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游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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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窗向东而立,吸收东来紫气和阳明山扑下的草木灵气,不知不觉站了一小时。
寒梅不用我叫,六点半准时出来,下厨做早餐,不多会已端出两份火腿、煎蛋、吐司、热牛奶。
我坐在红木长餐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想不到娇滴滴大小姐,还会做早餐呢!真是难得!”
她得意的扬扬眉,黑白分明的大眼闪出愉快:“早点算什么!厨下的手艺我都会,只是没机会施展而已!哪天露一手给你瞧瞧,保管吃得你四脚朝天。”
我大笑道:“好。”
“昨晚已经有人四脚朝天啦!舒服吧!”
她媚眼一转,说:“昨晚也有人五体投地啦!还可以吧!”
我大笑赞好,心中更觉她反应机敏,是个难得的佳侣!
饭后陪我参观整个房屋,足足两百余坪,除主卧室之外,还有一套相同的,说是父母生前所住。另外有个大书房,四个客房和下房,而厨房外大阳台有梯子可上平台,平台上花木扶疏,假山水池,竟然是一座空中花园。
一个人占居两百坪大屋、花园,还有两个外籍劳工,实在太浪费了。
她似能体会了解,解释说:“这栋楼是利用我家平房地皮和建商合盖,我们分一半,下面两层还没卖掉,分四户出租,你若是不嫌弃,欢迎搬来同住,你可以使用另一个主卧室,不一定天天和我泡。”
“我考虑考虑,你这儿确实不错,但一个男人家搬进来,只怕对你的名誉不大好吧!尤其是我这种。”
“现在真的想开了,只要活得愉快,不做亏心事,管人家怎么看、怎么说呢!”
语气一转,她又说:“所以不担心别人,只担心你。我身子这么弱,若一直无法满足你,久了一定让你讨厌,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想什么法子,请枪手吗?”我开玩笑。
“这也应列入考虑,属有效办法之一,但人选上就难了……”
“别胡说啦!上班去。”
她先送我回家,然后独自去上班,临别时不胜依依,使得我又怜又惊,才两次就闹成这样,再下去还得了吗?
暗己提醒,别走得太勤太近,等……
打起精神读英文,十点上课,老教授很夸奖,说我进步很快。
我心想:“不快不行啊!我哪有时间磨洋功,等着用呢!”
现在美国最强,美语、英语最吃香,想跑天下,不学好成吗?
纯纯的爱
周日十点去大世界,在售票口要了票进场,里面已经唱完国歌了。
找到位子才坐下,旁边一拳捶过来,徐无双小声骂:“这时才来,还以为黄牛呢!”
藉着放映机的光,转头见她语气虽不善,却满面笑容,忙悄声解说:
“不会啦!遵从吩咐,准十点到,别说话,有人回头要抗议啦!”
她果然不言语,却塞过一大包东西。我摇摇头,她拿回去放在一旁空位上,勾过一只手臂,将头枕住我的肩。
我也由她,只管看电影。等看到男女主角亲吻、做爱的缠绵镜头,小丫头动了情,双手握住我的手,去摸她发烫面颊。
凑进耳边问:“生病啦?”
她摇摇头,凑近我耳朵。以为要说话,便侧靠一点点过去,哪知却张口咬,吓人一大跳。
这丫头真的疯了,不等嘴合拢,闪电般移开,只听得“咔”的一响,令她咬个空。
忍不住笑起来!她恨恨拧我臂上的肉,微一用力,臂肌坚如钢,哪里拧得起?于是她找肉多地方下手,先胸、后腹、后大腿,全都一样,肉如铁石。
无法子,只好在嘴上出气,悄声骂:“你这人是石头做的?怎没一块肉?”
有人已然“嘘”了。她挺腰想站起来,我连忙捂她嘴,对她摇头。
她机灵的想咬手,也啃个空。我一气,小手指伸过去,咬吧!
谁料她又改变心意,当是棒棒糖,用舌头舔了。
这般搅和,还看个屁电影!夺回手指向银幕,她白一眼,才盯着去看。
不多会毛病又犯了!她左顾右盼,发现左前方一对情侣正在打“啵”。忙碰碰我指给我瞧,瞟一眼不予理睬,她索性把我手臂抬起来,环过肩头,头已枕到我下颔。
我想这丫头准是思春了,怎的这般疯?想撤回手臂,手又被握住,想推开,心又不忍。
正犹疑着,忽听她呼吸不对。糟糕!她在哭呢!
瞧瞧银幕,男主角变成鬼,正在努力学习踢罐头,不值得感动啊!伸手摸摸她的脸,果然有行行泪水。
忍不住想问清楚,伸手勾住下巴,要她耳朵搬过来,谁知会错意,竟然把脸仰起,闭上了眼睛。
在放映机灯光闪烁下,那张带泪的脸分外动人,长长的睫毛蜷合着,小嘴微微努起,一副惊羞带喜表情,充分把少女渴望爱情的样子,表露无余。
怔了半分钟,终不愿太伤她的心,缓缓低下头,轻轻印上一吻,她陡地张开眼,闪现出不能满意神情。
我只好半转身再来一次,她再次闭上眼,享受初吻滋味,而另一只左手反过来扣住我的头,不许离开。
心想事已至此,就让你多学些吧!于是开口吸吮,以舌顶她牙关,探入那满含处子芳香的口腔,与小舌头搅在一起。
鼻息渐重,握我的右手霍地抓紧,将之按在自己的胸前。
好可怜哪!果然是一片飞机场,中央部分只一团鸡蛋般大的隆起,硬硬的,无一点弹性!
