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豪门说不-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地喂着他。兰晶感到自己很幸福。
外面,雨还在下。
捍马越野车的雨刮器不停地来回刮动着。
喂完了那根甘蔗,碧波不再喊渴,他带着满腹的“甘甜”重新沉入了梦乡。
前面驶来了一片灯光。
随后,那灯光停在了捍马越野车跟前。有人拉开了捍马车的车门。
兰晶看到了两个身穿雨衣的警察。
“小姐,是你需要帮助吗?”警察问。
“是的!”兰晶欣喜异常,她想:这下可好了。
第二天,还在呼呼大睡的慕容碧波被一阵响起来不停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
“小弟,你在哪儿呢?”里面传出姐姐急促的声音。
碧波看了看身处的环境。
“我在我的住处呢。”
“你赶快回来,家里乱成一锅粥了!”
碧波关上手机,朝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望了一眼,乖乖,已经11点多了。
他匆匆起床,简单洗涮了一下,便直朝车库奔去。
打开车门,他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驾驶室里到处都是甘蔗皮和甘蔗渣,座位上还有一条白手绢。
他一把抓起那条手绢,展开一看,上面绣着一朵素雅的兰花。
难道是她?
他努力地搜寻着记忆。
昨天晚上,当他驾车即将到达“夜上海”的时候,油表亮起了红灯。他顾不得加油,将车停在酒吧门前,下车走了进去。
随便要了几个菜。
然后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地喝。
然后就去吹小号。
一曲接一曲地吹。
一直吹到服务员赶来相劝。
“先生,您不感到有点累吗?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我、累不累,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吹,你管得着吗?”说着,又吹起来了。
可是吹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怎么都吹不成调,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意识。算了,不吹了,还是去喝酒吧。
他又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
“先生,你少喝两杯吧,你这样会喝醉的。”服务生婉言劝道。
“醉?哈哈,醉了有什么不好?醉了就忘了痛苦,醉了就……没了绝望,我来这里,为的就是一醉……方休。”
他感到醉眼朦胧,眼皮像两扇沉重的大门,起落了几下后,终于垂落了下来。
沉睡中,他依稀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悦耳又急切,他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但他不愿意睁开眼睛,他怕自己一睁开眼睛,这声音便会消失。既然是梦,那就一响贪欢吧!
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好梦,每一次,她都是飘然而至。俏丽光洁的面容,楚楚动人的风姿,纤纤素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让他幸福得想要流泪。他激情地拥抱住她娇丽的身姿,热切的双唇印在她玫瑰花瓣一样的红唇上,仿佛在啜饮一杯醉人的美酒,然后便是令人耳熟心跳的亲昵和缠绵,最后,他的生命之泉喷薄而出,伴随着一声欢快的长啸,他从梦中惊醒。
可是这次,他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而且嗓子着火一样又干又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喊出了声,只记得过了一会儿,一股清凉的甘泉流过了他的咽喉……
能够打捞出的记忆只有这些,望着那白灿灿的甘蔗渣和紫色的香蔗皮,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即将成为他的嫂子的女子,在出嫁的前夜悉心照料酒醉的他,这可真有点天方夜谈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这么做又说明了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碧波驱车回到翡翠山庄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
翡翠山庄到处披红挂彩,一片喜庆景象。红飘带、红灯笼、红地毯、红双喜,将翡翠山庄装扮成一个耀眼夺目的浓装女子。
只是山庄的气氛有些弄样。
客人们大多在喝茶聊天,看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好象在议论什么神秘的话题。
而那帮闻风而至的记者,有的一脸倦怠,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还有的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照相机或录象机。当然也有几个阅历丰富、职业嗅觉敏锐的记者,两眼放射出异样的光泽,那机敏的样子就像老猎人听到了野兽临近的足音。
碧波大步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迎面墙上贴着的“结、婚、典、礼”四个大字,红底黄字,很是醒目。
接着,他看到老爸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抽着他的烟袋。
哥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像一只热锅里的蚂蚁。白色西服的胸前别着一朵写有“新郎”字样的红花。
姐姐一边不时地招呼着客人,一边很着急地看着腕表。一见碧波进来,她急忙跑了过来。
“小弟,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
“嗨,新娘子到现在还没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会吧,昨天……”他想说,“昨天晚上他还照料喝醉酒的我呢。”可话到嘴边,他觉得不妥,就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会?十点的时候,她还没有露面。哥哥打她手机,她关机了。派人到她家探问,房门紧锁怎么敲都敲不开。你说急不急人?!”
