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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罪妾+番外 作者:泪依(17kvip2013.07.15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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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五夫人的残尸已经找到了,被狼啃得,差不多了,现在,家里在办丧事,如果你现在回去,可能……”
  段风仪没等绿愕说完,挽着大红嫁衣,冲了出去,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许丰和绿愕也追了上去。
  段风仪跌跌撞撞的跑进段府,看着灵柩,双脚就没了力量支架住,跌坐在地,段风离上前扶起她,“风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该回来的,不吉利!”
  “大哥,怎么会这样的,早上五嫂还和风仪说着话,让风仪要幸福的,大哥,你告诉风仪,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段风仪挤着段风离的衣袖,泣不成声。
  “风仪,你别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不愿见到的。”
  段风仪恸哭着,白天,看着瘦得已不成人样的安季睛,自己明明是想上前抱她一把的,明明是想说,对她,自己是万分感谢的,感谢她这么为自己和许丰的幸福奔跑,可是,心里那道坎,自己过不去,谁料,一转身,已是生死相隔!
  从悬崖回来后,段风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目滞的跪在中央,没有喊,也没有哭,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悲怆,是绝望,还有,是痛和恨,他在心里想:安季晴,你说来生再爱,今生,爱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不情不愿了吗?为什么,你明知道,箫沐不会杀你的,你却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让我记住你?
  段风涯终于明白了,原来,凡事,都像一把刀,只要够深,放在胸口可以无动于误点,一旦抽离,同样是鲜血淋淋,同样是伤口难愈,安季情就是他胸口的那把刀,她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抽离,谁都以为,不会痛的,包括自己和安季晴,都这么认为,那么,安季晴,你就是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想在我这里求得存在感?


