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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罪妾+番外 作者:泪依(17kvip2013.07.15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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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老夫人怒不可竭,“还嘴硬,打,给我往死里打,看你还勾搭。”
  安季晴白色的衣衫斑斑裂裂,染着点点血迹,不堪入目,刘管家也是手软了,后来的鞭,都放轻了力度。
  一场戏,乐坏了某些观众,也刺痛了某些观众,段风仪是泪眼斑驳的跪倒到段风涯脚下,“哥,求你放了五嫂吧,难道你真的要打死她吗?哥,你怎么变成这样狠心的了。”
  段风离也深知这皮鞭的痛,虽然安季晴啃着痛没作声,再打下去,真的会弄出人命来的,他拉着段风涯的衣袖,小声说,“风涯,真的够了。”
  段风涯上前一步,握住了刘管家正往下打的皮鞭,“娘,这惩罚够了,别闹出人命来。”
  段老夫人叹口气,“也罢,来人,笔墨侍候,少爷要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休了。”
  “且慢。”段风涯,段风离,段风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屋内顿时死寂般的沉静。
  段风涯干咳了两声,“娘,是这样的,爹和我说过,凡是进了段家的人,都不能予任何理由休掉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段风离也上前一步,认真的说,“娘,爹是说过,当时我也在。”
  段老夫人只好泄气,说不上信或不信,但是段风涯要留的人,她从来就没反对,“小颜,带她下去,去祠堂跪着,她对不起的,是我们段家的列祖列宗。
  小颜怯怯的说,“老夫人,能不能先给五夫人上点药。”
  “糊扯,不到明天太阳升起,她都不准离开祠堂半步。”
  段风仪和绿愕上前扶起安季晴,附在安季晴耳边,段风仪微哑着声音,“五嫂,对不起。”
  安季晴忍着背部和手指传过来的一阵又一阵痛,朝段风仪挤出一抹微笑,毫无血色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暗色无光,像刚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其实,安季晴也真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了。
  经过段风涯身边时,安季晴嘴角还是挂着苍白的微笑,“要你这么恨我,为难你了。”声音小得,只有两个当事人听到。
  段风涯脸,不着痕迹的,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安季晴出了主厅,段风仪也瞪了一眼段风涯,“娘,女儿累了,也睡了。”
  段风仪走后,段风涯脸色变得深沉,“娘,今天我也去了东城,水性杨花这件事,我知道,只是个误会。”
  段老夫人吃惊,“那你又不早说,你看,我都……出手那么重了。”
  “她举指上不妥,我就惩罚一下她而已,只是让你老以后别记挂这件事。”
  “当然,这档事,当然不记,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还有你们,”段风涯脸色骤变,“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别把事情迁怒在别人身上,也别见风就是影了。”段家几位少夫人都诺诺的低下了头,林微音望着段风涯的背影,咬住嘴唇,眼里遗落一丝忧虑,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事情的外面,看事内的人如何为安季晴的事云云亦亦。

☆、37。 意外,无动于衷?

