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 作者:明日(文秀网2014-04-08完结,宅斗,宫廷)-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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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韫话都说到这里,李昶便知道了他的苦衷,转而笑问道:“要知道父皇赐婚这么麻烦,皇叔一开始自己鼓捣便行了,何苦来。”李昶摇头直叹可惜。
李韫笑道:“一来是为了给祥贞尊崇,二来,若是将祥贞以尊妃礼仪纳进来,本王也不能够做主,须得过了宗人府那一关,所花费的时间也不少。还不如求了恩典,越过那些繁文缛节,还有了体面来的好。”
李昶本想说那便以夫人之礼先纳进来,慢慢再升为位分也可,只是……看皇叔一脸为情所困的模样,想来也是行不通的,也许在皇叔心里,不能给心爱的女子一个风光体面地正室婚礼已是一生憾事,不过是等待一些时日罢了,这些恼人的日子一过,体面也有了,亦是弥补了心里的一丝愧疚。
另一方面,若是让自己也处于这么个光景……想了想刚才的‘以夫人之礼先纳进来’的计较,李昶不禁皱眉,若是这么着,他也愿意等了,果然得设身处地地思考,才能体会皇叔一二。
两人却不知,在他们谈天说地时,一道阴鸷如镶了毒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两人坚实的背影一眼,方才扬长而去了。
原先昏沉压抑的京师因三皇子的婚事喜庆了一日,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官员便腆着笑脸上谏说为了庆贺这喜事,须得与万民同乐才是,皇上隔着厚厚的皇帘虚弱问着,“怎么个同乐?不过是娶个尊妃罢了,太闹腾也不好。”
一般皇子的尊妃娘娘不出意外的话,要么是王爷尊妃,要么是皇上后宫内贵淑贤德四妃之一,身份也是相当尊崇的,只是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人家皇子当王爷还是当皇上,区区一个正四品有资格置喙吗?帘子外跪倒在地的官员道:“今日整好是冬至最后一日,不若将宵禁的时间给暂时取消了,让宫内‘徽园’的师傅们在万福灯市搭个华丽的台子唱戏做耍,大晋如今四海升平,百姓们却也没有门路听这好戏,趁着三皇子大喜日子,让百姓们开开眼界,这也不费什么功夫银子,又应了景儿,其不是两全之美?”
‘徽园’是顾昭仪刚改的名儿,原名是‘吟芙园’,因‘吟’与‘隐’的音相近,顾昭仪以不敬先太子为由通过皇上的‘准许’改了,只是,原来,这个园还是为了庆贺太子百日而设立并起了‘吟芙园’的。因有男有女,与宫内规制不符,是以设在宫外东南向三里处远的一个院子内,专门训练歌舞戏曲的机构,由司掌鼓瑟之流的太常寺和教导歌舞戏曲的教习负责,不是风雅的如‘望月园’、‘玄汀园’,亦不是大气如‘凰园’、‘凤鸣园’。一个‘徽’字彰显了顾昭仪现今不可撼动的绝对地位。
皇上脸上笑意明显,那高兴劲儿来自于官员们都臣服在三皇子威风之下,一盏茶的功夫仍不出声,溜须拍马的官员看不见,是以有些汗津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任的职?朕好似没听过你的声音。”这若有似无的声音让官员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皇上的病这般严重了,竟然连人也认不出了?努力侧头看了一眼端坐在东侧铺了暖绒绒绣团龙毯罗汉床的顾昭仪方向。
顾昭仪仔细地喝着精致小瓷碗里的养颜汤,对官员的观望视而不见,那官员握紧屈在地上的双手,平复了心里的慌乱才道:“下官乃兵部正四品卜姚廉。”他与傅霖同届的两榜进士出身,这官位还是皇上亲自提升上来的,这一点,他不敢说,亲口告诉皇上‘您记忆力衰退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要脸?”皇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名字有意思,有这个姓?不对不对,这个姓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有人起这样的名儿。”皇上的声音如落地的针儿,要不是这暖阁内众人胆战心惊不敢发出半点声儿,外围也甚是肃静,只怕很难落针可闻。
“沁儿。”皇上有气无力地唤着顾昭仪的闺名,“你说好笑吗?”
