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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家有喜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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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他已挂断了电话。

反正也不必问,想也想得到是为了什么事情。我转过身,便急急的向滨江公园赶去。

腊月的天气,黑得很快,我赶到滨江公园时,早已是华灯初上。

也许是天气冷的缘故,偌大的公园却只有寥寥无几的游人。

我以为子郁在等我,可我却根本没看到他的影子。

但我看到了忆兰,她站在僻静处翘首期盼。

我真的好感激子郁,原来他把忆兰约到了这里和我见面。虽然他自己没来,但他不来更好。

接下来的事,得由我自己去完成,这样才能显出我的真心。

子郁真是细心,女人样的细心,帮人也帮到恰到好处。

忆兰看见了灯光中的我,她一定有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的惊喜,但她却偏偏扭过头去,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

她应该生气,本来我和她之间就有那么多难于解释的误会,更何况她比我早到。我应该早到才是,约会时男子总应该让女子保持点矜持。

我急急的叫了声:“忆兰。”

她停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静,急切,担忧,欢喜的静。

只有我砰砰的心跳和落叶蔌蔌的声音。

好久,我才小心翼翼的道:“忆兰,请相信我,我和柔娜什么也没有,那只是胡总一手制造的假象……”

我没有提及那场让我们走向决裂的婚礼,我还不知道忆兰到底对我什么态度,我怕一提起就弄得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更何况子郁已决定帮我了,他不会不对忆兰解释的,也只有他才解释得清楚。

忆兰扭过头来,有些激动,她说:“寻欢,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就没点自己的主张,做什么都要被别人左右。就像那天董事长办公室的事,我不是不明白,我是恨你,明明刘一浪从不曾对你好过,你却要相信他上他的当。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多急,我想帮你解释却发现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他也没提及那场婚礼,那似乎已成了我们不敢触摸的伤,一触摸到就会撕心裂肺的痛。

只是我没想到,我和忆兰之间并没隔着一座厚厚的冰山,隔着我们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我只把这张纸一捅破,她的话就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我真的错了,我早该主动点大胆点,她那些话就不会在心里压抑得太久。

我看到她眼里有了几点亮晶晶的泪,我忍不住踏着地上柔软的落叶,走近了她。

我犹豫着伸出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她没有拒绝,她的手好冷,但我不敢握得太紧,我怕她那柔若无骨的手,经不起太有力的呵护。

忆兰抬起头,望着我,柔柔的问:“寻欢,胡总是你什么人?”

她问出了和子郁完全相同的话。

我道:“他不是我什么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也许……”

我正准备说,胡总可能是她父亲安排来破坏我们的,她却截断了我的话,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从不曾见面的父亲?我总觉得胡总要么是你父亲,要么与你父亲有关,要不他怎么对你那么特别?”

我暮然一惊,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一直都想到别人,却忘了往自己身上想。起初以为胡总是为了柔娜,后来又以为是为了她。

现在,想想胡总的年龄,想想胡总对我的关照,忆兰的话竟字字在理。我的心狂跳着,却说不出的压抑。我怕胡总真是我的父亲,我怕我的父亲是他这么半猴半狐的样子。我的父亲应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就是再老也不像他,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痴情的妈妈!

就算胡总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父亲的朋友。可是他既然来到我身边,就说明我父亲已知道我的消息。我的父亲知道我却不肯与我相认,这更让我说不出的难受!

为了轻松压抑的心情,我玩笑的道:“我父亲有那么有钱吗?你以前连我的解释也不肯听一声,现在怎么却原谅我了?是不是以为我真有个有钱的父亲?”

谁知忆兰却多了心,呆呆的望了我半天,终于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当这样的人!”

然后猛地抽回她的手,转身跑了,似乎有嘤嘤的哭声。

我先前还握着她的手的手,一下子就什么也抓不住似的,空了。

但也许她并没多心,也许她只是在嗔怪我,希望我追了她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然后在我怀里撒娇,然后一笑泯恩仇……

可没等我追上去,早听一声怪笑:“你怎么这就要走?”

黑暗处一个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而我自己,也觉得背后有人!

