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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罪妾+番外 作者:泪依(17kvip2013.07.15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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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颜惊慌的去扶起安季晴,安季晴滚烫的肌肤如火般炽热着她的手,“怎么会这样的,夫人,你醒醒,别吓小颜,夫人,夫人。”
  小颜吃力的把安季晴背回房里,想找个大夫,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况且,段府就住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是,小颜还没走出房间,就被杜若惜禁足了,并且,她还留她的丫环小翠在院子守住。
  安季晴慢慢睁开眼,小颜已经哭得不成样了。她知道自己发了高烧,身体的炽热和灼痛,让她连呼吸都疼痛冒汗,虚弱的她又垂下了眼皮,但安季晴知道,必须马上散热,“小颜,拿手绢裹着雪进来,放在我额头上,直到退热。”
  小颜哭丧着,“夫人,这样行吗?”
  “去吧。”安季晴吃力的吐出两个字,额头渗出了汗水。小颜也不敢怠慢,在院子,白皑皑的雪地,捧了一把雪绑在手绢上,周而复始的放到安季晴的额头,汗水和雪融成的水混合一起,顺着安季晴白皙无血色的脸,染湿两边枕,这张白如纸的脸,分明还挂着泪花,只是,这泪,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所使的。
  小翠见段风仪带着绿愕朝这边走过来,上前挡在段风仪的前面,“小姐,大夫人说,五夫人在休息,不宜打扰。”
  “大嫂什么时候连我的脚都管了。”话虽这么说,段风仪却没有继续前进的想法,昨夜她屡屡为安季晴求情已经让杜若惜很不爽了,如果再和她对着干,难保她不会旧事从提,叫段老夫人趁早把她嫁出去。所以折身打算往回走。
  小颜听到段风仪的声音,像溺水中,狂乱抓住了一根浮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跑到段风仪面前,跪着拽着段风仪的裙脚,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说:“小姐,求求你救救夫人,小姐,奴婢求你了,夫人真的熬不下去了。”
  段风仪蹲下扶着小颜抽动的肩,“小颜,你先别哭,高诉我,五嫂到底怎么了。”
  “五夫人发高烧,大夫人不让奴婢出去,小姐,五夫人真的熬不下去了,求你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人命关天的,绿愕,快去请夫子过来。”小翠还没反应过来,段风仪已经从她身边走过了。
  彼时刘夫子正和段风离在商讨段风涯的病况,绿愕把事情一说,段风离和刘夫子就往安季晴这里小跑过来。
  刘夫子看到一地狼藉的手绢和湿了一地的水,还有安季晴额上的裹雪,他的心,也不再平静,深陷的双目,流露出的是无限温柔,又是无限的疼惜,还有,不清不楚的怜悯,医者父母心,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流露出心疼,可是,对安季晴,刘夫子也知道,他是震撼多于怜惜,
  刘夫子在床前坐下,轻叹,“夫人,你好大胆,你知不知道,这骤热骤冷交替,弄不好,你会命丧当场的。”
  小颜听到这话,险些跌倒,段风仪则眼眶红红的望着段风离,如果安季晴真命丧当场,这个责任该归咎到谁身上呢?
  段风离揽过段风仪的肩,他知道这个小妹在想什么,她深居简出的,心里承受能力特别低,如果有什么事,她定是把责任归根于段风涯的狠心上。
  安季晴勾动嘴角,强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没人救,季晴也只能自救了,况且,贱命一条,要死,也不会熬到今天了。夫子,现在你来,季晴就把命,交给你了。”说完,没等刘夫子点头,安季晴又闭上了眼睛,她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因为,她着实累并痛得无力了。
  终于,段风仪还是伏在段风离的肩上,哭得唏里吧拉的了,段风离在心里叹服:好一个刚毅的女子,纵是生死存亡,也要死里逃生!
