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魂-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十三的是横练功夫,并不适合女孩子。」
「不错,一个女孩子若是横练,非但身材不会窈窕,肌肤也会变得粗硬,若换我是萧十三,也一样不会强迫女儿练那种死硬功夫。」
东海留侯想想又间道:「公子可知道她的剑术是学自什么人?」
楚轻侯考虑著道:
「不知道。」
「这大概不会是萧十三,不过即使是,亦不足为奇,萧十三既然以掌力称雄,兵器方面未必完全是门外汉。」
东海留侯笑笑又道:「他身边随从捧著的那个锦缎包袱之内,藏得说不定就是一双鸳鸯剑。」
楚轻侯忍不住问道:「侯爷对於这个人何以如此感兴趣?」
东海留侯慢声应道:
「大概是因为他既有钱,又有势。」
楚轻侯眉宇一蹙,在细细玩味锦衣侯说的话。
东海留侯笑容又现,道:「对本侯来说,没有比那种人更具吸引力的了。」
楚轻侯心头一凛,东海留侯的目光自然变得很遥远,道:「现在已经是中秋,栖霞的红叶,是必又已红如火焰了。」
然後他又沉默了下去,楚轻侯看看,心底深处的恐惧又冒了起来,他忽然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酒菜这时候已剩余无几,楚安亦已放下杯箸,东海留侯沉默了一会,忽然伸了一个懒腰,大笑道:「本侯重临中土,真不知道如何轰动!」目光一转,道:「看来客人都已经疲倦了,月奴,香奴,你们替本侯送客人到寝室去!」
香奴、月奴一直静静地肃立在旁,听得吩咐,雀跃上前。
楚轻侯满腔疑惑,但仍然站起身来,一面抱拳道:「多谢侯爷的……」
东海留侯笑截道:「本该由本侯多谢你们,请——」
月奴、香奴齐接道:「公子请——」
「在下告退——」楚轻侯一揖栘步,楚安人仍清楚,慌忙爬起身来,紧跟在後面。
香奴、月奴相顾一笑,飘前掀开水晶帘子。
帘外夜色仍深沉。
第三回 是人还是鬼 墓碑露玄秘
精致的小楼,月光下就像是用白玉雕刻出来,楼内与楼外同样精致,且华丽。
被枕显然是全新的,散发著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那种香味与香奴身上散发出来的似乎完全是一样的。
楚轻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香奴就卧在他身旁的感觉。
香奴在替他整理奸寝具之後,便已随月奴离开,她们姐妹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美妙,带著些酒意看来,更觉得可爱。
楚安几乎已忘记了她们没有影子这回事,一直目送她们离开,目光无意落在地上才又想起,他本想跟出去,顺道回他自己的房间,一想起这回事,双脚就像给钉住了一样。
楚轻侯看在眼内,却仍然等了一会,才道:「安伯,今夜你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
「好,好极了。」楚安赶紧道:「老奴本就该侍候在公子左右。」
楚轻侯一笑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明白。」
楚安苦笑,倒退到楚轻侯床前,道:「老奴本来已忘记了她们没有影子。」
「这样说,你还很清醒。」
「方才若不是公子叫住,老奴只怕早就已经醉倒了。」楚安一舐嘴唇,道:「那真的是少有的陈年佳酿。」
「不错。」楚轻侯双手抱著後脑,仰望著帐顶,陷入沉思之中。
楚安接著问道:「公子,依你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楚轻侯没有回答,楚安一想又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别再胡思乱想了。」楚轻侯目光一转,道:「好好睡一觉,即使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都不致於没有精神应付。」
「这也是。」楚安抓了抓脑袋,道:「前面厅子里有一张软榻,老奴就睡那儿。」
楚轻侯一扬眉,道:「有什么事情,大声呼叫就是。」
「老奴会的。」楚安走过去掀起珠帘,探头望一眼,才走出房间,房间外那个小厅子静悄悄的没有人住,玻璃案子上,一盏纱灯散发著惨白色的光芒。
楚安并没有将纱灯吹灭,蹑著脚步来到这东墙下的那张软杨前,伸了一个懒腰,往榻上就倒,他实在已非常疲倦,在榻上再打了一个滚,睡意最少又增了三分,却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廊外有人说话。
「姐姐,你说怎么样?」是香奴的声音。
「侯爷可没有吩咐下来。」是月奴。
「也许忘记了。」
「我看侯爷一定还有事情要请教他们。」
「就是这样也不要紧,那位楚公子年轻力壮,又是个练武的,少一点儿血,算不了什么。」
「给你这么一说,姐姐也心动了。」
「可别忘记,这一次是我的。」
月奴叹了一口气,道:「妹妹的运气就是这样好。 」
「你可以要那个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我可没有多大兴趣。」
「我看不是兴趣问题,只是前一次的还没有完全受用。」
「少废话,时间已不多了。」
这笑声仍然是那么动听,但楚安听起来却毛骨悚然,他却听不懂这姐妹两人的话。
笑声末停,珠帘无声分开,香奴无声地飘进来。
灯光即时暗下去,惨白的灯光仿佛变成了淡碧色,香奴的脸庞亦犹如碧玉,嘴唇却反而更红。
灯光接著迷蒙了起来,厅子里竟似有烟雾在弥漫,淡薄的烟雾,森寒的烟雾。
楚安想站起身子,将香奴截下,可是尽管想,却不能够移动,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够,浑身的血液刹那间仿佛已凝结,浑身的力气仿佛完全消失。
他本来装作已经入睡,睁著一只眼睛瞄著香奴,现在他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
香奴似乎已发觉,忽然转首向楚安一笑。
销魂蚀骨的一笑,就连楚安这样的老人,亦不由心荡神摇,刹那间,他简直已经忘记恐惧,却只是刹那,一种更强烈的恐惧又猛袭上来。
香奴一笑回头,掀起了房门上挂著的珠帘,走了进去。
——她到底要做什么?
