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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色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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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面对千千万万死于自己手下的尸体,那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情?想陪伴在他身边,想看透这个人的想法,想让他知道“至少还有我陪着你”,温柔……不自不觉从心底指尖流露出来,一切就变成那样了。

我想陪在你身边。花宴凝视着十字架七零八落的一片焦土,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也许从一开始并非真的这样想,但是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为什么……终究还是不可以的呢?我赌上了我的过去和将来,却终还是——输了。

“花宴,你在那里干什么?快要开庭了!”

“嗯!”花宴站了起来回头一笑,“我来了。”

“你在那里看什么?都成焦土了,没有新的住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住进去?优雅、优雅,嘉门大人你用的是什么词?”

“难道不是吗?那块地方很快还是要被天使的尸体填满。”

“嗯……我觉得,星庭托付给我的职责并不是杀人。”花宴走入刑庭,“是救赎吧,谁有权力判断谁是该活下去谁不该活下去呢?这可是令人伤脑筋的问题。”

“也许吧。”

“啊——”花宴站在刑庭中心伸了一个懒腰,“这里非常干净,哪?”

“月轮天天使夙砂,一共杀害九百九十名人类和一千四百五十六妖魔。”凤目带上带着铐链的夙砂。

“哪!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花宴伸了懒腰转过身来笑靥如花,对着夙砂的眼睛举起一根手指,“一定有你的理由吧,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哦。”

嘉门和凤目各自翻白眼,这也和星庭的风格差太远了吧?

“我喜欢。”夙砂淡淡的回答。

“我在人间的时候,听到了一首歌,要不要我唱给你听?”花宴笑颜灿烂,想了想,自己给自己打着拍子,“我是天使,一个孤单浪漫的天使,喜欢绕着地球飞,却为找不到甜密爱情而心灰。你是海豚,海是座没有围墙的城,仰望有彩虹的天空,你心里有失去爱情的伤痕。当天使懂得海豚的伤悲,当海豚疼惜天使的心碎,我们的相逢变得好可贵,我们在风中留下了喜悦的眼泪。天使好想去学会了游泳,海豚在梦里飞到了半空中,这样的恋爱或许不轻松,可是只有你让我深深心动。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情海那么神秘那么深,海豚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住得那么高……”

“你难道是个疯子?”夙砂侧过头去冷冷的问。

“你是海豚,海是座没有围墙的城,仰望有彩虹的天空,你心里有失去爱情的伤痕……”花宴轻轻的唱,眉目之间宛然也有了莫名的忧伤,“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情海那么神秘那么深,海豚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住得那么高……”

“够了不要唱了!”夙砂陡然大叫一声,“大名鼎鼎的星庭长难道不会杀人只会唱歌吗?”

一双温柔的手托起夙砂的脸,花宴的眼睛在他眼前温柔深邃如海,“你是海豚、还是天使?”

“莫名其妙的……”夙砂一掌向花宴头顶劈了过去,“疯子!”

“啪”的一声,夙砂的手掌被花宴握在手里,花宴深湛的温柔映入了夙砂眼里,这个抓住他的手的天使拥有超越他的实力,却有着比实力更加深湛的眼神,“因为是天使所以不能与半人半魔的女子结合,心爱的人被杀害,遭到人类和妖魔的共同追杀,受到极度的伤害所以才憎恨他们。所以即使明明很残酷,也是可以原谅的吧。”花宴温暖的手指点在夙砂的眉心,“我不是说你犯下的罪孽可以原谅,只是这种心情是可以原谅的吧。”看着夙砂愕然的眼神,花宴侧头微笑,“我有时候也会有的。”

“你……”夙砂被花宴温暖的抱在怀里,花宴哄婴孩一般温柔的拍了他几下,“哭吧,很想哭的吧,想哭到要杀人、到想要看见别人的鲜血不可自拔,这样的心情——很痛苦吧?”

耳边是温柔的言语,触目是温柔的眼神,夙砂僵硬在花宴怀里,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没有杀死第一个无辜的人之前没有遇见这样的人呢?为什么是到了这里,不可能再回头的时候才听到第一声温柔的声音?为什么从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很痛苦?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很想哭?无言的眼泪自面颊滑落,夙沙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染过那么多鲜血仿佛这一刻都鲜明起来,他突然抱住头,“啊——”的一声惨叫,此刻鲜明的感受到了死于他手下那么多灵魂的怨恨和痛苦,与他一样的怨恨和痛苦。

“哭吧。”花宴温柔明亮的眼睛透过那些幽灵的影子看着他。

泪如泉涌,夙砂惊恐的捧着自己的脸无声的流泪,哭了起来就不可遏制。

花宴轻轻拍着他,嘉门和凤目一边看着。

这就是所谓“救赎”……花宴的救赎,与星庭的杀戮完全不同的温柔,令人惊骇的是冷静杀人的星庭为什么知道花宴能这样救人?为什么他能安排这样的继任者?果然……花宴是最适合的星庭长,溅血的后果只有返魂者的怨恨,只有温柔的心才是犯罪者最大的救赎。

