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太狂悍+番外 作者:文苑舒兰(潇湘14.04.03vip完结)-第1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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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正夫一愣;“这是好事啊?妻主怎么也忧心?”说罢;沉默会儿;“妻主可是担心母亲回京之后;陛下更加不会重用妻主?”
余雅淳摇头;“先前是我太过于着急建功立业;所以放才会那般急进;如陛下所言;我还年轻;不必这般着急;而且;母女同样在朝任要职;这对余家来说也没有好处。”
“既然如此;妻主为何还担心?”
“母亲一地京;那余家便更加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余雅淳幽幽道;“原先我以为太女的对手只有礼王;可是如今……或许并不仅仅如此。”
余家正夫微微睁大了眼睛。
“皇位只有一字;可是陛下有五个皇女。”余雅淳继续道;“权位于我这等寻常人都一度渴望;更何况是身在皇家中的人?她们天生比所有人都容易得到;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陛下明年也不过是四十;不过是不惑之年罢了;未来十年;这场争斗只会越演越烈。”
若是太女最终成功;那余家自然也就安然。
若是失败;余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即使太女成功了;将来摆在余家面前的路也未必是锦绣大道;即使是;也会充满了危机与艰险。
她忧的是将来!
……
不管各方如何的揣测猜忌忧虑;日子总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司予执直接接手了追查刺客的任务;也全心投入;可是;即使是她参与其中;窦英还是想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踪迹。
司予执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的难看;厩的气氛也一日比一日的沉郁紧张;唯一欣慰的是;疫情渐渐消退。
便在这般情况之下;八月进入了尾声。
而也便在这时候;司予执接到了一份信;随后;只身出了厩往陇县行宫而去……
056 心底秘密
从厩到陇县行宫说远不远;但是说近也不近;司予执一路快马狂奔;用最短的时间到达;因为她曾经在行宫当中住过了好些年;因而并未受到行宫守卫的阻拦。
即使已经离开了几年;但是行宫于她来说还是极为的熟悉;进了行宫之后;她便直接冲向了当年发现窦英的那个院子。
即使极力压制;可是;愤怒仍旧笼罩着她的全身。
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愤怒给侵蚀了一般。
五日的搜捕;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却最终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而便在她以为她已经逃之夭夭之时;她却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封信上只有一句话;陇县行宫见。
即使没有落款;但是她却还是知道那信出自何人之手!
司予执不知道窦英为何约她到行宫相见;可是;她必须赶来;即便路上她曾经怀疑过这可能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
她必须弄清楚窦英行刺太女究竟是为何什么!?
院子如同当年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寂静偏僻;甚至有些地方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破败。
若是要藏匿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即便是她也想不到窦英居然会藏在了此处!
可是;既然她能够逃出厩;为何不逃远一些?
司予执进了院子;随后很轻易地便找到了窦英。
窦英坐在了院子的廊下;手上拿着一壶酒在喝着;形容有些狼狈;脸色也似乎弥漫着一抹淡淡青苍色;想来这几日她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在不见了司予执来了之后;笑道:“来的挺快的;既然来了;那就过来陪我喝两杯!”
她的笑容悠然闲适;像是只是在等待知心好友一般。
司予执面色一狞;随即拔出了手中的长剑;直刺向窦英。
与之前的不一样;窦英没有还手;甚至没有防备;像是任由着司予执取她的性命一般。
司予执的剑尖紧贴着她的咽喉;剑锋划破了表皮;渗出了些许的血;不过;却也仅此而已;她并没有直接取了她的性命;即使此时轻而易举。
她来;不仅是想取她的性命;更是要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行刺太女之人可是你!?”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窦英无事眼前的性命之忧;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壶;“这酒是我从行宫的守卫那里偷来了的;自然是算不上好酒;不过如今能够找到酒来喝也是不错了。”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司予执勃然大喝。
窦英还是笑道:“是。”
“为什么?!”司予执面色铁青狰狞;“为什么你要那般做?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若是你敢伤害她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那人派来的!”
窦英笑容微敛;蹙着眉看着司予执:“那人?那人是谁?”
“是我在问你!?”司予执厉喝道;手中的剑也随着她的激动而颤抖了几下。
窦英看了她半晌;然后抬手灌了一口酒;“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人是谁;至于行刺那个太女;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吗?”
“你胡说!”司予执厉喝道;剑一挥;刺破了她手中的酒壶;“我说过;你若是伤害太女;我不会放过你!”