  段风离把手搭在段风涯肩上,昏暗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肩并肩的倒在地上,“风涯,咱去看看风仪吧。”
  “我正有此意。”段风离轻轻皱眉,思绪有点扑朔迷离,为段风仪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安季晴求的情。他总觉得,段风仪永远是个长不大的丫,没有主见,凡事从娘的小女孩,今夜一闹,好像就是,一夜成长起来了,她泪眼模糊的指责他时,却是让他措手无策,口瞪目呆。
  “你为什么为安季晴求情?”段风离和段风涯对望,同时脱口而出,经过十几年的形影相随,他们已然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段风离笑了笑,把目光停远处,幽黑的夜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时,真的不想你休了她。”他想说,我觉得,她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可是看到段风涯冷俊的侧轮时,他说不出口了,“风涯,你呢?”
  “你没听到她两次都说了吗,欲加之罪。”段风涯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明显是淡漠的,好像他压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欲加之罪。
  段风离愣了愣,段风涯已经跨脚进段风仪的房里,他轻轻摇头,笑言,“原来你和我一样,都相信她。”
  “她那脾气,还是倔了点,我看不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还在我们面前,理直气壮。”
  绿愕微微屈膝,“少爷,风涯少爷。”
  段风涯摆摆手,示意绿愕下去,他闲庭若步,他以为,段风仪永远不会真动气,尤其是对着他。
  只是,白色的帷账下,段风仪抱着绣花枕,扭头背对着段风涯,一个默默流泪的背影,让段风涯乱了思绪,他坐到床前,亲妮的拍着段风仪因抽泣而颤动的双肩,“风仪,你怎么了。”
  段风仪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脸,斗气的扭动身体,摆脱开段风涯的双手,“我累了,要睡了,你们出去吧。”话未说完,泪水又一个劲的流,染湿半边枕。
  段风涯扳过段风仪的身体,看着已然一个泪人儿的她,也说不起重话了,他温言温语,“风仪,你有必要哭得那么委屈吗,为那个女人,伤心又伤身的,一点都不值得。”
  段风仪扬着头,嘴唇一颤一颤的,“哥,我不是为五嫂,是为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心了。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段风离惊愕,侧目看着段风涯,略带命令的口吻和段风仪说,“风仪,别胡说。”
  “风离,让她说。”段风涯幽深的目光,在段风仪的话语下变得更加的幽深,莫测。
  段风仪屈起双膝,把枕头抱得更紧,“哥,风仪以前觉得,你是个心存善念的人,从来都是忧别人之忧,可是,安家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看在城楼下的那个女子,放过五嫂吗?”
  段风涯喉结哽咽,“你,那天看到了?”
  “看到了,我看到她,像个白蝴蝶,飘然起舞,飘然而下,最后,血与雪混为一体,哥,原本那么好的家,那么好的女子,难道,你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段风涯低头无语,段风离叹了口气,“风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当时也想救她,可惜,接不住,安季雨,只是个意外,她真的只是个意外。”
  “大哥,一个意外,就可以把我们段家扯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风仪……”第一次,在段风仪面前,段风涯和段风离都变得语穷了,安季雨的死,的确没在他们的计划里,他们算到了安家落魄不堪,算到了她们颠沛流离,算到了安季晴内心不堪重负,可是,他们算漏了安季雨,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安季雨算在内,只是,安季雨也姓安,他们怎就忘了呢?
  段风涯拥过段风仪,心疼的抚着她的背,“风仪,哥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夜,慢慢的越渐更深,慢慢的沉寂,喧闹了一阵的段府,也在死寂的夜空下,没了人语,暗了灯火,只有回廊上,十步一灯,摇曳着和月光同样暗黄的残光,在这夜里,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坚守住段府的光明。
  小颜怀里抱了一堆药走进祠堂,安季晴笔直着身体跪在那里,很认真的接受这本不该属于她的惩罚,用她的话说,是既来之,则安之。
  小颜跪在安季晴身侧,乒乒砰砰的,怀里的药散落一地,安季晴皱眉,“小颜,你怎么还不睡。”声音微弱,有气无力。
  “来,夫人,让小颜给你先上点药。”小颜小心翼翼的拉过安季晴的手,下一刻却惊慌的丢开了,声音颤动,“夫人,你的手怎么那么冰,都冰透到心了。”
  “傻瓜,地板是冰的,风是冰的,雪也是冰的,手当然是冰的。你快回去吧,让人看到,又得让你受无妄之灾了。”
  “夫人,你手不上药,背也要,看你的背,都肿得不成样了。”小颜说着,已经打开药瓶子。
  安季晴脸部表情因全身抽痛而扭曲,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小颜,你要我在这里宽衣解带吗?那会给人多少话柄了,你,还是回去睡一下,天亮后还要你照顾我。”
  小颜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是的,没有谁敢在祠堂宽衣解带,无论理由多么充足,都是扯谈。
  小颜前脚刚迈出祠堂,安季晴就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像一声声无力的哀嚎,弥散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她不叫,不喊,不求饶,不低头,并不代表不痛,十指痛归心,当刘管家的木棍没有半点温柔的落下时,剧烈的痛一阵接一阵的冲击着她的每个细胞,那一刻,安季晴真想过要逃离了,或是,干脆,就这样,永远闭上了眼睛,可是,她没有,她还想让段风涯,对她多留个眼,多留个心。
  段风涯会忘前耻,再宠安季晴的谣言,在安季晴归宁后,不攻自破。

☆、38。 自救,死里逃生

  因为段家每个夫人,归宁后,娘家都会有所成,杜若惜的爹本是个屠夫,杜若惜嫁后,段家的一家酒楼改姓杜,苏木清一家靠打猎为生,她嫁后,段府一家当铺改姓苏,而这家当铺,就在钱来客栈对面,林微音的爹,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酸秀才,是那种屡试屡不中的人,林木清嫁后,他不动声色的在今年的乡市中,中了个进士,然后开了个书孰,钟芯素出身本也不太差,,她家本就开了个小染纺,衣食无忧,她嫁后,段家用一间绸缎庄作聘礼,钟家生意如日中天,成了滇城中的小富人。
  而安季晴呢?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是个例外,未嫁时,安家,家不成家,嫁后,安家,依然,家难成家。
  太阳刚一露脸,小颜就跑到祠堂,安季晴一见小颜,苍白的脸扬起一抹笑脸,闭上眼睛,板着的身体直直的跌在地上,晕睡过去。
  小颜惊慌的去扶起安季晴,安季晴滚烫的肌肤如火般炽热着她的手,“怎么会这样的,夫人,你醒醒,别吓小颜,夫人,夫人。”
  小颜吃力的把安季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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