卜姚廉忍不住擦擦额上脸上聚集的汗珠,皇上第一次听他的名字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当时顾昭仪不在,后面询问的话没有被皇上说出来。
顾昭仪娇笑出声,如风中响铃般悦耳,与皇上风烛残年发出的羸弱声音形成了鲜明地对比,“正如皇上所说的呢,臣妾听过不少名儿,有那乡间为了好养活起的狗剩、笨娃、二柱子,还有商贾人家俗气的富贵、镶金、来财。”掩嘴笑了一阵,方道:“就是不曾听过什么‘卜姚廉’。”
“哈哈……”皇上难得笑出了浑厚的声音。
卜姚廉就此放下心来,他这官升的有一些侥幸,以前皇上觉着他的名字好笑,不免多加了一些心思,仔细地看着他的针砭文书、又询问了他的上司,见他还有一些能力便破格提了上来,是当时同届最早升官的,只是……因实在是没有一些帮衬说话的人,还被后来居上的如傅霖这类能力十足、如姜正道这类有靠山的给搓去了风头,皇上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便消失了,这正四品的官位一坐便是十几年,虽则不上,却因皇上曾经亲自关注过,也下不了。
有些骨气的、有些能力的又怎甘居人后?只是再怎么努力,也少了一个帮扶的人,京师里能力比他还好的人可不少呢。他的能力在满朝文武中,也就是居中以上罢了。只是看到那些能力比他低,只胎投的好,便不用寒窗苦读,随意地窃取幕僚的计谋便轻松官至正二品正一品的人,心里十分不爽快。
当三皇子党的人劝他投诚后,唯一思索,便答应了,他不想再高不成低不就,眼看一个比他孬比他怂的人越过他去了。
“爱卿所言甚好,朕准奏了,你下去擢办吧,再准备六千六百六十六个铜板,歌舞戏曲结束后撒向台下去。”皇上龙颜大悦,暖阁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至此,卜姚廉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用了晚膳之后,傅祥贞与傅敏贞携手去探了一下老夫人,秋嬷嬷在正厅接应着两人,不无遗憾道:“姑娘们明日再来吧,老夫人睡下了,怕醒来又再睡不好。”傅祥贞与傅敏贞只得告辞。
出了延福堂院子,傅敏贞笑道:“这一路上吹了冷风,寻思能在延福堂缓会儿,不成想还没站稳又出来吹了一遭冷风,不过,这冷风也吹得值了,祖母能吃好喝好睡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傅祥贞嗔怪,“怎么,想扮第一孙女呐,你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傅敏贞一个白眼递给傅祥贞,“我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呢。”两人正玩笑着,在西园门道上遇着于保林家的。
于保林家的气喘如牛,“姑……娘……”
傅敏贞笑道:“喘好了再说话,在这么磕巴下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谁是你娘呢。”傅祥贞笑嗔打了一下傅敏贞。
于保林家的在两人跟前梭巡一番,心里纳罕,这大姑娘与二姑娘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随即又暗自责怪自己,现在哪里是说这些事儿的时候。“这徐家的夫人来请姑娘们去外面听戏。”
傅祥贞与傅敏贞对视,这是打算唱哪一出呢?这天也黑了,徐夫人竟还在外面开戏请她们出去?若单请姑娘们听戏也当是在白日里才是啊。
“徐府上合适搭戏台子吗?”她记得徐夫人自己说过是赁的三进院子,还住了四房人,这是不是有点紧了。别为了讨好敏贞而得罪了别的两房。
于保林家的解释道:“您看我这给跑蒙了,奴婢怕徐夫人在万福堂候久了,也是瞅着夜色深了,怕扰了主子们雅兴。这今日不是三皇子大喜事儿吗,皇宫内做了东道,发了彩头,在万福灯市搭了台子,用的是宫里的师傅,徐夫人在汇天茶馆定好了靠窗的位置,特特来请姑娘们去听戏呢。”
这也太……太张扬了,也是三皇子才有了这特权,“怎么没捎上母夫人呢?”虽说已是亲家,这还没过门子呢,八竿子以外的亲戚,只请两位姑娘也不好听,徐夫人不像是那么没有规矩的人啊。
于保林家的笑了一笑,“请了,奴婢先去的西园兰草居通秉夫人,得了夫人话说身子不适,这也算在国喜内,百事除禁,两位姑娘出去乐呵乐呵并无大碍。”
“我还是托了妹妹的福,不然也看不了好戏呢。”傅祥贞趁机打趣道,惹来傅敏贞一阵白眼,傅祥贞又笑道:“于保林家的,你先去告诉那小厮一声,我们换上衣服便去。”于保林家的得了令下去了。
傅祥贞与傅敏贞分别回自个儿院子换衫了,这在府里穿的随意些,出了府外就得庄重些了。
自石楠子来了以后,整整十八天,除了被傅霖打晕下的几天,崔夫人就没睡过一日好觉,生怕那个可恶阴险的女人使了什么手段,担心直接盯着会被那个女人发现,接下来闹出动静来个玉石俱焚就不好,特别是那个女人后面的人,哎……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初若不是惧怕这‘后手’也不会冒险准她进来了,为了求得心安,崔夫人便派人在各个主子的院子盯梢,每日三次回报。主要是怕那个女人算计了府里的哪名主子,崔夫人知道这不是个根绝的办法,但……到底怎么做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她实在是想不出啊!
所以才没有什么心情去赏玩,她生怕自己一走,回来之后这里便成了断壁残垣,即使她留下来,石楠子真要做什么她也挽救不了。只为求个心安罢了。
李韫从满室笙箫嬉笑回到自个儿冷清肃穆的府邸,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走到那自己命人建造的蒹葭阁查看一番,这里的西厢住了几个婆子,李韫主要是想在傅祥贞进来前凑些人气儿。
“王爷,奴才们一日打扫三次,保管纤尘不染。”几名婆子见府里最尊贵的主子来,忙点头哈腰地一路跟随,生怕新院子冲走了王爷的福气。李韫只随意地点头,这个蒹葭阁的主屋是三开间的,东西厢房是二开间的,里面的陈设、器具与真实版的蒹葭阁一般无二,不宽敞也不逼仄,只东暖阁的里的用具,李韫是打算傅祥贞进王府后将原来的古琴书画等都拿过来再摆设上,那才是真实还原,“娘子的书画是什么赝品也无法模仿超越的。”李韫低低自言自语。不同的地方还有院子稍大一些,种着春华秋实的植物。
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