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猪 - 相亲狂想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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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程师兄抱歉地笑笑,避出包厢到走廊上去接。
按了接听键,那头却没声音,包厢门虚虚掩着,隐隐有笑声说话声传出来,衬着那一头的悄无声息,我不自觉地屏起呼吸,等着他说话。
“曼曼,是我。”
等了许久才等来这一句废话,我开始惯性地想扯动嘴角,却觉得艰难:“我知道。”
又是长长一段相对无言。
握着手机站着,有同事从洗手间回来,脚步踉跄地经过身边,对我咧开嘴露出大大的笑:“和谁说悄悄话呢?”
调侃一句,就转进包厢,只留我脸上的僵笑还来不及收回。
他那头终于开口:“你还在吃饭?”
“嗯,公司年末餐会。”
“你少喝点,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到底是在一起过,这样类似关心的叮嘱他不经意就自然出口,我却听得心酸,转开话题:“今天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嗯。”
他应了一声,没了下文,我只好斟酌着,慢慢说:“我们的事,这时候跟大飞他们说是不太好,可是婚礼……我们俩还要一起去吗?”
他隔了很久才答:“你要不想去就别去吧。”
被他忽然变冷的声音刺得心口发痛,我强笑:“这不是想不想去的问题,只是我们都……”分手两个字真难说出口,我只能含糊而过,提一口气,说:“再一起去不太合适,这样吧,请柬在我这,听唐唐说,你还在出差,明天你要能回来,约个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没它也能去。”
听出他的声音里有冷冷的怒意,我有些无措:“那……留在我那的东西,总要约给时间给你……”
他轻声打断:“不必了,那些东西要捐要扔都随你。”
“那,你家里的钥匙……”
“我会换锁。”
一句话,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凶狠狠地撞到耳膜上,震得我的耳边“嗡嗡”响,我几乎是站立不住,伸手撑在身边的墙上,手指使劲抠着墙壁上浅浅浮起的暗金纹路,指甲翻起的疼痛,让我恍惚地回神,嘴角牵动,笑:“这样也好,大飞和唐唐那……你自己想个借口吧,再见。”
没等他回答,我用力地掐断电话。
从接到他的电话那一刻起,暗暗燃起的火苗,那么快,就熄灭成灰。
不再是他的责任,他就可以干脆狠绝地撇清干净,真好。
痛得多了,痛得久了,神经也会麻痹,我还记得换好微笑,回到包厢。
正赶上恭送大头目们离开,一晚上卖笑的结果,终于让大头目们记得有我这个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技术部木兰,临走少不了对我青眼有加温言鼓励我好好干,不知道算不算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记不清扬着笑脸说了多少句场面话,大头目们偕同随从们终于浩浩荡荡离开,剩下的也各自散场,有别的同事好心提供顺风车,我只微笑摇头,招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挂在脸上的笑终于可以卸下来。
才对司机师傅报上地址,就听到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听清是那首曲子,在包里摸索的手不由顿了顿,犹豫着,我还是摸出手机,瞪着屏幕上跳动的那个名字,一咬牙,按了接听键。
曲子停了,耳边却很安静,那头的那个人,没有说话。
但其实,我一直听到他在说话。
他说,要捐要扔都随你。
他说,换锁。
一直强压着的醉意泛上来,脑袋晕忽忽的,忽然就想不明白,怎么这个人,会这样对我,敢这样对我?比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水仙男还可恶!
“混帐王八蛋!”
没机会再泼他一杯水,就只能恨恨地骂一句,“啪”地就合上手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可是,怎么就不觉得解气?怎么就还觉得难受?
手机没有再响,那个人不是傻的,怎么会在送上门来招骂,被我骂跑了吧?
我捂着嘴笑,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这车窗是裂了缝的吧,风都把沙子吹到眼睛里了,眼睛好疼啊,疼得把眼泪都逼出来,伸手一抹,手背湿黏黏的发黑,是眼线化开了。
淌着黑色的泪的脸一定很恐怖,把司机师傅吓得连眼都不敢抬,递过发票的手还在抖,逗得我忍不住笑,下了车还在笑,笑着笑着就弯下腰去,脚下踢到什么,一个踉跄,失去平衡,就向前扑去。
“曼曼!”
