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 作者:冬寒(晋江2013-01-06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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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根夫冷冷得看着查干,道:“你这小子也敢挑衅我?自不量力。”
他身后的士兵都笑了起来,有的人大声道:“就凭你这个小子就敢跟将军挑战,小心一会儿被吓尿了裤子!”
查干完全不理那些人,只盯着格根夫,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似是在笑他不敢应战。
格根夫想想,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道:“我可以和你比试,你赢了,
放你们走,但如果我赢了,只能放一个人走,你,或是她。怎么样?”
无悔咬紧牙关,忍着没有骂出来,卑鄙!逼一个善良的孩子做出这种选择。格根夫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才开出这样的条件,他会像看一场戏一样,带着戏弄的心情看这个少年在输了之后,做出残酷的选择——是保自己的命,还是无悔的。
查干听了格根夫的话,有片刻没说话,无悔对他道:“查干,你已尽力。我们萍水相逢,你现在站在这里,为保护我而豁出命去,这种恩情,我无以为报。你还有家人,而我却了无牵挂,现在应该被保全的是你,不是我。你走吧,我想,他想留下的只是我。”
查干转头看无悔,问:“你要跟他回去?”
无悔轻轻一笑,道:“我只能先敷衍他,等他放你走了,我再找机会逃。”
查干瞪眼:“别骗我了,你若是有机会,这些年为什么一直没逃走过?你跟他回去受折磨,终究是死路一条。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如果我额吉在这里,也会这样做的。”说完不待无悔再劝,对格根夫大声道:“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不会反悔吧?”
“哈哈哈,我反悔?应该反悔的是你们。放心,我格根夫说出的话绝不收回。”格根夫倒要看看这个少年在死亡面前,会怎样选择。无论输赢,对他自己都没损失。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玩物,他的女人很多,对于无悔这样一个从不用正眼看他,一心想逃的女人,他已毫无怜惜。多年争战沙场,看多了杀戮,他的心早已如石头般坚硬,如野狼般残忍。他此次之所以追过来,无非是无法容忍她的背叛,要亲手抓住这个让她蒙受耻辱的女人,至于最后杀是不杀,只看他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将永远不会有自由。
无悔看着格根夫目光中透出的残虐和阴冷,知道查干无论输赢,自己都活不成了,即使可以苟活,又有什么意义?还要搭上查干一条命。无悔抬头看看初升的太阳,心里一片空明,穿越来此十一年,如大梦一场,也许是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无悔心中有了决定,脸上神色平静,对格根夫道:“生死相搏,查干必出全力,只是他只有这把短小的匕首,太不公平了吧?”无悔料定格根夫自持身份,不会打这种不公平的仗。
果然,格根夫二话不说,示意一名士兵把自己的佩刀扔给对面的查干。他道:“上马,我们在马上过招。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查干将匕首递还给无悔,持刀上马,无悔一把拉住缰绳,抬头对查干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用眼睛示意查干骑马向远处走了几步。
无悔目光中含着温暖的笑
意,对查干道:“查干,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有母亲和幼弟,那个家里不能没有你。”
查干刚要说话,只见无悔挥起匕首,用力向马屁股捅了一刀,再拔出刀,马血如箭般射在无悔身上,马骤然剧痛,一声长嘶,如疯了般冲出去,转眼工夫已经驼着查干跑出很远。
骤然起变,令所有人措不及防,被马带着越跑越远的查干几次试图控制住疯马,却没成功,马速太快,他再回头看无悔时,已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远远望见无悔真挺挺得站在那里,格根夫带兵快冲到她面前时,她忽然举起匕首向自己扎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了,查干声嘶力竭得大喊:“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到无悔挺直的身体轻飘飘得倒下,正好拦在格根夫马前。
格根夫用力勒住马,马蹄几乎要踩到无悔身上,他骑在马上定定看着地上的无悔,他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那么娇柔的女子,竟用这样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迟疑。
查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危险,甩开马镫,从仍在飞奔的马上一跳而落。他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下后,才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顾不上摔破的头脸,扭伤的手腕,爬起来踉跄着朝无悔跑去。
