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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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碗药,烙铁般灼人,灼伤是林君尧的心。他是楼主,楼里死了这么多兄弟,他还让罪魁祸首活在这世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忠,不仁,不义。
“小勇,听话!往后山上跑,娘和君尧马上就过来找你。”那是平婶,哄着小勇跑往后山,却把他塞进山洞里。
“大哥,你放心,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帮着君尧打理好追风楼。”那是平叔,父亲临终时,平叔信誓旦旦的辅助林君尧。
“杀苏云岚。”
苏云岚,是你对不起我!我只恨我自己下不了杀手,我尽力保住你的命,已经是仁义尽至了。可是,胸口为什么这么疼,一阵强过一阵压也不住。
云岚,我是为你好,没了武功,你还可以写字,可以画画,可以微笑,可以羞恼,没了命,你就什么都不能了,所以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锁链哗啦啦地直响,苏云岚的眼里几乎要昏倒的惶恐,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才略微一动,林君尧早已欺了上来,一只胳膊从脑后环过来,勒住他的脖子,他动弹不得,铁爪般的手,捏住他的下额,逼着他张开了嘴,另一只手端着药灌了下来。
一大碗药,一滴不剩的全灌了进去,林君尧才松开了他。
苏云岚一阵大咳,手指头伸进嘴里,拼命地挖喉咙,想让药汁吐出来。
华天行冷笑着道:“没用的,这药我加重了分量,只要一小口就可以让散尽你全身的功力。你吐出来也不顶事了。”
“你。”苏云岚怒瞪着林君尧一句话也不说来。
华天行与平明松交情极好,他医术高明,但武功低微,平明松屡次救过他。这些年来,多年的老友死的只剩他们两个了,原以为,追风楼过了最艰辛的创业阶段了,他们还可以太太平平再做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没想到,平明松居然被这个苏云岚害死了,他一剑杀了平明松也就算了,偏偏心肠这么歹毒,还让零零碎碎的受那么罪。那么,他也没理由放过苏云岚。偏偏林君尧一口咬定,苏云岚是被逼的,叶明坤才是幕后主凶,这也是最让华天行咽不下去的。
“楼主。”林君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苏云岚,药碗已在他手里跌得粉碎,苏云岚眼里的痛楚一点一滴都落在他的眼里,他的眼睛也在灼痛。
“楼主!”华天行提高了声音又叫了一遍,这个男人果然把林君尧迷得神不守舍了,自己如不是跟前,他怕是已经跑上去,跟这个杀人凶手抱头痛哭了!平明松还没走远,还在天上看!
“楼主,兄弟们还等着我们去复命呢。”华天行拉走林君尧,留这个混蛋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受好了。林君尧如是再一心软,平明松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苏云岚软软地倒在地上,他从来就没有信过他!他以为他在骗他,所以他也骗他,骗他说喜欢他,骗他说爱他,要对他好。骗得他,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时候,他再把他推进黑暗里。
所有人的指控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说要对他好的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给他。还亲手灌他一碗化功散,化去他一身功力,从此后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的书生,他怎么去带他娘回苏家!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两个追风楼的弟子,开了他手脚上的锁链,初获自由,苏云岚自然而然的一掌挥过去。没有一点力道,恐惧,愤怒一起涌上心痛,偏偏被人制得动弹不得。
高个弟子笑眯眯地在他腰里拧了一把道:“做什么?给哥哥我挠痒痒吗?”
个头矮小的那个弟子劝道:“你要死了,这个人是楼主当初看上的。”
高个子邪笑着道:“难怪楼主舍不得杀他。果然比女人还漂亮。比他妹妹强多了。”
“你小子又胡说八道了,快点把人押过去了。”
外面有一个刑架,两个人七手八脚把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的苏云岚呈大字形,绑在上面,脸朝里,背朝外。
“嗤”的一声响,苏云岚后背一片冰凉,他的衣服被人扯掉了!“你们做什么?”他心底大骇,上刑用得着脱衣服吗?
