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曼陀罗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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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迷惑地说:“你可是从不喝酒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再说了,你的手机不是没电了吗?怎么又能打了?是不是出故障了?让我看看。”
芙蓉发现自己的谎话要穿帮,赶紧将手机放回包里说:“没有坏,是没电了,我一高兴给忘了,回家换块电板就好了。“钱进说:“那就好。芙蓉,告诉我,你最想去哪里玩?我们一起去旅游好吗?”
芙蓉幽幽地说:”我哪都不想去,好想去找小曼奶奶,听她讲黑色曼陀罗花的故事。如果这个世上真有这种花该多好,我一定要问问花精灵,关于我的未来。”
钱进说:“我明白了,你这是乐极生悲,这世上哪有什么黑色曼陀罗花,那只是个传说。”
芙蓉说:“我真的好想知道我的未来。”
钱进笑着说:“好想,好想,真不明白你们女生成天哪有那么多的东西好想。要不就是多愁善感,要不就是怨天尤人。考不上大学时,日夜想,考上了又出新的花头。我看你也太着急了,才考进大学就想着未来。不过,我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是做一个超好的医生。”
芙蓉说:“我要的不是这个。”
雪梅下班回来见他们两人站在大太阳底下说话,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站在这里晒着,不能进屋再说?会中暑的。”
钱进拉着雪梅高兴地说:“伯母,芙蓉考上医科大学了,今后就是我的师妹了。”
雪梅说:“太好了,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你爸爸知道。”
芙蓉说:“这一回你就不怕中暑了?回家再打吧。”
回到家里,雪梅忙着给他们切西瓜,倒饮料。
她笑眯眯地说:“钱进,今后,我家的芙蓉就交给你照顾了。”
芙蓉娇嗔道:“妈妈,你说什么呢。”
钱进接过西瓜递给芙蓉说:“那还用说,咱们是一家人。”
芙蓉推开西瓜说:“谁和你是一家人,臭美吧。”
雪梅说:“芙蓉,怎么和你进哥哥说话呢?忘了你爸爸的话了?”
钱进说:“伯母,别怪芙蓉,她今天有些累了,难免心情不好。”
雪梅点着芙蓉的额头说:“你看看钱进多懂事,哪像你。”
芙蓉撒娇说:“他那么好,叫他做你的儿子算了。”
雪梅说:“有什么不可以,一个女婿半个儿,老人的话一点都不会错。钱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你们先坐着,我去做好吃的招待我儿子。”
芙蓉哑口无言,摆了摆手说:“我无语,你忙你的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钱进说:“芙蓉,和你商量件事,今晚我想带我的好朋友金易森来一起玩,顺便也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两人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芙蓉鄙视地说:“还是算了,我不想见你们那群狐朋狗友。”
钱进说:“他不一样,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学生中的精英。我有今天的进步离不开他的帮助。”
芙蓉说:“他好关我屁事,我讨厌男生,尤其是优等生,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没一个好东西。”
她想到了小红说的有很多的美女围着打工仔转。连一个打工仔都这样,更别说优等生了,一定是左拥右抱,自命不凡。真是世风日下。
钱进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男生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绝饶不了他。但是,你不可以这么说易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芙蓉冷冷地说:“对不起。但他不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一定要叫他来也可以,我退出。”
说到邀请朋友,她的脑海里又闪过了那个打工仔的身影。如果能邀请他来参加,该有多好。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进哥哥的面总是想着别的男人。这不是劈腿吗?我可不是个坏女生。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过,爸爸说过,要知恩图报,我对他只是感恩,和对进哥哥的感情不一样。她为自己开脱。立刻又觉得心安理得了。
钱进还是不死心,变着法儿想邀请金林。
他说:“易森可是学法医的。都说法医有一双透视眼,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不是想知道未来吗?何不找他帮你看看?”
芙蓉皱着眉头说;“法医?恶心死人了。他们看的是死人吔,我可是个大活人。千万别让他来,否则到处是一股死人味。还让不让人活了。”
见她心情不好,钱进很遗憾,只好作罢。
第三十五章 受伤男人
南方的冬季多雨,又阴又冷,夜好长。
雪梅到仁爱医院的住院处值夜班时,天已经全黑了。忙完了晚上的工作,她坐在护士台前整理一天的病历。夜深人静,眼看到了12点。忽然,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嘴里叫道:“医生,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雪梅忙将他带到了急救室,经检查是被人砍的刀伤,由于穿着厚厚的冬衣,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和危及生命。最重的一处伤在了头上,所以满脸是血,看上去很吓人。
雪梅便让其他的护士先去休息,她来给这个人处理伤口。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那个男人一把抱住了雪梅。
雪梅大吃一惊推开他叫道:“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我要报警了。”
那人用地道的四明山家乡话说:“雪梅,是我。我是你阿哥雪松。”
“阿哥?真的是你?”雪梅更吃惊了,走近一看,真是白雪松。
雪松说:“要不是护士叫你的名字,我真不敢认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告诉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梅一边继续为他处理伤口一边说:“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说砍伤了你?”