“噢,是这样。”他含糊地应了声,走到爸爸面前,怯怯地叫了一声“爸,我来了。”
爸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抽起了自己的烟袋,吸了几口才发现,烟袋锅里已经熄火了。
要不是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还不知老爸怎么修理自己呢,碧波心里想道。
正在这疑惑和焦虑之际,就听得有人连声喊道:“来了、来了、来了——”
所有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慕容沧海不经意间挺直了腰板。
慕容碧泓张大了嘴巴,双眼迸射出惊喜的光泽慕容碧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而慕容碧波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失落和绝望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口腔和咽喉干燥得没有一点唾液。
亲友们一个个引颈观望,有些沉不住气的亲友甚至站了起来。
记者们纷纷各就各位,调试着手中的照相机或录象机,准备着为这场难得的豪门婚礼留下永恒的记忆。
“哥,你别发愣啊,快去接新娘子呀!”慕容碧浪催促道。
慕容碧泓醒过神来,抖起精神,带着满面的喜气洋洋,走向红地毯的那一头。
憋足了劲儿的鼓乐班子总算等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刻,清脆、嘹亮、欢乐的锣鼓和唢呐声回响在整个翡翠山庄。
慕容碧泓疾步来到山庄门前,打开车门,将身着白色婚纱、头顶红盖头、手戴白手套的新娘子缓缓搀出。
然后,很得意、很有型地牵着她的手,沿着红地毯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了。
唢呐和锣鼓也越发地喧腾。
纷纷扬扬的彩纸飘落在一对新人的身上。
漫天飞舞的花瓣一片接一片地落在红地毯上,铺出了一条五彩缤纷的锦绣之路。
镁光灯闪个不停。
望着缓步行走在红地毯上的一对新人,好多人的眼中流露出艳羡的光泽和善意的祝福。
而此刻慕容碧波的双眼,却蓄满了悲哀和绝望。他清楚地知道,红地毯的尽头便是他绝望的顶点。
一对新人已经站在写着“结婚典礼”的墙壁前。
慕容沧海在前面居中的位置坦然而坐。
婚礼司仪带着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缓缓地走了上来。
慕容碧波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他的心在坠落,向着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知道司仪马上就要宣布婚礼开始了。
“各就嘉宾、各位亲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
司仪刚说到这里,就见新娘子用手一把拉下了头顶的那块红盖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新娘子竟然不是兰晶,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见过她的人知道她叫邱雨虹。
“怎……怎么、是你?!”慕容碧泓双唇哆哆索索地问道。
“久违了,慕容碧泓先生。我受我的朋友兰晶的委托,向你转交她给你的一封信。”
说着,她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从里面掏出了几张信纸,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转身,正面面对着观众。
这时镁光灯闪电似地亮成了一片。碰上这种轰动性的事件,记者们自然比打了兴奋剂还要激动。
邱雨虹朝大家笑了笑,开口说道:“各位朋友,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要当众宣读兰晶写给慕容碧泓先生的这封非同一般的信件。”
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镁光灯也停止了闪烁,只有那一个个麦克风,争先恐后地伸了过来。
邱雨虹展开信,用清晰而响亮的声音宣读道:“慕容碧泓先生:非常遗憾,我不能与你结婚。
如果你不那么健忘的话,一定会记得七年前的今天,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美丽女子纵身跳进了黄浦江,波涛淹没了她年轻的生命。她之所以走上这条绝路,与你有很大的关系。是你引诱了她,玩弄了她,使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最后又无情地抛弃了她!将她逼上了这条不归路。可是你的灵魂内疚过吗?你的良心反省过吗?你的放浪行为收敛过吗?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那个跳江自尽的女子就是我的姐姐,她叫乔亦梅,我叫乔亦兰,兰晶是我的艺名。
作为一个弱女子,我只有采取这种方式替我屈死的姐姐讨一个公道,同时,也给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个警告,要你知道,生命是有尊严的!无论一个生命是强大还是弱小,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它都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是不可欺凌和漠视的!
一个人,只有对所有的生命存有敬畏,才可以称为一个真正的人。
请你好自为之。
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些礼物,我都妥善保存,现在全部还给你,请一一收好,详见附单。
但愿你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学会怎么做一个真正的人。
写信人:兰晶”
邱雨虹念得声情并茂,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当邱雨虹把信递给慕容碧泓时,他不但没有伸手接信,反而面条似地瘫倒在地,嘴歪眼斜不省人事了。
雨后的墓园宁静而清新。
沿着一条小路,转过一个弯儿,便可以看见姐姐的坟墓了。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