从哪窜出来的人,这动作可真是迅速到位,恰恰好就赶在我要趴到地上的前一秒,捞住我的腰,抱我在怀里。
这怀抱太熟悉,我没有抬头,已经知道是谁。
第二十六章
作为一个普通的大龄女青年,情商在正常水平,当然不会为失恋一蹶不振,但借酒发疯骂几句粗口掉几滴泪哀悼失去的感情,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偏偏就被刚分手才升级成前任的人,撞上自己一副妆残酒臭的丑态,就算脑子还醉得昏沉,可在这当下,还真会希望老天劈一道雷下来,把身后抱着我不撒手的人给劈没了灭口。
“不是让你少喝点吗,怎么就不听?胃难受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知道老天爷一向听不到我的心声,就放弃抹脸拾掇门面的徒劳动作,还没张口就被人扳着肩带着转身,不得不对上那张此刻很不想看到的酷脸。
“你哭过!?”
他的脸上有错愕,很快就皱起眉,问:“出了什么事?”
我没醉到眼花,看得清他的眼里有带着焦急的关切,可我也没醉到失忆,忘了已经荣升为他的前任,再享受在任时的待遇,他做得习惯,我却不能受得习惯的
“和你无关。”
我拽下他的手,转身就要往前走,才晃悠出一步,就被他从身后捉住手臂,又被带着回身,这一回,连语气都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人,知不知道他这样毫无顾忌地表达关心,很容易让我这样定力不够的人动摇?
我瞪着他:“程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上道啊?”
“……”
看他象是听得愣住的样子,还真好笑,我嗤地笑出声:“你不明白啊?好,我解释给你听,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分手?分手就是,你,”我伸出手,用手指头戳戳他的心口,再点点自己,“我,以后各走各的,各过各的,我出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你明白吗?”
他没答腔,看那表情还真不象是明白的,我又笑:“你还不明白啊,那我再说给你听,分手呢,就是你以后没义务没资格没权利管我的事,所以,收起你的关心,别多管闲事,省得让人……呃,”我急急捂住嘴,掩住忽然冒出来的酒嗝,一不留神,背上就多了只毛手轻轻拍着,等我顺过气来,就连忙反手拍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消停点行不行,我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给我收起这些关心体贴,上道一点,别老做些不该做的,说些不该说的,诚心让人误会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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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出声打断我,我抬起头,他的脸绷得很紧,象是极力在掩饰着什么,我隐隐生出种说错话伤了人的难过,这难过来得太突兀,我耸耸肩,努力忽略:“怎么,我还说错了?”顿了顿,还是改了口,“好吧,不说就不说,那……没什么事,大家各回各家吧。”
我转过身,摇摇晃晃往前走没几步,没听到身后的人有动静,就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有些恍惚的神情,让我的心猛得揪痛,不由自主地,就转过身,往回走。
走到他面前,他不动,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只好咳了咳:“忽然想起,还没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回答,还是看着我,目光里渐渐多了许多情绪,幽深难辨,我被他看得慌了神,就转开眼不看他,嘴上还不敢冷场:“干嘛,是不是又想要回你的东西和钥匙,不是说要扔要捐随我吗,连说换锁呢,说得这么大方,还是舍不得吧,光是你那些VCD,就够你心疼的吧,再搭上那些原文专业书,你想想就后悔了吧,还有你家那锁,换起来也麻烦吧,估计得把门都跟着换了,我就说,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多伤人是不……”
“是,我错了,我后悔了。”
他又忽然冒出一句话打断我,这风格看起来是分手之后才培养出来的,他这一句说得太肯定,我这颗老心真是越来越脆弱,给逼得又闹起疼来,声音小下去变成嘟哝:“后悔就后悔,干嘛说得这么直白。”
没听他出声,我只好赶紧掩饰地拿下背着的小肩包,拉开拉链:“你等等,先给你找钥匙。”
手还没伸进包里,却被一只手握住,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句话让我不能挣开他的手,瞬间就僵住,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在叫,张曼曼,你千万别再自做多情,千万别,可那声音,很快就被咚咚咚越跳越急的心跳声给淹没,说出口的话都微微带着点颤抖:“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他才刚说第一个字,我就急急打断:“你先放手。”
他慢慢松开手,我继续未完成的动作,手在包里摸出钥匙包,深吸口气,打开来,找到他家的钥匙,里里外外三四把串成一串,取下来呤呤啷啷做响,钥匙圈勾在指头有点冰冷的凉意,递过去:“你家的钥匙,还你。”
他没有抬手,不接,我就固执地递着,不收手,僵持到最后是我赢了,他还是伸手接过钥匙,我松口气,心跳终于慢下来,越来越慢,迟缓地疼。
他却在这时候说:“分手的事,我从来就没同意。”
我点点头:“我知道,是我使性子,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