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狂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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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与老夫家中那两个小淘气一样不服输。好!就让你一次,容你再出手试试!”
青衫长髯老者哈哈笑说中,已然松手放了司马玉虎,但是另一名矮胖的圆脸老者已然追至,且站立一侧呵呵笑说道:“呵!呵!呵!胡老哥别逗了,方才他的身法中虽然有正道的步法,但也曾施展出房老邪的『枯叶飘飞』身法,因此且先拿下他问明白再说!”
青衫长髯的胡姓老者闻言,却又哈哈笑说道:“哈!哈!哈!邱兄,这位小哥儿方才虽然曾施展出房老邪的独门轻功,但是却甚为生疏似是初学乍练,倒是所施展的衡山派『飘萍步』则甚为道地,若无五、六年之上的时光,难以习至如此成果,况且他方才又施展出『擒龙手』可见与衡山派甚有关连,可是老夫却不知彭老弟门下,何时有了这麽一个年仅十多岁,便已有如此精湛身手的门人弟子?因此老夫才想再试试他!既然邱兄你……噫?房老邪的『枯竹爪』?”
青衫长髯的胡姓老者笑说时,左掌轻松的逐一化解了眼前少年所施展的“擒龙手”但是倏见爪势突变,竟然又施展出自己两人追寻数日,黑道邪魔“枯竹追魂”
房广清的独门“枯竹爪”因此双眉一皱掌势疾变,恍如灵蛇出洞的穿入爪势内,轻而易举的便紧紧扣住司马玉虎右腕。
司马玉虎右腕骤然被对方抓扣住,顿时惊急得左爪急扣向抓握自己右腕的手臂,但是倏觉一股热气劲疾透入右臂顺脉逆行,霎时全身酸麻发软,左手也已无力软垂。
长髯胡姓老者扣住司马玉虎右腕後,神色威棱的盯望著他,但是司马玉虎也毫不畏惧,且双目大睁面有怒色的盯望著胡姓老者,两人便如此互盯不眨的静立著。
半晌才听胡姓老者沉声说道:“小兄弟,你的内功心法竟然也是衡山派的『日月心法』?莫非你乃是衡山派门下?”
司马玉虎随师习艺十年馀,但是从未曾听师父说过出身何门何派?而且师父也常告诫自己,非万不得已不可施展出所学,纵然被人看出招式询问时,也仅能说获得一名垂死之人所传,但又不知那人姓名来历。
因此司马玉虎耳闻胡姓老者之言,心思疾转後便立即说道:“哼!在下自幼便是双亲皆逝,浪迹江湖的孤雏,尔後曾缘遇一名重伤垂危之人,传授在下一些武技,而且十馀年中的足迹从未曾踏至江西、江南一步,又岂会是甚麽衡山派的门人?因此老丈莫要张冠李戴为在下胡乱冠上师门,至於……在下方才所施展的『枯叶飘飞』
轻功及『枯竹爪』乃是之前经由一位房老丈善心传授用以自卫,习练尚不到两个时辰而已,因此在下至今依然是浪迹江湖讨生活的人,并非是武林人。”
“哦?”
长髯胡姓老者及矮胖慈颜的邱姓老者闻言,顿时默默的互望一眼,而邱姓老者也立即接口问道:“娃儿,你说方才那个黑道邪魔房老鬼传授你武技?他……”
但是话未说完,司马玉虎已神色不悦的抢口说道:“两位老丈,在下并非武林人,也不知武林中以何等尺度分野黑白两道?更不知武林中何人是侠义?何者为邪魔?在下尚年幼自是比不上常走江湖的年长之人,但是在下自幼浪迹江湖十馀年,历经了不少的人间冷暖,也见过了不少的善恶黑白,心中早已有了一把尺,两位老丈说房老丈乃是邪魔,但是在下与房老丈在途中缘遇,并未遭欺凌也未曾危害在下,而且在听过在下的遭遇後,竟然毫无所求的传授在下武技用以防身,甚而赠予在下不少盘缠,反观……”
司马玉虎说及此处顿了顿口,神色愤怒的望了望两人,才又继续说道:“哼!
据说是白道中名声鼎盛的『霸拳』及『铁掌无敌』父子两人,竟然纵容其孙、其子陈小霸王为恶『汴州城』百姓而不曾告诫惩治,至於其他自命侠义白道的人……便说两位老丈吧!两位可知晓陈小霸王鱼肉『汴州城』百姓的所为?可曾以白道侠义之名规劝或惩诫?若无,那麽两位老丈又如何能以白道侠义的身分,妄自将他人冠上黑道邪魔?又将以何等身分行公理正义?在下仅是一个沧海一粟浪迹江湖的平凡之人,难以对抗那些危害百姓的恶霸,所以只能逃。逃……但是,天下中竟然尚有更多不明是非之人,仅凭著相互奉承高捧的交情,便应允一个明善暗恶之人的请托,也不深究内情是非如何,便在江湖中大肆追逐在下,哼!天理何在?正义何在?两位长者何以教我?”