星庭的传承、星庭的领悟、星庭的托付……才能有夙砂的眼泪,嘉门和凤目都知道花宴的心从来都不在“星庭长”上,能做得这么好,花宴的温柔和爱,不是来自对正义的追求和对犯罪者的怜悯,而只是来自星庭。只为了星庭,花宴就能做到这么好,只是为了星庭而已,在此时花宴和星庭的私爱与博爱纠缠在一起,究竟这份博远的温柔从何而来,谁也分辨不清,也许就是花宴和星庭结合的大爱吧。

在夙砂无声的流泪中,花宴温和的宣读判决:“月轮天天使夙砂,杀害九百九十名人类和一千四百五十六妖魔,剥夺天使资格,在星庭上界囚禁一百九十九年,囚禁期满后拯救于你杀害的人数相同的人类或者妖魔,此后由五界天使长会议决定是否恢复你天使资格。”

夙砂猛地抬头,“为什么你不杀我?”

花宴“嗯”的弯目一笑,“因为你哭了。”

“什么……”夙砂狼狈的捶地,“可恶!”

“因为……有一个人……不希望我杀人,”花宴弯腰看着夙砂,温柔如花的浅笑,“因为他希望的是‘救赎’而不是‘死亡’,我很崇拜他。”

“陪审员嘉门记录判决结果完毕。”嘉门开口。

“陪审员凤目确认闭庭。”

下午。

伊鹿雅花店。

“星庭?”刚刚自星庭上界回来的三个人脸色大变,星庭不见了!

桌上的插花跌碎在地上,证明了稍微有过挣扎的痕迹,嘉门按了按地上枯萎的鲜花,“是昨天早上的事。”

“太大意了。”凤目微微闭目。

花宴站在房间中间,抬起头掩住耳朵,仿佛听见了什么。

“花宴你听见了什么?”嘉门警觉。

“地狱的……吹叶声……”花宴喃喃自语,“毁弃者的……哭声……”

“什么?”凤目警醒的看了嘉门一眼,“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嘉门慎重的摇头。

“毁弃者的……”花宴的目光往门口望去,“我知道星庭在哪里,你们在这里等……”花宴回头一笑,“等我把他带回来。”

“等等,花宴你究竟听到了什么?”嘉门和凤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压力”,灰暗的压力,透过门窗而来的强大的压力!不祥的感觉随之而来,强烈的感觉花宴此去必定是非常危险的。

“地狱的……召唤啊,”花宴一笑而去,“不是魔界那个众鬼的地狱,是这里的。”手指点了点心口,花宴背过身去走出了门口,“每个人心里都有地狱,地狱的吹叶声……是毁弃者的歌,毁弃者的哭声。听不见才好,哪?”

“花宴!”嘉门追了一步被凤目一把拉住,凤目微闭的眼睛睁开,静静的说,“我们等吧。”

嘉门低头,从口袋里摸出那块红褐色的布,一言不发的擦早餐桌上打翻插花的污痕。凤目蹲下身,看了一眼地上遗留的可可杯,“狗……”他喃喃自语,拾起那个可可杯站起来丢进垃圾堆,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

星庭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吹叶声在耳边清晰可闻,等他完全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画面的时候,知道自己在一个光线黯淡的房间里。

眼前有一个人,全身黑袍,举着一片碧绿的叶片在唇间吹着,尖锐透明的犬齿在叶片之下若隐若现,映着屋内晦暗的光线,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司狐。”星庭幽幽的说。

吹叶之声未听,眼前人不怀好意的吹着,眼神妖艳而魅惑,但话声却远远近近的响,“嗨,星庭大人。”

“阿诺……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星庭坐了起来,他也没有被绑着,轻轻的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酥柔轻软。

“请你看一场很有趣的戏剧,戳穿一个很可怕的谎言。”司狐咬文嚼字的诡笑,“非常非常有趣,看了我会笑,你可能会哭。”他纤长锐利的指甲轻轻往星庭脸上划去,“该隐的七个玩具里最动人怜惜的死亡之菊,貌似纤弱娇嫩的人,也是最不懂得感情的人,你的眼泪……会是什么样子?我好期待啊……”

星庭微微向后挪,躲开司狐的一划,“你软弱了。”

司狐的指甲骤然在星庭眼睛前面停了下来,他妩媚妖艳的脸上笑意依然,“你说什么?”

“想哭的人、究竟是谁呢?”星庭眼里没他,幽幽的说,“血姬从来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为什么你无论如何就不能放过我,就坚持……我一定要在地狱里陪你?”他轻轻地说,“阿诺……你软弱了。”

要求……同伴?司狐的指甲自星庭眼睛前面慢慢收了回来,你还是一点都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血姬不需要陪伴,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六个同伴……而司狐……却什么都没有!是的,我软弱了,我害怕孤单、我要求同伴、我要你在地狱里陪我!为什么我软弱了?都是因为你不守约定死在大家前面——所以我要你比我更痛苦,我绝不原谅你!

司狐的眼瞳里血色一阵一阵的闪过,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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