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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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敢触碰的想法,这一辈子就放开手脚,彻彻底底的享受着,因为这第二次人生,对于埃文·贝尔来说,就是小说变成了现实,虚构和事实融合的一次机会。但是,伊登·哈德逊却没有这次机会,阴阳相隔,就是阴阳相隔,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嬷嬷了。
离开了墓地之后,埃文·贝尔就放缓了步伐。他将空间留给了伊登·哈德逊,但他也没有地方去——他可不想回到那间屋子里,看到哈德逊夫妇那副嘴脸,因为他不保证自己不会一拳挥到他们的脸上。所以,埃文·贝尔只能放慢脚步,在这外面散散步了。
又是一阵海风吹来,埃文·贝尔不由再次打了一个冷战。北欧的冬天本来就已经够冷了,这四周都被白雪覆盖的场面,可不是电影里浪漫的约会场所,就连呼吸进入体内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再加上这里是一个小岛,海风四面八方没有阻挡地涌来,气温低到让血液都觉得有冰渣子似的。
埃文·贝尔有点怀念屋子里暖烘烘的火炉了,不过回头往后望了望,伊登·哈德逊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他转过头来,就把脑海里的念头掐灭了。
从昨天到这里之后,埃文·贝尔就没有好好打量过这座小岛的风景。事实上,虽然这座小岛说不上风景如画,但也算是一个度假的好去处。安静、平和、悠闲的所在,四面环海,有山有平原,钓鱼、登山、高尔夫都是可行的娱乐方式。不过想想昨天那栋房子简约的风格,还有伊登·哈德逊那简陋的房间,埃文·贝尔就摇了摇头。估计,伊登·哈德逊的外祖父家也不算多富裕,只是固守着这座小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度过余生。看迪兰·哈德逊这个女婿和梅森·托马斯几乎没有交流就知道,伊登·哈德逊这位生理和法律上的父亲可不是冤大头,难怪凯西·哈德逊不愿意离婚,拼死拼活就希望伴着这个大款。
不过,伊登·哈德逊家里的事估计比埃文·贝尔知道的还要复杂,比如说有岛却没钱,再比如说梅森·托马斯没钱却四处风流,还有哈德逊夫妇那奇怪的相处模式。伊登·哈德逊会变成现在这座冰山,也只是孩童时期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吧。如此看来,唯一一位对伊登·哈德逊付出所有关爱的伊莉莎白·托马斯,对于这座冰山来说,就不是一句“嬷嬷”那么简单了。
“呼……”埃文·贝尔轻吐了一口气,看来伊登·哈德逊家里的杂事,比起贝尔家的复杂程度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沿着小道往山下走去,在山脚下,埃文·贝尔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倚靠在一棵云杉之下。这个身影,赫然就是刚才在葬礼上遇见的人,埃文·贝尔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认识的人。
“嘿,安德烈,好久不见。”埃文·贝尔主动出声打起招呼。
站在树下正在抽烟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嘿,埃文。”眼前的年轻人留着一头板寸头,和埃文·贝尔记忆中的鸟巢发型相去甚远。一头金色的板寸也让他线条硬朗的脸庞越发显得英气逼人起来,下颚连鬓的络腮胡渣更加浓密了一些,整个人的风格都成熟了不少。这是埃文·贝尔去年在夏季音乐节上认识,而后又一起在“赛道摇滚音乐节”上演出的安德烈·林德伯格。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显然,两个人对于对方会出现在这里,都十分意外。说完这个问题,两个人都扯了扯嘴角,想浮现出一个巧合的笑容,却发现有心无力。
“对哦,你是瑞典人。”埃文·贝尔这才想起来,“你是托马斯家的亲戚?”这是埃文·贝尔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否则安德烈·林德伯格为什么会出现在伊莉莎白·托马斯的葬礼上。
不想,安德烈·林德伯格却摇了摇头,“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度过三个暑假。我的姑妈住在这里。”原来如此。这种巧合,也算是一种缘分了,让人意外而欣喜的缘分。“托马斯夫人,总是很和蔼,待我很好。”可以想象出,伊莉莎白·托马斯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希望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相夫教子。这种想法,不仅在亚洲是主流,许多西方女子也是一样的。只可惜,她并没有找到她的良人。
“你呢?”安德烈·林德伯格看得出来,埃文·贝尔与伊莉莎白·托马斯的孙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伊登是我最好的朋友。”埃文·贝尔只说了一句话,让安德烈·林德伯格发出“哦”的了然声音,长长的尾音缓缓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托马斯夫人总是喜欢和我们谈起她的孙子,伊登小时候是个贴心的可人儿,伊登进入了哈佛大学,伊登给她寄来了圣诞礼物……”安德烈·林德伯格低声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托马斯夫人口中的伊登,却是在这个场合。”抬眼看了埃文·贝尔一下,安德烈·林德伯格苦笑了一下,“刚才的葬礼的确是一场闹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伊登独自送托马斯夫人离开。这也许才是托马斯夫人所希望的终点,不是吗?”
