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色的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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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忽然,他从衣兜里掏出什么,塞到我嘴里。是口香糖,他说,嚼口香糖能解酒。我不知这有没有科学依据,但我当时的确深信不移,因为只要是他说的,我都信。我一边嚼,一边心里翻江倒海地纠结着,要不要说我喜欢他。可突然,他就把嘴贴到我的嘴上,还用舌头把口香糖给勾走了,又送回来。口香糖就在我们俩的嘴里来回交替,最终,再次回到他嘴里的时候,他停住了。他看着我,盯得我的脸直发烧。他一扭头,吐掉口香糖,便又把嘴唇朝我印了过来,更深更深地吻……”
说到这儿,于淼舔了舔嘴唇,似乎还留有当时的滋味。
我看到亚伦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一脸木讷。呵呵,这小子也有嫉妒的时候。
“然后、然后、然后呢?”小昱眼睛发亮地追问。
于淼笑笑,继续说:“然后我们不顾一屋子等着我们的人,飞奔回宿舍,忘情地狂欢。我们反复折腾了四、五次才罢休。那一夜,我终生难忘。最有趣的,你们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做’的?”
“什么地方?”孬孬问。
亚伦出奇地沉默,但于淼似乎没有注意到,接着说:“服装设计系的裁剪部,我和他在缝纫机上‘做’的。因为服装设计系取消,所以空着,被影视制作班租去当宿舍。”
“那天之后呢?”金鑫问。看来,她也不知道于淼这件事,若不是今晚这游戏,想必会只沉没在其自己一个人的心底吧。
“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朋友没了,男朋友也没了。他,则去了BJ实习,我们只有通过电话联系。一个月后,便分手了。”于淼轻描淡写地说这一段。
“为什么?”小昱还不甘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实在太滥情,同时拥有的女人多不胜数,所以就分了。”
“啊?他是这样的人?”
亚伦在一边醋劲大发地道:“越是外在完美的人,越不靠谱。”我这才知道,他在纠结于“完美”二字。
故事4,飞走的爱
轮到我了。
这是一个我不想讲的故事,但不知怎么,此时偏偏想到了这件事。
“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我来SH的第二天。”我说。“就在这条街上。”
接下来,我便耐心地向大家讲起:
那天,我独自散步在淮海路商业街上。这里很热闹,却不拥挤。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很怪异的男人。蓬乱的头发没有秩序地遮住了他的脸,红色的运动夹克半开半露着里面的橘色T恤,半截牛仔裤的左右裤脚分明长短不一,黑乎乎的脚指头呲在蓝色拖鞋外,走起路来摇头晃脑。手里还拿着一部破旧的Walkman,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看着他,可他并没有注意我。因为他那双贼眼只盯在漂亮女人身上。我停住脚步,因为他向我直冲过来,可眼睛却依然没看我,而是盯在了在我右前方不远处正走着的一个女人的臀部上。就在差一点撞上我的时候,突然,他做了个180°的“漂移”,一下子转过身和我成了同路人。
我看到他的头半俯着,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女人被紧身皮裙包裹着的臀部。他在跟着她,不怀好意地。
女人没有意识到后面跟着的男人,男人也没觉察到我。我本想借着红灯时赶上女人给予她提醒,但那个男人紧跟不出两步的距离,我根本没有机会。这样看来,也能说明这个人只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变态而已。
过了两个交通岗后,女人终于发现被人跟踪。她横着过了马路,想要甩掉后面的男人。如果是个有理智的罪犯,这种情况下一般会放弃跟踪。可我刚刚就已经断定了这是个变态,所以他也跟过了马路。而后面也依然跟着一个我,这么说来,我也挺像变态的。
女人开始有意躲避,并不宽敞的人行道上,她左右闪避着。变态呢,也跟着左右地追。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两人都在左摇右晃,径直行走的我很快便跟了上去。看准时机,我往前大跨了一步,故意让变态撞到了我的身上。
巨大的撞击声引来了四周的目光,女人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由于我有所准备,加上身材的优势,变态撞到我反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
“你晃够了吗?”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冲他说道。他愣了一下,还没站起来,急忙往后蹭了几步。我接着说了句:“SB呀,你给我小心一点!”我好像从没介绍过,我出生在沈阳,平时说普通话,但此刻我故意说了东北话。
说完,我便要转身离开,并向那个女人使了个手势。女人会意后,没说话,只是急忙跟着我向前走。走出了很远,我俩放慢脚步,也正是这时我才打量起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分明是个女孩儿,却有着成熟女人般的身材。她的长相并不标致,也没有南方女人的那种娇嗔,但仍十分有具有吸引力,也难怪会招变态。
“那个人跟了你很久了。”我说。
“恩,我刚才在打手机,刚挂线就发现后面有一个人跟着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从刚刚的紧张中缓过来。
“不是一个人!我也跟在你们之后……”我向她讲述了从那个男人是怎么差点撞上我到最后设计让他真的撞上我的过程。不过讲完我有些后悔,因为我看到女孩儿的眼中有些怀疑,大概把我当成和变态一伙儿的了吧。于是我赶忙补充道:“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有女孩被变态袭击的报道,就是因为有人看见了却没管,女孩被……很悲惨。”我没敢直接说出女孩被糟蹋后勒死的结果。“所以,既然我看见了,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不想明天看见一样的新闻,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谢谢你。”她说。“对了,你住在这边?”
