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5·异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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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个刑警被杀?怎么回事?」赤川没空和凶手作嘴上笔划,惊问。
「第F小队昨晚八点多接到民众报案,到这里调查一个老妇人被枪杀的街头命案时,居然在一个多小时后遭到凶手从那栋公寓八楼的枪袭,不到半分钟,第F小队全都遭到枪杀,唯一重伤未死的两个刑警都在急救中。」金田一。
「从八楼这么远?射杀这么多警察?」赤川惊讶更甚于因同僚惨死的愤怒。
「不只如此,润饼他们认为这个凶手跟杀害猪鼻龟全家、杀害大岛两兄弟的凶手是同一人,而且。。。。。我认为,这个凶手跟煤图一家、藤井夫妇两案子也脱不了关系。」金田一。
「啊?大岛兄弟?」赤川。
「对喔,你刚到啊,我带你去八楼两个命案现场看看。」金田一清脆地咬着小黄瓜。
赤川跟金田一跨进重重的黄布条。
「嗨,虎豹小霸王。」一个瘦骨如柴的男子。
「润饼,你觉得我刚刚提的推断如何?」金田一。
伊藤润饼,东京警视厅刑事第D小队队长,平日自认不茍言笑,实际上却是个冷面笑匠,听说这是伊藤家的家族遗传,这点从润饼他老爸为他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另外,润饼对办案抓凶手很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他握有广大的线人网络(这点好像跟他那当漫画家的堂哥拥有广大漫画迷有关),许多其他小队也因此常求助润饼的线报帮忙。
「有道理,但太危险了,我不认为将杀害猪鼻龟一家人的凶手,跟杀害大岛兄弟的凶手视为两人是好的决定,不过我很同意这凶手跟你们那案子是同一个变态干的。」润饼。
「等等,谁来解释你们刚刚的讨论给我听一下,至少也让我先看看现场吧!」赤川踏进猪鼻龟的家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镇摄住。
要吓到一个杀恶不眨眼的暴力刑警,绝不是区区几条平凡的死尸可以办到的。
一个女孩的头好整以暇地躺在客厅的桌上,眼睛跟嘴巴都撑得大大的,不知在控诉些什么。
女孩的身体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齐腕而断,全身划满数十道刀痕,肠子流了整条沙发。
「武田医生说,这女孩的肠子被拖出来时她还是清醒的,甚至在她的头被切下来之前,她都还没死去。」金田一叹了口气。
「马的,你说的没错,这跟杀了藤井夫妇那狂人绝对是同一台暴力机器。」赤川握紧拳头,又道:「这家伙全冲着我们警察来了!」
「去卧房看看吧,久信太太也死得很惨。」润饼回头吩咐手下:「去跟C队的渡边跟织田调藤井家命案的资料过来,包括血脚印。」
赤川同金田一走进卧房,看见大床上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除了满身的伤痕,满床的血渍,一团乱七八糟的头颅,还有一张血脸。
血脸是一片肉块,上面粘着两颗眼球,完整的鼻子,还有抹着紫色口红的大嘴。
「凶手一刀将女人的脸从侧边斩掉,这一刀才是毙命伤,很高明的刀劲。」金田一看着失去人脸的半张头颅说。
「绝对跟杀害藤井的是同一人。」赤川看着血脸中的眼球。
「看看猪鼻龟吧。」润饼推开浴厕的门。
猪鼻龟端赤裸地坐在马桶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刀伤使他的筋肉大量翻出,而猪鼻龟的脖子上没有头,不过尸手上倒是捧了一颗。
一颗被斩掉鼻子的头。
「我们会替你报仇的。」赤川愤怒地说。
「安息吧。」金田一吞下最后一口小黄瓜。
…
冰箱后记(21)
住在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心里总觉不踏实。
婷玉努力思索五年前东京行程的细节。
拿起笔来,忍着手指的疼痛,详细列出每一个到过的地方、遇过的人、发生的事。
「我一定要说服你。」
「希望你真的能办到。」
…
(22) 恐怖感
润饼拍拍赤川的肩膀,说道:「让金田一带你去看看隔壁的惨案,这个杀手一夜之间犯下四起谋杀。」
赤川点点头,同金田一一起走出猪鼻龟宅。
金田一忍不住问道:「刚刚的现场有没有令你想起什么?」
赤川说:「我相信你说的,这歹徒就是杀害藤井家的同一人。」
金田一摇摇头:「我知道,但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凶杀案你有没有梦到?」
「没啊!真的没梦到。」赤川。
「那就好,免得我老是怀疑你。」金田一笑道,又说:「隔壁的命案受害人是就读初中的两兄弟,哥哥叫大岛凛,弟弟叫大岛杉,依我看,这不是杀害猪鼻龟一家人那凶手所为。」
「喔?」赤川跨进血腥味浓厚的大岛家。