司马玉虎慷慨激昂且悲愤的一番话,竟然使胡、邱两名老者为之动容,且甚为惭愧,因此胡姓老者已不自觉的松开了他的手腕,而邱姓老者则是缓缓退开数步,仰首望天。
就在此时,突然听左方的树林内,响起了一阵略带凄凉的狂笑声,并且悲愤的说道:“嘿……嘿……嘿……小娃儿说得好,虽然你是个年仅十馀岁的少年,也非武林人,却敢在两个自命清高,名声响亮的白道顶尖高手面前,慷慨激昂侃侃而谈,道尽武林中的不平,也为千万心存不平之人出了口气!虽然黑道之中确实有甚多令人发指之事,但也确实有不少明公理讲道义的血性之人,只不过是因心性孤介,行事所为不符自命清高之人的心意,因此被冠为邪魔歪道,但是披著白道之名为恶乡里的人,也是多不胜数,却因相互包庇袒护而不曾受惩,纵若有同为白道之人出手惩治,十之五六必遭指责甚或被排挤在外,成为亦正亦邪黑白两道皆不容的怪杰,胡老儿、邱老儿,你两若未能查明原由,便盲从附合的擒捉这位小娃儿,而将他送交陈老匹夫手中,那麽老夫必会将此事昭告江湖武林,并且保证你俩的名声定将扫地!”
随声只见左方林内步出一名秃头白须,身材矮小枯瘦,一身破布衣肮脏不堪,脸上浮著一副阴森冷酷神色,双目锐利如鹰,年约七旬的老者。
“噫?『冷面阎罗』关武?”
“啊?是关老儿?”
胡、邱两名老者眼见来人,俱是心中一惊的脱口惊呼,而“冷面阎罗”关武行至三人两丈之距便停步,并且朝司马玉虎说道:“小娃儿,老夫与你无亲无故,原本也不知林内竟然有你这麽一个不畏强权的可怜娃儿,仅是方才途经此地时,听见林内有笑叱追逐之声,才好奇的进入林内一探,既然已有两位鼎鼎大名的白道侠义在此,老夫也不便插手过问,以免又遭白道之人诬指老夫协助恶人,但是娃儿你且记清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潭州紫云山庄』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一个是武林中最富有的『富贵笑翁』邱钱,你且看他们如何对你,凭的是公理正义?还是凭自命清高的名声及武功?娃儿你且放心,老夫自此时开始会随行在侧,倒要看看他们两人如何对你?”
“冷面阎罗”关武的褒损之言,顿令“美髯飞云”
胡天长及“富贵笑翁”邱钱两人神色尴尬得面有愧色,立听两人相继解说道:
“关兄,小弟方才仅是好奇这位小哥儿,竟然同时身具衡山派及『枯竹追魂』房广清的绝学,因此想仔细询问一番,又何曾说过要擒捉这位小哥儿送交『霸拳』陈兄之处?”
“关老儿莫要胡言乱语诋毁老夫,老夫与胡兄乃是追逐『枯竹追魂』房老儿数百里地,却在此巧遇这位小哥儿而已,并且已猜测出『霸拳』陈兄广请同道协寻杀害其孙之人,可能与这位小哥儿有关,因此……”
“哦?嘿……嘿……嘿……原来如此……”
“冷面阎罗”关武神色冷然且音调怪异的应声轻“哦”但是胡、邱两人已然听出他声中含讽之意,正欲开口时,突又听他笑说道:“既然两位大侠仅是偶遇,也非不明是非便欲擒人的盲从之辈,那也是这位小娃儿的福气了。娃儿,你还不快谢谢这两位『大侠』然後尽早离去?”
司马玉虎眼见“冷面阎罗”关武现身之後,言词之间咄咄逼人,且以理扣往胡、邱两人,使得两人又羞又急得不便再对自己有何不利之举,因此立即应声躬身抱拳揖礼说道:“关老人家、两位大侠,晚生仅是一个自幼失亲的孤雏,为了生存日日浪迹江湖讨生活,有何能更有何胆敢招惹武林人?尤其是名声鼎盛的『侠义』?然而为恶乡里欺压外乡人的恶人遭至天谴时,竟然要迁怒遭欺遭辱的外乡人?晚生不知两位『大侠』为何要追逐房老丈?是为公理?还是为正义?既然两位心存公理正义,且有为天下伸张不平之心,那麽,晚生愿随两位前往『汴京』请两位大侠明察秋毫,若晚生确有为恶之证,那麽!晚生愿以命偿罪,否则尚请两位代晚生向陈大侠讨回公道!”
“美髯飞云”胡天长及“富贵笑翁”邱钱两人,先前追逐这个少年时,便已发觉他仅有二、三流的武功,当然也怀疑他岂有能力与“霸拳”陈定中为敌?再加上先前曾听他悲愤的呐喊之言,已然猜测其中必有隐情。
再加上早有风闻“霸拳”陈定中纵容其孙,时时仗势家门名声威势,与岳家恶奴欺压百姓之事,因此更是断定其中内情十之八九错在陈家。
现在,又耳闻他似褒似贬的激愤之言,而且大有拚著一死之心,要与自己两人同往“汴京”无非是想藉自己两人的名声,稳住众多追寻他的人,并且由自己两人察明内情,代其讨还公道!然而两人此时虽然皆已断定,少年必是身含冤屈,可是自己两人真能为了这少年的冤屈前往“汴京”?而且万一察明真相确实错在陈家,自己两人真能秉持公理向“霸拳”陈定中讨公道吗?真能为了此事而与“霸拳”陈定中交恶吗?因此两人默默相觑一会“富贵笑翁”邱钱已正色说道:“这位小兄弟,老夫及胡大侠虽与『霸拳』陈定中同为白道中人,但是我俩乃是江南江西武林,与江东同道少有往来,且与『霸拳』陈定中并无深交,也不知小兄弟与陈大侠之间的恩怨如何?再者我两人渡江数日,旨在追寻『枯竹追魂』房广清,查明数起命案,因此暂时无暇代小兄弟向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