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色的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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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亏你还成天标榜你的‘十项不上原则’,现在看来都是狗屁。”
亚伦的十项“不上”原则:
一、开奔驰的女人不上;
二、穿LV的女人不上;
三、不化妆的女人不上,化得乱七八糟的也不上;
四、不穿高跟鞋的女人不上;
五、不用香水的女人不上,用劣质香水的也不上;
六、不会说普通话的女人不上,说汉语时老掺英文的也不上;
七、短发女人不上;
八、下身比上身短的,或小腿比大腿短的女人不上;
九、穿绿色内衣或内裤的女人不上;
十、走路晃胯的不上。
用亚伦自己的话说,他上的,都是“高雅的骚货”。
姗姗点餐回来,服务生跟着她,端着三杯咖啡和一些糕点。
“先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说。”她说。
亚伦把堆着的身子坐直,伸手够了一块曲奇。
“你打算怎么和孬孬说,还是你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我问。
曲奇还留在手里,没有送到嘴边。“我想先瞒着,也许时间长了这件事就淡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我摇头道。
姗姗把咖啡推到我和亚伦面前,“虽然我不认识你们提到的人,但我听得出你们的关系,很亲密。我同意亚伦的办法,因为这件事如果摊开,谁都接受不了。早说和晚说,冲击力虽不同,但造成的‘毁灭’结果却是一样的。”
她的评论很中肯,的确像个资深市场总监能给出的客观建议。
我点点头,又问:“那于淼那边呢,你打算和她说吗?”
珊珊明显惊讶了一下,但并没有问出口,而是继续静静地听着。
“我和她还没有到那一步,不用了吧?”亚伦把曲奇塞进嘴里,边嚼边说。
“到哪一步?非要上床才算?”
“我们现在顶多只是算朋友。再说,我干吗要跟她说?我如果把上过的女人都跟她坦白,至少得编本黄页才行。”
“随你便吧,人生自古谁无死,不是早死就是晚死。”我本来还想说,我早就不看好你们这段关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待我们暂停,喝咖啡的空当,轮到珊珊发问:“于淼,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我嘴里的咖啡还没咽下去,于是含糊地“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都是怎么认识的?”她把身子趴在桌子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我更感兴趣的,是她低胸装里露出的“弹力球”。
“在酒吧。”我快要流出口水地说。对于男人而言,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若隐若现地穿着衣服比一丝不挂地光着更有吸引力。
“哪家酒吧?”
“有家酒吧。”
“我问的是哪家酒吧?”
“有家酒吧。”
“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她甩着头,直起身体。
“呵呵,”其实我是故意的,这个笑话很好用。“有家酒吧,不是有一家酒吧,而是名叫‘有家’的酒吧。”我向她重复起故事的开场白。
“‘有家’?好有趣的名字,我也想去看看。”
“你去吧,我是不敢去了。恐怕,某人也不敢去了吧?”
我看向亚伦,他假装听不到。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保守这个秘密,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孬孬,好像和阿芬上床的那个人是我一样。
忽然,亚伦的手机响起,他的确约了于淼。
撂下电话,他对我说:“阿诺,我和于淼明天出差,大概得走一周或更长。”
“是个不错的借口。”我不愿意看他,自顾自地喝着咖啡。其实杯里已经空了,但我还是把它举在嘴边。
“真的,我得去把流失的业务找回来,所以需要走几个城市。”
“我没怀疑你的出差,但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你带珊珊……去有家吧。”他嬉皮笑脸地说。
我知道他这是想拿我做挡箭牌。“你想让我装作毫不知情,去帮你制造接下来的不在场证明?”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诺。”
“还要不要我帮你探听一下,事情是否败露,孬孬是否准备好杀你了?”
“嘿嘿,有劳你了。”
“好吧。”我的确得去看看,如果我和亚伦都不出现,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
亚伦带着一脸没心没肺地走了,留下我和珊珊继续品尝咖啡。
珊珊告诉我,于淼昨天一早就给公司邮了份辞呈。
“于淼辞职了?”
“恩,说走就走,连没结清的工资都不要了,给冯博气疯了。”
“看起来,她还挺认真的。”
“爱情加事业的‘双层汉堡’,这诱惑,任哪个女人都拒绝不了。”
我凑近,盯着她的低胸装,“你也是?”
“当然,你要是小开,我就赖上你。”
“呵呵。”
“不过,就算你不是,我也打算赖上你。”说着,她挽住我的胳膊,冰激淋与蛋卷般的依赖。
享受着甜蜜的同时,我也在郁闷,今晚该如何应对有家之夜。
送珊珊回家换了身衣服,待第一颗星星出现的时候,我们来到有家。
今晚有家真热闹,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好像跟约好了似的来看笑话。
阿芬、金鑫、于淼,三个女人正边喝边聊得起兴。
“阿诺!”于淼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于淼,你怎么会在?”
