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神兵-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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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齐道:“二十一点!二十一点!”冯炜见了赵仲谋这一剑横劈之间显露的高深武功,不禁暗想:“想不到这小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心中暗自寻思,不知又当如何将这英雄救美的戏文唱将下去。赵仲谋微微一笑,将宝剑交还到他手中,赞道:“果然是口好剑!”跟着侧头向那宝官一望,以示询问之意。那宝官当即说道:“二十一点对十八点,这把又是这位公子赢!”当下将冯炜身前的四千两银票尽数推到了赵仲谋跟前。赵仲谋心中暗自得意,下意识地看了看快剑冯炜,心道:“我倒想看看这英雄救美的戏文你究竟如何再唱将下去?”三名青衣人见快剑冯炜出手不利,自己在此非但不便相助,反累得他有些言语难以说出口来,当下一齐转身走了。
赵仲谋高声问道:“还有哪位朋友肯赐教么?”众人不语,心想:“三粒骰子在你手中竟掷得出二十一点,与你对赌有输无赢,谁还敢开这个口?”赵仲谋见众人不语,当下把四千两银票收入怀中,将余下的银子向那宝官跟前一推,说道:“这里四千余两,给我换二千两银票,场中的兄弟每位送五十两,余下全都打赏你了。”众人尽皆大喜,一齐向赵仲谋道谢,直气得快剑冯炜脸色发白,心道:“原想今日在佳人跟前露露脸,谁想不知从何处钻出这么个小子来,竟将我的风头抢得一点不剩!”心中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当如何应对。
不多时,那宝官便将二千两银票取来,堆笑着向赵仲谋说道:“这里是四张临安宝汇钱庄的银票,每张五百两,请公子收好了。”赵仲谋随手接过,也不细看,便即收入怀中,跟着向身周众人一拱手,说道:“众位朋友既是不肯相陪,在下这便告辞了。”众人当即趋退两侧,让出一条道来。赵仲谋将那女子随手提起,在肩头一扛,便欲转身而去。
忽听一人喝道:“且慢!”众人齐回头一看,正是那快剑冯炜。赵仲谋早知此人必不肯善罢,回头向冯炜一笑,问道:“兄台还有何见教?”冯炜道:“在下见兄台身手不凡,人品又极是俊雅,原也是年轻一辈中极为难得的人物,只是行事却未免有些卑鄙,有失侠义本色。”赵仲谋道:“不知在下行事又有何处不妥了,却教侠义之辈不齿?”冯炜一指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虽是你从赌桌上赢来的,却是来历不明,多半还是被强人掳劫至此,兄台不得这姑娘本人应允,便欲将她带走,岂非于理不合?”
赵仲谋微微一笑,正欲作答,忽听身侧一人大声说道:“你又怎么这姑娘不愿跟公子回去?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下没有比他们更为匹配的了!”一人说道:“你在这姑娘面前多番假意卖好,这中间就数你的居心最为不良了,竟然还有脸说公子有负侠义之风!”身侧又一人道:“你早知这姑娘为贼人所掳,放着那三人在场,先前你又为何不说?待得他们走了,无人与你辩驳,你才来找这个借口,我倒是瞧着是你小子贪图美色心术不正,这才从中多番阻挠!”赵仲谋心道:“快剑冯炜见色起异徒有虚名,这话倒算是真让他给说中了。”这赌场中人原就不是良善之辈,言语也不会象赵仲谋那般说得文雅客气,此时得了赵的好处,自是向着他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教快剑冯炜无从辨解,纵有快嘴乌鸦从旁相助,只怕也未必能胜得了这番舌战。
赵仲谋道:“若是这位姑娘开口说话,你就料定他不愿跟在下回去么?”冯炜道:“正是。兄台若是不信,不妨我们再赌一场。若是他答应跟你,便是我输,我立刻割下这颗头来给你;若是他愿意跟我走,那便是兄台输了,到时再不可强求。”赵仲谋道:“为一名女子,竟要以自己性命作赌注,未免有些不值,我看这场还是不必赌了吧?”旁边一人也笑道:“我看也不必了吧?公子若是输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未免有些难以割舍;若是赢了,似阁下这般难看的一颗头颅,又叫他拿来作甚?”众人闻言尽皆大笑,齐声称是。其实这快剑冯炜颇为英俊,但先前那人得了赵仲谋五十两银子的好处,自要将他的容貌刻意诋毁一番。
冯炜不理众人,向赵仲谋道:“不赌不行,一定要赌!”赵仲谋道:“兄台既是坚持,在下便再与你赌这一场。”冯炜道:“好,便请公子解开这姑娘的哑穴吧!”赵仲谋道:“解穴我可不会,不过若由兄台出手,在下又未免有些放心不下,这样吧,我们另找一人解穴可好?”冯炜道:“好。”赵仲谋当即回头向门口大声叫道:“快嘴乌鸦,该你上场了!”冯炜一听,心中暗自疑惑,不知这快嘴乌鸦何以会在此处,又何以会听从赵仲谋的使唤?
