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传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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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黯然销魂
奇书
第一章
火车平稳而快速的前进,在弯曲的轨道上弯曲出巨龙般的声势。时而钻进漆黑的山洞,时而疾驰过孤独的桥梁。
再次提速后的火车速度虽然快了,火车内部环境也提高了,但显然还是没有达到值得人们期许的地步。
大声谈笑与小声交谈,撕开食物包装盒的声音与抑扬顿挫的呼噜声甚至磨牙声甚至放屁声,共同在长长的车厢里熔铸天南地北的烘炉。
停靠在一个站点,又一次涌下涌上无数人潮,身不由己的向下或向上或向前。
司空见惯的乘客们无动于衷的继续消遣,也有人无聊的看着窗外站台的人们,也许可以找到一点日后的谈资。
有的人下去了,有的人上来了。
每一次的火车都在重复上演着这一幕。
上来的看见了下去的,下去的也看见了上来的。
他们彼此擦身而过,也许一生只有这一次擦身而过的缘分,但从来都没有人去关心与珍惜。
许快在人潮里像一尾离开水,努力张合嘴呼吸的小鱼,又被放到了水里,被一只奇妙的手拨来拨去。
“偷东西,老子打死你。”
一个明显带着学生气质的强壮男生举起沙锅那么大的拳头,把一个小偷砸得鼻梁塌下去,再一拳挥去,这瘦弱小偷轻飘飘的飞起来,然后落地。
先前挤得几乎连一粒沙子也放不下的两节车厢之间突然变得空荡荡,乘客们面不改色而冷漠的退开半圈,继续冷漠。
许快不能让开也不可以让开,因为被偷的就是他,在打人的,是他的好朋友杜林。
他走过去拉住块头很大的杜林:“算了,老林,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他也许是因为急需钱才做这种下作的事呢。”
“不行!”杜林气愤而无奈的看着老朋友:“就是因为有你,有他们这样的人,这些贼才那么猖獗。”
杜林的手指环顾,指着正在冷漠的冷眼旁观的其他乘客。
乘客们纷纷掉转头,好像这样一来,杜林指责的就不是他们了。
贼很瘦弱,年纪看起来也不大。
趁着杜林说话的空当,许快伸手把贼拉起来,和蔼道:“我这朋友粗鲁了一点,其实你还年轻,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回学校去上课吧。”
贼愣愣的看着杜林,他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偷的人能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贼讲话,为贼着想。
杜林无可奈何的捏了捏拳头,他这老朋友天生就是滥好人,哪有人这样做的。要是他,还不把贼打个半死。
想是那么想,杜林却没有再动手,听着许快劝了贼几句,就满脸无奈的拉着他打算去另一节车厢看看有没有座位。
冷漠的人群里,几个人交换了一个不善的目光,跟了上来。
走到下一节车厢的交界处,大概今天真的没座位了,就连交界处也塞满了人。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努力挤过人们,靠近杜林身后,狠狠抬手向一无所知的杜林刺去。
闪着寒光的小刀。
就在距离杜林的后心只有不到三寸的时候,两根白皙的手指突然出现,夹中小刀。
这人使劲全力,还是没办法令小刀向前一分一毫,骇然望向阻止自己的人。
叮的一声轻响,这人惊骇欲绝,这小刀,竟然被两根手指轻轻折断。
然后这两根手指移动过来,在这人的手臂上轻轻抚过。
这人手臂顿时酸麻痛楚入骨,甚至连小刀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何必呢,这是小小的惩罚,去吧。”
一股力量使得这人身不由己的向后倒退,引来其他乘客的怒骂声。
这人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扮猪吃老虎。”
这人回去之后,胳膊足足痛了半个月,才渐渐消停下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事件的震动,他日后转做正行,居然还取得了小小的成绩。
“我就说买软卧,你还偏偏不肯,现在好了,连硬座都没得坐。”杜林在前面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开路,一边愤愤向身后的许快抱怨。
许快悄悄收回自己的手和目光,含笑道:“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钱,省着点不是坏事。要知道,你家有钱,那可不是你有钱。再说,现在这情况我也没料到。”
“你呀,害死我了!”杜林总是没办法对这老朋友发脾气,嘀咕了几句也就算了,反正是他自己犯贱,有飞机不坐,跑来做火车。
在省城下了车,杜林直接送了许快上客车,挥挥手告别:“老快,过几天我去阳关,别忘了美女啊。”
许快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好在家。
妈妈一见许快回来就开心的问他饿了没,去煮了碗热气腾腾的爱心面条给他吃。
吃了面条,当然就免不了要被妈妈拷问一下在学校的近况。比如学习成绩,比如钱够不够花,比如有没有交女朋友,比如杜林最近又如何如何跟谁打架了。
