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花一样绽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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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科长说:“泸沙河确实是他们埋钱的一个地点,那地方后来确实被洪水淹了,在洪水来到之前是不是有人抢先把钱挖走了,因为现场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现在没法判断。”
景科长的这番话让刘川感到非常别扭,心里隐隐生出几分失落和无趣,他想自己抛家舍命亲历亲为的这个案子,他尝尽艰辛苦苦寻找的这笔巨款,也许压根就是一片早已逝去的汪洋大水,压根就是一个莫须有的主观猜测,他忍不住问了句:“那咱们这么折腾,这钱到底还有没有啊?”
景科长也说不准似的:“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嘛。”
刘川想了一下,说:“单成功昨天跟我们一起喝酒,后来喝高了,让我好好跟着他,他说他不会亏了我的。还说以后等风声过了,他让我们一步登天,还说要带我们到国外去。”
景科长点头,说:“是啊,那笔钱要是真让洪水给冲走了的话,那单成功怎么还会说出这些话来?”
刘川:“也许是他酒后胡言。”
景科长:“还是酒后真言?”
刘川接不上话了。
景科长看了看表,说:“你回去吧,出来时间太长单成功该疑心了。”
刘川刚要走,想起什么又转身,说:“对了,借我手机我给我奶奶打个电话。”
景科长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刘川,刘川拨了家里的电话:“喂,奶奶吗,我是刘川。啊,我在南方呢,我现在在帮我们监狱办事呢,顺便和几个朋友在这儿跑一笔贷款,要是有了贷款,公司的事不也就好办了吗……您现在身体怎么样啊?每天得坚持走路……太好了!那您就坚持锻炼,我回去以前争取能走一百步,啊!那我不跟您聊了,我有事呢,真的有事,有空我再给您打……再见奶奶。”
挂了奶奶的电话,刘川问景科长:“我再拨一个电话可以吗?”
景科长说:“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别让单成功怀疑你。”见刘川拿着电话还是看他,便说:“那你快点打。”
刘川就拨了季文竹的手机,可惜,手机还是关着。
景科长见刘川情绪沉闷下来,关心地问:“没人接?”
刘川只能往好处想:“没有,关机了,她大概正拍戏呢。”
景科长说:“噢,你女朋友吧?”
第八集(7)
刘川怏怏还了电话。景科长说:“哎,你上次托我们买的那个大卫杜夫牌打火机已经买了,是一千二百九十九块钱的,还剩二百零一块,等回去还你。”
景科长手下的便衣拿着一包菊花牌香烟进来了,刘川交了钱,景科长继续说道:“那打火机我们已经托北京市局的人给你女朋友送去了。她叫季文竹对吧?她是你女朋友吗?她爱抽雪茄?”
刘川笑了笑,拿了蚊香和香烟转身往门口走,在门口又站下,似乎想了想,才回头做回答:“对,她是我女朋友,她不爱抽雪茄。”
小院白天
单鹃母亲正在屋里自己用纸牌算命,刘川进来,把烟给她,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又低头看她的牌去了。刘川犹豫了一下,从摊了一片扑克牌的床上拿起那盒烟,从里边抽了一根,又拿了床上的火柴,点上抽了一口,转身走了。单鹃母亲怔怔地抬头,望着刘川的背影,心里不满,却又说不出什么。
小院夜
单成功一家人还没有入睡,单成功正在地上磨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他的老婆还在抽烟玩牌算命,单鹃则在自己蚊帐里看那本关于刺青的画册。画册上的那些刺青有蝴蝶,有蝎子,有龙,有鱼……
单鹃问:“爸,你知道刘川属什么吗?”
单成功说:“按岁数,应该是数羊吧。”
单鹃翻看画册,她在刺青的图案中看到一只羊角,她又问:“爸,你知道刘川是什么星座吗?”
单成功:“星座?什么星座?”
单鹃:“他几月几号生的?”
单成功:“×月×号吧,我看过他身份证。你问这个干什么?”
单鹃:“×号,那他是射手。”
单鹃母亲不解地问:“射手?”
单鹃:“×月×号是射手座的。”她翻着画册居然找到了一只弓箭。
单鹃母亲:“哎,你没事不去找小康,怎么那么喜欢和刘川在一块儿腻着。刘川有什么出息。”
单鹃:“刘川怎么没出息,刘川上过大学,刘川还当过警察。小康有什么,除了拼狠,什么也不会。”
单鹃母亲:“当警察不是让警察给开除了吗,我看他上学肯定也不是个好学生。”
单鹃:“他是为了救我爸才让人家把官衣扒了的,要没他我爸还出不来呢。”
单鹃母亲:“不管怎么说,放着北京大城市不住,到这种憋闷的地方来,肯定是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呗。混得好也不会跟你爸过来。”
单成功:“别胡说了,刘川是我劝他过来的。这孩子不错,毕竟当过警察,素质还行,在我身边我好多一个帮手。”
小院白天
刘川和单成功一起动手,开始收拾这个杂乱肮脏的院子。他们把院里的垃圾清除出去,把不能清除的东西堆放整齐。他们还把那个虽然破烂但高度还算标准的篮球架修好,把下面的地面腾空垫平。刘川在院里一个角落的杂物中,还找到了一只磨掉了色的瘪气的篮球。
万和公司白天
季文竹到万和公司来找刘川,公司的总办主任反倒缠着她问了半天。
总办主任:“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们老板是什么时候,你们这两天通过电话吗?”
