑眸冷静地看着她,若无其事一般,轻声说:“你来中宫殿,为什么不命人提前传报我?”

云萝硬生生将快要倾盆而下的眼泪忍住,扬眸说道:“我记得你在剑湖宫时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想见你,随时都可以来找你,不存在什么打扰。”

他走下寝榻,轻轻合拢衣襟,淡淡道:“虽然我这么说过,可你今天确实打扰了我,还惊吓了她们。难道和祥没有对你宣过我的旨意?你是祁国公主,怎么可以如此罔顾礼仪?”

云萝踉跄后退了一步,她伸手扶住一株高大的松枝盆景,含泪摇头说:“你说我惊吓了她们?她们在你心目中……竟然如此重要吗?”

他定定看着她,毫无半点难堪的神色,平静说道:“这几个月来她们一直在我身边侍候陪伴我,虽然我没有还赐予她们正式的名分,将来必定会给她们妃位。她们在我心目中,当然比平常侍女们重要得多。”

云萝只觉一阵胸闷气短,她虽然很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在短短三月内他就宠幸了两名舞姬,为什么将她抛弃在剑湖宫不闻不问,为什么一边对她许诺不会今生决不再喜欢别的女子,一边与那些美人做出种种风流行径?但是,这些话只在她脑海中盘旋,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身子一阵发软,整个人再也站立不稳,向后摔倒在地面上。

她隐约看见祁舜脸色突变,似乎准备向她摔倒之处直奔而来,然而,她并没有得到他的搀扶,只听见他轻淡而冷漠的声音吩咐小内侍说:“将长公主扶起来,送她回西苑去歇着。”

云萝挣脱了小内侍的搀扶,她努力站起,明眸含泪看向祁舜,问道:“你接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一切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安心留在剑湖宫里?或者送我去花溪?”

祁舜语气依然冷漠,说道:“冷千叶连夜送信给我,是他告诉我你心意坚决想回临安。”他的言下之意即是假如不是云萝自己要求返回临安,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要接她回来,花溪之盟约,如今似乎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正文 第十六章 幽禁(一)

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哽咽着问:“那么……我我如今又算什么?”

他听见她的质问,俊容掠过一丝暗淡阴影,过了好半晌,他才极不情愿地回答说:“有些事情是因我一时糊涂所致,你应该知道我的苦衷。况且我早已赐你金册宝印,云箩,你是祁国地位尊崇的庆安长公主,过去那些事情还是忘了的好。”

她聆听着他的这番话语,仿佛怔住了一般,静静注视着他的容颜、他的眉眼、他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印象中那冷漠中潜藏的温柔早已不见,只剩下从内而外的一片冰凉,凉得透骨彻心,直入她的骨髓深处,她似懂非懂,喃喃重复着他的话说:“一时糊涂……”她停顿了片刻,缓缓抬起头对他说:“糊涂的人不是你,是我。原来一直都是我在勉强你,对不对?”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泪顺着粉嫩双颊滴落下来,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毫无避讳之意,黑眸中仅有一丝浅淡的歉疚,沉声道:“说不上勉强。我以前没有体会过,如今才知道百花丛中还有其他天香国色,不止有杏花……我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不娶皇后,不可能没有三宫六院,我给不了你今生惟一的承诺,这些你早该知道。”

云萝只觉头疼欲裂,那曾经让她心心念念记挂着眷恋的俊颜,如今在眼前全部化作一片狰狞,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去多听他的一句绝情言语,在她还没有晕厥之前,她必须迅速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宫殿。

她冷静地抬眸。向他投去最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从他地寝殿内缓缓走了出去,没有片刻停留。

祁舜静静注视着她的娇弱背影,僵立在中庭。

过了许久,和祥发觉地面上闪烁着一团白色光影,似乎是云萝摔倒在地时从发间坠落的饰物,急忙弯腰捡拾起来观看,赫然竟是当时小雨以为云萝失足落下御河时在河岸边遗失的那一枝。

祁舜一个箭步急冲而来。将珠钗夺过握在掌心,他久久凝视着那珠钗,俊颜依旧毫无表情,眼角却已隐然有水色。

和祥见此情景,顺手合拢了寝殿的门,悄悄转身退出殿外,一名不知就里的小内侍因为平时与和祥关系亲近,壮着胆子靠近他。问道:“皇上今夜不是召幸了二名舞姬吗?怎么庆安长公主突然闯进来,皇上就突然不理睬她们了?”

