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原 作者:边缘骆驼(晋江vip12.7.30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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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猛的咳嗽起来,呼吸紊乱急促。这人关于兀自强撑,从密室走出来已是极限,此番长篇大论,更是耗损太多元气。我懊恼的望着小腿上血淋淋的一把金针,竟全无一枚可用,用来互助他的心脉!
气愤不过,抢过他的话锋,语气抑制不住的气急败坏,“舅公虽无知,向晚却是医者,自然熟悉人体行血有快慢之分,舅公毒发之时,眼睛最先出现征兆,其后是耳后,颈间……只因此三处血行最快,也入毒最深。故而舅公运功散毒的时候,只需要在眼睛内毒为散去时再加一把便可……舅公却不明就里,竟以为是凝翠之前下手,先行除了密室……啧啧,不过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古原终是及时赶到……让舅公您迷了眼……”
“您所谓的百毒不侵,神功护体……唉,苗疆散毒之功,实为逆行筋络的运功心法,而毒发之时本是激发顺行的血脉,因此要反其道行之才能抵御……而在毒发于散毒相抵之时,不过是个脉络平衡的原理……力拔千斤的力士,他背负千斤之时便是一根稻草也可以将其压死……这些,舅公不会不明白。”
“不想晚儿心机竟也如此之深!”风羲和直起身去,侧着头,猩红的双目圆睁,视线已经完全涣散。
“舅公谬赞了……无奈舅公疑心太重,又谨慎得很,晚儿只能出此下策……那午夜幽昙您是见过的……形状为白色晶体,混在冰霜之内不易察觉……您方才色令智昏,疏于防备,却能怪了哪个?”
风羲和一声怒喝,猛然腾起,向我飞扑过来。
我惊慌间,腿上用不得力道,却忽然腰间一紧,已被古原单手束在怀中,向一旁翻去,躲开了。而风羲和却扑向床柱,方向越发偏了,他只得不停的转动头,猩红的眼瞳左右转动,显然已经乱了判断。
古原示意我噤声,自己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凝神聆听了少顷,松开束在我腰间的手,指间微动——“啪嗒”一声,将一枚冰块射向大殿入口。
果然,风羲和猛然转身,向发声处扑了过去。迅捷的身影从我们身边险险掠过,在他背部完全暴露的顷刻之间,古原的第二枚冰块激射而出——直击风羲和背后大椎穴!
“舅公,留些力气吧,你已经毒发入脑,没得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大伏笔基本上都交代清楚了,我也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下回不再这么干了,脑细胞已经不够死得了,,,泪奔。。。。。。
时间太久,有时候甚至忘了前面伏笔留下来要干毛。。。。于是,,,重新想。。。。。
子曾经曰过:自作孽,不可活!
柿子同学,乃也可以歇口气了。
皮埃斯:本长篇废话连篇无数YY并拖死人不偿命的故事,将于第九十九章结束(米错,就是滴狗十狗… …),
九九为盈,俺十分心水这个数字,所以,童鞋们,开始倒计时吧。。。。
让俺知道你们与俺同在!
阿门。
☆、迷雾尽,现生机
风羲和扑倒在地;因着穴道被制;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他伏在地上,双目此刻已经溃烂;啪嗒啪嗒;眸中鲜血涌出,砸在地面上,伴着他急促的喘鸣,声声刺耳。
我跌坐在古原怀中,望着已经没了大半条命的风羲和,心头竟然一丝报复过后的快感也无。
古原因他失去一世光明;姬氏一族更是因他遭受灭顶之灾,几乎灭族!十几年来,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灾难;几乎全部是他的杰作!
见他终于遭了报应,我却为何竟额头汗涔涔,手脚冰冷?脱臼的手腕针刺般疼痛,指尖也抑制不住剧烈的抖动。
或许只是因为第一次见加了料的午夜幽昙竟是如此霸道,有些意外?
精致的纱帐内已然安静了许久,我望着轻轻舞动的纱幕,心底愈发冷了。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猛的将我的思绪拉回。
“你且动一动手腕,可还疼?”
古原将我的手腕擎在掌心中,缓缓揉捏。修长的手指搭在腕间少许用力,便将我脱臼的手腕重新正回位置。刺痛在逐渐减轻,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倾城一色……好个霸道的‘倾城一色’!”