跟妈妈说了一会话,许快就出了家门,来到城市通常不会关注的一角黑街。
黑街是名副其实的黑街,本来只是指一条街,但随着此地治安环境越来越乱,阳关市人指的黑街通常就是泛指这一片地区。
黑街是色情等犯罪的温床与贫民们和流浪汉们呆的地方,正常一点的阳关人多半是不会来这里。
前几年市府就想拆迁,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未能成功。
许快来到黑街的边缘地带,这里是一片相对修缮得看起来比较整齐的平房。
来到一个巷口,便见到一个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许快连忙走上前去,开心道:“郑爷爷,我来看你了,来,我扶你进去。”
郑爷爷的年纪从外表很难判断,像是六十岁,可说是八十岁也有人信。一见许快,就露出还很坚挺的牙齿:“小快,你放假了,太好了,快陪爷爷说说话。”
扶了郑爷爷进屋里去,把提着的养生保健品放下,开始打扫屋子。
屋子里其实有些潮湿,前年许快请人把地面翻修了一下,才算有一定的好转。可还有一些潮,对老人家并不好。
打扫了卫生,陪郑爷爷讲了一会话,又扶着郑爷爷一道去菜市场买了只鸡和其他菜。想到郑爷爷年纪大了,用液化气不方便又恐怕有点危险,又掏钱买了电磁炉才回去。
一边做菜,一边陪郑爷爷聊天,菜做好了,剩下那只鸡还得继续炖,许快就陪着郑爷爷吃了一碗饭。
“小快呀,以后你不要买这样买那样给我了,我老得都快死了,要这些来做什么。”郑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出认真的神情。
那年许快只有十五岁,那时黑街还不是那么臭名远扬,他遇到了郑爷爷。然后,爷爷早就去世的许快把郑爷爷当爷爷一样对待,常常陪他聊天,甚至为郑爷爷学会了做饭菜。
许快笑笑:“郑爷爷,你起码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呢。郑爷爷,我想这里环境不好,要不然我把你送去养老院吧,那里还有人其他的婆婆和爷爷陪你聊天呢。”
郑爷爷还是不肯:“我就喜欢这里,有你陪我就够了。”真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子。
许快的家与郑爷爷的家大概是一个鲜明的对比,许快家就住在新的市委小区里,房子又宽又好不说,还很安全。
许快的爸爸在市委是一个小小的官,这官多半还是靠着资历混上来的。其他与许爸爸同期的,有的甚至都做了市长,也只有许爸爸还在市委混那份工资。
刚进屋子,一个只有五岁的小鬼就冲上来猛抱大腿:“小叔,我要礼物,我要礼物!”
许快笑眯眯的抱起小鬼,妈妈在一旁笑道:“山山知道你回来就一直说要礼物了,这小家伙……”
“爸,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许快知道爸爸是一个工作上挺古板的人,有点惊讶。估计这几年来,爸爸迟到早退加起来还不到三次呢。
“今天市委没什么事,就提早回来了。”爸爸看了看许快,又接着看自己的电视。
“你爸心里有事不爱说,他其实是想你了,才提前回来的。”妈妈插嘴笑了笑,对老公的个性,她又如何不了解。再想念儿子,也不会在嘴上说出来。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胡说八道!”爸爸不满的站起来:“厨房的水开了,我去泡茶!”
“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成都做什么,过年都不回来一下!”妈妈开始絮絮叨叨,许快却很爱听:“过年那些天,你爸都不知问了多少次。还有山山,他老是问小叔什么时候给他带礼物回来。”
许快笑笑,山山是许快的哥哥许琮的儿子。三年前,许琮死于车祸,山山的妈妈前年跟了别人,把山山交给许家。
抱着山山进卧室,从行李里把礼物拿出来给了山山,引得可爱的山山多叫了几句小叔才作罢。
市委小区里有一片绿化林,倒有点像小型公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在里面晨练和下棋玩。
凌晨三点整,许快像幽灵一样下了床,摸摸今晚固执要跟自己睡的山山的脸蛋,含笑走出去。
来到绿化林深处,静静聆听一下,确定没人,他才舒展身体,一招一式的练习师父教的掌法。
内息鼓荡,遍布全身,隐隐透出不凡气势。
这套掌法也没有太多的名堂,师父擅长的本来就不是拳脚,这套掌法虽普通,可也经不住十年如一日的苦练。
每一掌击出,便是一道疾风,看似轻飘飘,实则举重若轻。每一招每一式使将出来,带动空气凝滞。
练完掌法,他又从一处找来藏了很多年的木块,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动作像是练了亿万次一样刺中木块,每一次的路线都是一样,毫无半点差错。
掌法他只练了十二年,可这两根手指,他却练了十五年。
虽然没有任何的招式,但能将小刀折断,那也令许快深感满意了。
再练了一会其他的,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许快连忙把自己的小型练功工具收起,施施然回到家里,躺着继续练内功。
第二章
“师父?”
许快拿钥匙开了门进屋,没见到师父的人影,奇怪了一下,便躺在沙发上练起内功。
一个普通工人模样的中年人推门而入,一只白皙的手掌像锅贴一样贴上来激起劲风连连。
中年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