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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秘密的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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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只知道其中一定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在想谁?”

我知道我问得鲁莽。

琴声停了,歌声亦止,他抬头看向我,什么话也没说,可我却突然明白了。我明白他刚刚想着谁;我不明白的是,那是什么感觉?

爱情……

对我而言,那就像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事物,偏我总是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

“学长,你为什么喜欢芃秀?”

我问了。

他有些羞涩地回避我的目光。

“因为……”他抓抓腮帮子。“因为她很漂亮……”

我大力地点头。“芃秀很漂亮哦,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一向就喜欢女生,尤其是漂亮可爱的女生。

“而且她……”学长略略迟疑后才继续道:“她有种很特殊的魅力,明明看来惹人怜、让人很想保护,可偏偏内心里又十分坚强……”

我偏着头看荆学长。

为什么我不知道芃秀的这一面?难道荆学长会比我了解芃秀吗?

心里泛着一股微酸。我知道我有些嫉妒,然而我到底在嫉妒什么呢?

或许我同时嫉妒他们两者,又同时想成为他们两者吧?

头隐隐生疼。

坐在办公室里,我瞪着桌上的水杯,思绪与那股子疼如水上波纹,堪堪平静,又莫名兴起。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昨天见着了一个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着的人;昨晚梦了一场以为不会再想起的过往回忆,就只是如此。不过是埋在心底的东西悄悄探出了头,再将它压回就好,我可不想情绪大受影响;我可不想让一颗心再因同一个男人摆荡不安。

由抽屉里挖出两颗阿斯匹灵,我和着水吞下,好象这样就可以治好这莫名泛起的头疼。

佩芝——我的秘书,敲了敲门后走进。

大概是我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才会让谨守分际的她抬头多望了我两眼,确定我真的没啥大碍后,她才推推眼镜,语声淡漠地念出我今天的行程。

“等等。”我眉一皱。“与衡美的会面是怎么回事?之前洽谈过几次不是都被拒绝了吗?怎么……”

“这次是他们主动与我们接触的。”佩芝解释道:“听说衡美的老板是副理的同学。”

“我的同学?”脑里闪过几张模糊的面孔,但似乎都与卫美扯不上关系。“衡美的老板姓林吧?林正乔……”

我略一沉吟。我的同学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算了,不想了。”我率性地笑笑,一面低头看看手上资料,一面出声道:“反正等会儿人来了,一切自然明白。”

说曹操,曹操就到。语声方落,对讲机里便传来讯息,说衡美的代表已经在会客室里候着了。

我与佩芝对看一眼,将相关资料整理好后,便往会客室走去。

厚重的木门开着,我站在门旁看着会客室里背对着我的男人。

他站在落地窗前,窗帘因微风而轻动,些许暖阳透进,在他周围缀上一层淡黄的晕芒。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怎地浮起不祥的预感……

强自抑下,我抬手轻敲门扉。

男人转过身——

才见到他的侧脸,我就知道他是谁了——不,或许更早。经过昨晚,今早在听到衡美这个名字时,我已隐隐有所感,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荆子衡,我的学长,而非同学。

“小梢。”他笑得灿烂,唤得亲热,完全无视我僵冷如冰的面容。

“学长。”强自抓回一点自制,我不甘愿地让嘴角微微朝上一扬,省略了握手寒暄那一套。

我手一摆,示意他落座。

“学长是衡美的代表?”我佯作出一点兴趣。

“嗯。衡美是我和正乔一起创建的,他是挂名老板,我是打杂苦工。”他自嘲道。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从资料里翻出与衡美的合作方案。

“荆先生——”

他眉皱起,眉眼前出现一道沟壑——这是从前的他没有的。

“小梢,有必要这么生分吗?”

“衡美不是一向主张公事公办?”我轻挑起眉回道。

为了与衡美接触,我们用尽任何关系,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稍稍讽他一句也不为过吧。

他咳了咳,脸有些红。

“好吧。傅小姐——”正经不了三秒,他又噗哧一声笑出。“不行,我没办法,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那个比赛前紧张到发抖,却还硬撑着摆出一副英雄样的傅小梢,我怎能叫一个曾把我的衣服沾满眼泪鼻涕的家伙小姐?更别提这家伙在我面前做过多少傻事——”

“住口!”我胀红着脸喊。“住口!不准你说那些,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傅小梢,我——”

“你?”逗惹起我后,他反倒显得好整以暇。穿着银灰色西装的身体往后一靠,他端起咖啡轻啜,细框眼镜后的眼眸闪着戏谑的光:“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变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桌面,我才发现方才被他激得整个人站起,手不小心碰到面前的咖啡杯,雪白的杯子滚落桌面,深黑的液体沿着桌缘往下滴,弄得枣红地毯上一片污渍。

“天!”急忙从桌边的面纸盒里扯出一堆面纸来,我先胡乱擦擦脏污的桌面,接着半跪坐在地毯上,试着吸干其上的污痕,偏咖啡己经渗入纤维里,怎么也弄不干净。

一连串的挫折让我气得失去理智,而最主要的挫折来源就是斜前方那双大脚的主人。

这该死的家伙!没事干嘛出现在我面前?