雪松说:“别提了,一言难尽。你走了后,你嫂子嫌我们家穷,跟着个包工头跑了。我只好去求许贤,他膀上个省城来的大款,发了,当了加工厂的厂长,我便跟着他混。前年夏天,他领着我和黑皮做了桩大买卖,分得了一笔钱后,黑皮的家被泥石流毁了,他就带着黑皮去省城,说什么要完成先人的遗愿,把保和堂搬到什么钱塘县来。阿爸生了病,把我的那份钱很快就花完了,没有办法,我便到这里来找他们,想问他们再要点钱。没想到半路上遇见同行,我手痒,就玩了一小把,盘缠被我赌输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就被他们追杀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嘈杂声。
有人在问:“看见一个被砍伤的男人进来吗?”
雪松说:“不好,他们追来了,妹子,你可要帮帮阿哥,咱老白家就我这一条根。阿爸还等着我找钱回家治病呢。”
还没等雪梅说话,门被一脚踢开。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
雪松忙躲到了雪梅身后。
一个满脸横肉的高个子打手指着雪松对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的男人说:“疤瘌,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雪梅说:“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捣乱?”
疤瘌挥动着手里带血的刀子说:“臭娘们,管你什么事,给我滚开。”
雪梅护着雪松说:“我是这里的护士长,他是我的病人,有什么话对我说。不要乱来。”
疤瘌说:“再不让开我动手了。阿狗,给她点厉害看看。”
雪松说:“慢,二位大爷,手下留情。不就是钱吗?有话好说。”
满脸横肉的阿狗打量着雪梅**地说:“原来你口口声声吹嘘的来钱的秘密,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她是你什么人?相好的?看不出你这么个大烂人,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个大医院的护士长。”
雪梅说:“我不知道你们什么秘密,他是我阿哥,我是他妹妹。有事冲我来。你们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疤瘌暧昧地笑着说:“妹妹?是亲妹妹还是干妹妹啊?”
阿狗说:“管他是什么妹妹,只要还钱就行。”
疤瘌说:“那好,只要你替他还钱,我们就放过他。”
雪梅说:“他欠了你们多少?”
疤瘌说:“不多,连利息一共五千块。”
雪梅一愣,看着雪松说;“你说的只玩了一小把,就输了五千元?”
雪松想声辩,但一看见疤瘌凶狠的眼睛立刻软了下来。
他说:“我借的是高利贷。”
雪梅见他的窝囊样是又气又恨,一咬牙说:“好,我替他还给你们。”
她打开包一看里面只有两千元现金,便说:“这样吧,医院的大门隔壁就是自动取款机,我去拿来还你们。”
疤瘌一把抓住雪松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说:“不许耍花招,不许报警,不许逃跑,否则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在武打片里常常出现。雪梅鄙视地看着他们想。这种给阿哥收拾残局的事她已习以为常。以前在家,雪松在外面惹事,都是由她去摆平。只是,这一次祸闯大了。此刻,她只想赶紧打发他们走,什么条件都答应。
雪梅说:“行,只要你们不乱来都听你们的。我看这样,你们一个人看着他,一个人和我一起去取钱就是。”
疤瘌见她很镇静,一点不像其他的妇女,见到这种场面早已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心里不免添了几分敬意。他觉得雪梅的话句句在理,况且雪松还在他们手上,便让阿狗跟着她一起去。
当他们拿到钱时,立刻满脸堆笑地说:“松哥,你大人有大量,有空常来我们这里玩。”
见他们走了后,雪松吐了口吐沫说:“我呸,我明明只输了一千元,这么快就变成五千元了?”
雪梅觉得两脚发软,瘫坐在了病床上。
她白了一眼雪松说:“亏你还好意思说,刚才问你时怎么哑巴啦?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还不被砍死?”
雪松讨好地说:“那是,那是,谁让咱爸妈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阿妹。阿哥这里谢过了。”
他学着戏文里,深深作了一个揖。
雪梅哭笑不得,骂道:“少出洋相了,阿哥,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雪松说;“为什么,这里比咱家强多了,你能呆得为什么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