季文竹诧然地:“怎么了,刘川出什么事了吗?”
总办主任:“啊,没有,我们老板有好几天没在公司露面了。”
季文竹:“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他是不是在家?我打他手机他手机一直关着,他家电话多少来着?”
总办主任:“你前一阵不是跟我们老板一直在一起吗,他没告诉你他家电话?”
季文竹:“我一般都是打他手机,他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家待着?”
秦水街边白天
刘川把那只瘪气的篮球拿到街边一个修自行车的摊子上,花一毛钱打足了气。他把球在地上拍了两下,脸上露出笑容。
刘川家白天
季文竹来到刘川家,给她开门的竟是刘川过去单位的同事,那个年轻的女警小珂。
季文竹见到小珂不由一愣:“啊,刘川在家吗?”
小珂:“啊,他不在,他奶奶在,你进来吧。”
季文竹进了门,也许因为小珂知道季文竹原来和庞建东好过,所以季文竹在这地方与小珂邂逅多少有些别扭,好在小珂正忙着照顾刘川的奶奶喝药,和季文竹之间并无交谈或彼此默视的时间。季文竹进去见了刘川奶奶,小珂替她向刘川的奶奶做了个介绍:“奶奶,这是刘川的朋友,来找刘川的。”
第八集(8)
季文竹问候奶奶:“奶奶,刘川不在呀?哟,您是不是生病了,要紧吗?”
刘川奶奶对季文竹有些陌生,点点头说:“还好,不要紧。你是刘川哪儿的朋友啊,是他同学吗?”
季文竹有点尴尬:“啊,不是,我们是后来认识的。我来过您家。”
奶奶才想起来似的:“啊,上次和刘川吵架的是你吧,我好像有印象,你和刘川他们那儿的小庞一起来的,对吧?刘川平常没那么大脾气,那天跟你们一吵,还冲我发了一大顿火。你们朋友之间以后有话好好说,吵来吵去让人家觉得没有修养,对你印象就该不好了,那样对你们可不利……”
奶奶叨叨不停,小珂拿药给她喝,这才打断了她的唠叨。季文竹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尴尬。
街上晚上
季文竹走出刘家时天已黑了,街上华灯璀璨,车水马龙。季文竹彷徨街头,不知该去哪里,寂寞孤独,油然而生。
小饭馆晚上
季文竹独自吃饭,服务员端菜上桌,季文竹拿起筷子,却无一点食欲。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前窗台上放着的一盆文竹上,又牵出了她对刘川的思念之情。
小院白天
篮球在篮筐上跳跃着,入网。
不干活儿的时候,刘川大部分时间就在小院里练习投篮上篮,篮球成了他的主要消遣,成了他排除烦恼打发寂寞的精神寄托。
单鹃站在篮板下,看着刘川投球,和刘川一起玩儿的,又多了一个小康。
小康身高体壮,篮下占优,但刘川技胜一筹,得势得分。刘川发现只要单鹃从旁观战,小康就有点成心撒野,非赢不可似的,打两下就脸红脖子粗了。
于是刘川就停了下来,擦了把汗说:“累了,不玩儿了。”
小康正输在气头上,认为刘川退出是故意晾他,所以粗口相向:“你他妈是输不起了吧,瞧你那样就不像个男人!”
刘川也不回嘴,自己向水龙头走去。单鹃笑着对小康说:“歇了吧你,再玩儿你也是输,打的臭球。”
小康赌气上篮,想要扣篮,不料篮球没扣进去,小康自己倒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单鹃格格笑起来,刘川回头,看小康狼狈的样子,想笑,又忍住了。
刘川的小屋白天
刘川正在换衣服,他闻闻自己的衣服袜子,酸臭难闻。
单鹃没敲门就进来了,吓得刘川连忙把脏衣服又穿在身上。
单鹃:“别穿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刘川:“不用不用,我自己会洗。”
单鹃看见床上的那双脏袜子,刚要拿,被刘川抢先拿到,塞进自己的裤兜,他红着脸对单鹃说:“袜子太脏了。”
单鹃说:“没事,我不嫌脏。”
刘川说:“我嫌,我嫌。”
单鹃看他,他也看了单鹃一眼,冲她感激地一笑。
小院晚上
单成功一家住的大屋里,灯光明亮。
老范来了。
老范和儿子小康一起,带着些酒菜,七碟八碗地摆在用木箱拼成的桌面上。两家人围坐在一起,举杯互碰,边吃边聊,主要是两个长辈聊他们的那些陈年往事,小时候跟谁打架,谁的老婆跟谁又有一腿以及弟兄当中谁最讲义气之类的。老单的老婆和几个晚辈只是闷头听着,很少插嘴。
一瓶说不清真假的泸州老窖喝掉,老范的脸最先红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