没有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高个子两眼通红,大口的吞了几口口水。矮个子也半张嘴了,不吱声,四周墙壁上点了数十只火把,把地牢照得如白昼般明亮。苏云岚整个背部都裸露出来,如玉般晶莹光滑,线条柔美优,细细的腰肢以下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却给人无限的遐想。
高个子突然间就扑过来,在他背上一阵乱亲乱摸。
“放开我,放开我。”苏云岚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有拼命的甩着头,试图摆脱这个在他背后拱来拱去的头,那舌头带着湿粘粘的口水在他背上掠过,屈辱与恶心铺天盖地涌开。
“你疯了!”矮个子还有点理智,忙不迭去拉同伴。
高个子一只手推开矮个子,一只手还伸到苏云岚胸前摸:“我就没见过这样尤物,比红小倌还惹火,我拼着死,也要尝尝他的味道。妈的,果然细皮嫩肉,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苏云岚背上一轻。他努力的偏转头,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年岁的男人,长眉深目,面色黝黑。苏云岚在追风楼里也呆了不少日子,来来去去的还是认得好几个人,只是没说过话,没打过交道。
这个人他也是见过的。他是追风楼刑堂堂主年鹤,为人沉默寡言,常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但是追风楼的弟子,见了他比还见了林君尧还怕。
年鹤阴沉沉地扫过被他打晕过去的人,冷森森地对矮个子说:“拖出去,打八十棍。”
矮个子忙半拖半抱的把高个子弄出地牢,刚刚出去,就看见楼主林君尧带了好些个追风楼中有职务的人,进了地牢。腾腾杀气扑面而来,夜色都狰狞起来。
矮个子心里一颤,地牢里那个清雅俊美的书生,得住六十七根蚊须针吗?六十七根要是全插在他的漂亮得耀眼的背上,……矮个子打了个寒噤,再也想不下去了。
空荡荡的地牢骤然间多了这么多人,也没显得热闹,没一个人开口说话。刑架上的苏云岚像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命。当然每个人的心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六十七根蚊须针,换六十七条人命,他赚大便宜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苏云岚问道。刑讯逼供吗?能问什么来,不是他做的,他认什么?到现在为止,他甚至不知道追风楼里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以死的,也没人跟他说详情。
年鹤依然是冷冰冰地口气:“行刑。”
林君尧慢慢地走过来,一直走到苏云岚面前,把一小壶茶,送他嘴边,道:“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我用茶跟你道别。也算是你我相识一场。我们追风楼的弟子不能白死,六十七条人命,一刀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追风楼有一种刑罚,叫蚊须针。一根针换一条人命,六十七根针之后,你若不死,你就不用替我追风楼的死难兄弟抵命了,你若是……没撑下去,就算是你的报应。”
“我没杀人!”苏云岚刚刚张了张嘴来替自己辩护,还没来得及吐出声音来,茶壶已塞到他嘴里,略带苦涩的茶一下子逸满整个口腔,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味道怪怪的。他想吐出来的,却被林君尧捏了两腮,最终还是一滴不剩全吞了下去。
一壶茶灌完,林君尧不再看他,转身走出苏云岚的视线。
年鹤一声不吭的拿过一块白布,塞在他齿缝间,牢牢地系住了。
苏云岚觉得可笑,太小看他苏云岚,以为他会刑不过,在这里咬舌自尽吗?别说他娘还在红叶山庄,就算他已经完成了他娘的遗愿,他也不会示弱地死在这些人面前,特别是死在他林君尧面前。
很快,苏云岚就知道自己错了,第一根针刺进他的后背的时候,一声痛哼就从他鼻腔里逸了出来。以前所经历的种种痛,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细细的针像蚊子触须,刺进肉里,却一下子就扯动了五脏六腑,痛的感觉就从身体里的每一处迸发出来,狂嚣地窜上额头,额头的每一根筋都在跳动,修长的脖子痉挛着拉出一道无美的弧度,大滴的冷汗映着火把的光,如亮晶晶的珍珠洒落。
第二根刺进来的时候,苏云岚已经连哼的力气的都没有了,一波一波的疼痛永无止境的突袭而来,却又不肯退去,像滚滚的江水,一浪高过一浪,不知道最疼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每一波的疼痛都地超过前一阵,江水不会涸绝,疼痛也没有止境。剧烈的疼痛自四肢百骸间流动,越疼越清醒,越清醒越疼。这阵撕心裂肺地疼痛让他的心都跳得脱力了。难怪他们要绑上他的嘴,他们连让他选择结束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脸,眼睛都因为疼痛没了视线。
书上说十八地地狱,就是这种了,他现在就是身处地狱之中了。地宫里的那个拥抱,桃花林里的亲吻,是离地狱很远的梦的。
那个抱着他说喜欢他的人,此刻应该也在人间里欣赏他受刑的狼狈样子吧,他不杀他,就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受尽无休无止的痛苦。
“林君尧!”苏云岚在心底狂喊着这个名字,我恨你!你说我杀人,说我骗你,说我罪无可恕,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刀!
当年少 正文 第十六章
林君尧没在地牢里,他坐在外面的院子里,院中月光皎洁,黑黢黢的树影在地上摇晃,一丝北风吹过,窗外树叶发出飒飒微响,风过后,院子里就出奇的寂静,静得疹人。
林君尧努力想在捕捉到一丝来自地牢的声音,但是什么都没,夜虫啾啾,唯独听不到他的声音,他那么骄傲,不会叫出来的。也好,如是真的听到了,林君尧自己也未必也肯定自己还会坐得住。不过——听说蚊须针真的很疼,三年前,一个分堂堂主犯了事。判的就是这个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