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出书版)+番外 作者:海飘雪-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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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无形无状地哭诉着。有亮光从里闪出的同时,紫晶矿忽然熄灭了,然后一切归于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眼前是一片黑暗,眼前渐渐飘来几片殷红,然后是白色和紫色的花瓣,仿若某个相似的梦境。我一时疑惑了,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我跟着花瓣渐渐往前走,叹息更重。
“薇薇?”我轻声呼唤着那个可以拿金球奖的同伴。
没有人答我,我便又唤一声:“荧火?”
忽然有幽幽的叹息声在我耳边响起。
有人在我身后诡异地叹息着,“你来了。”
平素里,紫浮见到我头一句便是这话。那声音是一位男子,嗓音醇厚华贵,却不似紫浮。
我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记得我以前读过的紫蠡公主手札,她已经和原理年同归于尽了,也许是武功高强的守陵者。
忽然想起以前瑶姬说过,她和司马莲曾在这里见识过天人。难道这陵墓里真有“天人”?陵墓里怎么可能有活人?
却听那声音又起,在我耳边喃喃道:“最近我想起了好多我们以前在一起的往事,不想你果真回来了!”
我转回身,一切还是黑暗。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呼吸,我惊回头,黑暗中有极淡极雅的绿色光芒传来。一棵大木槿树,树冠碧翠欲滴,泛着光,花开三色,香气清雅,如梦如幻。
树下有一块大青石,有人一身白衣正背对着我,卧在那里,长发飘垂,飘逸似仙,似紫浮,又似梦中那个天神。
曾经的那个梦靥一下子变成了现实,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这是梦,我一定还在那个梦中。
我不断提醒自己,只觉口干舌燥,冷汗满身。
这是梦,一定是梦。我不断提醒自己。我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手紧握酬情,一边伸出打着战的手,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唤醒他。
那人忽然无声无息地慢慢坐了起来,好像恐怖片中的恶鬼忽然动了。我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摔着,冷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这里究竟是梦还是幻境?这是人还是鬼?
那人却仍然背对着我,我几乎可以听到他均匀而沉重的呼吸。他未梳髻的墨发飘垂下来,像一块上好的墨玉缎子,微有凌乱地坠在地上。
我慢慢向后退,直到感觉退无可退,我回转身,却见眼前正站着一人,那人披着长长的墨发,一身白衣,可是略有破旧,同水晶棺里的轩辕紫蠡所着衣物,就是同一时代的。
那人长着一张天人之表,面容竟是那以前见过的身着光明甲的天人,亦同非白十分相像,却苍白得几近透明,几乎可以看到脸上的血管,还有额头的青筋。他正对我睁着一对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我骇然惊叫,后退一步。
猛一回头,身后那棵大木槿树下只有冷冷的青石。我再慢慢地转身,那人又站在我肩侧,对我的耳朵吹着气。
“你真的来了,”那人睁大血眼,略带激动道,“凤城。”
我护着小腹,颤声道:“我不叫凤城,前辈认错人了。”
那人略探头,用力对我嗅了嗅,似乎很失望,“真奇怪,你身上的味道同凤城的一模一样。”
我再次后退,“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似乎很意外,甚至带上了一丝伤感,“凤城,现在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吗?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时荧火从我身后过来,粉面含泪,向那人跪启,“还望前辈搭救,我们为避战乱,逃难到此。”
那人便将注意力转向荧火,微皱眉道:“上面又有战事吗?”
荧火泪如泉涌,“正是,我们都是原氏妇人,窦氏余孽派死士前来偷袭,我们趁慌乱逃到此处,还望前辈搭救。”
那人忽地绽开一丝笑容,露出血红的牙,那嘴角的弧度明显过大,俊雅的面容立刻像恶鬼在对我们微笑一般。荧火明显地眼中闪着害怕,却依然假装涕流满面,甚至不经意地露出了香肩,“还求前辈搭救。”
那人的血眼湛湛地涌着血光,“我该如何救你们两个美人儿呢?”
