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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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黎璐佳的电话号码。
我赶紧赔着笑,点了一堆阿芳喜欢的甜点,算是赔罪。
“哎呀呀,你让我坚持了三天的节食计划又泡汤了,”阿芳边吃边埋怨着,对于我的殷勤倒是十分享受的样子,“诶,我说,你怕不是爱上佳佳了吧?看你那么投入的样子。”
“咳,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极力否认,“不过是点好奇心罢了。”
“好奇心?”阿芳微微一笑,“男女之间的故事不少就是从好奇心开始的。”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悬乎?”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接着又问,“那她怎么好端端地又去了巴黎?”
“呵呵,还说是好奇心呢,我看可不那么简单哦,”阿芳揶揄着我,“其实佳佳回内地是想安静一段时间,并没有心思拓展方天翔的什么生意,她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就这么无聊了几个月之后,她突然想去国外继续学习服装设计。方天翔对她的想法也大加赞成,紧接着就安排好了她去法国进修的事情。”
“哦,是这样啊,”我点着头:“我说呢,好端端地又去了国外……”
“你想象得出来吗?”阿芳一边擦嘴一边问道,“佳佳告诉我说,她在方天翔之前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啊?!”学乖了的我只是表达惊讶却不敢多说,惟恐触动阿芳脆弱的神经。
“我跟佳佳聊天中发现,她还真是个极其单纯的人,你简直想象不到的。”
“是吗?”我堆出几丝惊讶,然后又问道,“那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呢?”
“方天翔的一个朋友正好是一个洋酒品牌的代理商,跟我哥特铁,所以方天翔就委托朋友再委托我哥帮忙照顾佳佳,所以……”
“哦,对了,”我装做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的样子,“那天晚上我只顾叮嘱她给你回电话,自己却忘记要她的电话了,你那里有吗?”
“哈,再狡猾的狐狸最终会露出自己的尾巴的,”阿芳念叨完至理名言正色道,“本姑娘告诉你啊,一顿饭可不够啊!”
我赶紧许诺了N顿饭后阿芳才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如获至宝似的记在纸条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之后跟阿芳告别。
走出牛排馆,秋日午后暖暖的阳光一下子倾泻在我的身上,猝不及防的我打了个寒战。
我摸出那张小纸条,很想马上拨一个电话给黎璐佳。于是我拨着那串号码。
电话通了。但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我该说些什么呢?我问自己。
人说无知者无畏,可是我却知道了这许多关于她的事情,我忽然有些畏惧。
却不知,自己畏惧的究竟是什么。
39、战斗打响了
越洋电话响了许久,就是没有人接听。我又失落又庆幸地挂掉电话。
我忽然想起时差的概念,只是不知道,黎璐佳的时间应该是多少?
恰在此时,我的手机的铃声叮里光当暴响起来。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号码——黎璐佳。
我心一阵狂跳——却原来,她就在电话旁边,而且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却没有接听。
难道,她跟我一样地畏惧着什么?我飞快地转动着脑子猜测着。
我按下接听键,好似国家元首万分慎重地按下核按钮。
“喂,”我小心翼翼地问,“是黎璐佳吗?”
“恩,”黎璐佳的声音很轻,轻得有些刻意,“是我。”
“哦,你好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跟阿芳要的你的电话。”
“我猜到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时间,反正我一拿到号码就拨给你了。”
“你……终于忙完啦?”她的口气有些讽刺的味道。
“是啊,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我想找回点轻松,“反正你知道我一向都是胡言乱语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用十分淡定的语气占据着制高点。
“没什么事,”我开始放弃争夺,“就是想问问……你好吗?”
