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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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文乖乖给他抱著,两人依偎良久,直到暮色低沈才头顶著头“噗哧”笑出来,鼻子蹭著鼻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手拉著手换床单收拾房间。
程浮满心的疑惑给李道文这麽故意撒娇就再也问不出来,他在夕阳里看著青年高大英俊的样子,渐渐有些怯了,自欺欺人地想,就这样下去好了,该知道的事情,李道文一定会跟自己讲的。
他之前昏迷了两天其实身子虚得很,清理了卧室就累得无法动弹,躺在刚换好的床单上觉得自己骨头都散架了。李道文斜靠在程浮身边,握著青年手指凑在嘴边小狗磨牙一样啄啃,搞得程浮昏昏沈沈地立刻就要睡著。
李道文手机却响了,他骂一声接起电话出门,程浮听著男人叽哩咕噜的荷兰语觉得安详到极点,不知不觉正要睡过去李道文又冲回来,双手握住程浮肩膀摇晃,欣喜若狂的口气:“嗳,westernblot结果出来了,你猜怎麽样?”。
“呵啊?”,程浮恍恍惚惚,拼命睁眼,隐约想起李道文的实验到了关键,就等最後一步蛋白质学验证结果了。现在听男人口气,实验是成功了。他虽然累得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还是打心底替爱人高兴,扯起个笑容:“恭喜你”。
“嗯,你乖”,李道文吻一下程浮嘴角,见青年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笑嘻嘻揉一下对方头发,抓起外套急匆匆出门:“我去实验室,你自己叫外卖做晚饭吧。”。
程浮虽然很想陪著李道文,但实在是累,朦胧中应一声就立刻睡著。
梦里隐约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旁,冰冷的大手盖在自己额头,随即嘴唇被吻了,他下意识觉得那人不是李道文,又惊又怕,努力挣扎却给魇得死死地,彻底动弹不得。过一刻嘴巴被撬开,温热柔软的舌头探进来游走一圈,收回去後还是不住轻柔啄吻,他渐渐觉得舒服,微微呻吟著回应,随即再次睡死过去。
醒来已经是半夜,程浮发现自己还保持著睡觉前的姿势,忍不住呻吟一声,觉得睡得浑身都疼,想起那个被人吻的怪梦,情不自禁脸红著自己跟自己笑。
屋里静悄悄地,李道文去实验室这麽久也不回来,程浮握著电话犹豫半晌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转念拨了电话回家。
程妈妈刚起床,接到儿子电话满心欢喜,不住问程浮近况。程浮觉得自己跟李道文情投意合,没必要瞒著父母,当下笑嘻嘻地跟爸爸妈妈说了自己找到男朋友这个大喜讯。
程妈妈听了一愣,先是欢欣鼓舞地跟儿子道贺,随即又开始操心,不住问程浮对方是个什麽样的人。
“呃,还好啦,嗯,他很高,很帅”,程浮脸红,甜滋滋地跟妈妈形容自己恋人:“他很聪明,在领导我们整个实验室。嗯,我觉得他很不错啦。”,他想起李道文热情甜蜜的吻跟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忍不住跟妈妈说:“我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哇,儿子,嗯,啊,他是哪里人?多大了?家里做什麽的?父母亲在哪里?”,程妈妈跟天下所有母亲一样,开始操心门户问题,跟儿子打探李道文背景:“他父母亲做什麽工作的?这个人,啊,对了,发张照片给妈妈看看啊,啊,要合照,你们的合照”。
“呃……”,程浮给妈妈问得愣住,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对李道文所知居然如此之少,除了年龄职业以外,什麽也不清楚。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之前橙弗兰跟李道文吵架时说起的一些话,觉得里面处处是隐情,但是真要去分析又什麽都抓不住了。
越想心越慌,电话那边程妈妈还在不住跟儿子叮嘱“要自重,有些事情就算真的两情相悦也要留到结婚後再做”,程浮心烦意乱,再次拿出“信号不好”这张王牌,对著话筒装神弄鬼一番结束了通话。
挂掉电话就觉得屋子里静得诡异,程浮越来越忐忑,觉得前途迷茫得很,仔细去想李道文脸容,却怎麽都想不起来。
明明是喜欢得到了可以同床共枕那种程度的对象,现在才觉得两人似乎在太短时间以内靠得太近所以连对方容貌都没看清楚过。
他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地烦恼,看表已经实在太晚,开电视看一会荷兰电视剧,觉得听不懂,耳朵竖起来留意门外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BNN台开始演成人内容,喝得半醉的主持人在示范不同迷幻剂的功效,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随即门板给弄得“咚咚”响。
程浮大喜过望跳起来过去开门,刚拉开把手李道文身上压著个人踉跄著几乎是顺势滚进来,晃了好几下才相互搀扶著站稳。
程浮一下愣住,见李道文上衣扯得稀乱,裤带裤链都半敞开著。Douwe压在他身上也是衣冠不整,一只手还插在李道文内裤里握著对方臀部,见到程浮居然甩甩头发风度翩翩地笑:“程浮,你好,好久不见”。