埃文·贝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至少,这不是伊登·哈德逊希望的终点。
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并肩往海边走去,显然,安德烈·林德伯格对于进入主宅那乌烟瘴气的环境也没有什么兴趣,宁愿在外面吹吹海风还更加畅快。
“最近怎么样?自己有乐队吗?”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的认识,就是通过音乐,再次见面,谈话时的首选自然也还是音乐。
安德烈·林德伯格的笑容有些苦涩,“是啊,还有乐队。只是,到了一个分叉口了。”
第456章 组建乐队
地下乐队,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一个问题。在看不到未来的路口,是顽强的坚持下去,希望能够等候到林肯公园式的奇迹;还是理智地选择放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如果只是玩票性质的乐队,那就无须选择,他们势必是要回到现实里去的。乐队,是他们生活之中属于梦想的一个角落,仅此而已。但如果是励志制作出音乐的乐队,无论大众还是小众,无论独立与否,他们都会希望自己的音乐有人听到,甚至能够让乐队筹集到资金,继续运营下去,那就更好了。乐队,也是人,没有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林肯公园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一种选择;忧郁心境分裂解散,分别踏上不同的道路,这是另一种选择;还有不少乐队,坚持制作独立音乐,自主发行专辑单曲,依靠走穴表演维持生计,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毅然决然,这也是一种选择;还有更多更多的乐队,选择放弃,向生活低头妥协,把音乐梦想束之高阁,重新回到现实而残酷的世界,这是最普遍的选择。
显然,安德烈·林德伯格现在就面临这样的一个岔路口。
当初和埃文·贝尔在“赛道摇滚音乐节”一起登上舞台的伙伴们,虽然年轻,但都是有自己乐队的,否则仅仅依靠八天的合作,就登上音乐节的舞台,完全就是业余水平,那势必要让人笑掉大牙的。那群伙伴,涉足乐队年限最浅的艾伯纳·阿尔弗雷德也玩了近六年的乐队,比起埃文·贝尔大学四年的时光还久了不少。而安德烈·林德伯格,从十三岁开始,到现在已经有近九年的乐队年龄了。
之前在摇滚音乐节上,埃文·贝尔就知道了,安德烈·林德伯格曾经玩过两支乐队,第一支乐队只是邻居孩子之前启蒙玩乐的乐队,第二支乐队就是他现在待的乐队,成立已经六年了。在乐队里,安德烈·林德伯格负责节奏吉他,也客串键盘手,偶尔还会玩玩混音,算是一个多面手。
“你自己呢?有什么想法。”埃文·贝尔自己经历过这一切,他很清楚其中的想法。
乐队就是一个团体,并不像普通人所想,主唱就是一支乐队的灵魂,相反,乐队如果缺少了任何一名成员,都可能造成灾难。想象一支缺少贝斯或者鼓手的乐队,又或者旋律吉他和节奏吉他配合一团糟,那么他们的现场表演就只能依靠伴奏带了,而这恰恰失去了乐队现场表演的精髓。所以,乐队不同于组合、团体,一支乐队要继续前行,必须全部成员都有相似甚至相同的理念,大家一起朝一个方向努力,才能坚持下去。
安德烈·林德伯格耸了耸肩,他那成熟而凛冽的面容,倒像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不是特指某一方面如何想象,只是因为风格硬朗而已。“我自然是希望继续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和埃文·贝尔所想一样,从安德烈·林德伯格对各种乐器多样的兴趣就可见一斑了,“老实说,我可不是一个有多大智慧的人,我全部的天赋都在音乐上了。课业也不行,成为一名技师也希望不大。除了乐队,我想不出来我还可以做什么。”
“渔民?”埃文·贝尔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地说到。虽然语气并不太活泼,因为心中的沉重始终没有完全消散,但至少让气氛轻松了一点。果然,埃文·贝尔看到了安德烈·林德伯格一个无奈的笑容,“还是足球运动员?”
安德烈·林德伯格嘴角抽搐了两下,“希望瑞典国家队会看中我过人的体魄。”
看向了眼前冰蓝色的大海,安德烈·林德伯格一直挚爱着斯德哥尔摩这片大海,因为它的蓝很纯粹很干净很动人心魄,就算是希腊下面那美丽而浪漫的爱琴海,都比不上。此时的海面因为不断吹过来的海风,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头,就好像他最近的心情。学业不顺利,乐队出了分歧,现在又遇上了葬礼,虽然不是他挚爱亲人的葬礼,但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情绪低落。
沉默了一会,安德烈·林德伯格彷佛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似的,说起了乐队的事。其实不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大事,虽然生活很狗血,比最跌宕起伏的肥皂剧还要糟糕,但并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