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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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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立功和张华惊讶地一起站起来,田蜜还是嘻嘻哈哈的,一点也没当回事,嘴里说着:“老爸老妈,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田蜜说完一头就扎进了卫生间,田立功和张华坐在沙发上紧张地你看我,我看你。卫生间里传出流水的“哗哗”声,还有田蜜用英语韩文中文混杂着唱歌。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除了你我谁都不要……Nobody Nobody……”

田立功两口子听得面面相觑,老公安张华同志也跟破案终于找到线索一样,长舒一口气,他们的宝贝闺女,谈恋爱了。

2

星期天的清晨,中药厂职工宿舍静悄悄的,那些20世纪70年代盖的老平房一排排地站着,破败着,凭吊着旧日“工人老大哥”的辉煌。它们在周围高楼林立的氛围中,毫无生命的迹象,就像一个地洞,里面趴着草根阶层,跟田鼠似的偶尔露个头,仰头看着不属于他们的繁华。

一切都慵懒着,被时代遗弃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

只有赵燕子,还跟个陀螺似的照转着,亢奋着,计划着。她扎着围裙,端着饭锅过来,看半夏和衣靠在床头上还在睡觉,赵燕子立即就拍打儿子:“快起来,太阳照屁股了!”

紫苏睡眼惺忪地从里屋出来,抱怨着:“妈,一大早的,你吆喝什么,大星期天的。”

赵燕子一见紫苏,想起大事来了,赶紧吩咐她,吃完饭跟她去相亲。赵燕子一提相亲,立即跟打了激素似的,忙着摆筷子,自己规划着,今年一定得嫁出闺女去,不然怎么让儿子往家领媳妇?

一想起儿女的婚姻大事,赵燕子饭也不吃了,无限憧憬着幸福生活。她未来的世界里只有孙子、媳妇,还有亲家。赵燕子立即站起来,打开抽屉,戴上花镜,开始坐床上数存折,还在自言自语规划着,给儿子买二手房,房子首付也是大钱,她不能光靠在夜市卖袜子了,就是白天也得加班,她得和城管打游击。等儿子结婚时大操大办一把,她得让老同事都看看,特别得给田立功看看,赵燕子挤对不死,又站起来了……

半夏反常地没和赵燕子掰扯,呆呆地透过窗户玻璃,看门外那枝桃花。他似乎看见了,在某个地方的楼下,桃花绽放,有个叫田蜜的女孩,正站在窗前向着他招手,田蜜说:“你敢赌吗?”

半夏开始大口喝稀饭,似乎对面就站着那个挑衅的小女生,就看着他喝稀饭。饮食男女,爱总和吃联系在一起,半夏觉得他妈煮的小米粥都带着甜味,他的心已经飞到另一张餐桌上。

田立功家的早餐丰盛多了,牛奶豆浆,煎蛋煎培根,烤面包,看得人眼花缭乱。田立功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腿疼了一宿都没睡着。

张华担心地扶他坐下说:“要不我去给你买副护膝对付着?”

“嗯,也只好这样了。我下周要去科委开会,可不能让领导看出来。”

田蜜根本就不把她父母的顾虑当回事,因为她坚持认为,老爸的腿不成问题,因为那位针灸高手答应要上门来治。

田立功立即催促:“那就赶紧来,我可等不及了。”但是张华手里的筷子都掉桌子上了:“那小子是个电工!他会针灸,这哪儿跟哪儿呀?那是人,不是电线。”

田蜜不高兴了,拿起一片面包就走,进了自己房间再不出来了。张华气得拿手指着,却一点辙没有。张华立即就分析出来了,那小子不只是会针灸那么简单,没准就是他们家未来的女婿。

田立功倒兴奋起来,女婿好啊,要是有个会针灸的女婿,那他就有枪了。所以他让田蜜尽快把那高手带回家。

田蜜终于乐了,还“啪”的一声在田立功脸上亲了一口。田立功似乎比她还得意,闺女可中了他的计了。

田立功斗志昂扬地重新开始吃饭。他咳嗽一声,十足的领导范儿,他对张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要彻底让赵燕子闭嘴,她这些年闹来闹去就一个原因。”

田立功直拍大腿,演讲似的说了半天,就是围绕着这条腿。董惟一当年给他针灸治好了腿,赵燕子就认为她男人救了他的命,这就是小市民见识。所以,田立功一旦不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她就翻腾旧账,说他恩将仇报,弄得全厂都以为田立功欠她的。现在好了,要是田蜜找的那小子真能治好他,他田立功就得让她看看,离了董惟一那把针,地球一样转。

爱情的确带着阴谋,在一个官迷眼里,他那条腿,就是政治;那把针,就是武器,一切跟爱无关。

3

这个春天对董半夏和田蜜来说,似乎多了一层含义,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深藏在眼睛里,却暴露在举手投足间。

特别是半夏,整个人都变了,他一天里最隆重的事变成了上夜校。

田蜜现在站在讲台上轻松多了,似乎备课准备得很充分,只讲给一个人听。大屏幕上是古诗《相思》,田蜜在念着,眼睛却看着下面坐着的半夏,带着点试探,带着点挑衅。

她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是唐代诗人王维写的,她故意说:“只要谈过恋爱的,肯定知道这首诗的意思。”