“不,我刚来SH,第一次来到这边。没想到竟遇见了这样的事。”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我住在这边,过了前面的交通岗就到了。”
“哦,”我回头看了看。“看来那个人没跟上来了。我要往右边拐了,你自己小心点。再见!”
“再见,真是谢谢你了……”她的声音在我背后渐行渐远。
我搭乘地铁回到住处。刚脱下衣服准备洗澡,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文·冇·人·冇·书·冇·屋←
“您好,请问是张诺先生吗?”一个很柔美的声音传入耳中,但却很陌生。
我刚到SH,还没来得及买本地号码,而我的纽约号码除了我妈妈,打来的人一定都是说英文的。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琴雨,是……”
这完全是个更加陌生的名字,但我却已然知道她是谁了。“刚刚街上的那个女孩儿吧?”
“恩,是我。”她的声音很兴奋,也很惊讶。
“我记起你的声音了,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呵呵,”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好久没用过银铃这个词来形容笑声了,上一次好象是小学时。“你掉了名片,上面不仅有号码,还有你的名字,和……你是个摄影师。”
“原来如此,我竟不小心掉了名片。”
“大概……这就算缘分吧?呵呵。”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缘分?其实,名片是我故意掉的。算是心存侥幸吧,但也没指望她会捡到,即使捡到也未必会打来,即使会打来也未必打得通,因为是国际长途,需要特别开通。
可偏偏一大堆未必都让我赶上了,她是个飞国际航班的空姐。那一晚,我们通了三个多小时的国际漫游。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约会了。我向她坦诚了名片的事,她不但没介意,反而很开心,玩笑地说这证明了她的吸引力不光对变态有效。
我现在用的这个本地号码,就是她给我办的。
她很可爱,和她在一起,让我找回了些初恋的感觉。因为工作的原因,她总要飞来飞去,所以更多时间,我们总在通话,且总有说不完的话。
只认识了短短四天,我们却如相识了四年一般熟悉,并用“老公”、“老婆”互称对方。也就是她,第一次让我有了想要结婚、稳定的想法。
不过,不过……
似乎每段美好的故事,都有不忍继续下去的结尾。没错,今晚的主题是“‘一夜’情”,注定了都是没有善终的。
第五天,我送她上班,这天她要飞纽约,我还给了她我住处的钥匙,让她去参观。
可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怎么了?”亚伦问。
我把头埋在双腿上,不愿被大家看见流出的泪。
我哽咽着声音,艰难地吐出四个字:“飞机失事。”那件事,新闻没有报道,航空公司用钱和可笑的借口掩盖了事实。我之后是委托在政府部门工作的朋友才查到的。
她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我去了,但站在门口,没敢进。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和她初次相遇的街上,像没有灵魂的躯体,漫无目的地游荡。我都不知是怎么走进酒吧,我只记得我不停喝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那便是我第一次来到有家。
故事讲完了,我长出一口气。想笑笑,告诉大家我没事,可怎么也笑不起来。而此时,大家也都满脸泪水,空气也似凝固住一般僵硬地沉默着。
许久,“喂,”我说。“你们不是真相信这么荒谬的故事吧?”
“啊?”孬孬愣了一下,大家也是。
我摆摆手,好像要扫开面前静止的空气。“呵呵,这只是我编出来的,为了配合今天的气氛。你们还真相信了?”
“你怎么能这样?”金鑫气嘟嘟地。“害我把妆都哭花了。”
“你太不厚道了。”韩彤拿眼睛鄙视了我一下。
“骗子,大骗子。”大家都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好不欢腾。我哈哈大笑,迁就着所有的语言攻击。
奇怪的是,亚伦并没有跟着骂。要是平常,他该带头“起义”才对。他看着我,嘴上微微笑。我知道,他会知道我能知道他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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