格根夫看到查干,立刻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这个管闲事的混小子,无悔怎么会有能力逃出来?现在这一切,都是这混小子造成的,格根夫拿起弓箭就要向查干射去,正在此时,一支羽箭从远处破空而来,“嗖——”直奔格根夫的要害。
格根夫久经沙场,反应敏捷,他迅速侧身,堪堪避过此箭,而查干此时已跑到无悔身边。他半跪在无悔身侧,想伸手扶起她,却不知该如何下手,那柄匕首正插在无悔心口处,鲜血已将无悔半身衣服染红,无悔就那样静静得躺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而平静。查干将手放在无悔鼻翼,只觉得还有微弱鼻息,不禁喜出望外,他忙从袍襟上撕下布,按在无悔的伤口处止血,他知道不能轻易拔出匕首,只能先这样维持着。
格根夫无暇再管查干,因为此时有近百骑人马飞奔到达,在刹那间就将格根夫的十几个人包围起来。马蹄激起的草屑和尘土充斥在周围,马嘶声不断,双方士兵都手持兵器,紧张的气氛让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战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围住我们?”格根夫手下的亲兵扬声问。
“格根夫,这里可不是林丹汗的地盘了,你居然敢到敖汉部的领地来行凶。我们的探子一大清早向我禀报说,这里有敌人出现,原来是你。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害死她?这个
小孩儿又是谁?”领头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蒙古男子,他身上的蒙古袍很考究,跨下所骑战马通体乌黑,十分精神,显然此人在敖汉部地位不低。他身旁并立的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年纪,也是一身华丽的蒙古袍,颧骨很高,眸光锐利,神态淡定,他手持弓箭,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格根夫微眯眼看了看,道:“我道是谁,莫日根,你们敖汉部背叛林丹汗,投降皇太极,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现在又来管闲事吗?这是我的家事,我老婆跟人私奔,难道我不应该追究吗?你最好别管闲事,我也不会在此久留。”
“放屁!什么私奔!我们是几天前才认识的,她很可怜,被你强抢做老婆,还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六年,她想念故乡,想回去,我帮她逃到这里。你逼她,她自杀了,你这个王八蛋!你不配做男人。”查干双目通红,高声叫骂。
莫日根身旁的人忽然开口道:“草原上的男人虽爱美女,也从不强求,她不是草原上的人,怎么能同你一心?你强迫她背井离乡多年,如今她要走,就算你不愿意,也不用逼人死命吧?格根夫,在战场上,你素以凶残闻名,可男人的力量可不是用来对付女人的。以强凌弱,真丢人啊。”
“你是什么东西?无名之辈也配指责我!”
“我?我是敖汉部的朋友,从科尔沁草来这里,博尔济吉特?吴克善。”
“科尔沁的吴克善?哼,你们科尔沁只知道把女人送到女真人那里去,换取他们的保护,蒙古人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格根夫轻蔑得说。
“我们科尔沁人只想平平安安的放牧,快乐的生活,不想有争战和死人,更没有称霸草原的野心,我们与大金一直交好,世代联姻,以大金强大的力量换取科尔沁的和平,以免被林丹汗吞食,这有什么不对?”吴克善不急不恼,淡淡得回答。
“这样总比被林丹汗杀光抢光要强得多。为了他的野心,连年争战,难道我们的兄弟姐妹死得还不够多吗?”莫日根冷冷得补充。敖汉部归降大金后,与科尔沁走得很近,他和吴克善的关系也甚好。此次吴克善前来,便是商讨下一步计划,大金出兵再打察哈尔时,他们该怎样出兵辅助。
“喂,小伙子,你别光愣着呀,你看到草地上那种红色的地榆草了没?它的根止血最有效,如果那女子还没死,就快把地榆的根嚼烂敷在伤口上。”吴克善的目光始终关注着无悔,他看查干束手无策的样子,便出言提醒他。
查干经他提点,连忙在身子周围找到几株地榆草,嚼烂根部,给无悔敷在流血处。
难道她还没死?不可能吧!格根夫低
头看那匕首似扎得不浅,不敢相信无悔竟还没断气。
“好了,废话少说,格根夫,这是我敖汉部领地,我们人多,如果你想活着回去为林丹汗卖命,最好放过这两个人,那女人伤得很重,恐难活命了,那小子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若放手,今日我们也就放你一马,你自己惦量吧。”莫日根知道格根夫是勇将,不好对付,如果硬留他,恐怕自己的人也要有伤亡,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才选择了息事宁人的做法。他和吴克善并不认识那个女人,只是有探子来报,说这里有异常清况,吴克善坚持要来看看,他才率兵来的,犯不着为了个陌生女人牺牲自己的人。
格根夫自然很会审时度势,他刚才嘴上虽然不饶人,但心里深知今日处境凶险,好在敖汉部虽投降大金,却也不愿随意与林丹汗的人发生冲突,既然听莫日根这样说,格根夫当然不会为了个将死的女人和一个傻小子以身涉险。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无悔,心想,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见过得最美的女人,即使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她仍是那么美,可惜,这种女人他无福消受,在她毫不犹豫得自尽时,他便有了这种感觉——他从心底里忌惮这个女人。格根夫毫无留恋得抬起头,向莫日根和吴克善扬鞭示意,然后拨马带领士兵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