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修皆炉鼎 作者:司晨客(晋江vip2014.02.03完结)-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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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飞面上十分扭捏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床上的生猛持久……我知道你有些介意我已经有了侍君,可是你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做主夫,晚上我跟谁,全由你说了算……”
沈墨的脸腾地红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镇定下来,声音平平地问道:“你跟我说了这些,所以,我就从了,由着你胡闹?”
夏飞飞道:“这个……在床榻之上,食髓知味之时,你纵是自制力稍差,应允了一些你平日不会应允之事,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更何况,我心中喜欢你,哪怕你事后反悔,我也不会怪你的。眼下局势扑朔迷离,你我尚未脱险,何必这么忙着撇清,让我心中难过?”
沈墨道:“你会难过?”
夏飞飞眼睛里水光盈盈,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我……我虽然平日脸皮略厚些,做事略没有章法了些,却也不是铁打的心肠,自然会难过。你这样说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乱世之中辗转求生,有时虽然显得略功利了些,却从来没想着害你。我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你,你还这般端着,口是心非,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墨又静默了好一会儿,声音里仍然没有任何的起伏:“我是什么意思,你心中自然清楚。”
“正是如此。”正在这时,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子嗓音,紧接着,江寒举步走进房中,白衣飘逸,斯文有礼。
沈墨下意识的反应是抓紧了云锦被,挡住自己的身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个如同和别人。妻子成就好事时候,被人捉了个现行那样尴尬。
夏飞飞在床上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江寒,眼睛里声音里满是不悦:“阿寒,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江寒瞟了夏飞飞一眼,唇边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轻声说道:“沈兄的想法,我们家飞飞自然清楚。昨夜你半昏迷半醒之间,曾经向飞飞抱怨她太过薄情,心思飘忽不定。飞飞实在是爱煞了你,所以当场许诺,从此怜取眼前人,再不招惹别人。你听了,倒暗合了几分心事,便从了她。”
第120章 棋差一招
夏飞飞听了江寒的这番说辞,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哪里不知道;这是江寒借题发挥。
江寒一向善妒,偏生又喜欢沽名钓誉;面上装的大度。在逍遥窟时,他便喜欢教唆别的侍君为些小事到夏飞飞跟前闹腾。仔细论究起来,叶晨和华光二人修为进展不快;和他的这种教唆其实也有莫大的关系。
如今江寒明明被魅惑蛊暗算,却不知怎地脱了身;竟寻到这里来;把好好的气氛闹得尴尬不说;还借机嘲讽夏飞飞,隐隐指责她对眼前人不够上心。
但是同时夏飞飞也清楚;江寒所说,恐怕也正是沈墨的心事之一。犹记得十多年前两人如胶似漆,恩爱正浓,偏生有苏越在旁不知趣地搅局。若是苏越真的倾心于她,愿意奉献出感情和元阳倒也罢了,偏偏苏越虚情假意,只为打破自己金丹瓶颈考虑。结果夏飞飞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臊,被无名剑宗众弟子指责脚踏两条船、因此和沈墨闹翻不说,狼狈出逃后还被人挂了画像悬赏多年。
夏飞飞偷眼看沈墨脸色,果然见他神色略有缓和,心中便有些安定,心想若是沈墨真被江寒糊弄到,倒也不错。
谁料想沈墨沉默了片刻,突然摇头道:“不可能。她一贯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她总喜欢花言巧语欺骗别人,到手之后再随便塞点东西打发人走。”
又转头向着夏飞飞说道:“不错,那把飞剑是三品法宝,可是我沈墨,还没有穷到要卖身的地步。我……我好歹也是无名剑宗的大师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觉得玩腻了没用了就拿出一点嫖资来打发我走路,觉得有用了再甜言蜜语想着挽回?你——”
夏飞飞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沈墨是在抱怨几日前的事情?她一向脸皮厚,耐着性子听着他抱怨,心中反倒心定神闲。她看的很清楚:懂得抱怨,便是还有挽回的可能。而等到他抱怨完了,心中的怨气消了,就是反攻的大好时机。
所以夏飞飞就像做错事了一般,顶着江寒凉凉的目光低头坐着,听沈墨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彷佛想将压抑了许多年的怨气一起宣泄出来一般。到了最后,他带着一丝怒意说道:“你又扯坏了我的衣服!还直接炼化了我的护身胸甲!”
江寒的目光立即如刀般飞了过来,明明有隐忍克制却仍藏不住醋意。夏飞飞全然不顾,她甚至心中很是得意。根据她的经验来看,沈墨的抱怨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而接下来的局势,是会被她完全掌控着的。哪怕有江寒在旁边碍眼,估计也无关大局。
“当年你也曾经扯坏了我的衣服的。”夏飞飞眼波流转,柔声说道。沈墨一愣,脸红过耳,显然是忆起了往事。
一时之间房间中的气氛甚是微妙。连江寒这等不知道他们过往的人,都猜出这定然是当年极缠绵的一段风流韵事。他虽然有些吃味,却是识大体的人,知道沈墨之于他们的重要意义,此时只是白眼向天,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心下却打定主意,等到夏飞飞彻底收伏了沈墨后,便私下里找她算账。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间闯了进来,正是行宫当下的主人风霁夜。只见他一进来就大声说道:“啧啧,仙人跳!这般拙劣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就不怕传将出去,令天下人耻笑吗?”