两个少年躺在地上,虽然各自有一条腿被轰离身体,留下大量血污,但两人手牵着手,紧紧握着;其中年纪看似较大的少年,还用另一只手盖住另一名少年的眼睛,像是临死前放心不下的关怀。
赤川眼眶红了。
他想起自己年纪还小时,大他六岁的哥哥为了保护他不被继父殴打,愤怒地拿水果刀想杀掉继父,却反被继父捅了一刀,最后倒在自己怀里死去的往事。
「父母呢?在警局了吗?」赤川问织田道。
「嗯,哭得死去活来的。」织田。
「嗯。」赤川盯着两兄弟紧握的双手,胸口燥热起伏,一股难以压抑的杀气直冲脑门。
「你该为你哥哥感到骄傲,他是个勇敢的人。」金田一淡淡说道。
金田一看见赤川眼中的怒火与哀伤,立即明白他心里所思。
「我知道,不过我发誓,等那个没人性的出狱,我一定亲手杀了他。」赤川破口大骂。
「我赞成,我会替你想一个完全杀人计画帮你脱罪,毕竟你哥哥当初为你牺牲,就是想要你好好活下去。」金田一。
「谢谢。」赤川。
赤川突然眼睛一瞠,说道:「大岛凛的手指甲全被拔了下来?」
金田一点点头,说:「你看看他的脚趾甲。」
赤川看着大岛凛的脚趾甲,一阵恐怖感袭来,竟令他身体微微弯曲,眉头紧皱。
「我知道大岛凛身上的指甲都被拔掉很恶心,但不该吓倒你这个全东京警视厅最大胆的警察吧!」金田一苦笑道。
「不是这样的你帮我看看,大岛杉的脚趾是不是有被折断的迹象?」赤川揉揉太阳穴,剧烈地喘息。
「没错,武田说折了八根,应该是被人扳断的。」一旁作现场证物搜查的织田道。
「马的,又见鬼了!」赤川浑身发冷。
「出去走廊讲。」金田一也吓到了,扶着赤川走到大岛家门口的走廊。
金田一问:「又梦到了?」
赤川紧闭双眼,努力思索着什么:「又梦到了,我刚刚看到现场时才想起来,我昨晚好像又梦到一些犯罪的片段…不,几乎是整个过程…」
金田一紧张道:「包括猪鼻龟他家的惨案吗?」
赤川摇摇头,过了许久才说:「没印象。」
金田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把你梦到的一切都跟我说吧,这次你先将梦境说一遍,我再跟你说说我的看法。」
赤川再度摇摇头,蹲下来说:「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金田一奇道:「你杀过上百个毒贩抢匪,却被一个梦境吓晕?」
赤川仍然闭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没错,我是杀过不少人,在杀那一些所谓的坏蛋时,我的眉头甚至皱都不皱一下,一方面是因为我确信自己是站在正义公理的一方,另一方面,我在杀人时没时间可以多作考虑,不是他们死,就是我被杀,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这么多。」
金田一:「但?」
「但前晚跟昨晚的梦境,却给我一种相当真实的…杀人的感觉,你知道吗?我在梦里所看到的,并不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拔河,而是凶手恣意玩弄人命的恐怖感,真的,自从那个没人性的被关进监狱以后,我就从未感受过那种致命的恐怖感,我站在被害人的身旁看他们受苦那些受害者的心理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痛楚要更撕裂我的灵魂」赤川擦掉鼻头上的冷汗。
「撕裂灵魂你越来越像个诗人了。」金田一。
「兔子,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惧怕凶手。」赤川张开眼睛。
「把这次的梦境描述一次吧,看看能不能吓到我。」金田一。
…
冰箱后记(22)
两个婷玉一起挑灯研究当年的旅游种种。
「我们没有时间被强暴啊!」
「这些是我也记得很清楚,但就是觉得很不安。」
「我也是,自从来到东京以后,我老是觉得有一把尖刀抵着我的脖子似的。」
「我们一定要找出这种恐怖感的原因。」
「不如彻底重复一次当年的行程!」
「就这么办。」
…
(23) 新衣
「我梦见凶手拿着一个包裹,命令两兄弟跟他玩一个游戏,其中弟弟不知为何在吹蜡烛时失误了,所以凶手便领着两兄弟到阳台,要求哥哥选择一个替他挡子弹的衰鬼,其中一个是斜对面的青年,好像是一个要考大学的青年,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最后被射杀的,是一个在巷口慢跑的老伯,卖糕饼的老伯,然后凶手…」赤川慢慢地陈述梦境。
金田一打断赤川:「我确定一下,你梦见被射杀的,是一个正在慢跑的老伯?」
赤川:「嗯,从八楼阳台射中巷口的小人,真的非常厉害。」
金田一:「一个卖糕饼的老伯?」
赤川:「嗯,怪怪的吗?」
金田一点点头,说:「没关系,你继续说。」
赤川:「然后凶手领着两兄弟进客厅,要求他们比赛电动玩具,是一款格斗对打游戏,这点我非常确定,我看得很清楚不过凶手立下了恐怖的游戏规则:如果哥哥输了一场比赛,弟弟就可以将哥哥的指甲用老虎钳拔掉,但如果弟弟输了,哥哥便可以将弟弟的指头折断,如果其中一人的二十根指头都输光了,游戏就结束,凶手答应会离开。」
金田一:「从哥哥的尸体来看,的确被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