微觉讶异,怎会如此?按说少女的乳房即使不大,也应该有弹性啊!
放开唇舌,让她稍喘息,用右手探摸另一边。
里面似乎有凝结不散的“东西”,或许能用三阳真火把她熔化吧?
那儿的温度似乎也有差,其他地方已因激情而生热,只有那两枚蛋还带些寒意。
放弃摸索,想一想,在她耳边悄语:“等会去我家好不好?”
她一怔,抓起手轻咬,然后点点头,乖乖地安静看电影了。
散场的时候,徐无双忍不住骂:“这编剧、导演真是狗屁,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一阵风走了,留下女主角一个人怎办?”
听见的都笑了,我忙把钥匙塞给她:“你先去,坐计程车,记得那房子吗?顶上左边一家。”
她点点头,一溜烟不见了,放在椅上的零食也忘了拿。
只好拿着,出去又买些点心赶回去,先瞧瞧附近无人,才上前按门铃。门“咋”的开了,上到七楼,房门也开着一条缝,无双在门后正向外望呢!
进去关上门:“小姐请坐,蜗居简陋,无茶无酒无食,喝瓶可乐,吃些点心吧!”
徐无双笑颜如花,快乐的放低声音:“哇,好棒噢!终于肯请客啦!”
我大笑:“这里不是电影院,不必怕人嘘,请坐!”
把点心摆在桌上,又取了可乐,以手代筷,率先抓了吃,徐无双微微含羞,也学样用手,边吃边问:“楼上还有间玻璃屋,做什么用的?”
“那是在下鄙人我专用卧房。”
妙目一转,又问:“请我来,就是为这一顿吃吗?”
“我想替你治治病。”
“治病!我好得很,有什么病?”
指指她前胸:“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我觉得里面有毛病嗳!”
她脸一红,微嗔白眼:“胡说!不痛不痒,有什么毛病?我妈说没事,她从前也是这样子,等生了孩子,喂喂奶就……就长大啦!”
又白我一眼:“你见过的女人多,嫌我太小是不是?”
捏捏臂膀!也瘦干干地,骨架、身高都超标准,就是太瘦,骨感得很。
“不是这意思,我想,朋友之间有互助之义,若能为你治好,提前促进发育,使你又丰满又漂亮,选起金龟婿,不是更方便?当然,若信不过,或者想等生了孩子再说,我也不反对,你自己合计一下。”
她瞄一眼,问:“怎么治?打针我可不干!”
“快吃,吃完了我示范给你看,是用按摩,我又不是西医,哪会打针!”
“对了!”想一想又说:“如果不治,两年以内可能长到一九○,到时可以做篮球国手了,你喜欢打球吗?”
“我的妈啊!你别吓死人好不好?现在我一七五,已经鹤立鸡群,快有自卑感啦!还一九○呢!”
无双玉颜大变,几乎跳起来大嚷,旋即疑惑的问:“怎会这么肯定?你会算命?”
“我是猜的……”
几乎把包子摔到我脸上。只举起一半,瞧我不是开玩笑,手停在半空,抢着问:“事关本小姐终身生死荣辱,阁下胡乱猜想,太儿戏了吧?”
用纸巾擦擦手、嘴,微笑回话:“没那么严重!一八○长不死人,一九○也一样,喜欢打篮球的国手,哪个不盼着长到两公尺?说到‘猜想’,可得谢谢你……”
“为什么?”她收回手,包子丢在桌上,不吃了。
“那天你不是说,可以用感觉觉察到我的存在吗?还问我有没有,对不对?”她点点头,炯炯眸光望着我:“后来我常常练习,电话铃一响,就猜谁打的,是你和寒……一个朋友,十猜十中,别的人不太确定,工作时偶尔试一下,猜谁会找我,也是十猜十中,刚才想到你的身体,以后会变什么样,心里陡然有这种想法:‘会长到一九○。’所以顺口说出来,对不对,等两年看看,便知分晓。”
她叹口气,拍着自己前脑门,仰倒沙发上:“你这人真是奇怪,又没良心,又没仁心!我的终身生死大事,可以拿来给你做实验吗?真被你说中了,嫁给你,你还要?……”
“喂,喂,喂,这话有语病,什么叫‘还要’?你本来打算嫁我吗?”
“没错!本姑娘有这打算,也有预感,否则为什么和你打啵,吃饱没事干啦?”她耿直的承认,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次轮到我拍脑袋了!什么时代了嘛?接个吻就表示私订终身!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