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豪门说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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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慕容沧海将目光投向了碧波。
“碧波,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到现在为止,这顿饭你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那是因为还没到我该说话的时候。”
“那现在是不是到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了?”在内心深处,他对这个小儿子最是钟爱,不好说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在碧波身上他更多地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这个小儿子都是那么的象自己,有些地方简直相像到惟妙惟肖的地步,比如野性,比如敏锐和魄力。
“我想是的。爸爸一定会询问秀宛小区的环境工程吧?”
“工程开始了没有?”慕容沧海一边询问,一边想这小子这点也像我,说话总是能一言中的。
“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理事会对两个设计方案争执不下。”
一个个探询的目光先后集中到碧波的脸上。
“这两个方案一个我们称它是传统型,另一个我们称它为现代型。前者以优美典雅为追求目标,秉承传统精华,讲究精巧与雅致,是一种以实用为主的审美;而后者则坚持‘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领航时代潮流,注重自然与和谐,力求人文与生态的交汇共融,体现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
“那么能不能有一个兼有二者优点的第三个方案呢?”慕容碧浪忍不住问道。
“由于这两种方案设计理念迥然不同,折衷的方案是不可能的。这和煮稀饭不一样,稀饭可以将大米和小米放在一块煮,环境设计是不可以互相掺和的,如果硬要搞一个折衷的方案,到头来只会不沦不类。”
“那你看好哪个方案呢?”慕容沧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看好的当然是我设计的现代型方案。”原来如此,这小子,也学会抖包袱了。看他那种“舍我其谁”的神态,到是很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慕容沧海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盯着碧波,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内容,比如关注、探询、疑问、赞赏,当然还有警示和期待。
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这种目光的“照射”。
“这虽然是我毕业后做的第一个环境设计方案,但是我对自己的理念、灵感和激情充满信心。当然效果如何,需要方案实施之后,让众人来评价。”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秀宛小区能否顺利售出的大事,这一点你考虑到了吗?”慕容碧泓对弟弟说道。
“我怎么会考虑不到呢?”碧波自信满满。
“那好,你就坚持你自己吧。”说罢这句一锤定音的话,慕容沧海的脸变得舒缓而轻松,他夹起一只辣椒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显得悠然而自得。
饭桌上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看过刚才那一幕,兰晶才知道,原来慕容家就是这样决策重大商业事务的,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刚才慕容碧波说话时那种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有趣,像一只朝气蓬勃的小老虎。
“嘿,小弟你怎么也另类起来了?”慕容碧浪笑问。
“怎么了?”
“你在手腕上怎么系了个手帕啊?”
兰晶朝碧波手腕上一看,顿时心里一惊,他手腕上的白手帕正是那天她给他擦脸的那只!
她心里不由得想:他为什么要把这件白手帕系在手腕上呢?
面对姐姐的追问,碧波用一种不经意的眼光扫了兰晶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右手腕经常酸痛,裹上只手帕,既挡风又保暖,手腕就不那么痛了。”
“既然手腕痛,怎么不到医院看看?”碧泓用长兄的口气问。
如果是以前,碧波对这种关怀肯定会心生感激,可是现在,他不但没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对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他在心里悄悄地验证了一下,没错,就是反感。
“这种不大不小的酸痛,到了医院也未必有什么好办法。”
也许只有兰晶能够听得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碧波对自己还是念念不忘,她真的不敢相信如今的世界上还有这种“情痴”。刚才在球场上,自己错怪了他,她感到很后悔,一直想找机会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是回来后碧泓一直不离左右,她一直没能找到道歉的机会。
正在她思前想后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热烈的话题。
话头是碧浪打开的。
“对了爸爸,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您六十六岁大寿了,我跟哥哥和弟弟商量过了,一致认为应该好好地操办操办,一定要办得大张旗鼓、轰轰烈烈!”
“不就是过个生日吗?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买个蛋糕意思一下就行了。”老人家倒有一颗平常心。
“那怎么成呢?六十六大寿可不是一般的生日,说什么也得办得热热闹闹的。”碧波接口说道。
“小弟说的没错,这也是一个展示我们家族形象和实力的好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做得热火朝天。”碧泓从商业角度说道。
“晶晶,你的意见呢?”老人家看着兰晶说。
“我?我在这儿发表意见合适吗?”她确实也没想到老人家会征求她的看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过来了,我可没有把你当外人呐!”