荧火便娇滴滴道:“求前辈将我等藏入一个绝密之处,等暗宫中人杀光逆贼,前辈便可放了我们。如果前辈实在为难,我等亦可效仿娥皇、女英在此地一生侍奉前辈。”
那人浑然不觉,血眼盯着荧火红肚兜里塞满的丰盈,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一点头。
荧火大喜,爬跪上去,姣美的脸蛋蹭着那人的大腿,娇嗲道:“奴婢叫荧火,求前辈怜爱。”
那人伸出乌黑的长指甲,一把撕去荧火所有的衣物,露出无瑕的身子,然后抓着荧火的乌发拎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那人叹息着,充满欲望地把荧火扔在青石上,然后粗暴地动作起来。
我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香艳而刺激的场景,骇得跌坐在那里。荧火的双目却又渐渐迷离起来,大声呻吟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求前辈给我们一条生路,奴婢愿为前辈生生世世做牛做马。”
她看向我,用眼神暗示我往倾城那里过去,然后她巧妙地翻转过来,双腿夹住那人,脱下那人身上的衣物。
“好一个尤物啊!”那人呵呵笑道,“宝贝儿,你的主上是何人?看来非常了解原氏啊。”
荧火媚眼如丝,道:“前辈就是奴婢的主上,求主上再对奴婢粗暴些。”
我慢慢走向墙角的倾城。果然那面巨大的墙体上有两扇已然发锈发青的大铁门,正浮雕着两个狰狞的龙头,龙嘴里衔着已经发青了的大铜环,高高的门楣写着两个古体大字:情冢。
我取过倾城嘴里的金如意,正要打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可怕的惨叫。
我惊回头,却见那人正维持着分开荧火双腿的姿势,他的喉间发出一声愉快的低吼,然后哑声赞道:“难为轩辕家还有你这样的武士。”
这人是怎么猜到荧火是轩辕家的武士的?可惜,我们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仅半秒时间,荧火整个身体被撕裂成两半,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可思议。
“蠢猪。”那人裸体的身上溅满了荧火的鲜血,他看着她的人头,鄙夷说道:“你想骗我告诉你密室在哪里,又抑或是用你的腌臜身子拖住我,那只死老鼠会趁机记住所看到的,然后再告诉你的族人,便可趁机毁掉我们原氏吧。”
那人转眼便来到我面前,他正淫笑着伸出血手探向我的脸。荧火的血迹溅到我的脸上,我大叫道:“我是原氏主母,身怀原氏骨肉,不得无礼。”
那人又冲我嗅了嗅,血眼中的淫意渐渐退去,然后慢慢地向后退开,一屁股坐下,面对我忧伤道:“你说,凤城为什么还不回来?我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我抱紧酬情,哆嗦地问道:“凤城是谁?”
那人疑惑道:“咦,你既是原氏主母,难道不知道吴王明凤城,字真武吗?”
这个世界乱了,我几乎语不能言,“那、那……你又……是谁?”
那人抹了一把脸,血眼无比冷酷地看着我,笑道:“秦中王,原理年。”
这一定是一个梦,要么这人就是一个疯子,可是他与那天人,还有非白如此相似,分明就有原氏血统。可原理年明明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他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呢?我慢慢站了起来,抖着声音道:“外面的可是你的妻子平宁长公主?”
那人点点头,朝长公主的灵柩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满是厌恶,“真扫兴,好不容易快活一回,又提那个女人。”
我暗惊,为何他提到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冷漠?明明传说中他们伉俪情深。
我正想着,不想那原理年却又捧着血淋淋的心脏向我走近一步,“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老是想起凤城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对他行了一礼,“妾花木槿,大塬元德帝妻,封号贞静,可否请殿下先着衣物,臣妾再将先后原委一一道来,可好?”
那人又轻嗤道:“尔等俗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吾族乃万神之王,万俗之始,此本天道自然,全是些后人淫邪,故而以衣蔽体,生了多少麻烦。”
那也怪了,我刚进来时,明明你穿得挺好的,要不是兽性大发,看上去还挺斯文的。明白了,这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我看着荧火的头颅,慢慢道:“请问殿下可否放我回去?妾的侍卫,还有夫婿都在外面等着。”
原理年血眼轻瞥我一眼,随意扔了手上血腥之物,到活泉之处,略洗了洗身子,甩了秀发,穿上衣服到我眼前,微诧道:“夫婿?怎么,还真爱上了?”
我冷冷道:“此话何解?”
他却并不答我,只一个劲地盯着我,若有所思道:“真是不可思议,明氏女子生下原氏后代,这样,我原氏家族岂不是就能改变未来?”我被他越盯越毛,他却开心地放声大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他,真是一个好孩子啊。他果然是拯救了我们的家族。”
我冷冷道:“殿下知道,我与明氏的渊源,当知,我是不会生下肚子里的孽种的。”
他却呵呵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会生下来的,因为你心中的爱要比恨要多。”他呵呵笑道:“我被那个疯妇关在这里以后,每隔一段时日,总会有一些失意之人前来,向我询问未来之事。可寻常来者,皆是些为世俗欲望所迷惑之人,无非求财求权求色。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天使般的孩童和他的侍从。”他微微笑了起来。
我心中微动,看向他。
“这个孩子浑身灵气,进退有度,他的前程有皇者之气,只可惜,他的双腿为歹人所害,他坐在轮椅上,天真地问我,如何才能救回他的母亲。”原理年哈哈大笑起来,“我自然告诉他,他的母亲早已死去多日,再活不过来,我便劝他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快快回去。”
“那孩子长得太漂亮了。当时他非常非常的伤心愤怒,而我喜欢他的伤心愤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