他哈哈笑出声。

“我有事啊。”快二十九岁的男人还假作天真地让尾音轻扬。“我来看看学妹,顺便谈谈合作的案子,这理由够冠冕堂皇了吧?”

这才发现原只是在心里的咒骂竟不小心溜出口,我将手上湿湿的卫生纸团丢进圾垃筒,站起身,扬高头,利落地拍拍裙子,我努力塑造出职业上的端正形象。

这期间,他一迳拿一双深感趣味的眼看着我。

将微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我拿起合作方案,抬头对他矜持一笑。

“荆先生,关于衡美与奥伟的——”

如果是个绅士,对于我刚才些许的失态就该有礼地视而不见,由这点便可得知,荆子卫绝不是个绅士。

“哈……”

我看着坐在我面前捧腹大笑的男人,强抑下想伸手扼住他脖颈的冲动,我靠向椅背,双手环胸,瞳眸冷冷地对着他。

总算他还知道收敛,咳了咳后,他止住了笑。

室里不再充斥着他隆隆笑声,我瞪视着他,唇里吐出的话语如一串冰珠。“很好笑?”

荆子衡点点头,眼里还残留着些许笑意。

“看一个孩子勉强要装作大人样,教人想不笑都难。”

“你——”被激得一股气又冒出,我几乎要像从前一样气得朝他扑去,但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自己,若这么做,岂不更证明自己的幼稚?深吸口气,我将注意力移回手上几乎要被捏烂的文件。

“荆先生。”我力求镇定道:“衡美究竟有没有与奥美合作的意愿?”

他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你毕竟还是长大啦,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逗便跳得半天高的小学妹了,唉!”

他假假地一叹:“真让人寂寞呢!”

他也变了。

十年前的他,是个单纯开朗的少年,虽然也爱逗我,但至少看得出只是玩笑;如今的他,让我怎么也看不透,既不懂他话中的意味,也不懂他为何来这一趟。

“我来看看学妹,顺便谈谈合作的案子——”

脑中不其然地浮起这句话,心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两拍。对自己这种小女孩似的反应十足厌恶,我咬咬唇,嘶声道:

“别再把我当孩子看了,你来奥伟前难道从不曾听过任何传闻吗?奥伟的广告部副理绝不是不经人事的娃娃,你要寻找年少时的青涩回忆,往别人身上找去!”

这话说得绝称不上客气,依他从前的脾气,早拉下脸二话不说走人;我虽然仍是维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但握着臂膀的手也禁不住因使力而微微地发起抖来。

但我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呢?是怕他生气?还是怕他走?

还想不出答案,他已扬起唇站起身,绕过长型桌子走向我。

我抱住卷宗,勉强用发软的双腿撑起自己身子;他向我走近一步,我便本能地倒退一步,直到背脊撞到某种硬物,我才惊觉自己已经退到门边。

而撞痛我背脊的,就是半开的门扉。

“不是不经人事的娃娃?”他镜后的眼闪着谜似的光。他走向我的步伐,优雅如欲扑向猎物的猫科动物。“那,哪个饱经人事的成熟女子会畏畏缩缩如同你这般?”

女性本能知道此时不是回嘴的时候,往左侧移了一步,我瞄瞄身后洞开的大门,顾不得面子,我打算抓紧时机转身便跑。

完全猜透我脑中想法,他右手撑着门板,顺势将门推上—于是转眼间我不但退路被封,整个人还被困在门板与他之间。

“荆……荆学长……”我结结巴巴地唤。

“现在懂得叫学长了?”

头靠向我,他低沉的嗓音就响在我耳际,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扰动我鬓边发丝……

这一刻,我深切明白,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荆子衡了。从前的他从不曾散发这种强势甚至威逼的味道;从前我喜欢他,但却从不曾像今日般,如此强烈地意识到男与女的不同。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啊?

昏昏然的同时,残存的理智在心底一角发出微弱的哀鸣。

这个男人是芃秀的男友,两人说不定已经论及婚嫁,他怎能——我又怎能——

他的脸缓缓靠近我,我的眼睫无力地合上……

一片阴影罩住我而后又消失,纸张相触的沙沙声钻进我耳,我张开沉重的眼,茫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首先意识到的,是他有些刺目的笑;他的眼亮闪闪的,唇角的笑意带着点调皮,将手上厚厚一迭纸递向我,他咧嘴道:“傅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我一双眼还沉在昏醉里,好一会儿才了解他话中意思。他手上拿着的是方才在我手中的合作方案——我竟连它掉了都不曾发觉!而他刚才如此靠近我,不过是为了俯下身捡这散落在我脚底的文件。

天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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