程浮僵著堵住门口,满心激愤酸楚,咬紧下唇瞪住李道文。李道文讪讪笑一下,把Douwe手搬开,两人呐呐低头整理好衣服。
Douwe清一下喉咙跟程浮弯一下腰:“那个,程浮,对不起,这次是我错。那个,你也知道”,男人抓一下後脑,语气里满是兴奋喜悦:“我们这次Westernblot结果是89%的阳性结果,所以,呃”,他看一眼程浮脸色,做个尴尬的鬼脸:“那个,嗯,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见程浮只管瞪著李道文,只得甩甩手不语离去。
程浮把门“砰”地关上,转身靠在门上盯住李道文,他渐渐觉得伤心,眼圈红起来:“你答应过我不会脚踏两只船”。
浮生记-23,灌肠,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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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文给他盯得浑身发毛,突然听到青年催债一样说出这句话,立刻觉得满心反感。
他本来追求程浮只是为了好玩,後来用错催情剂搞得程浮差点送命就对他多了一分愧疚怜惜;加上连橙弗兰都对程浮青眼有加,他就更加觉得这书呆子不一般。
程浮为人和善温柔,长得清秀,在床上还出奇地有意思,是以相处这几天,李道文对程浮也还觉得满意,很多热恋中玩熟的把戏都自然而然做出来,甚至肉麻地想过两人窝在自己公寓手拉著手接吻是也一件格外浪漫的事情。
但是出了公寓门突然一切魔法就给关在了身後,他觉得自己面对的还是一整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尤其是工作出了巨大成果,给人众星捧月般围著道贺,就立刻不愿再回到那间橙弗兰给予的公寓。
甚至转念想到程浮背著自己跟弗兰也不知道有过些什麽奸情,便更加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傻。
这时他喝得半醉,又吃了药,浑身欲念都给Douwe挑起来却被程浮打扰,已经非常烦躁。好死不死,对方还用种被辜负的小媳妇的态度责备自己,立刻觉得越来越不满。
他当下也不多话,径自绕过程浮边脱衣服边往浴室去,衣裳鞋子扔了一路。
程浮呆呆站著,半晌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才觉得委屈,蹲下去拣了衣服送到洗衣间。
分拣洗涤物的时候看到之前换下来的脏床单,更加心酸,再也忍不住眼泪,哽咽著在那些已经硬了的液体板块上喷强力清洁剂,想著怎麽李道文这个人,明明答应了自己的事情,还是做不到?转念一想觉得说不定是Douwe缠著他,又迁怒到这荷兰男人身上,都是那个没节操的外国人的错。
李道文洗澡出来握著瓶啤酒坐一会,看电视上面正在示范“最新性爱座椅”以及“连阳痿病人都能享受的不必射精的超长高潮”,顿时觉得浑身发热,精力无处挥洒,下面胀胀地有些热痛。
程浮把洗衣机设置好出来见李道文正若无其事、津津有味地看成人节目,更加难过。默默走到玄关尽头自己那间小屋子,刚握住门把手眼泪就啪地掉下来,暗地拼命骂自己没出息,用力捏紧鼻子忍住。
“嗳,怎麽又哭?”,李道文听到程浮动静,轻手轻脚凑到对方背後正要调笑,见程浮捏住鼻子泪流满面,不知为何立刻心软得跟糖稀一样,之前性致被打扰的不快也都散去,握住程浮肩膀柔声道歉:“嗯,今天是我错了,我喝多了一点,嗯,我还吃了药,程浮,你不要生气”。
“你这样,我很不喜欢”,程浮抽噎,“你也不该再磕药,你要对自己身体负责。”。
“嗯,好啦,我知道,我错啦,以後不会这样啦”,李道文温柔一手托住程浮臀部一手揽住他膝盖,把青年用抱小孩的方式举起,耳朵贴在程浮小腹:“嗯,回去睡觉吧?”。
“不要”,程浮给他抱住就没了立场,虽然还是又气又委屈,但实在舍不得让环住自己的坚实臂膀松开,抽著鼻子脸红咬牙转头坚持:“我要回自己房间睡。”。
“切,你的房间不还是我给的,罗唆什麽”,李道文不以为然,把程浮抱到主卧床上,见青年跳起来要跑,扑过去压住:“你那边床太小,我去睡会掉下来。”。
程浮挣扎一气无效,出了一身热汗,他全天没吃东西,这时一点力气都没了,只好作罢,低低警告李道文:“你以後不许再说话不算数”。
“嗯,啊,好,我什麽时候说话不算数过?”,李道文摸一下脸笑嘻嘻反问,程浮给他气得没办法,咬牙转头不看他。李道文见程浮生气,抓起对方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用门牙轻轻咬著转换话题:“那个,程浮,你今天,灌肠了吗?”。
程浮给他问得张口结舌,突然想起医生“最好让别人帮忙灌”的叮嘱,立刻面红耳赤,闭目不语。
李道文更加觉得好玩,抱住程浮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忙不迭把人扛到浴室,把那一袋子灌肠器械材料拎过来在程浮面前一溜烟摆开:“要脱光衣服才可以开始哟”。
程浮羞到再无可羞,僵持半晌,不得已闭上眼睛默念:“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任由李道文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李道文见程浮羞得全身都红,越发来劲,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