窦英低头看着撒了自己一身的酒;挑眉道:“虽然不是什么好酒;却也不该这样浪费;二皇女;你欠了我一壶酒。”
司予执几欲疯狂;找到窦英之前;她预料过会是什么样的场合;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司予执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之人;可是脑海中的疑惑帮她留下了最后一抹理智。
窦英不能死;至少在她弄清楚她的目的和身份之前;她不能死!
“欠?!你说你欠了我的两次救命之恩;你说你要报恩;可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你让我成为行刺太女的幕后黑手;你让母皇更加的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你让我如同父君一般成为罪人;所有人眼中的罪人!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她让你接近我就是想要我在大周永远呆不下是不是?!”
窦英倚着墙坐着;像是喝醉了酒之人无力起身一般;看着司予执的眸光渐渐幽深;“你不是不想那太女东南吗?你既无左右永熙帝的能力;又不直接劝太女;而且与其用这些迂回的方式;甚至不惜对别人卑躬屈膝的;不若干脆一些;让她想也不得!”
司予执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怎么?我说错了吗?”窦英挑眉道;“不管手段如何;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你放心;我下手从未出过差错;你的太女皇妹最严重也不过是在床上躺上两个月罢了;两个月后;她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司予执脸庞颤抖着一下;随即;用剑撑着地面单膝跪了下来;手捂着心口;剧痛再一次在心口处蔓延;而她的呼吸也因此而变得艰难。
窦英神色一变;一手撑着地面站起;往司予执走;“你……”
“别碰我!”司予执暴怒地挥开了她的手;身子也因此而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而手上的剑却未曾迟疑;刺向了窦英。
窦英侧过了身;避过了这一剑;只是却不知为何一向身手敏捷的她居然也倒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这是再帮我吗?”司予执双手撑着地厉喝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这样是帮了我?你拼什么?!我说过要让你帮吗?我说过吗?又是为何报恩对不对?可是你的报恩却毁了我最重要的一切!窦英;我真后悔当日救了你!”
她当日为什么要救下她?
为什么?
若不是救下了她;今日母皇便不会连最后一丝母女之情都要收回!
是报应吗?
是吗?
当年父君便是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母皇身边;然后一步一步地做出了那般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可是她只是想积德;只是想减轻一些自己的罪孽而已。
难道上苍连这般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吗?!
她救了人;可是却造就了今日的后果;她想帮太女;担心太女;可是却让太女受伤!
是上苍连弥补的机会也不给她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母皇能够正眼看我一眼;我多想母皇能够和颜悦色地跟我说一句话!我一直在努力着;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如今一切都毁了!母皇对我恨之入骨;她说我和父君一样;都是一丘之貉;都是那般冷血狠心!”
窦英没有反驳;而是沉默地看着她。
司予执眼眶中蓄起了泪水;“你以为母皇这般代我是因为我父君被打入冷宫吗?你以为我那般帮太女是想通过太女让母皇看重我让母皇喜欢我;你以为我只是想找一个靠山吗?!你错了!我不管你是不是阿塔斯族那些蛮人派来的;我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恕罪!为当年我父君还有我造下的罪孽恕罪!可是现在;因为你所谓的报恩;我连恕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窦英看着她半晌;然后缓缓道:“你不是奉了你母皇的旨意来抓拿我吗?既然如此;那便拿我的人头回交差;这样你的嫌疑也就洗清了;也可以继续你的恕罪!”
她的话说到了最后;带上了讽刺;眼底同时浮现了一股很深的悲凉。
司予执盯着她;也是讥讽不已:“洗清嫌疑?继续恕罪?你以为出了这件事之后;母皇还会信我吗?她还会给我机会吗?没有了!没有了!即使母皇最后不杀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给我机会!你是杀手!杀手啊!为什么你一定要找我报恩?杀手不是都冷血的吗?不是都无血无泪的吗?为什么你要报恩?!那说要收我为徒的打算更是可笑!我是大周的皇女;即便再不得宠;即便再卑微;可是我也绝对不会沦为一个杀手!”她盯了窦英;一字一字地咬着牙道:“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我清楚!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是大周皇女;是永熙帝的女儿!即便我身上真的没有司家的血脉;我也只会是大周的皇女!”
窦英闻言;眼眸倏然一睁。
司予执的力气方才被最后一句话给抽空了似的;颓然坐在了地上;只是手依旧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