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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爱无悔.月上柳梢头 作者:清谷天(晋江vip12.7.31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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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床柱,对着程承宇嘟囔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没什么事了,便早回来了些。”程承宇扫了一眼似乎挺疲累的姚遥,一边随口应道,一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待姚遥喝了,才轻声问道:“今儿这么累呀?忙什么了?”
  姚遥掩嘴悄声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才回道:“帮夫人记帐来着。唔,你不晓得?”
  程承宇接过姚遥手里的杯子,说道:“夫人倒是提过一句,我未曾在意,怎么?很麻烦,很琐碎?”
  
  “还行吧,年关吗,总会比平时事多点嘛。不过,夫人既是跟你说了,你咋没跟我提一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今儿,夫人寻我过去,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规矩,要挨骂了咧。”
  “呵呵。”程承宇笑了笑,应道:“可见你平时犯的错处定是不少,否则,这未行亏心事何怕鬼敲门呢?”
  
  “什么乱比喻?”姚遥白了他一眼,续道:“什么是亏心事?谁又是鬼?你这一句话,两处均不妥,何况,我一向恭顺知理的,怎么会做那犯规矩的事?是吧?”
  “是,是。”程承宇忍俊应着,随后递了她一杯茶。
  
  姚遥冲他皱皱鼻子,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又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程承宇便收了笑意,认真道:“真是累坏了,你若支应不了,我与夫人说说,少担心事,可好?”
  “好啊。”姚遥忙接道:“说去吧,说去吧。最好一件事都不用让我做,轻生省力,也好让我筹划我自己的事。”
  
  程承宇立马沉默下来,思量片刻,轻道:“夫人近日身子确实不甚好,太医都寻了三回了。她跟前实是没个有身份的能给分担,你也算是程府的主子,能帮些忙便帮些忙吧,这大宅内院的事,也的确是不少。”
  “切。”姚遥一偏头,一扬手,不屑应了一句,呜囔出真相:“保不齐,就是你提得让夫人寻我帮忙理事,不就是因着近日我烦着你了吗?诶,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听我念叨我的铺子啊?不过,你不喜欢归不喜欢,答应我的事可万不能反悔。君子一言的,可不能行那女子作态。”
  
  程承宇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夫人寻你帮忙,这不是我提的。你那铺子,起头还未开得,烦不到我的。最后……”他向大睁着眼的姚遥道:“我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蚀言,不似某些女子,言而无信,善变的很。”
  
  “那是,圣人总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以将女子与小人并举?那自是因为女子与小人有其共性,有其共通点,有其并列之共因。这圣人之所以谓之为圣人,便是他所言所作,不论对错均是真理。所以,方谓之为圣……”姚遥扬扬洒洒信口胡诌了一大通,直说得程承宇摇头叹息,断语定义了一句“歪理邪说,实属不通得很”,方被止了继续演说下去的趋势,被揪着去用了夕食,早早上床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感谢书虫又给咱投了个手榴弹;太费钱了哈;晚上会再有一更以感谢书虫的弹弹;那啥;就是会晚点;若等不及;咱明早再上来看哈。




☆、第 91 章

  姚遥自此后便真的朝九晚五的在内院帐房里干到了年关;莫看这程府人口简单,那事吧,却一个摞着一个的不简单。好在,咱姚遥不是那种拔尖要强的人;她事事均躲在姚妈妈后头;多看多干;从不说话。有个问题了;私下里同姚妈妈商议着能解决的便解决了;解决不了的赶紧上报;程夫人还忤那呢;真是轮不到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虽说;她大小算是个主子身份,可这主子身份的水分有多少,旁人不知,自己还不晓得斤两吗?咱姚遥那是多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呐。
  
  正房内室里。
  程夫人正抚胸嗝气,朝食用的饭,这都快隅中了还未消化,一直顶着难受。姚妈妈在旁拿着药碗小心地一边喂着,一边汇报着:“这茹太太是个稳重识趣的人,帐簿记得干净明白,连老奴都瞧得尽懂了,瞅那架式,竟是受了少爷的指点般。”这还真是给程承宇脸上白贴了金,那帐簿是姚遥据上辈子打表格的经验得来,真不是程承宇那厮教的。
  
  “嗝。”程夫人难受地倒出一口气,又捶了半晌前胸,才缓过劲似的道:“承宇那孩子看人一向挑剔,既是他看上的,定是错不了。”
  姚妈妈点点头,将手里的药碗递过去,小声道:“那便再让茹太太向上行行?”
  
  程夫人一口喝了药汁,闭目忍了半晌,还是“哇”的吐了两口,一片混乱过后,屋内又静下来,才听得程夫人悠悠道:“一个太太,顶天了就是生个孩子上个族谱,做不得正头夫人的,我这般举措不过就是为了我未来的孙儿给她点脸面,上行?上行什么?要懂得知足。”说罢,她斜乜了姚妈妈一眼,哼道:“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忘了根本了?”
  
