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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盗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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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痴傻在于以为拥有男人的全部,其实紧握的手掌一张开,里头什么都没有。

“你挡住我的路就是想跟我说他的种种不是吗?”她已经决定放弃了,不想再听他的是是非非。

她的心,还会痛。

季宁儿咯咯地一笑,“你这丫头还真老实,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我是来帮你的,别一脸不耐烦地急着想走。”

“帮我?”她有那么好心吗?她求助很多人都不肯伸出援手,极力劝阻她留下,包括她刚认的结义大哥。

不是她要怀疑人心,而是人心难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大开善门。

“帮你也是帮我,算是替阿刚积积阴德,人杀多了也要做做善事,免得我们将来生不出儿子。”卫笑生那老头就别提了,只好看不管用。

“阿刚?”她一时没想起是拓拔刚的字。

“瞧你绕来绕去也绕不出个所以然来,枉费我给了你一张地图,正看倒看还是一张纸而已。”真是没用。

“地图是你给我的?”她讶异地微张嘴,有点难以相信。

“不然会是天上掉下来不成,我是看你连哭两天十分可怜,怕你把眼睛哭瞎,所以才决定帮你一把。”帮她早日投胎。

阴沉的眼闪着冷光,季宁儿阴笑地带着她走向出堡的路。

“喔!”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离开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走得成就用不着伤心。

“喔什么,一脸迷迷糊糊像个傻丫头整天糊涂过日子,真不晓得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她嘴上说着揶揄话,但心底嫉妒得想一刀杀了她。

眼睛哭得浮肿的罗竹衣难过的不想理人,由着她嘴巴动个没完地数落,她本来就是个迷糊丫头,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失身又失心。

不过她还是要到西夏看烟火,听说那里有位工匠手巧心细,能做上千种叫人眼花缭乱的烟火,她不去瞧上一瞧实在可惜。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姐肯定不会让她再出远门,起码禁足半年才肯点头放行,只准附近乡镇逛逛。

“怎么不说话像个哑巴?不想离开还想等着躺卧在温柔乡的男人来挽回你吗?”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留意你。她在心底冷嘲。

要不是每到十五月圆寒毒便会发作,她也不敢布下陷阱诱她出堡,好拔除一颗眼中钉。

下一个她要对付的是机灵的西夏公主,来春的婚礼就不会有新娘子,只有她季宁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永享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

“我没有,我只是喉咙哭哑了。”哼!可恶的臭男人,她都要走了还跟女人瞎搞胡缠。

心里微酸的罗竹衣还是在意他身边美女无数,殊不知为寒冰掌所苦的拓拔刚正在忍受寒冰刺骨的痛苦,坚持不饮人血硬撑到天明,只为向她证明他不是魔。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注意你的不适,我这里有颗清凉丸是润喉的,你拿去爽爽喉。”保你百病全消,药到命除。

“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用不完的灵丹妙药,我忍忍就过去了。”大姐说不可以随便拿来路不明的东西,贼要有贼的样子,只偷不拿。

“别跟我客气,就当我们有缘的见面礼,哪天我有需要再回报。”只怕没有机会了。

“我不……”望着被硬塞在手里的小瓷瓶,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季宁儿怕被发现地带她避开各个岗哨,三面环山的地势自然行不得,因此绕林荫小径走向常年烟雾迷漫的阴风林。

“到了、到了,你瞧前面便是出堡的路,只要越过林你便脱离阴风堡的掌控,随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是她只给她一条路走。

死路

“啊!我看到雾了。”一阵感伤忽然涌上心头,她不舍地回头一看。

“哎呀!别再看了,我知道你不识出林的路,所以我替你找个人带路。”她催促她快走,以免误了时辰。

其实她是怕有人发现罗竹衣不见了,循线追来坏了她的计划。

“你瞧,人就在前头,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季宁儿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显出她有武学根基。

或者说她根本是个练家子,曾是自己丈夫的义女自然习得一身好武艺,虽无拓拔刚的惊世武学,但应付只会轻功的罗竹衣已绰绰有余。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另外准备万无一失的好礼。

“咦!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瞧见……”她一回头,一阵怪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额尔图,小姑娘在找你呢!还不现身。”这可是她送给李皇爷的一份大礼,让他有人质在手好威迫拓拔刚别插手朝廷之事。

“你用迷药……”眼前一黑,她虚软了身子往下跌。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现,以手臂承接她盈弱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林雾中。