沈墨身子一颤,随即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他立即长身而起,顿时间,屋子里的暧昧一扫而空。
夏飞飞知道,时机已然逝去,这次恐怕是功败垂成了。“管你什么事!”夏飞飞冲着风霁夜骂道。
风霁夜这种人怎么会容得下修为不如他的渣滓在旁聒噪。他冷冷一笑,便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小绣球来,眼睛森然盯着夏飞飞,目光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然而夏飞飞心中实在愤怒。更何况江寒此时突然在她耳边说道:“飞飞,你要小心提防这个人,就是他把我唤醒的。”夏飞飞随即了然,只怕风霁夜到此,是早有预谋的了。
她权衡一下场上局势,觉得单凭自己,恐怕也能堪堪接下风霁夜绣球之威,更兼怜星使就在不远处,逃走求庇护也很是方便。权衡之后,便抬头冲着风霁夜挑衅地一笑:“我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否则也不会时不时拿出个绣球来,冲我一抛再抛。只可惜我向来桃花旺,不爱你这副风流轻狂的样子,你再挑拨离间,从中作梗也是没用的!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连我一个不要的侍君都不如,在这里得瑟什么?”
她这番说辞顺口胡诌,毫无道理,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恰恰犯了忌讳,故意揭开了风霁夜的伤心事。
风霁夜听了大怒,他索性将绣球收了,又取出一条通体乌青的鞭子来。夏飞飞见势不妙,忙拉着江寒要走。风霁夜哪里肯放,鞭子一抖,抖出一个鞭花,向着夏飞飞劈头盖脸地击了过去。
只见面前人影一闪,却是沈墨面无表情挡在了夏飞飞面前。沈墨向着风霁夜说道:“风前辈息怒。师妹她年纪尚小,言语无状,还望风前辈看在与我无名剑宗长辈交情份上,手下留情。”行的赫然是晚辈弟子的礼节。
风霁夜冷笑道:“她当你当傻子看待,肉盾一般使唤,你倒还为她说话?”鞭子的攻势却因此顿了一顿。
沈墨道:“我身为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守护门下弟子,是我的本分。”又向着夏飞飞说:“师妹,不得无礼,这位是苏师叔在三重天时的好友。”
风霁夜道:“不错,我和苏越是至交好友,却也不容他门下弟子,如此犯上无状!”想了想,换了一条更粗更大的鞭子。长鞭刚刚一抖,一卷画像却从中抖落出来,滚落到夏飞飞脚下。
夏飞飞打开那画像就乐了:“哟,还说不是暗恋我,时刻把我的画像收藏在身边,是不是想自娱自乐啊?呸,想来就恶心!”她只图口舌便宜,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定然是这通缉画像画像不被风霁夜待见,草率和鞭子收在一道,长鞭缠绕着画像,一起滚出。
风霁夜倒是一愣:“原来苏越到处寻的那女子,便是你?”作为苏越的至交好友,他自然知道,苏越多年来修为不能晋阶,试遍了各种方法,甚至还用尚不纯熟的占卜之术,得来一些晦涩难明的卦象。
苏越来信口口声声说,只要得到某个女子的心,便可以突破瓶颈。对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风霁夜向来嗤之以鼻。但是还是很上道地将自己珍藏的几条所谓御女之法传授给了苏越,聊表朋友之谊。
苏越那边感激不尽地接受了,奉为金科玉律,却不知道,风霁夜虽然在他面前吹嘘说阅尽天下诸女,实则是个比他还苦逼的老处男,半点经验都没有。所以苏越不过拿着拿几条“金科玉律”在夏飞飞面前略试了一试,就被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心思。
夏飞飞挺直了身子,借此增强了几分气势:“这画像上写的明白,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夏飞飞。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装不知道不成?”
风霁夜嫌弃地一笑:“别挺了。前面没有就是没有,再挺也没有用。或者,你应该抱怨你夫君不给力,前戏时候也不知道好好揉一揉。”
他说的这般直白,在场的人无有不明白的。沈墨当即便又红了脸,江寒则拉着夏飞飞的手悄声安抚她:“不要相信他的话。过犹不及。你,添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
夏飞飞却没有被风霁夜这番话激怒。她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前辈高人,心中的心思也这么龌蹉不堪,专盯着女人胸前打量,简直就是色中恶鬼!”
又正色说:“我修者自当以修炼为主,我兼修刀剑、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