云慕裳尸体上的午夜幽昙加上风古原袖中的天蚕虫瘘,二者合二为一便是温有道秘制出的另一种毒物——倾城一色。
——午夜幽昙毒性缠绵,症状犹若得了疮毒般,缓慢而蚀骨——而加了天蚕虫瘘后,便会将毒性凝于一处爆发,最薄弱的地方便会禁不住毒性的腐蚀,最先显出溃烂的毒状。然而可怕的是看不到的地方——随着筋脉的运行,溃烂至大脉要穴,自然药石罔效。
也端的是风羲和过分轻忽毒物的霸道,才会任由我们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这便是我同温有道的默契——
出凉州之前,温有道奔赴巴州,将他一直以来研究的新毒带来冀州。
以少胜多,面对广泽重兵,倾城一色,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温氏兄弟来自蛮荒滇西白蛮,鲜有人知晓。他们自小与毒物为伍,对毒物深有研究。只是,兄长有道善制毒用毒,而弟弟有方性格温和,医者之心,善解毒,却不齿用毒,对我的计划更是极力反对。
倾城一色的血腥——舅公,我真没撒谎……晚儿,的确不是好人。
我径自胡思乱想,恍惚间已经有几人冲进了大殿。
“院长!”
“爷——”
几声熟悉的呼喊后,红衣一闪——却是姒源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依旧是那一脸杀千刀的坏笑,眼中似是闪过一丝不及掩去的担忧,“我们在外面卖力气,你却在这里好生悠闲。”他语气倏地一顿,眸光一滞,“你腿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手上一紧,古原皱紧眉,向我侧过脸庞,一脸质问。我慌忙反握着他的手,不去理会姒源的小题大做,故意将口气放轻松:“不妨事,是我的金针罢了——就是麻药比较麻烦,我这会儿倒是连疼都觉不出来了。”
话语间,温有方已经奔进内殿,我故意无视姒源伸出的手,扶着有方的手臂站了起来,随即反手去拉古原。有方犹豫了片刻便绕过姒源蹲□,小心为我处理伤口。
风古原依旧踞坐在地,他顺着我的手劲直了直身子,眉间却忽的抖了抖,勾起一连串的咳嗽,随即便放开了我的手。
“咳咳……晚儿你……咳咳……叫……梅雪进来。”
我一条腿麻木的毫无知觉,一只手刚刚从脱臼中恢复,另一只手再拉着他着实有些困难。
梅雪此刻却已经近身上前,看见古原的半身的鲜血窒了须臾,随即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意欲扶他至另一旁的瓷凳坐下。风古原双腿却仿佛重逾千斤,竟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你……还撑得住么?”我亦是迈不出一步,徒然担心着他,却不能上前。
风古原嘴角轻轻勾了勾,狼狈地靠在梅雪肩头低声咳嗽,和神色间的轻松极不相符。
“我们此番是因为出其不意才赢得先机……咳咳咳咳……冀州辎重皆在城东,距此处不过尚有些许路程,但敌众我寡,恐有变,我们须得立刻离开这里。”
他雪白的衣襟,已经变作了干涸的暗红色,唯余锁骨处的伤口仍是湿漉漉的。他抬起头,神态自若,几句话亦是从容,仿佛无知无痛,那汩汩鲜血也不是他的。
“今晨我从西城来时探听得从昨夜,四城门已经关闭……而我们城外接应皆在东门处,如此一来,不是正好被重兵堵截?”
姒源袖手旁立,不赞同的出声,“擒贼擒王,如今贼王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他斜睨了古原一眼,视线中的嘲讽,引得梅雪投去凛冽的一瞥。
古原嘴角含着冷冷的笑,“冀州皇城内暗藏五百御林军,外城三千先锋营,军纪严明,从来直接听命于他——如今四城关闭城门,若内城御林军倾城出动……前日五十门神武大炮和五百连弩自庸和调回,此刻便藏匿在东城。以他的心思,自是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等我们撞进去……”
救护队不过一百余人,随梅雪潜入城中的人也不过十来个人……之前只想到暗度陈仓,不便引人注意,如今却陷入敌众我寡的局面。
如何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大炮?
我心头一沉,直视姒源,他愣了愣,随即偏过头去。
东城是下风口,这也是我们让援兵城守在东城门外的原因。本想依据地势,用倾城一色的药力控制整个冀州城,姒源却明显未曾发现东城驻兵。如今看来竟是我们将自己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只手扶额,忽然觉着窒闷无比。
“城东那片无人管的棚户,辎重过去,岂不是祸害百姓?”我咬着唇,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我下手并不弱于他们。一旁风羲和的惨状还在眼前,此物若散布全城……该是怎样一幅修罗场景?我用力按着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脑子里面拧成一团,已经无法思考。
“内城兵卫不足为惧,我们已经动了手脚。只是外城……还需要些时间。”
古原嘴角弧度更深,“晚儿,倘若你有一百门大炮在城东伏击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马,另余五百只连弩,你会如何安排?”他低低咳嗽着,压低了声音,“贫民棚户,多数随意而建,杂乱无章,街不成街,巷无可为巷……”
“虽然东城萧索利于隐匿辎重,可百门铁炮也是不小的阵仗,倘若不将那里夷为平地……”我疑惑的望向一脸讳莫如深的风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