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潇湘vip2014-06-26正文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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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若雅翻了一个白眼,这厮怎么传的话?那面具男回头跟她说一句话能死啊?
无奈地迈步也跟了上去,一进入那水晶帘子后头,她就被一股浓郁的檀香味给熏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熏香太浓了些,她可是闻不惯,也不知道这皇家人的鼻子都是怎么长的?
身为医者,她对于这些东西有着天生的敏感,总觉得这檀香里似乎掺杂了一些东西。
转过一道紫檀嵌珐琅五伦图宝座屏风,就见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红木雕云龙纹宝座上。
若雅偷偷地打量了这男人几眼,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要不是眼皮耷拉下来,眼袋像卧蚕一样,倒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这就是皇上了?若雅心里偷笑,也没长成三头六臂啊,和常人一样也是两个肩膀架着一颗脑袋嘛。只不过人家能坐在那张宝座上,地位就至高无上了。
她虽然好奇,可也不敢多看,见前头那面具男跪了下去,她忙跟着也跪了。
头顶上那个威严的声音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沉沉地开口了,“起来吧,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多的虚礼!”
面具男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古若雅也依样画葫芦磕了一个头,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手心里已经攥出了满满的冷汗。
上官玉成并没有回身,只是听到身后的人气息有些急促,他不由轻蔑地笑了:这该死的女人倒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堂堂丞相的女儿,莫不是连宫里都没进过?
不过他想想旋即又释怀了:就算是丞相的女儿,也不过是跟着母亲进宫给太后、皇后、各宫贵妃请安罢了,见皇上的面儿定是少之又少了。慌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早有宫女听到皇上的话就搬了两个绣墩过来,上官玉成一撂衣摆大喇喇地坐了。
古若雅可不敢拿大,人家好歹是皇上的儿子,她可算个什么呢?
她斜欠着身子轻轻地坐了,依然低着头。
皇上好似再打量她,看得她更不敢抬头了。这要是一抬头把那张丑陋不堪的容颜露出来,万一吓着了皇上可怎么办?
她可没长两颗脑袋等着砍!
她心里还忐忑不安,生怕皇上让她抬起头什么的。可是皇上也无非是嘱咐了几句“居家好生过日子之类”的话,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什么,也没有让她抬起头来看的意思。
估计皇上也以为她作为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怕生害羞吧。
等到皇上摆摆手让他们去见皇后的时候,她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跟在那面具男的身后又重新行了大礼,方才慢慢地退出去。
待退到屏风外边的时候,那紫铜熏炉里的香气又让她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这熏香当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跟着那面具男又是一本疾奔,好在不是甚远,才到了皇后的寝宫——翊坤宫。
一进屋,又是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刚起身,就见一个年纪略长、梳着一丝不苟宫髻、板着一张脸的女官,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方雪白的帕子,从侧边房里走了进来,径直奔向皇后。
她悄悄地附耳过去,在皇后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就见皇后那张保养得看不出一丝皱纹的脸上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
她摆摆手,那女官就退了下去。经过若雅身边的时候,她才看清上面摆放着的那方雪白帕子上有星星点点的猩红,好似寒冬腊月里的梅花。
她愣了愣神,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他们新婚夜的元帕!
明明昨晚上他们并没有洞房啊,这帕子上的猩红是怎么来的?
莫非是他割了自己的胳膊淌出来的血滴?
她脑子里自然地想到前世里看过的电视上的狗血剧情,女主人不想洞房,男主人就毫不迟疑地割破自己的胳膊滴上几滴血。
不过这人似乎没有这么大方吧?她偷偷地朝他的胳膊瞄去,正是大热的天儿,因是大婚的喜日子,他身上穿了一件紫色实地纱的袍子,一根碧玉腰带紧紧地束着他窄窄的腰身,越发显得人精神挺拔。
从身姿看上去,这家伙似乎也称得上玉树临风了。
古若雅忽然被脑子里的龌龊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这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她赶紧收敛心神,听皇后的训话,“自此你们就是夫妻了。这夫妻事关一体,自然要互相照应。”
这话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正低头竖着两只耳朵听着的若雅就听皇后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她,“王爷日日操劳,忙于国务,咱们当女人的要做好贤内助的本分,支应门庭,不能让王爷为后院的事儿分心。这成了亲,更要保养好身子,好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
还开枝散叶呢?跟谁开枝散叶啊?古若雅心里好笑,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皇后的语速很慢,虽然说得都是老生常谈的话,可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至少,古若雅是这么觉得的。
皇上虽然威严令人害怕,但她觉得皇上倒是一片关爱之心。而在皇后这里,她丝毫感觉不到。
也许,这是因为她不是这面具男生母的原因吧。
皇后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才让他们出去了。
拜见皇上和皇后不过是一时的功夫,古若雅已经觉得度日如年了。
这个皇宫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跟上大踏步往前走的上官玉成。不知道还要见哪些人,还要到哪儿去?