“我很好,谢谢惦记。”她盘踞在制高点随便放着冷枪。
“你那边是什么时间?”我想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喘口气。
“哦,上午……”她仿佛看了看表,“上午十点多。”
“哦,我这里可是下午。”
“是吗——”她似乎被我的游击战术激怒了一样有些不耐烦。
“还有,我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件事,”我赶紧缴械,“我有些想念你……”
我的话很轻,刻意装扮成耳语的样子。
这招儿果然十分奏效。黎璐佳半天没有说话。
我仿佛看见她慢慢地从制高点起身走下来。虽然很慢,但一定是打算放弃对抗。
我赶紧迎上去。
“我想——”我几乎是在呢喃,“你在那么山高水远的地方,一定不会在意是否还有我这样一个朋友……更不会在意这样的一个朋友是否有一些思念需要表达,所以,我……”
并没有人打断我的话,我却故意停顿着。
电话那端依旧是安静的。
不,如果你够仔细,一种黯然神伤的啜泣声还是能够隐约可辨。
身在异国他乡的黎璐佳不能不流泪,
但是隔着电话线,她却可以任意选择流泪的具体方式。
40、晶莹剔透的泪珠
“璐佳,”我好象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她,似乎贴在我耳边的不是电话而是她芳香的长发,“我不太有把握那个夜晚的真实性,我感觉象是一个梦……伤感却美丽的梦。”
我不再紧张,不再记得曾有畏惧,
而是从容不迫地罗织着抒情又华丽的语言。
我感觉,自己正用语言慢慢突破着黎璐佳的防线,
一点一点地融化着她或许曾有过的哀怨。
“你知道吗?”我继续扩大着自己的战略优势,蚕食着黎璐佳所剩不多的阵地,“你就象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忽然就飘出了我的视野,只留了短短的一截线头在我手里……”
电话那端的啜泣清晰可闻,
动情的黎璐佳似乎完全暴露在我的火力之下。
“你还记得吗?”我准备致命一击,“你留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那就是我手里的线头,我几次想发个短信甚至打个电话给你,但我不敢……我怕得到的结果是那风筝并不存在,手里的线头失去意义……所以我没有尝试,这样我至少可以有理由多留它们一些时间……”
黎璐佳终于哭出了声音。
确切地说是失声痛哭。
她缴械了。她放弃了所有的矜持与骄傲。
“你混蛋!”她哽咽着骂我,“你是故意的!你算定我会主动找你才会这样沉默!你欺负人!”
她骂得痛快,我听得也十分痛快。我似乎看到了漫天飞舞的她的粉拳。
“不是这样的,璐佳,”我苍白地分辩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就是的!你就是的!”黎璐佳一边小女生一般耍着赖,一边继续痛快地哭着。
“好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你别哭了好吗?”我假意劝她,心里却希望——她哭得能够再痛快点,似乎她的哭声是那面表示投诚的白旗,飘扬着……验证着我的胜利似的。
“不行!”她不依不饶地叫着,错误地以为我的认输就是她的胜利。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觉得有必要结束这场战役了就开始逗她笑,“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不过你得出机票钱……”
“你想得美!”她哭腔里明显透着得意,“你得先赔我手机!”
“啊?”我装作大惊失色,“明明是你让我损失了可以到手的利润,怎么反要我赔?”
“还不都是你啊,”她的哭腔换作娇嗔,“要不是为了等你的短信我才不会带着那个手机出国的,那个手机一直开到我上飞机……”
“啊?”这回我是真的有些吃惊,甚至有些震惊。
“飞机一落地我就急忙打开手机,以为奇迹会发生,结果可好,根本没有信号,等于带了块废铁,后来就丢在的士上了……你说,该不该你赔?”
“该赔,实在是应该我赔!”我完全发自内心地说,“我这就把我那破车卖了去,一定赔你一个最新的最好的手机!”
“切——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她破涕为笑道,“准又让我搭上来回机票钱……”
“聪明啊聪明,”我夸张地竖着大拇指,“这就叫近朱者赤啊,跟我没聊几次天,智商眼见着提高一大截啊!”
“去你的吧!”她气鼓鼓地说完又接道,“我得去洗把脸,回头我再打给你。”
“好吧,给你十分钟,我给你打过去……”
“不了,还是我打给你吧,国际长途可不便宜呢!你还是等我电话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忽然涌起无可名状的感动——为她体恤我钱包的心思,更为她丢手机的那一幕。
我感觉眼眶湿湿的。
我抹了抹眼角,食指上有一滴浑圆饱满的泪珠。
我举起手指,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被那个晶莹剔透的泪珠折射得五颜六色。
我不禁——有些晕眩的感觉。
41、劈腿
等电话的过程,我的耳边还一直不停地回响着黎璐佳刚才的每一句话和每一声哭泣。
似乎这个游戏又升了一级,即将进入新的状态。
一种胜利者的自豪与欣慰油然而生。
我恨不能马上出现在她身旁,让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让她把身体依偎进我的怀抱。
但是,如果我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她会吗?
电话是一种很能骗人的东西——
它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却忽视了人与人之间真正的距离。
就象此时此刻的黎璐佳和我,隔着高山大海,亲密得象对恋人,
真要见了面,怕是要拘谨得手脚都摆错了位置。
还有,倘若不是黎璐佳身处异国他乡,
我和她之间的拉锯战想必还要持续若干个回合,取胜——断不会如此地简单。
我曾经说过什么来着——男女之间的肉体近了心就远了。
同样,肉体远了,心反倒近了。
正在胡思乱想,电话就来了。
我赶紧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因为此时的黎璐佳想必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呵呵,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