第九章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早点认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脸落腮胡的粗鲁汉子粗言粗语地一喝,脚如泰山一崩地落地重踏,草木为之一动地惊扰鸟兽,振翅足踏声纷纷四起。

但是如具死尸躺卧不动的罗竹玉恍若无所闻,两眼紧闭犹似在睡梦中,丝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惊骇,绿地为床照睡不误。

若非气息平顺得不像将死之人,真要以为她懒得喘气,决定上西天与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你起来听见了没,别逼我对你动粗喔!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两口米粥就给我老实点,别背着老子搞鬼……”

轻踢她的背两下,怕万一踢重了踢出问题难以交代,以鞋尖轻轻顶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觉得腰酸背痛的罗竹衣微吟了一声,头痛得睁不开眼,嗡嗡不停的嘈杂声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使不上劲。

虽然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晓被人狠狠甩上马背,不顾她的舒适与否快马疾奔,连行数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后追急于奔命。

但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颠簸的路程只会让她昏昏欲睡,进入黑甜乡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么还不醒,会不会迷药下太重整个人都傻了?我说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万一真醒不了他会死得很惨。

“迷药不是我下的。”不远处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说道。

“你就不会先出面阻止吗?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货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盘,拨一下子动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带来,其他事不归我管。”他只是听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么办法,泼她一桶水吗?”为了叫醒她还真叫人大费周折。

黑衣男子冷笑地说道:“让她闻你的脚不就成了。”死人都能复活。

“啧啧啧!你这人心地真坏、心眼多,这么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过真是好提议。”不妨一试,他刚踩过一堆狗屎。

粗鲁汉子呵呵笑得咧开一口黄板牙,眉粗眼细活似獐鼠,一双厚底的大鞋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未靠近先闻其味,连穿了鞋都挡不住。

他的表情猥琐,表现得十分下流,口中说得好不正气,可行为和地痞无赖一样,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际偷掐了几下水嫩嫩的粉颊。

“臭丫头,你要再不给老子睁开眼,我就让你闻闻我七天没洗的臭脚丫子……”

“啊!别、别……我醒了、我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昏了。”

一听到臭脚威胁的罗竹衣连忙起身,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睁大的双眸非常有神,莹莹水亮显得惹人怜惜。

“就说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嘛!不给你一点教训是学不乖,想装晕骗人你还早得很。”幸好他没拿桶水泼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还好老七有脑子没让她得逞。否则他的金记字号就要被拆了。

“人家没装啦!我是真的晕了,大叔别那么多疑嘛!”她哪有使计,向来都是人家算计她。

“别叫我大叔,要用你的小口软甜酥麻地唤我一声大哥。”他可没老得足以胜任大叔的称谓。

大哥?他还真不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为、人才出众、仪表非凡,堪称一代圣贤,我们来结拜吧!”

反正没什么坏处,多个大哥少个敌人也算是讨个便宜,起码她能攀个交情捞些好处。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认个义妹我也……”

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但是——

“咳、咳,帮主,你跟某人的年纪相去无左,你敢让他喊你一声大舅子吗?”玩归玩,别忘把变量算进去。

“这……”的确是个麻烦。

他又说:“别忘了另一个某人的娘子十分难缠,她会非常乐意攀上你这门亲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满脸胡子的粗鲁汉子装出委屈的神情,实在诡异得可笑。

“别叫我,做恶因得恶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为老七的男子支持,粗鲁汉子脸色变得凶恶,两眼射出冷厉的眸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狼首准备喝令群狼攻击。

他恶狠狠地箝制罗竹衣下颚,力道适中地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别想嘻皮笑脸地戏弄他,在这里只有他说话的份,她别插嘴。

“呃!大哥,我的手有点痛,你可不可以替我松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她一脸楚楚可怜地哀求,努力高举缚绑于背后的手让他一瞧腕上淤血。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掩于狠戾之中。“痛是让你警觉别胡乱相信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良民善女,包藏祸心的蛇蝎比比皆是。”

“是,大哥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你要不要帮我解开绳子。”以后她一定小心行事,别给人有机可趁。

“解开绳子?”他阴阴地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哄着玩吗?瞧你这张小脸生得真俏,不如陪我乐一乐如何?”

一旁的黑衣男子见他“调戏”小姑娘,一言不发地走开,省得受他波及。

“呵……呵……大哥,你别开小妹玩笑,你这样绑着我怎么尽兴,也坏了你的兴致是吧!”剑呢?剑呢?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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