  “没有,没有,老奴如何敢忘了根本。”姚妈妈忙垂头屈膝解释道:“老奴只是心疼夫人日夜操劳,想寻个人替您分担分担。却忘了茹太太的身份。实是老奴思虑不周,欠了考虑,老奴错了,错了。”
  程夫又瞅了姚妈妈一晌儿,才垂目叹道:“我知你心意,你也莫太小心了,我没责备你的意思。我啊,只怨自己这命不好,嫁个夫君是这般景况,生了儿子却要事事与我拧着,若他早听我的劝娶个夫人,也不用我这般劳累。”说罢,哽咽着便要落泪。
  
  姚妈妈刚才被程夫人那番话惊出半身汗来,哪里还敢硬接下茬,只在旁随声附和着:“是,是啊。”
  此时,外头便有丫鬟入屋内,报有人寻姚妈妈回事。
  
  程夫人便挥了手让姚妈妈办事去了。
  姚妈妈跟着程夫人时日久了,知晓程夫人脾性,刚才那番话还真是颇为凶险,若让她以为自己与茹太太有何瓜葛,那失宠便是朝夕之事了。这程夫人陪嫁妈妈有三个,先前两个便是不知如何让程夫人心里有了嫌隙,慢慢疏远了,早早被遣了出府,只余了她这么一个,仗着她日常的谨慎小心,外加确实真心为夫人,如此伴了这许多年。
  
  姚妈妈自此便对姚遥客气有加,亲密更加有度了。也不在程夫人跟前分说好处了。这程夫人一向善变,殊不知哪天又触了她的晦头,惹了霉运,还是小心为好。姚遥不清楚姚妈妈的心态变化,只觉得姚妈妈不若前几日那般与她亲近了。但她知晓这位是程夫人跟前一等一的老人,收买过来那是绝不可能的,也便只好相应调整态度应对了。
  
  姚遥如此忙碌至破五,方才消停了下来。这十几日,着实把她累得够呛,每日回了玉竹苑与程承宇的话都少了许多,更不会再缠着程承宇念那她那铺子构想了。
  程承宇心里虽有些庆幸姚遥转了关注焦点,可见她累成这副样子,也着实有些心疼。
  
  这日初六,姚遥手上的事轻了不少,回苑子也早了许多。却不料,程承宇回来得比她还早,拿着本书册一边喝茶,一边翻阅,见她进来,撂了书册,倒了杯茶递与她,问道:“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吧?”
  “唔。”姚遥边喝茶边含糊应着。待喝完了,才道:“年下这一进一出的东西总算清点完,造册入库了,余下府内自用的古董贵物,只待十五过后,收回便可,无甚大事,轻松不少。咦,你今日回来得也早?”
  
  “嗯,没什么大事。”程承宇应了一句,随后柔声问道:“这十几日,却是把你累坏了。”
  “还行吧。”姚遥随口答道:“事倒没大事,就是烦琐得很。”
  “唔。”程承宇思量了一刻儿,才道:“盛京今年的上元节灯会说是要办得隆重些,不若今年你我一同去看看?”
  
  “真的?”姚遥喜笑颜开,兴奋地回问道:“今年灯会能出府去看呐?还是你和我?那太好了。”姚遥来盛京这三个年头,这还是头回程承宇说是要让她去瞧灯会,且还与她同行,这是啥劲头?这不是明晃晃地邀会吗?这感觉多让人激动呐?
  
  程承宇瞧着如此表现的姚遥,面上也现了会心笑意,点了点头,应道:“我也许久未曾出府了,你既喜欢,便同去瞧看。”
  “嗯嗯。”姚遥边点头边执了程承宇的手,快乐地摇了摇,孩童一般兴奋。
  
  雪在除夕前夜下过一场略大的,至正月十五均未再下了。这日,月朗星稀,天际高远,虽气温低寒,冬风瑟瑟,却挡不住人们年节的兴头,尤其是姚遥的那快乐劲头。
  
  吃过了夕食,姚遥便急忙换了自己的衣裳,转头又扯着程承宇,张罗着给他裹衣裳,真的是在裹呢,里三层外三层的,最后又给穿了件貂皮大衣。直至程承宇摇头不肯再穿了,姚遥这才作罢,否则依着姚遥那个意思,尽外头还要再披件大麾的。临到出门了,至程夫人报事的山水又拿回两件火狐外衣,一件是给程承宇,一件是给姚遥的,程承宇那件,他挥了挥手,未再穿得,而姚遥那件却是他现褪了姚遥身上那件银鼠大衣换上了,端详细瞅了半晌儿,才轻道:“这件好看,便这般穿吧。”说罢,便命人赶车行路了。
  
  姚遥倒不晓得自己穿红色的好不好看,只晓得这件衣服比自己原先那件定是贵了不少。这手感,摸上去顺滑柔软,看上去也是半丝杂色都没有,实属真品中的极品。好家伙的,实实在在的奢侈物哇。这套身上,着实很保暖和,却也让姚遥有些放不开手脚,话说,她可以问问吗?这是给她了的,还是只借她穿穿的咧?
  
  不过,这不自在只维持了一会儿,待到入了南街口,姚遥便被入目的盛况所吸引,无暇他顾了。
  这人山人海倒是其次,只那灯笼,远远地望去便如一条曳地长龙,迤逦着身躯,直延至天际,更远处,烟火似锦,簇簇绽放,姚遥掀着车帘,眼睛都不够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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