四十章 暗潮汹涌
上官玉成只管在前头迈开大步走,而古若雅则在后头拼命地追赶。远远望去,两个人就像是在竞赛一样。
古若雅有时候忍不住好笑,这个面具男像是个小孩子,骨子里总是要和她较劲。
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想招惹他,还以为他是三月的桃花,人人争着抢啊。
又七拐八弯地到了一处偏殿,小太监领路进去了。
宫女挑开纱帘,古若雅随着上官玉成迈开脚步进去了。
一眼望去,里头坐了一片黑压压的人。
正中一把雕花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级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头带二龙抢珠银冠,穿着四龙奔腾江水银白袍子,一条缂丝明黄腰带紧紧地束着细窄的腰身。
面如美玉,目含秋水,薄薄的唇微微地张着,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下手左边一溜儿绣墩上坐着三四个和他装束差不多的年轻人,俱都是相貌英俊,神态潇洒。
右手边则坐着几个珠光宝气的美人儿,见上官玉成和古若雅进来,顿时交头接耳,钗晃珠摇,煞是热闹。
古若雅用余光溜着那些人,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皇家的人,估计是这面具男的兄弟什么的。那些女人怕是他们的女眷了。
这新婚第二日是要见见兄嫂了。
只是他这些兄弟个个都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面具男从身姿上来看丝毫不逊色,为何却成日戴着一张面具呢?大热的天,不怕把脸给捂烂?
她心里腹诽着,脚力却丝毫不减,匆匆地跟在上官玉成的身后。
坐在上首的那个戴银冠的年轻人一看他们进来了,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淡淡地笑着招呼,“三弟和弟妹来了。”
古若雅从他这举动上猜测,也约略猜出了几分他的身份了。
原来他就是当今太子上官云逸,皇后的亲生儿子。
上官玉成听了他的招呼只微微地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几个坐着的年轻人也有站起来的,也有坐在那儿不动的,显然都是依着规矩来的。
站起来的男人对面就有女人跟着站起来,那就是夫妻了。
古若雅也不认识,只能瞧着上官玉成点头,她也跟着点头。
等到他们二人在中间站定,古若雅只觉得有好多道眼光或明或暗地射在她的身上,让她尴尬不已,好想逃出去。
可这个场面必须走下来,她咬牙再三,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怯意。
上官云逸见他们两个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由噗嗤一笑,开着玩笑,“三弟还是老样子,不爱说不爱笑的。是不是在外头打仗久了,是个人都变成这个性子了?”
这话是嘲笑上官玉成像个哑巴一样了。
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哈哈笑起来,随声附和着。
上官玉成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地吐出一句,“臣弟不敢!”
太子又对若雅笑道:“三弟就是这么一副闷葫芦脾性,我们兄弟之间就数他最孤拐。弟妹昨夜里怕是闷坏了吧?守着这么个人,可是没趣!”
虽说他在打趣,可古若雅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按说一个大伯子,即使贵为太子,在面对弟媳妇的时候,也不能这么说。
这显然是有些轻狂了。
古若雅没来由地为上官玉成打抱不平起来,这个身为哥哥的,好似心术不正啊?
她顿了顿,在上官玉成以为没人会为他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了,“太子殿下过于担忧了。三王爷虽说性子沉闷,倒也不是那等嚣张跋扈的人!”
言下之意,她对面具男应该还算是满意的。
至少他看到下属晕倒摔下马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而是亲自跟着看她医治。
反正她也不预备跟他有什么交集,他来不来她屋里,跟不跟她洞房,她都不在乎。她反而还希望他最好不要理会她呢。
太子上官云逸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挑了挑,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弟妹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看样子孤对三弟的担心确实多虑了。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都该过的照样过吗?孤可是担的什么心?”
说完一招手,就有一个蓝衣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端上一个红木托盘,走到古若雅面前。
古若雅这才看清上面红菱子缎面上托着一只金灿灿的镂雕金簪,样式新奇,看得出他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