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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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若是提些别的,便也罢了。然他这一句“软玉温香”出口,却顿教展昭想起庞昱!又忽忆起月下舞剑情状,只道自己方才一番自言自语,竟尽皆被这白耗子听了去!便顿觉心头猛地一烫,登时把个脸飞红了,烧的却和那朝天椒也似!幸好夜深云重,看不分明。却只觉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岔了话题,支吾道:“玉堂,你璜夜引展某到此,却是来做甚?”
“臭猫!”展昭此话一出口,便只见白玉堂举起巨阙,照他头上就是一下!却没好气道:“若不是一只呆猫仗着武艺入了虎口,白爷爷便是八抬大轿也抬不来!喂,猫儿,那宇文一家却是如何?”
白玉堂这一番行为,虽是任性胡闹,却也是出自关心。若是旁人,便免不得认定这锦毛鼠是一片真心,还要感激他雪中送炭!然展昭初闻此话,便是一愣——他与这锦毛鼠相处亦有几年,最知这个五弟品性,白玉堂年少华美,武艺绝佳,加之品性高洁,嫉恶如仇,乃是不可多得之良材美质。然而却偏偏从小被哥哥们给惯坏了,养成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厌世恶俗的眼光,竟是视那些王侯将相如粪土,文臣武官如蛆虫!平日处世,更是宁将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虽是游走江湖行侠仗义,官场中事却从不过问!虽也曾看在兄弟情分上,几次助自己一臂之力,可那也尽皆是自己开口,又几曾见他对公事这般主动热心来?便微微有些心疑。却也未曾多想,只道这白老鼠今日转了性,便拱手笑道:“多谢玉堂关心。”又长叹道:“若论起那宇文一家……甚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说着便三言两语,将情况大体解说明白。只是唯恐白玉堂一时冲动,再去捅出甚么漏子,便省去那宇文家作恶情状,只说些府中布局、岗哨分布,末了道:“如今那宇文府中情形,均已被展某探过,仅剩城南山脚一处祖业,名唤袛园处未探。那府中簿册甚多,只待明日将袛园查完,便可禀告包大人出兵围困抓捕,却不消贤弟操心了。”
那白玉堂听展昭如此说,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照你说来,这宇文一家果真是十恶不赦了。如此恶人,依白爷爷的性子,一剑斩成两段,岂不痛快!偏要费心找甚么见证,点甚么官兵!罢罢罢!白爷爷今日没心情与你这公门中人计较,我且问你。”
这白玉堂一句“我且问你”出口,展昭只道他是有甚么紧要之事,特特的来找自己。便静待白玉堂发问。然而等了足有一盏茶时节,白玉堂却一语不发!心下奇怪,便就着月光,仔细看去。只见白玉堂低头垂睫,若有所思,那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忽而颦眉,似心有双丝,其中万千愁绪凝噎,忽而微笑,又似才子红颜,别后喜相逢。却不知所为何事,只恐他中了甚么邪,便急几步上前唤道:“玉堂?玉堂!玉堂!!”
展昭连唤几声,才见那白玉堂一个愣怔,算是清醒了。急抬起头来,猛见展昭立于面前,那俊脸上却是忽红了一红,登时开口骂道:“臭猫!叫这么大声做甚,你白爷爷又不是聋子!”顿了一顿,似待说些甚么,却是欲言又止,又想了一想,才歪着头,作不经意道:“我且问你,听说猫儿你这次奉旨查案,却是还带了一个人——我且问你,那小螃蟹如今又在何处?”
白玉堂此话一出口,展昭却是一怔!他本以为这白耗子深夜特特的来找他,定是为的甚么大事,却不想他竟是专为打听九弟而来!便奇道:“五弟,你却是找昱——九弟作甚?”
白玉堂见展昭问他,嘻嘻一笑,道:“也不作甚。只不过——”说着见身旁竖着块墓碑,一旋身,拔地而起,也不管那是谁的,一屁股坐下,眯了眼睛跷了脚,笑道:“只不过数日不见,如隔三秋,白爷爷恁久没见这小螃蟹,却有些想他了,便来向你这猫儿打听打听,好去叙个旧问个好!”说罢,见展昭沉吟不语,一歪头道:“怎的?莫非不行?”
那白玉堂与展昭是八拜之交,按江湖规矩,庞昱既然是展昭的九弟,同时便也是白玉堂的九弟,平日相处,自是要按兄弟礼数来。而大宋男女之防虽严,却没有男男之防这一说,按理说大哥思念小弟,上门拜访,那别说理由,便是连个借口也不消的,白玉堂特来向展昭打听庞昱所在,也无可厚非。然而展昭闻听白玉堂要去找庞昱,却是很有几分不愿意——一来他二人奉旨查案,深入虎穴,自己也便罢了,庞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少一人知道藏身之处,也便少一分危险;二来皇帝虽命他们俩赴常州查案,却未命庞昱男扮女装,更不提扮夫妻一事,眼下庞昱一身女服,螺黛红妆,若是让这白老鼠看见,取笑他还是小可,然只恐此事传扬出去,损了庞昱名誉不说,万一让个庞太师知道,却怎生是好?这三来便是他存的私心。他眼下心意已明,便难免醋海生波,虽知庞昱是男儿身,亦知自古断袖分桃,从来为世俗所不容,然内心深处,仍然是一片真情,便也不甚高兴庞昱与旁人单独相处。因此打定主意,不告诉这白耗子!便正色道:“玉堂好意,展某代九弟心领了。然如今九弟与展某皆是公务在身,暂时不便相见,玉堂还是莫要去探望为好!”