赵仲谋话音一落,快嘴乌鸦便即快步走了进来。他先前怕被二寨主和另两名兄弟看见,是以一直躲在赌场外面,此时见三人已尽皆离去,胆子方才大了些,听见赵仲谋的叫唤,便即走了进来。快嘴乌鸦心知赵仲谋有意要他揭下快剑冯炜假仁假义的面具,自己腹中有穿肠的毒药相胁,当下也不得不从,但又怕快剑冯炜一怒之下向自己出手,是以一上来就远远地躲在赵仲谋身后。赵仲谋道:“快嘴乌鸦,这位姑娘被人封了哑穴,烦你替她解上一解,不过你的容貌长得凶悍,在解穴之前还是自己先向这位姑娘作一番介绍才是,这位姑娘若是爱听,对面那快剑大侠的故事,不妨也一并跟她讲上一讲。”
冯炜心中大急,但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便发作,手按着剑柄,不知当如何进退。快嘴乌鸦看看冯炜,又回头看了看赵仲谋,权衡轻重之下,终于颤声向那女子说道:“姑娘,昨日在密林之中,在下与你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时相隔不久,想来姑娘定然尚且记得。昨日拦截姑娘车驾的一伙强人之中,原有我快嘴乌鸦一个,这劫财掠色的勾当虽是我云扬寨中众兄弟所为,其实却也是受了他人的主使,而这主使之人,便是你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快剑冯大侠……”说到这儿,冯炜怒道:“住口!你究竟受了何人的指使,有意来败坏我的清誉?”赵仲谋微笑道:“是非曲直,众人自有公断,当着这许多英雄在场,你还怕分辨不清么?不如容他将话讲完如何?”众人被赵仲谋以“英雄”之名一捧,一齐附和道:“正是。让他说下去!”冯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快嘴乌鸦续道:“前日正午,这位快剑冯三爷飞马赶到我云扬寨中,求见我家寨主,许以白银三千两,请我们兄弟下山帮他走上一遭,说是在淮东道上与一位美貌姑娘相遇,竟是情难自已,无时或忘,这才一路跟随而来,只想沿途遇上伙打劫的强人,让他在姑娘面前显显身手,也可借此与姑娘相识,只是却一直不得其便,这才来请我们兄弟下山,帮他演上一场英雄救美的戏文。我等尽皆不明所以,心想若是他快剑冯炜看上了哪位姑娘,以他的身手,只管赶将上去,一把抱了过来便是了,又何必费这许多周折,要我们兄弟下山走这一遭?可他说,要一把将她抱了去,自也不难,但这女儿家的无限温柔,却须教女子心怀感激心甘情愿地跟随之后,方才尽得领略;若是一味恃强动蛮,一来无趣,二来也未免有失自己的身份,是以非要我等兄弟相助不可。我们寨主见他执意如此,看在他快剑冯三爷的面上,又念在三千两银子酬劳的份上,也就答应了此事。跟着在牛脊山边密林之中,大伙儿便按他的吩咐演了这么一出戏文。”
快嘴乌鸦又道:“不想姑娘你蒙他相救之后虽然心存感激,对他却还是不曾假以辞色,快剑大侠要显侠义本色,不便挟恩图报,只得与姑娘作别,却又来求我等兄弟相助。是以今日一早,在绿柳坡前,由我们二寨主出手,又将姑娘你擒了过来。我们二寨主领着二名兄弟,将姑娘带到此间,按这快剑大侠的意思,有意将你押到赌桌之上,待你危急迥迫之际,快剑大侠自然也就前来相救了。”
冯炜冷笑道:“说完了么?这故事编得倒是有板有眼,只是姑娘却未必会信你一派胡言!”快嘴乌鸦又向那女子说道:“这其中的缘故我已说尽,信与不信自也全由姑娘自己作主。不论你信或是不信,与我快嘴乌鸦全无得失利害相关,只是你自己若在信与不信之间看错了人,到时却必遗终身之恨!”赵仲谋听快嘴乌鸦这话说得极有气势,心想:“这人还真不愧这快嘴乌鸦之名,言语果然有独到之处。”
赵仲谋见快嘴乌鸦将事情原委已尽皆说明,心想也该是揭盅的时候了,伸手在那女子肩头一拍,将一股雄浑的内力注入她体内,那女子只觉一股热气自肩头涌入,全身无不舒坦,不觉间手足已能动弹,惊喜之下“呀”地叫出声来。赵仲谋道:“这位姑娘,现在你是愿意跟我走呢,还是跟这快剑大侠?”那女子道:“我……”言语间,似乎难以决断,寻思:“这位公子英俊不凡,若以容貌而论,当也上上之选,只是言语轻佻,生性浮滑,又常混迹于这赌场市井之地,人品如何,却是难说得紧,会不会又象快剑冯炜这般,有意市恩讨好于我呢?”但随即又想:“他若真是如此,必会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断不会在我面前显露这副言语轻佻生性浮滑的模样了,如此看来,这人的品性,当也不坏。”当下说道:“这去留之间,还用得着我说明么?这位公子人品才貌都是上上之选,比这常以侠义之道自居的伪君子,更是胜过百倍,我自然是跟着他了。”
快侠冯炜道:“姑娘,你断不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啊!”那女子道:“当日与你在林中初见,我就觉得你好生面善,倒似先前在何处见过一般,此时听这位快嘴大哥一说,方才记起,确是在淮东道上与你曾见过面;其后在林中遇险之时,我也略有疑惑,为何你的剑法一时快一时慢,许多原可放手追击的机会,却也都放了过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