☆、119。 往事,清晰如今

  安季晴堕崖身亡的事,在滇城的口里,口口相传,然后说成了安季晴命中注定福薄,段风涯才刚大病初愈,她就命赴黄泉,说得好像,用福薄两个字,就可以把安季晴的一生,囊括过,从这话中,也只能证明一点,在滇城人眼里,安季晴不该执意嫁段风涯!
  丧礼过后,段风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把自己的情绪强压着,任谁来劝说,都起不了丝毫作用,他忘不了安季晴堕崖的那一幕,准确来说,他想不明白,安季晴为何要自寻短见。
  终于,是刘夫子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刘夫子拿着风临夜给他留下的医书,神色忧郁的跑过来,和段风离碰了个正着,段风离面上也没有多少血色,“夫子也来劝说风涯吧,风涯这病一好,那倔脾气,和爹一个样,谁说了他都听不进去,怎么都得让他吃东西了。”
  刘夫子暗色,“或者,这个会让少爷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吧!”
  “这是什么?”
  “师兄给我留下的医书,怪不得呢,原来师兄只是给我留下真相!”刘夫子缓缓的说着,心在某个地方,失痛了一下。
  段风离推开段风涯的门,他一人坐有那里,没有一点生气,一动不动,脸上胡须乱七八糟,双目无神,在外人看上去,和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
  段风离扳过段风涯的双肩,以一个大哥的身份严声厉气,“风涯,你好不容不得易把噬心毒解了,一辈子,还那么长,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是在渎读我们之前的努力,还有夫子千里迢迢为你寻医,你对得起我们吗?”
  “我死不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想通,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好的了。”段风涯眼珠也没有转动,声音深幽,只有气息在周围荡漾着,才证明刚才,他有在说话。
  “风涯!”段风离怒斥,被刘夫子拉下了,“少爷,与五夫人有关的?”
  “当然。”
  “可能,我可以帮你解答。”段风涯和段风离双双侧目相望。
  想起那天,段风涯心口还是隐痛了一下,“实话和你们说,箫沐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季晴的,甚至是,一直在保护着季晴。”
  “风涯,你的意思是?”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安季晴为什么要自寻短见?”段风涯张口说着,喉咙打结,硬生生的把泪水咽了回去,他很清楚,其实,自己有那么一点,对安季晴生恨,安季晴连给他一个说法都没有,有什么事,是不可以摆开说的,这是不是说明了,在她心里,他一点都不重要。
  刘夫子深深凝神,突起的两颊抽动,“少爷,还记得那天小姐大婚,五夫人心过度绞痛而昏倒吗?”
  “夫子,你知道什么,直说吧!”段风离明显感觉到刘夫子的情绪波动。
  刘夫子背身,徐徐道来,“师兄给我给下的医师,上面说,噬心毒只有下毒之人才解,除此之外,无方可解,但有方法可以把毒素转移到另一体内,毒素一旦移体,毒性增强,三天内,心痛疾首,十天内,命归黄泉,如果我没猜错,五夫人应该只是不想少爷对她负疚,才用这种方法离去,用心良苦啊。”
  段风涯干笑,咽着泪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是傻子,安季晴,你这个傻子,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救我,谁让你救,谁让你这么做!”
  “风涯,是五妹用自己的命救你的,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好好振作才对得起五妹的牺牲。”
  “谁让她一厢情愿的牺牲了,”段风涯抬眸,凄绝的双目,夹杂着太多隐痛,他掀起桌子,怒吼,“走,你们走,走,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走啊,走!”
  段风离和刘夫子出去后,段风涯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跌坐在地,笑着笑着,就哭了,段云死的时候,那个时候,心里装满恨的他,没有流一滴泪,谁曾想到,他会为安季晴流泪了。
  段风涯爬上床上,卷缩进床的一角,细声的抽噎起来,冰凉的被子,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温存,也没了,安季晴的气味,安季晴那张脸,清晰如昨天一样,呈现在眼前。
  她说,“风涯,娶我,可好?”
  她说,“风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说,“风涯,留下陪我,好吗?”
  她说,“风涯,如果我们就死在这里,也好,至少,生未同衾,死也同穴了。”
  她说,“风涯,下辈子,我要做一颗大树,把根深扎入三尺土地之内,才会有绝对的安定,风雨不移。”
  她说,“风涯,就算没有了我,定会有人前赴后继的爱上你。”
  她说,“风涯,你百年归老,季晴就不陪你了。”
  她说,“风涯,下辈子,你非你,我亦非我,我还要爱你,爱得坦荡荡的。”
  ……
  这段爱,原来,她一个人,走得那么孤寂,又那么坚定,段风涯捂住被子,恸哭起来,口里还哽咽着,“安季晴,你这个笨蛋,你以为这样做,我就开心了吗,安季晴,安季晴,安季晴……”
  天刚明亮,段风涯睁开眼睛,他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痛着痛着,就睡了过去,看着身边空空如是的床,他抚着心口,嘴唇抖擞“季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我会帮你,好好的活着,一定如你所愿,有妻如花,也有子如玉的!”
  段风涯整理好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剃干净脸上的胡须,整理个人,英气逼人,只是,双目比以前,多了几分冷峻,给人也多了几分距离,他来到前厅前,一屋子的女人先是发怔了没敢发言。
  后来,是段老夫人上前,扶着段方涯的手,心疼的说,“风涯,死者已矣,季晴的死,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这个家,还有若惜她们,才是最值得你好好对待的,毕竟,她们是在你病没好时,什么都不图的,进了我们家,现在你病好了,更要好好对她们了。”
  段风涯倒吸一口气,如段老夫人说的意思,那么,安季晴就是图富图乐才嫁给自己的,原来,安季晴把所有人都成功的骗倒了,真正什么都不图,义无反顾的嫁给自己的,只有安季晴,安家的女子,都用生命来阐释了对爱的坚贞和执着。
  “风涯,你没事吧?”段风离拍着段风涯的肩,生怕段老夫人的一席无心伤人的话,又再触动段风涯的心。
  段风涯扬起头笑笑,温驯的笑里,已经融着太多冷然,“没事,我们总不能因为死了一个人,就不活下去了,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徐妈,以后五夫人的房,就让小颜一个人打理,里面的东西,一件也不能改变!”
  “是,少爷!”


☆、120。 巧合,大难不死

  喧闹过后,定然,便是安静,安季晴,从来,都是个炙热的话题,那些关于安季晴死忙的话题,曾经传得沸沸扬扬,滇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在讨论着这件事,不过,随着段风涯不但不作任何说明,更是全心全意的把精力投入到家业上,从赌坊,到染坊,绸缎庄,当铺,只要是段家的,段风涯都凡事亲力亲为,把生意经营得,越发的红红火火。
  外面开始流传,段风涯,压根就一个薄情郎,家里莺莺燕燕,少了安季晴,他依然可以,过得一如既往,尽管如此,却未曾有一人为安季情发出一点心疼的怜惜,有些人,从一开始,是罪人,可能,这辈子,也就只是罪人了,无论生死!
  段风涯却开始染上了一个习惯,他习惯夜静更深时,一个人走在安季晴的房前,站在窗外,凝视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久久未离开,就好像,里面真的,躺着一个人,真的有一个人,在里面熟睡。
  世事万般皆属命,一切命数离不开巧合。
  当安季晴恍惚的睁开眼睛时,赫然入目的环境,还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的镇惊,周围可是以岩石为墙,白锦为帘的房子,床,是石的,桌子,是石的,椅子,是石,安季晴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我又穿越了?
  一白衣女子走进来,虽年近半百,她素颜面洁,面容淡雅,体态轻妙,笑容温婉,给人一种,侠骨柔情般的感觉,安季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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