“臭猫!”听展昭如此说,那白玉堂却恼了!登时从墓碑上跳下来,横眉竖目,恼道:“你这臭猫,恁的推三阻四!白爷爷不过是来打听个人,却这般不爽利!莫非是信不过你白爷爷!?”
“玉堂!”展昭见白玉堂发恼,只得苦笑道:“不是这般说。委实是碍于公务,不好……”
“公务公务,你这呆猫,脑袋里便只有公务!”白玉堂嗤之以鼻道:“那只小螃蟹有甚么见不得人,却非要藏着掖着!白爷爷偏就不信这个邪——”说到这里,却似忽想起甚么,猛然打住,呵呵一笑道:“臭猫,说实话那小螃蟹人可真是不错。有如此品貌具佳绝代佳人日夜相伴,莫非你这只呆猫动了春心,儿女情长,吃你白爷爷的醋不成?”
白玉堂乃是风月老手,香脂凤帏里打滚惯了的,这番话倒有大半是出自玩笑。他本道展昭秉性老实纯良,最不会什么甜言蜜语,花前月下,平日调笑,微微逾矩尚可,然若是真谈到那男女之事,夫妻之礼,他便定要脸红尴尬,不是岔开话题,便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因此才说出这番言语,却是存了十分戏谑之心,要看他的笑话。然而这次却是这白五爷失算,须知展昭此时情窦方开,心意初明,对这断袖分桃之事自是极为敏感,况且白玉堂这一番话又是歪打正着,竟句句说到了他心坎里去!却怎能不羞,又怎能不恼?俗话说恼羞即成怒,偏他又猛然想起这白耗子用飞蝗石引他之事,便只道他听了自己一番言语,拿这些话来消遣自己!登时那气血蹭的一下涌上来,便整个脸红到耳根,怒道:“白!玉!堂!你休要信口胡说!展某公务在身,其中十分不便之处,不须向外人言讲!此案若是告破,展某自会携九弟回京,你却休要在此乱嚼舌根!”
按说白玉堂与展昭做了几年兄弟,展昭平时亦知道这个五弟的性子。晓得他惯好说笑,尤其喜将那些风月之事拿来戏谑,凡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均是当不了真的。因此若平日被白玉堂揶揄,也便岔开话题,一笑而过。就算说得过分,当真惹的羞恼,也只不过板起脸来斥责几句罢了,原是不计较的。然而人非神明,均有七情六欲,怨忿之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乃是平常,又哪有神智去计较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因此人一上了火,便难免说得比平日难听些,若是那些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外加阴损缺德之人,更是甚么话都说的出来!所幸南侠平日大度稳重,更是不善言辞,因此虽是上火,却也并未说些甚么,只不过此时正在气头上,语气呛人了些。然而偏这白玉堂是个高傲性子,吃软不吃硬,对于自身名头更是斤斤计较,怎能受得了他这一番呛人言语!愣了一愣,便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拂袖指着他鼻尖怒道:“你这臭猫!白爷爷不过几句玩笑,你说这话却是何意!?莫非将你白爷爷也当了那惯好家长里短、说三道四的长舌妇不成?!”
却说那展昭说出这番话来,也是无心,一时冲动。因此话方出口,心下猛省——却是说得重了!然而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又哪有那般容易收回?外加他疑心白玉堂窃听他言语,便赌着一口闷气,只不作声!然那锦毛鼠见他不言不语,却认作他心虚,只道他方才是在影射自己嘴碎,被自己说中,便更是气急!不依不饶,只是搅吵。他本就任性,脾气又爆,加之生就一张耗子嘴,极是尖利,一来二去,弄得展昭忍气不过,竟与他拌起嘴来!这一下可不拂了这锦毛鼠的逆鳞?!登时暴跳如雷。又吵嚷几句,看看气不过,遂身子一旋,跳在空中,也不管展昭,竟是径直走了!
当下二人一言不合,赌气争吵。然气走锦毛鼠,展昭却又后悔起来!他本是一时羞怒,冲昏头脑,故此与白玉堂争吵。然此时静下心来细细思索,却觉得不该如此冲动。须知白玉堂本来就是个执拗性子,又正是年少气盛,自己身为大哥,本就该多担待些,又何苦逞一时之快意去惹他性起?遂暗自后悔。待欲要去向白玉堂赔罪,然举目四望,人已去远,四周一片静寂,却往哪里去找?又加之公务在身,不能被那宇文豪看出破绽,便也只好不论了。却叹一口气,自回了宇文府,寻思待过几日案子了结,带了庞昱,亲上陷空岛登门赔罪不提。
袛园
先不提那展昭如何如何。单说这白玉堂离了展昭,心头一口闷气本就难出,偏又想起庞昱,心下更是懊恼。便不禁忿道:“好你个臭猫。你奉旨办案,公务在身,陪不了白爷爷耍子,便也罢了。可那只小螃蟹,手无缚鸡之力,虽也是个男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