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吉丸急忙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一低洼处躲了起来。面对着丧魂落魄的部下和弹痕累累的坦克,他不由悔恨交加:早知道就应该带着步兵和工兵一道玩,弄得危急时刻都没有人帮着抽铁丝。
正这么自怨自艾,步兵和工兵却奇迹般地出现在了眼前。原来在被坦克甩开后,山县联队扛着个膀子慢悠悠地往前行军,拖到天黑后迷了路,只能一个劲地在原地转圈,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战车联队所躲藏的地方。两下一见面,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第4战车联队出发得较晚,路线是沿南面进攻,以便切断苏军向河西撤退的另一道路。在整个进攻过程中,他们被755高地所阻,接下来的遭遇便与第3战车联队十分相似,不仅挨了揍,还在退却中与山县联队一样迷路,一群坦克像苍蝇一样,在黑暗中嗡嗡乱叫,来回打转。
安冈只能等待天亮再继续发起进攻,同样处于焦急等待中的还有他的同学小松原。
虽然占领了巴英查岗山,但第23师团损失不小,共有包括两个大队长在内的六百多人伤亡。唯一让小松原感到欣慰的是,由步兵团长小林恒一少将直接指挥的第23师团一线部队(小林部队),已经沿着巴英查岗山,形成了向南迂回攻击的有利态势。
第23师团的编制和老的常设师团不同,常设师团一般为两旅团四联队制,第23师团采用三单位制,即师团下辖一个步兵团,步兵团再辖三个步兵联队。除西岸的山县联队外,其余两个联队都在小林部队之列,天一亮,他们就可以继续深入,直至完全切断西岸苏军的退路。
1939年7月3日晨,小林部队向南急进。这次进攻果然异常顺畅,似乎连对面的骑6师都撤走了,部队长驱直入,一口气赶了10公里。
一看地图,离苏军渡口还有3到4公里路程,胜利在望。
突然,让日军为之瞠目结舌的情景出现了:一批炮弹倾泻而下,把士兵们炸得鬼哭狼嚎,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日军阵地成为一片火海。
炮击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小林部队被摁着脖子,难以再向前迈出一步。
与此同时,朱可夫又调动飞机继续对浮桥展开轰炸。
浮桥关系着至关重要的补给线以及日军的退路,小松原必须进行全力防护。第2飞行集团奉命前去保护浮桥,并掩护河西兵团的进攻。
有了奇袭塔木斯克基地的胜利,日本航空兵在对阵苏联空军时颇有心理优势,他们早早地就在巴英查岗山上空摆开阵势,准备将来袭的苏联飞机一个不剩地击落于地。
可是当苏联飞机出现时,航空兵们肝儿颤了。
那不是一架一架,也不是一群一群,而是一阵一阵,经过源源不断的补充,苏联战机已经是密密麻麻,编队飞来时,犹如乌云压阵。
在悬殊的数量差距面前,日军航空兵越来越显徒劳。有的飞机选择了先去拦截轰炸机群,没想到“戴帽燕”伊…16瞬间从高空呼啸而下,日机惨叫着从空中掉了下去。
趁此机会,多达70多架苏军轰炸机群飞临浮桥上空。由于轰炸机实在太多,浮桥旁边的高射机关炮都忙不过来,弹雨泼洒下,停在岸边等待过河的补给车队一片狼藉,浮桥也不时中招,河西兵团所依赖的补给线已被基本切断。
高射炮兵们越打越急,只要从浮桥上空过的,不由分说就是一炮。一阵排射过后,一架屁股后面冒着黑烟的飞机倒栽了下来,再仔细上去一瞧,众人傻眼了。
飞机上面还画着膏药旗,这不是日本飞机吗?