“我明天要陪亚伦出差,至少得一周时间,接下来会忙得没有时间玩了。加上有一周见不到大家,我会很想你们的,所以找来金鑫痛快玩一下。呀,珊姐?”
随着于淼的惊讶,金鑫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珊珊。
珊珊摇摇手,“别叫我珊姐,我和你们年龄差不多,让你这一叫好像老出十多岁去。就叫我珊珊吧,我以后会经常来这儿玩,和阿诺一起。”
“你们……”金鑫似有满腹的疑惑,但又不知从何下口。
还是珊珊反应快,一下子凑到金鑫面前,“金鑫,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之前一直对你有芥蒂,其实是嫉妒心在作怪,给你造成了不少麻烦。不过阿诺已经批评过我了,我知错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们……”金鑫还在重复那两个字。
“你们在一起了?”于淼抢着说出金鑫的疑问。
“恩。”珊珊抿着嘴笑了一下。
之后,于淼便缠着珊珊,要她讲我们的邂逅。也多亏珊珊在,不会有冷场的尴尬,所以这一场聚会的主题被定为:愤慨的邂逅(附:珊珊道歉大会)。
珊珊边喝酒,边情绪激动的向金鑫道歉。这反倒弄得金鑫不好意思了起来,连连说着没关系。最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醉了,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趁着她们自娱自乐之际,我看向阿芬,她正端着酒杯,闭着眼,跟着背景音乐晃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为什么一圈人中,只有我紧张兮兮的,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诺哥。”孬孬端着酒过来。
“亚伦出差了。”我说。可我说完就后悔了,我想到一个典故: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好孬孬有点呆头呆脑,“哦,我已经知道了,于淼姐说过了。”
“对哦,说过了?”
“于淼姐还说,亚伦哥因为得收拾行李,所以今晚来不了。”
“哦,不错的借口。”我咬着牙小声嘟囔。
孬孬在我面前放下一瓶啤酒,然后便颠颠得跑到对面,和阿芬腻在一起。
音乐依然继续,有节奏的欢腾,可在我耳朵里听来确是无尽的伤感,不只为亚伦,还有我自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听《灌篮高手》主题曲时能哭出来。
“我要去下洗手间。”阿芬起身。
在她离开大概一分钟后,我也起身,假装去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池旁,一边洗着干净的手,一边等她。
“诺哥,”阿芬出来。“你也来上洗手间?”
“不,我在等你。”
“哦,什么事?”
“我不管你是不是明知故问,亚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我和亚伦发生关系的事?”她挑着眉毛说道。
“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然呢,你要我到孬孬面前哭哭啼啼地说我背叛了他?”
“……”我哑口无言,她说的对,我这是多此一举。
“好了,多大点事,亏你们还是出来‘猎’的。我本就没当回事,就不许女人也风流一下?你们男人也未免太专权了。”
“那孬孬呢?”
“他应该觉得庆幸,我就算出去玩,最终也还回到他身边。”
“孬孬知道?”
“当然不知道,难得有一个傻男人觉得我是淑女。”
“傻男人?你就是这么定义孬孬的?”
“不然呢,无论他的真名,还是英文名,不是玉啊,就是孬啊,太娘气了。”
“你这么看不上他,还跟他在一起?”
“走路很累的,在找到跑车之前,拖拉机也凑合了。我那些姐妹们,一个个找的都是老态龙钟的土财主,‘那个’根本不行,我才不要。我要找,就要又有钱、又帅、又那个的,亚伦当然是最好选择,可惜他不喜欢我,一大早连裤子都没提好就狼狈的跑了。”
“你的人生还挺有规划的?”
“计划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退一步,如果是诺哥你,我也从了。”她边说边用长长的指甲来触我的衬衫扣子。
“阿诺。”珊珊也来到洗手间。
阿芬收回手,转而撩撩额前的刘海,冲珊珊拱脸一笑,然后便昂头挺胸地走开了。
珊珊待阿芬走远了,“你们聊得怎么样了?我看到她在调戏你。”
“哎,”我叹口气。“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得打911了,哦不,110才对。”
“真的吗?”她也学着阿芬的样子拿手拨我的扣子。“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嘛。”
“怎么会,我已经有了你这样的公主,哪还会注意那些庸脂俗粉呢?”
“那么,那脂粉说什么了?”
“令人很生气,她说了一堆屁话,最令我生气的是她的屁话还很有道理。”
没错,她追求幸福的方式是违背道德的,但道德标准到底是谁定的?是那些失败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有几个改朝换代的皇帝是靠道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