半夏紧张地低下头,不敢看上面。

田蜜继续挑逗说:“没错,这是一首爱情诗,本来是传达男女爱情的。可是,有人却有另类看法,他认为,红豆是毒药,在《本草纲目》里说它是相思木的种子,别看外表漂亮,但有大毒,几粒种子就能毒死一头大象……”

半夏终于抬起头来了,不服气地盯着田蜜。

田蜜得意地继续鼓动:“这其实是‘最辣’、‘最酷’的一种诠释,现实也是这样,最美好的东西往往带着最大的痛苦和危险。比如罂粟,它的花最漂亮,可它也是最可怕的毒品。”

半夏的目光终于接上了田蜜的目光,田蜜笑了,故意再次试探着说:“爱情也是,甜蜜里带着刺,就看有没有人敢于去尝试。”

田蜜挑战似的看着半夏,继续传递爱慕之情:“这首诗其实是诗人王维替一个古代弱女子发出的爱情宣言。意思是,只要敢于以毒攻毒,就会取得成功。”

田蜜还看半夏,半夏终于挥出拳头,冲田蜜做了个很严重的表情,田蜜乐了。她“哗”地翻了个页面,上面是一幅画,画着满枝的红豆。

整整一晚个上,田蜜和半夏台上台下地斗着,较量着,了解着,刺探着,心跳着,一直斗到放学。

夜校大门口,田蜜故作轻松地出来,这次等人的是半夏。

田蜜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谁料半夏答非所问:“毒死大象那事,我没说。”

田蜜乐了:“你可真较真,我要是说毒死恐龙,你是不是得冲上台和我拼命?”

“那你明天就这么说吧,看我怎么拼命?”

“哼,你也学会开玩笑了,真不愧是我的学生。”

“你得严谨点,中医不能瞎掰,那是人命。”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激你吗?不然你肯主动等我?”

“不用你激,你的事我记着呢。你爸他真的敢让我去治腿吗?”

“当然敢,我推荐的,他敢不从。我告诉你,别看他是厂长,可是在我们家排第二十三。”

“二十三?你家人那么多?”半夏惊讶地问。

“不,人就三个,可我家喘气的有二十三个。我排第一,我妈排第二,那二十条热带鱼排第三到第二十二,我爸排第二十三。”

“你家真有意思。”

半夏终于被逗乐了,田蜜也乐了,再次抛砖引玉。

“更有意思的在后面,我爸说了,等我结婚了,我老公排第二十四。”

半夏心怀鬼胎地试探着说:“可怜的男人,到你家都成奴隶了。”

田蜜直接就奔主题了,问他敢去当奴隶吗?半夏被田蜜的坦率吓坏了,不敢回答,也不敢看她,径直要走,却被田蜜扯回来说:“回来,看把你吓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说正经的,你到底敢不敢去我家?牛我都吹下了。”

半夏硬撑着说:“怎么不敢?我是去治病,又不是去应聘,我怕啥?”

“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那当然,不过我得自己弄明白了穴位才成,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半夏说。

“那就说定了。走吧,送我回家,我先把我爸的情况介绍给你,知己知彼,你才能胜利。”

田蜜浑身充满幸福的符号,半夏也满身成就感,这一路将通向桃花岛。半夏很想给这条路起个路名叫甜蜜,那是属于他的甜蜜。他压根儿就不知道的是,通往田家的这条路,20年前就被她妈把路名起好了,至今烙在心里,那路名叫“仇恨”。

4

热闹的夜市从来就是为穷人准备的,赵燕子在这里摆摊觉得很坦然,这是属于她的世界,来买的是穷人,来逛的也是穷人,她不用看鄙视的目光,也不用低三下四去求什么。相反,比她还低贱的人常常为便宜五毛钱来讨好她,让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就当不挣钱了”,看着人家欢天喜地地离开,赵燕子觉得自己活得很有价值,很有尊严。所以,赵燕子吆三喝四地叫卖着,卖力地招呼着,没有谁比她的嗓门更大了。

“袜子,外贸袜子,八块两双,十块三双。还有摩托车护膝、手套,皮子的、羊毛的,便宜甩了。”赵燕子喊着,还跟邻摊的无比自豪地炫耀着,她得多上品种,多挣钱,好给儿子结婚买房子。她做梦都盼着抱孙子。

赵燕子充满了母性光辉。人越围越多,赵燕子收钱、递袜子,还忙不迭地招呼回头客:“您觉得好再来,下次给你更便宜……”赵燕子手上忙活着,突然不动了,表情僵硬,连生意也不做了。

田立功两口子正往这里走。

邻摊的误解了,立即安慰她:“不用紧张,城管不抓夜市,不罚款。”但是赵燕子冷冰冰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那两个人,那不是城管,是冤家。

田立功两口子走到跟前,只顾看货,根本没注意摆摊的人。张华拿起副羊毛护膝来,正高兴地跟田立功比划着,赵燕子一把夺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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