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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复活的军团--秦始皇陵兵马俑发现之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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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孤立的。作为文物局、考古所一个下属单位的秦陵考古队,能连续发生秦俑头
被盗这样重大的责任事故,主管领导的官僚主义和严重失职也是不容置疑的。他们
理所当然地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可奇怪的是,关于将军俑头案重大责任事故
的处理,对本来没有责任的普通考古队员强加处分,作了错误处理。而对主管的领
导者,却避重就轻、应付过关,对他们应负的责任事故不作任何处理。难道说他们
真的没有责任和不该受到处分吗?我认为至少有这几方面的事实足以使他们受到处
理。“第一,作为主管部门的文物局、考古所,对秦俑这样大、这样重要的考古发
掘工地,一不配备保卫专干,二不拨保卫专款,并对长期文物管理混乱的现状不认
真检查,同时不切实落实安全制度和防范措施,以至导致了俑头连续被盗,使国家
遭受重大损失。“第二,秦陵考古队修复上的值班撤消长达一年之久,将军俑头这
样贵重的一级甲等文物长期放置在杂品库中,局、所领导竟全然不知,这不是严重
的官僚主义和严重的失职又是什么?

    “第三,作为主管安全的局领导×××来工地检查,当要看杂品库时,王学理
同志说里边没有啥,他竟轻信了王的话而没有认真履行自己的领导职责,对杂品库
未作任何检查,以致酿成了库内将军俑头被盗的重大事故。“第四,1986  年11  
月25  日,我当面对来工地的局领导人×××和队长王学理等明确指出:秦俑工地
大,文物贵重,需派一名专职保卫干部,但他们却置若罔闻,既不认真落实,也不
采取任何措施,其最后的恶果是将军俑头案发。“记得在影片《汀泗桥之战》中有
这样一个令人难忘的镜头:叶挺曾当面严厉批评他的老同学黄琪翔,对汀泗桥战斗
失败的责任难道要推到一个下级军官的身上吗?这话寓意深刻,值得每个主管秦陵
考古队的领导者深思和反省。将军俑头案处分了考古队的三个人,事情似乎结束了。
但事实上是对没有责任的普通业务干部不公正的处分,又制造了一桩新的冤案,正
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发出呼吁,让上级领导人和纪检机关对将军俑头案的处理作
进一步彻底的复查,对事故主要责任者应严肃处理,对官僚主义应予以追究,对受
错误处理的同志应尽快平反昭雪……”墙上的时钟敲响了十二声,打断了刘占成满
含怨屈悲愤的叙说,也向我提出了应迅速离开的警告。我草草地收起采访本,告别
了刘占成和他的妻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向我栖身的秦俑馆家属院最后一排单身职工
楼摸去。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依然显现着刘占成那慷慨激昂的音容声貌。四周极静,只
有风声不断传来,我越来越感到刘占成的叙说已远远超出了案情本身而具有了更加
深层的意义和内涵。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案子才更加扑朔迷离,像一团迷雾难以令
我看到真实面貌和窥视那曾发生和存在过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既然我已踏进了
这个神秘的区域,就索性辨清整个事情的真伪,透过弥漫的雾,去寻求一种更合乎
情理的真实。

    我决定去一趟西安,找当年的秦陵考古队常务副队长王学理,也许在他的心中
会装着对事情的另一种全新的见地,我要在他的内心世界里,寻求一种更清新的东
西。

    王学理说:我无罪

    三天后,在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家属院的一幢半旧的楼房里,我见到了当年的秦
陵考古队常务副队长王学理。

    和刘占成相比,他显得过于消瘦和老气了些,但这位60  年代毕业于西北大学
历史系考古专业的学生,虽近“知天命”之年,但那双明亮的眸子和看似颇有些潇
洒的举止,又让人明显地感到这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典型的知识分子。

    我说明了来意。

    他望了望我,微微地露出一丝笑容,看得出这种微笑的背后带着一种优郁和苦
涩。他说:“现在报刊对这个案子及失盗原因的宣传已经不少了,也有这方面的报
告文学出现。但这些文章又大多把我王学理漏掉了。我没有功劳,连苦劳也没有,
现在是孤单无援。一些无聊的文人墨客贪财忘义,崇权谄媚,凭借手中的笔杆子树
起了一些高大的偶像,并在这些偶像身上附会上一些近似传奇的故事,以歌功颂德,
使偶像更加高大壮观。而把我的形象从反面来描绘,甚至写成小丑。让一个小丑来
主持考古队的工作,那么丢东西就成了必然结果,文章也就更具有了典型性和轰动
效应。”“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想了解一点将军俑头案的真实情况,并不想把谁树
成偶像,同时也不愿意把谁写成小丑。何况从美学角度上看,旦角生角与丑角一样
地令人可爱。或许丑到极至便是美到极至呢!”我说出了我的本意,同时在走向他
的心灵深处。

