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大王来抢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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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确定我需要妳的允许?”他挥手,让乌玉退下。
君滟气闷。
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的营帐、他的卧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哪有资格不准他做什么!?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妳好香。”他走过来抱住她,低嗅她沐浴过后自然散发的香气。
“别动不动就抱我。”她蹙起眉头,推开他。
“妳在我怀里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抗议,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挑了挑眉。
“如果你有礼貌一点,就该自动避嫌,不是等我来拒绝。”她走开,到卧杨上坐下。
“很遗憾的,我这个北方的化外之民,没读过太多书,也不懂得太多礼仪,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他笑笑地说。
连“化外之民”这四个字都会用,还叫作没读太多书?分明是故意装傻。
“土匪!”她皱皱眉。
“如果我是土匪,那妳就得跟着当土匪婆。”他大笑。
“我才不要。”她好歹是女凰国的女王,现在居然变成土匪婆,差别未免太大了!
“妳还能说不要吗?”他搂她到身前,低首吻向她唇办。
君滟直觉要闪开。
“不许拒绝我。”他握住她下颔,控制在刚好箝制住她,但不会弄痛她的力道,不许她避开他。
君滟身子微僵,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只能由着他去。
他的唇在她唇上摩擦着,没有太粗暴,但也不温柔地吮着、采着,灵巧的舌尖刷进她唇内,掠夺她每一分呼息、每一吋反应,君滟几乎无法呼吸。
这吻……不是怜惜、不是欲求,只像占有,也像宣告,每当发现她想推拒他的亲近时,他就用这样来消弭她刻意拉出的距离,不让她躲开,也不让她忘记“她是他的”这事实。
他的意图,全在吻里彰显了!
敌不过他的力气,君滟只能任他侵略却坚持着不给响应。
北川孤星发现了,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唇办。
“唔--”她轻嘤一声。
痛!
“在我怀里,妳只能想我。”放开了她的唇,他蛮横地命令。
她眉头紧蹙,含怨带嗔地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痛的地方,推着他胸膛。
这个野蛮人,居然咬她!?
“说话!”她腰问的手臂紧了紧,充满强迫意味。
“说什么?”她负气低哼。
“不许妳再想女凰国的一切。”
“不许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恶,他愈勒愈紧,君滟反抗地抡起拳,用力捶着他肩膀,结果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捶痛了。
“要打人,妳这点力气还不够。”他戏谵地包住她拳头,不让她继续施暴。
“放开我!”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么,在我怀里不许想别的!”他不忘要索讨承诺。
“你……”简直像仗势欺人的土匪!
“嗯?”不理会她瞪视的眼神,他坏坏地瞅着她。
“那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我不可能不想,我也不要再承诺任何事。”她倔强地道。
逼迫,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一次屈服!
“即使我灭了它,妳也不在乎?”
“你不会!”她抽气。
“试试看啰!”听说各国订有和平协议,不得任意侵犯其它国家,擅自发动战争者,将可能承受各国联合军队的反击,但沙漠之国却除外。
北方种族繁多,一直以来都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不曾统一,但强悍的民族力也使得各国不敢轻言攻打北方,可是经过十年,北方的民族几乎都已臣服于他,太过顺遂的征服过程,让近几年的日子变得沉闷。
或许,趁这个机会卯上其它国家,惹得各国一起发火,会是件挺有趣的事。
“这不好笑。”
“这种事,我从不说笑。”
“你……”她瞪着他,“女凰国是我的国家,我不可能全部忘记。”她语气软了。
他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在沙漠之国,北川孤星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
他以狂妄与所向披靡的战功而闻名,她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打破所谓的和平条约,卯上各国。
“然后?”因为她放软了语气,他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
“不要逼我承诺做不到的事,我不想骗你。”她低语。终究,她还是得示弱,在这里、在他怀里。她咬了咬唇。
北方不是她的国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就算她如他所愿地承诺了,也只是谎言,人在陌生的地方,不可能不想念自己的故乡。
“若我一定要这么要求呢?”他托起她下颔。
“我做不到。”她只有这句话。
“妳做不到,代价就是两国的战争。”即使说出口的是血腥的话,他还是笑笑的。
“你……”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因为这种原因开战!?
他剑眉微挑,神情睥睨狂放,等着她的回答。
“不要这么做!”她双手再度握成拳。“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女凰国,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求你,你才肯答应不开战吗?或者你要
看我屈膝,任你为所欲为才甘愿!?”