87

我心里一惊,猛地扭头,却是子郁在对我浅笑。

再去看那拦住忆兰的人,虽然暗处不甚了了,却依稀能辨出是私下和子郁相好,婚礼上破坏我和忆兰的按摩女。

显然忆兰已认出了是谁,尽管她不甚恼怒,却避开按摩女,绕道而行。冰清玉洁的她,不屑与按摩女相对,

按摩女又迎了上去,极力讨好的道:“妹妹怎么就走了呢?你和寻欢的误会……”

忆兰没让她说完,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

按摩女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呢?解铃还需系铃人,毕竟都是我引起的。”

然后,对着忆兰友好的笑,故作淑女,却更显得花枝乱颤。

忆兰却不领情,一忍再忍的愤怒,似乎终于要爆发。

子郁急忙走了过去。

忆兰见了子郁,虽然冰冷着脸,却于无可忍奈时,再忍了一次。

然后,我们走出公园,在冰凉如水的夜色中,穿过曲折的小巷,逶逦而行。

我没有问,子郁和按摩女要带我和忆兰去哪里。反正无论去哪里,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让我和忆兰冰释前嫌。

忆兰更是一句话也没说。按摩女好几次想挽着她的手和她并肩而行,都被她无情的推开,只好讪笑而退。

就是我也会和厌恶的人保持点距离,更何况忆兰。按摩女向她靠近一步,她就会感到肮脏,感到浑身不自在。

到了,我才知道,我们去的是按摩女租住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却并不拥挤。

外面的客厅,恍如白昼,而半掩的卧室,却昏暗朦胧。

卧室里粉红的灯光,如梦如幻,让我想起了那晚和子郁去的那家按摩房。

只是此时已不是当时,既不觉得诱惑,也不感到厌恶。

客厅的中间一张小小的圆桌,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果然子郁把一切都安排好。

子郁让我和忆兰坐下,然后和按摩女分坐在我们身旁。

子郁没说话,只是微笑。

我们很少看到他这样微笑。

按摩女把桌上早已斟满的酒杯,递了杯给忆兰,又递了杯给我。

然后,她举起了另一杯。

她说:“我先干为敬。”

她一仰头,便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惯弄风月的女子,的确和忆兰不同。

忆兰迟疑着,也许她不胜酒力。

但我更担心,是她根本不领情。

我知道酒一喝下,按摩女就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能让她尴尬得无法开口。我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伸手端过忆兰的酒杯。我要代她饮了这杯酒。

但这决不只是为了让按摩女方便说话,这里面还有另一份情意。我希望忆兰能明白我的这份情意。

忆兰却夺过酒杯,一仰头,也一口气饮了。

像是渴极了喝一杯饮料。

酒,毕竟不是烈酒。

按摩女又为我们斟满,也给她自己斟满。

因为不是烈酒,再也不用劝说,我们都随意而饮。

只有子郁,至始至终没喝一口。

但我却不计较,人生我都不喜欢争输赢,更何况酒桌上。

更何况喝酒也有喝酒的好处。如果不是喝了那么多酒,忆兰怎么会听按摩女解释,按摩女又怎么能解释得那么动情?

谁也不会再觉得按摩女轻薄,她竟那么有情有义。

她说,对我也对忆兰:“其实我和子郁,寻欢,都只有几面之缘。我不是谁的朋友,也不和谁有深仇大恨。我破坏你们的婚礼,是为了一个人,现在向你们解释,也是为了那个人。但决不是她的主意,她是个痴情的女子,却有她自己的爱情观,她说爱一个人是要他快乐,而不是占有。所以我为她破坏了你们,却没搏得她的欢心,反惹起了她满腔怒火。唯一让我没有白费的是,她留下了我带回去的那套外衣。寻欢,你还记得婚礼前你换下的那套外衣吗?她已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并且珍藏了起来。我常常看到,她在想你的时候偷偷的对着它,一副见衣如见人的痴态。我从没见到一个人傻到如此地步,不去追求,只一厢情愿的守着梦中情人的衣服,也觉得自生足矣。但我却无法嘲笑她,毕竟没有人爱她,她却有个人可以爱。而我自己,却连一个可以爱的人也没有……”

按摩女已说不下去,眼里竟有了些泪水,没有半点虚伪的泪水。

按摩女从头到尾都没说那个女子的名字,但我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记起了按摩女曾对我说过,“你找的人离你而去,找你的人痴痴迷迷。”;我记起了子郁也曾对我说过,我离开公司去南充的那段时间,天天都有个女子在公司外面孤单徘徊。

我禁不住想问:“阿香过得可好?她现在在哪里?”

但我没有问,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问。

忆兰就坐在我旁边,像是在深思,又像是被感动。

我有些不敢面对她,毕竟我决心好好爱她的,而此时我心里惦记的,却不是她。

我把眼睛看向别处。

我坐的地方正对着半开的卧室,我看到卧室的墙上竟有幅《伊人羞解罗裳》。如梦如幻的灯光下,画中的古代**,一手遮掩着裸露的双乳,一手挽着滑到腰际的百褶裙,欲脱还羞。

画上似乎还有题词,只是太远,认不出是些什么字来。

但真正诱惑人的不是那什么词,也不是她半露的丰乳,而是她还没脱掉的地方。

我忽然就有了种感觉,某个地方蠢蠢欲动。

我竟忍不住去看忆兰,再没有半点不敢和她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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