  刘夫子帮安季晴把脉,脸色是一阵清一阵白,刹时晴,刹时晦。末了,他只是长叹口气,开了张药方给小颜,转而对段风仪说,“五夫人这是身染风寒,可能是幸运吧,五夫人大胆散热,才使风寒没侵染入肺,救回了一命,不过夫人现在是到处是伤口,很容易又染上风的,我给夫人开的这药有消炎止痛功效,如果真要好起来,而且不落下病根的话,只能尽快治好外伤。”
  然后望着段风涯,语气深切,“风涯少爷,五夫人这条命,算是她自己捡了回来,可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能死里逃生。”
  此时,杜若惜刚好带着小翠进来,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她本意只是想安季晴不好过,她当真没起过歹心的,至少,还没敢要安季晴的命。
  段风离明白刘夫子的话,段风仪当然也明,昨晚,下手真的过重了,她当真不明白,对一个女流之辈,好善积德之名远昭在外的段府上下,怎就下得了如此重手,她走到安季晴的床前,哽咽着,“绿愕,去我房里把上好的金创药过来,小颜,你去抓药。”
  杜若惜自知有错,塞了一两银子给小颜,随着刘夫子和段风离出去。

☆、39。 独处,无关痛痒

  段风仪把安季晴的手上了药,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低着头,没敢望安季晴,“五嫂,对不起,刘叔一直天南地北的跟着爹,可能对你,下了重手。”
  安季晴不明白,为什么刘管家跟着段云天南地北的闯天下,就该对她下重手,而段风仪却认为,她理所当然的懂,她也没力气去辩白太多,“风仪,你别放在心里了,不关你事。”
  “那你恨哥吗?”段风仪抬头,怯怯的问。
  安季晴浅浅一笑,嘴角的两个小旋涡使得她看上去有了点气色,俏皮可人,“不恨,相公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恨的。”
  段风仪一怔,忘了要说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爱,一点都不含蓄,不矫情,却又那样真诚而不会让人觉得轻浮随便。
  “风仪,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有,五嫂,”段风仪起身扶起安季晴,“来,我帮你背上上药,把衣服脱了,小心点。”说着已经着手解了安季晴腰间的衣结。
  凉风飕飕,绿愕看了一下房里错愕了片刻,朝段风仪说:“小姐,奴婢去拿个暖炉。”
  安季晴反身躺在床上,段风仪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帮她脱去衣衫,每脱一件,她都费了很长的时间,由于伤口一夜未清,安季晴的背昨晚渗出的血,沾着她的衣服,慢慢变干,结痂,每拉开一件衣服,安季晴都得忍受一阵剧烈的撕痛。
  背部一阵凉气透过,安季晴可以感觉到,她上身已无衣遮体,寒风延着伤口无孔不入,身体就像被撕裂般,又像万虫噬心,疼痛难忍。
  段风涯就在这时推门进来,段风仪还以为是绿愕,头也没抬,“快关门,风大。”
  段风涯愣在那里,黑色的眼瞳里没了往日的漠然,也没有温柔,只是木然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一副胴体,尤其是他认为,任何妙龄女子的胴体,都不应是这般受难的,白肤如凝雪的肩,下面却是横七竖八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交织,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承受起这般痛,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下得了手,对如此美好的身体,如此摧残。
  “怎么还不关……哥。”段风仪看到愣住的段风涯,惊讶了。
  安季晴听到段风仪这一声叫唤,头猛地一扭,动作过大而引来更大的一阵剧痛,本能的闭上眼睛,泪水从垂下的眉睫中走出,呼了口气,才说,“风仪,先把我的衣服遮上。”
  而此时的段风涯也注意到了失态,“我,我先出去,等会再来。”
  “等下,哥,既然你来了,你帮五嫂上药吧。”段风仪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也不明白安季晴所指,她把药放到段风涯手心,“哥,五嫂受了不少苦了。”
  安季晴动动手指,想把上衣拉上,指间夹杂的痛感让她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倒不是她矫情,她知道,在段风涯心里,压根对她这副身躯,没有一丝欲望,就算**裸的躺在他面前,对她,段风涯也只是心生厌恨,如果这样,自己还不知恬耻的在他面前倘胸露背,就真是无地自容了。要知道,她安季晴,也是个保守之人,就算和洛宇相恋三年,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也没试过这样坦赤相对,如果在段风涯这里吃了亏,还要落得个随便之名,此不是太吃亏了。
  段风涯坐到床前,一副凛然坦坦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就安分的躺着,忍忍,我要给你上药了。”
  安季晴嘟着嘴不服气,“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
  段风涯举着药瓶的手搁在半空,的确,理亏的是他,实质,这个家,他说了算,安季晴受不受罚,全凭他一句话,况且,他还把那该死的当票揣起来,他没有答话,把手轻轻凑近安季晴遍布伤痕的背,自肩至腰,洒了一层药粉。
  安季晴咬住下唇,强忍住药及伤口所致的剧烈痛楚,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流进八字形的锁骨,再流进红色的亵衣,深陷的峰窝内,没了踪迹,安季晴只感觉到亵衣慢慢染湿而冰冷透心,伴着身体的痛感,裹露的上身抽动而轻微的颤抖。
  段风涯的双目顺着安季晴颤栗的上身,目光一直蔓延至她的冷汗,随着汗水的痕迹,直至安季晴一颤颤,若隐若现的亵衣,红得碍眼,隐得模糊,沉寂的心,燥热得很,在他面前,曾经有过无数次的身体,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却是终抵不过这片亵衣遮体,让他燥乱吗?
  “相公,我,冷。”
  安季晴低吟无力的声音,更让段风涯有了一丝错乱的情思,门吱一声被推开,绿愕捧着一个暖炉进来,看到段风涯,微微屈身,放下暖炉,就带上门出去了。
  段风涯深吸一口气,拉过被子裹在安季晴身上,“你休息一下,我叫人进来帮你穿衣服。”
  “相公,能陪我说说话吗?”安季晴笑得温软暖人,没有半点对段风涯的抱怨。
  段风涯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望着这张苍白的脸,镶着一双水灵灵的双目,温婉暖心,很难与一年前,那个不可一世,自命清高的丫头放在一起,混为一谈,“也好,我也想看你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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