和祥摇头叹息,说道:“皇上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哪还有心思召幸舞姬?”

小内侍察觉和祥的话风大有深意。小心翼翼低声道:“和公公,小地最近听后宫有传言说,几位公主其实都不是先帝的亲生皇裔,如今没有出嫁的公主们将来说不准都是要做皇妃的。”

和祥心中暗惊,停下脚步问:“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内侍忙道:“似乎是南苑那边,御安长公主的侍女们说的……”

和祥直觉此事内情复杂,虽然是月芷的侍女们走漏风声,或许与永妃地点拨和暗示有关,随意点了点头。咳了一声道:“侍女们胡言乱语,听过就罢了,当不得真的。”

云萝从中宫殿出来,沿着斑驳竹影一路向御河旁行走,从她进入祁国皇宫的那一天开始,每当她伤心落寞的时候。这一片散发着静静幽香地蒲草园,就是她躲避风浪、平复心情的港湾。

她站在御河畔抬眸四顾,秋夜月暗星稀,皇宫内一片静寂,隐约听见宫墙外临安城内街巷的犬吠之声和几下更鼓敲击,夜风拂动河岸边的垂柳,影影绰绰竟似人影摇动,她静静站立在御河前,任夜风吹起她的衣襟,眼角的泪水渐渐随风隐没。

她在御河畔安安静静站立了约有半个时辰之久。娇小的身影始终一动不动。

“轩辕”这个姓氏的辉煌早在十五年前就已覆灭,无论她的父母曾经是何等地威权赫赫、何等的娇宠尊贵,轩辕皇朝都已成过眼云烟。皇宫是他的家,她只不过是一个无所依仗、寄人篱下的孤女,如那丛在宫墙角落处孤独盛放的白色野花一般,静静独处一隅、在风雨中自生自灭。

自从静妃逝去后,皇宫内所剩下仅有的一丝温暖只是来源于他,即使成为“庆安长公主”,她在祁国皇宫内地卑微地位也没有任何改变。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会是她将来惟一的倚靠,然而,今夜所见的一切彻底击碎了她的梦想,他冷酷无情的言语和僵硬的表情一遍遍在她脑海中浮现盘旋,让她真真切切感觉到胸口传来难言的疼痛,甚至让她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家”对于她的意义究竟何在。

御河畔生长着一丛低矮地灌木,借着暗淡的月光和宫灯,隐约可见灌木丛中盛开着一朵朵零星的白色花朵,她向来喜欢浅色花,不禁蹲下身去,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柔嫩脆弱的花瓣,泪水一颗颗滴落在花丛间。

时至三更,中宫殿内***依然未灭。

数盏琉璃宫灯,映照着一个孤独修长的身影,他依旧僵持而立,手中紧握着那枝白色珍珠钗。

和祥匆匆由殿外而来,带着几分惶恐之意,跪地回禀道:“奴才禀皇上,大事不好!长公主刚才离开之后并没有回西苑,四面宫门紧锁,也没有发觉公主的踪迹,奇 …書∧ 網奴才带着宫中侍卫们寻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公主……”

祁舜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他问:“御花园内有没有去找过?御河机关今夜有没有报过警?”

正文 第十六章 幽禁(二)

祥点头道:“没有。奴才去寻过,附近值守当班的约看见长公主在御河边站过一小会儿,但是不敢惊动打扰她。奴才将宫中四处都找遍了,据奴才猜想,或许长公主在剑湖修习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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