楚安不知道,只知道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不会对楚轻侯有利,恐惧的感觉更强烈了。
江面上六绝突然来袭的恐惧,与现在这种恐惧根本就不能相比,那种恐惧是来自死亡的威胁,是出於被动,现在这种恐惧却是自发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到现在才从心底深处涌出。
楚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恐惧,当然他更加不知道,这才是开始。
楚轻侯虽然也很疲倦,但并没有这么快就入睡,他目送楚安离开,不久,隐约听到了走廊外有香奴、月奴姐妹俩的说话声。
听得当然并不怎样清楚,他也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可是刹那间,他却有这种冲动。
他已经坐起身子,突然又卧下,一种强烈的疲倦就像是剧毒一样,仿佛在侵蚀著他浑身的骨髓,他浑身的力气也仿佛因此提下起来。
然後,他就发觉那种奇怪的香气更加浓郁,房间内隐约有烟雾弥漫,灯光亦变成淡碧色。
他半眯著眼睛,只想看清楚一些,哪知反而更朦胧,也就在此际,香奴进来了。
珠帘无声地分开,香奴无声地进来,浑身仿佛都发光。
一种淡碧色的光,那种光既似灯光射落,但更像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她就像一缕轻烟,无声地从地上滑过,来到楚轻侯床前,也就在床沿上坐下,动作是那么娇柔,是那么诱惑,胸襟不知何时已半敞,露出碧玉一般的胸膛。
楚轻侯的呼吸已变得有些急促,他到底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香奴的身子旋即倒下,柔软的乳房压上了楚轻侯的胸膛,楚轻侯想闪避,却有心无力,呼吸更急促。
香奴的呼吸也一样,呻吟著轻呼道:「公子——」她的语声微带颤抖,充满了诱惑,轻舒双手捧住了楚轻侯的脸颊。
那双手本来似冰雪一样,楚轻侯现在却一丝寒意的感觉也没有,香奴仿佛在端详楚轻侯英俊的容貌,忽然吐出了一声叹息,俯下脸去吻楚轻侯的嘴唇。
楚轻侯一心想偏开脸,那张脸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他都已没有。
香奴那头秀发亦似瀑布一样地泻落,披散在楚轻侯的脸上,她窈窕的身子开始扭动,濡湿的嘴唇从楚轻侯的嘴角往下移。
这种诱惑已不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所能够抗拒,楚轻侯浑身的血液不由得沸腾起来,脸颊已变得犹如火盆,香奴的眼瞳同时大亮,碧绿色,犹如两团磷火。
她的嘴唇继续往下栘,已吻在楚轻侯的脖子上——
正当此时,一声猫叫,突然传来!
香奴刹那间就像是给猛抽了一鞭,浑身一震,一个严厉的声音接著传来:「香奴,你在楚公子房中干什么?」
是锦衣侯的声音,香奴慌忙爬起身,一面应道:「没什么。」
「不要再骚扰客人,知道吗?」
「知道了。」香奴连忙整理好衣襟。
香奴急忙往外飘,一脸的恐惧之色。
猫叫声入耳的刹那间,楚轻侯浑身亦一震,那一声猫叫,就像是尖针一样剠到他的神经,他浑身的力气同时恢复过来,一种强烈的恐怖同时袭上心头。
他左手一翻,抄住了枕旁的龙泉宝剑,身形一动,追著香奴掠出了房间。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但他却竟然下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恐惧。
他虽非以轻功见长,但一身轻功在江湖上亦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可是却竟追不上香奴。
香奴虽然先动身,楚轻侯追出房间的时候,距离香奴只不过一丈,但到楚轻侯掀开厅门外那道珠帘,她已经领前两丈,追出小楼外,香奴就不知所踪了。
小楼右侧的回廊上,幽灵般地站著东海留侯,他手中抱著一只奇大的黑猫。
那只黑猫的皮毛简直就像是缎子一样,一双眼睛亮得犹如两团磷火,亮得就像是香奴在吻楚轻侯咽喉时那双发亮的眼睛。
留侯笑望著楚轻侯出来,道:「下人无礼,惊吓著公子,本侯实在很过意不去。」
楚轻侯一定神,道:「侯爷言重了。」
「公子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楚轻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不觉落在那只黑猫之上,那只黑猫一直就瞪著楚轻侯,磷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