“既然伯父您这样厚爱我,我只好谈谈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伯父的六十六大寿,是得办得红红火火的。伯父立家创业辛苦了大半辈子,如果这次大寿办得马马虎虎,那做儿女的会心生愧疚的。至于展示家族形象,也许由于我没有商业头脑,所以并不觉得特别重要,不必刻意强求。伯父的身体健康,一家人的和和气气,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象模象样地办一办吧!”
丽丽一个人吃过晚饭,便小猫似的卷卧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她把声音开得很大,这样她就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也就不再想那些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处境和命运。电视上正播放一部港台产的电视连续剧,剧中的人物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声嘶力竭,用一种让地球人都听到的嗓门大喊大叫。
她皱了皱眉头,干脆换了个频道。
电视屏幕上一个女歌声正在唱那首哀怨悱恻的《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
听着听着,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如今,也许地只有眼泪是自己的了,正像歌中所唱的“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鸟,有的鸟拥有天空,而有的鸟却拥有牢笼?也许有人羡慕那鸟笼是金制的,闪闪发光,笼中的鸟儿只需清脆地鸣叫几声,便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是又有谁能了解一只笼中鸟的忧伤和无奈,“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如林间自在啼。”习惯了享受和悠闲的鸟儿也许真的忘记了天有多高,即便打开笼门,还它们自由,面对那片已经陌生的天空,它们是否还能飞得起来?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丽丽侧耳验证了一下,确实是敲门声,而不是她听到过无数次的错觉。
她关掉电视,一边起身开门,一边用手拭去满脸的泪水。
来人是慕容碧泓,他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
在翡翠山庄吃过晚饭,兰晶执意回家,他开车把她送到家后,便直奔他刚刚建筑好的一处香巢,不料却正好撞上了那个小情人的“红灯”。既然小情人不方便“接待”自己,他跟她调笑了一会,便勃马转向来到了这里。
不知强颜欢笑为他开门的丽丽想没有想到:在他不断吐故纳新的“红粉方队”中,她已经沦为“替补”队员?
“你今天怎么这么楚楚动人呢?”一进门,慕容碧泓便问。
“没有啊,我还是以前的样子。”丽丽尽量平静地回答。
“你好象哭了,为什么?”
“不会吧?好好的干嘛哭呢?”她一边说,一边试图用手去抹眼角的泪痕。
“别擦,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一种深深的悲哀漾满她的双眼,难道现在,连眼泪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吗?
想着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像泉水一样绵绵不断。
“怪不得古人‘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句,原来泪雨缤纷的女人果然有一种别样的娇丽。我说的是真的,你流泪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慕容碧泓一边说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那一颗颗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庞。
透过自己的泪水,丽丽突然发觉眼前那张载着眼镜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而且连笑容都不再儒雅,露出一种狰狞的气息。
“你的审美愉悦总是建立在别人的泪水之上吗?”
“丽丽,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没什么,世界那么大,一只小鸟的悲欢是不值得关注的。”
“噢,对了,那上次在商场,谢谢你给我留足了面子。”
“我哪敢不给你留面子呢。”
这是一句实话,虽然他最近不大来了,但每月的生活费却都按时打到她的帐户上。虽然不怎么“玩鸟”了,倒没忘了喂鸟。
“那天我答应你要满足你一个要求的,你想好了没有,?”要想自己爽,先得把“鸟”逗乐才行。
“这个嘛……那天在百货商场我看中了一件貂皮大衣,价格才二万八。”
“是吗?这个……”慕容碧泓显出犹豫之色。
看来他已经变了很多,以前别说二万八,就是十万八他都不皱一下眉头。
“那就买下来吧!”虽然不是十分情愿,但既然已经允诺,他也不好反悔。
“谢谢,”这一回,丽丽没有扑上来在他脖子上印梅花,只用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回应。
“碧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们现在分手,你会有什么感受?”
“可能会有一些留恋。”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的青春呢?”
“别的先别说,十万、二十万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丽丽心里一惊,亏他说得出口,十万、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掉,像打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