    “你的话到是满有些戏剧意味。”王学理依旧微笑着,但看得出他的精神渐已
爽朗起来。

    “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大戏么!”我答。

    他站起身,走到另一间屋里,抱出一捆打印的材料,顺手取了一份递过来。我
一看,吃了一惊,足有三万字的材料清楚地印制着一个醒目的标题:

    将军俑头失盗的责任冤案为何平反不了

    ——我的第30  次申诉

    王学理

    “你也在喊冤叫屈?”我问。

    “有冤必喊,有屈必叫,这是我们国家赋予公民的合法权利。”他答。

    我点点头,望着材料暗暗地想,如果这份申诉书从第一稿起,每投寄一次誊抄
或修改一遍的话,到现在应该是共有90  万字经过了他的笔端,如此浩大的文字工
程,即是令专写“三部曲”的作家也不得不为这位申诉者的毅力和精神所折服。由
此可以想见,这个案子耗费了他多少精力和心血。如果把这些精力和时间用之于学
术研究,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景况?

    “这30  次的申诉稿合起来可相当于三部长篇小说的文字数量。”我说着,内
心有一种为这无效的劳动的惋惜之情。

    他叹了口气,目光暗淡下来,似在为我的惋惜之情作解释:“作为一名高级知
识分子,正在用自己的知识和才智向国家和人民作奉献的时候,却遭到政治上的打
击、人格上的侮辱,学术上的限制,尽管从中央到地方已申诉二十多次,但却犹如
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眼睁睁地看着酿成的这桩历史冤案不能平反,我不能不再次
提出申诉,我觉得争回人格和人权比做什么都重要。”“您觉得文物局对您的处理
不恰当?”我小心地问。

    “不是不恰当,而是完全错误的。省文物局置自己1985  年下发的行之有效的
66  号文件于不顾,并置管理混乱,底数不清,按局文件该移交而不交,致使隐匿
的俑头失盗的原秦俑考古队队长×××的直接责任于不顾,滥用权力,借助社会上
不明前后两个考古队真相的错觉,巧妙地移花接木,撤销了同此案毫无牵连的我的
党内外的一切职务,并取消两年领队资格。这既推卸了自己按文件早应追查的逾期
不交的责任,也庇护了关系网上的责任者。”当王学理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时,脸涨
得通红。显然他开始稳不住阵角而内心激动起来了。

    “我看过文物局下发的1985  年第66  号文件,但对您说的前后两个考古队的
真相和巧妙地移花接木等不明白,希望您能对此解释一下。”我说。

    王学理从材料堆里找出一份复制的1985  年第66  号文件,用红蓝铅笔在上面
圈划着:

    一号坑内已展出的五个方内全部出土文物(包括南北展室的全部文物),由原
考古队移交给秦俑馆,未修复的秦俑由秦俑馆负责修复、复位及五个方的安全、卫
生工作。该项工作由杭德洲牵头交、马秀青接,限年底以前完成……

    原考古队将所有文字照片资料一式三份分别交给秦俑馆、省文管会和现秦陵考
古队,该项工作由杭德洲牵头,限年底以前完成……逾期不交者要追查责任。

    如果按此种圈划法,把所有带圈的文字排列起来,就成为:

    “全部出土文物,原考古队移交,由杭德洲牵头。

    原考古队分别交,不交者要追查责任。”王学理放下铅笔,望着我的脸:“这
下你该弄明白了吧,原考古队发掘的这批文物的交接双方是在它同秦俑馆之间进行,
可以说是有单位、有人、有时间、有责任。这一切理所当然地同陕西省考古所无关,
同秦陵考古队无涉,也自然同我王学理本人毫无牵连,当然我也就不负什么责任。
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 1986 年7 月2 日,在省文物局一位领导的办公室里,杭德
洲问我:‘省文物局叫把以前的文物交给秦俑馆,你说咋办?’我回答:‘由你交
文物是早有规定的,还是按局里的文件办。’杭德洲说他工作忙,要屈鸿钧协助,
并令我通知屈,我说我不能通知他,由你同他商量,他如果愿意协助你,只要他给
我说一声,就算是把人交给了你。当屈告知我时,我说这不是咱队上的安排,你听
老杭的吧。因为他们没有陶俑底数,不是照册清点,而是临时见俑登记,并从登记
到同秦俑馆交涉,以至于一件件的点交,都是由杭德洲同屈鸿钧经手的,我并没有
参入和闻知,当然不能说我有工作上的责任。何况原秦俑考古队向秦俑馆移交的这
批文物没有按时交付,从1985年11  月29  日文件下达到1986  年12  月2 日,拖
期长达一年之久不见移交。

    在这期间,文物局没有任何文件或是口头通知委托现秦陵考古队代管。别说他
们之间一年之久不交,就是十年,或更长的时间不交接,都与我毫无关系。

    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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