“若妳求我,女凰国我就攻定了。”他低笑。
“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妳心中,我不许女凰国的分量还占得那么重,妳已不是女凰国的女王。”他鸶猛地低望她。“或者,妳还想回去当女王?”
“你要我承诺不走?”她蓦然明白。
“妳会走吗?”
“不会。”她没有犹豫。她是个守信之人,既然跟他走了,便不会在这时候想逃走。
“在女凰国,相信对妳忠心的人不少,除了一个禁卫统领,一旦知道妳人在沙漠,一定会有人再尝试来救妳。”
“以你现在的权势,还怕有人来救我吗?”
“我讨厌麻烦。”他忽然笑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不直接说,偏要她猜?这样很好玩吗?
“妳认为呢?”他反问她。
“把女凰国当成前尘往事,既然在你身边,就只当你的女人,依附你而生,不再舍不得拋下过去。”他要的,无非是一个以他为天的女人。
他闻言大笑不已。
“妳的确够聪慧。”能猜到他一部分的心思。
“其实你根本不必要求,也不必费心试探我,或许我不是一个够顺从你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女人,但也不会刻意违背你。”她望着他。“在我答应以自己为条件的时候,我就想过会有今天,我不会逃离你,除非你要我走。”
“只是因为承诺?”他周身的气息忽然沉潜了下来,像在隐忍什么。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无味!”他放开她,大踏步走出帐外,不再回头。
君滟怔然。
他……在生气。
为什么?
第四章
那一走,北川孤星整整三天没有回帐。
“小姐,妳是不是惹大王生气啦?”趁着替君滟收拾换洗衣物的时候,乌玉小心地问道。
“他在生气?”君滟坐在梳妆台前,梳发的动作一顿。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营帐,也不知道营帐外的事。
“对啊!”乌玉点点头。“妳都不知道,这几天大王把大家操练得很惨耶!连十八骑都快受不了大王这样没日没夜的操演。”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十八骑?”
“十八骑是大王的随身铁骑,专门保护大王的,他们都很厉害呢!不论武功、体力,都超人一等,可是他们这次也被操得很累。”
这个营地大约有两百人,扣除伙食军与随行的侍从及十八骑,士兵也有一百六十人,这些人全是川汉族中的菁英,跟着大王很久,经过特别训练,是一支足够以一抵三的铁骑。
但是……哎!就算是铁骑,也撑不住大王没日没夜的各种攻击训练啊!
“也许,他只是在锻练士兵而已。”
“才不是!”乌玉摇摇头。“大王带兵虽然严格,但是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会让人休息,可是这次都没有,达不到大王要求的人连睡觉都没得睡,三天下来,我哥哥也快受不了了。”
“妳哥哥?”
“就是乌坦达,他是大王身边的战将呢!”乌玉非常以哥哥为荣。
“就算很生气,你们跟着他这么久,应该也很了解他才对,为什么这大惊小怪?”
“因为--”乌玉夸张地叹口气。“哥哥说他从小就跟着大王,但是从来没见过大王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们很奇怪,大家一直都很守本分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大王这么生气,却又没被大王处罚?”她边说,还不断瞄着君滟的反应。
“如果这么好奇,何不去问你们的大王?”看着镜子,插上一根素簪,君滟淡淡建议。
去问大王?那简直就像拿自己的人头来玩!大王在生气耶!谁还敢那不识相地随便乱问!?
“小姐,妳帮我问好不好?”
“我?”
“对啊,妳是大王第一个亲自带回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大王允许住进他帐里的女人,妳对大王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乌玉说。
“那又如何?”君滟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小姐,大王对我们来说,就像神一样伟大,而我们川漠族的习俗,男人是不会随便带女人回自己帐里的,除非他认定了这个女人属于他,他将保护这个女人一生,才会这么做。”
保护?也许是。但他会保护她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不允许别人擅动属于他的东西,而不是什么其它特别的理由吧!
“小姐,如果大王会生气是因为妳,妳……可不可以不要惹大王生气啊?”乌玉吞吞吐吐地说。
“妳很怕他?”君泼转身,偏首望着她。
“当然怕啊!”乌玉忙不迭点头。
“为什么?他会随意处罚你们吗?一不高兴就杀人?”
“才不会!大王赏罚一向分明,如果他要杀一个人,那个人绝对罪该万死!”乌玉大声反驳,捍卫自己主子的名声。
“既然不会,妳何必怕他?”
“我们怕他,是因为大王有一种威严,让人家-一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忠心地替他做任何事、服从他的命令。”
这种怕,比较近似尊敬;因为太过尊敬,所以不敢任意触犯君颜,更以主子的喜怒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