在不幸被自家人绊倒前的一刹那,从飞机上掉下一只通讯筒,士兵捡起后,送到了河西兵团的临时指挥所。
辻政信正在指挥所里守着,他打开一看,终于弄清楚被误击的是一架日军侦察机,飞行员在侦察过程中看到了一幕不敢想象的画面,所以急惶惶地跑回来报信。
对通讯件所说的内容,辻政信根本不相信,一边看一边骂:“这家伙被打下来真是活该,连数数都不会,怎么飞行集团尽出这号糊涂虫?”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飞行员尽管很倒霉,但绝非不会数数的糊涂虫。
中午时分,小林部队突然听到巨大的轰鸣声,声音由远及近,连沙丘都为之颤动不已。随后,他们的嘴巴张大,而且再也合不拢了:数不清的坦克和装甲车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就像一股股从堤坝里喷涌而出的怪兽。
继空军之后,由苏联装甲坦克部部长(相当于装甲兵司令员)巴甫洛夫中将亲自率领,苏军的两个坦克旅、一个装甲营早已到达蒙古,但由于补给的限制,能一直在前线作战的只有坦克、装甲各一旅。
朱可夫把它们与原有的坦克部队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装甲兵团,总计有186辆坦克、226辆装甲车。
小林部队看到的,正是由河东调来的这支装甲兵团,而这些情况,已经被日军侦察机飞行员提前发现了,在丢下的通讯件里,他说了一个概数:“苏军有400辆坦克正朝我们而来。”
辻政信按照他的“兵站极限论”,认为前线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多的坦克,他以为飞行员在40辆坦克后面错添了一个零,因此才大骂飞行员是糊涂虫。
事实证明,那个糊涂虫正是辻政信自己。
胡来举动
说起装甲兵团,就得先说说朱可夫与坦克的渊源。
苏联对坦克战车的重视,最早是受到德国军事理论的影响。此后,苏联逐步效法德国,实施骑兵机械化。在朱可夫担任骑兵团长期间,苏军第一批坦克团正处于创建阶段,朱可夫以其出色的练兵才能被选入其中。
从那时候起,坦克作战便引起了朱可夫的极大兴趣和热情。平时他很少待在司令部,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层研究坦克,或者带领骑兵团进行野外训练。训练结束,不管时间多晚,他都要求坦克兵们必须把坦克车洗刷干净,然后他会背着手,一声不响地来进行检查,谁不服从规定,他就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部队。
当时苏军对坦克的运用,仅仅局限于步车协同,也就是让它对步兵进行掩护,但是朱可夫越来越相信,坦克作为一种强有力的新武器,在现代战场上所能扮演的角色,绝不仅仅是助手。
按照朱可夫的想法,坦克应该用于独立作战,也就是说,不要分散到各个步兵部队去,否则作战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步兵追不上坦克,坦克既不能配合步兵,又可能使自身力量受到削弱。
要配合,就让装甲车配合,而且是以坦克为主,装甲车为辅,装甲车本身具备快速机动和防御进攻的能力,它不仅不会拖坦克的后腿,还能为坦克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及掩护。
这就是朱可夫关于装甲兵团的设想,诺门罕战场为这个大胆想法提供了试验的机会和舞台。一群群坦克装甲车作方阵聚合排列,有的20辆在一起,有的30辆在一起,最少的一群也有10辆左右,它们有的成横队,有的成纵队,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和方向向日军阵地快速袭来。
日军惊慌失措,急忙把可攻击坦克的速射炮搬上来。小林部队的速射炮数量有限,对于如此庞大的坦克集团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速射炮不够用,小林下令实施“肉弹攻击”。
被编入敢死队的“肉弹”们开始收集武器,这些武器包括反坦克手雷、炸药包、集束手榴弹、迫击炮弹,最多的就是燃烧瓶。
早在从海拉尔出发前,第23师团便给每个士兵都发了一瓶汽水,要求先将汽水喝完,然后灌满汽油随身携带,这些瓶子就是燃烧瓶。
“肉弹”们抱着武器,三三两两地跃出战壕,他们一边高呼口号,一边向坦克冲去,但是大部分人还没跑几步,就被担任火力支援的装甲车打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苏军坦克仍在不断增加,一批坦克从侧面渗入了河西兵团的二线区域,与正在赶路的卫生队狭路相逢。
当松本发现时,已有15辆坦克呈扇形包抄过来。松本急忙拔出战刀大喊:“全体卧倒!”
光卧倒不济事,还得挡上一把才行,松本又叫:“埋反坦克雷,埋反坦克雷!”
这时候再埋雷哪里还来得及,坦克眨眼冲到跟前,卫生队附近的战斗兵首当其冲,离得远些的被坦克炸死炸伤,离得近的更惨,轻者被压断了腿,重者被辗成了鱼干。
幸亏卫生队后面跟来了速射炮,在近距离下,两辆苏军坦克被炮火击毁,其余坦克才被迫后撤。
日军已经死伤一地,卫生队也顾不得再追赶一线部队,先进行战地救护要紧。就在这时,松本看到一辆崭新的轿车。
车里坐着的,是小松原和他的参谋长。听说小林部队遭到了苏军的猛烈反击,他感到很是突然,想亲自到前线去一探究竟。
谁都知道,一般士兵不可能坐轿车,能坐轿车的十之八九是大头目,这个松本眼里的“胡来举动”,又引得苏军坦克成群杀来。
速射炮先被炸毁,接着轿车旁边的护卫骑兵也遭了殃。只听一声坦克炮响,战马飞向天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又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战马的惨状吓坏了卫生队的挽马,它们撒开蹄,拉着装运医疗器具的大车没命地向旷野跑去。
小松原的汽车回身便向临时指挥所逃去,两辆坦克在后面紧紧追赶。指挥所里面的人这时才发现,苏军坦克的密集和战局恶化的程度已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留守指挥所的辻政信一边接应小松原,一边急调兵团预备队从河东到河西,以稳定后防。
被作为预备队的,是第26联队及一个野炮兵大队,联队长须见新一郎大佐派安达大队和野炮兵大队前去支援。
两个大队过河后,立即遭到坦克攻击。野炮兵大队首当其冲,刚刚过河的挽马因受惊而四处狂奔,弹药车与火炮被掀翻在地。一名日军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当时惊慌失措,战马嘶叫,拖着火炮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