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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玉冠天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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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下眼,淡淡道:“二夫人的顾虑,子玉明白。”
  “明白就好,我希望你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她步步紧逼,“金姑娘,虽然我非靳国人,但放眼天下,衡量一个女子的首要标准便是妇德,上至皇亲下至走卒,无一不以此为诫。在我缭国,女子即使不识字,《女诫》亦是必倒背如流。鸾鸾虽贵为国公主,亦常以娴静贞节,守节整齐为己律。所谓‘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金姑娘,这句天下妇人皆恪守的话不知你可否听闻过?”
  我咬紧下唇,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凤目眯起,嫣红小口中吐出的话怨毒如刃:“鸾鸾如今却是大开了眼界,想天下间竟有如金姑娘般的女子。《女诫》不知倒也罢了,旁人无非可怜你无亲长教诲,无知亦无过。谁想却偏偏还生了副不知廉耻的嘴脸!以鸾鸾所见,你浑身上下又哪里生得酥媚?怕不是用得些见不得光的妖术,才惑得爷儿日日进你房。。。。。。”
  “二夫人请慎言。所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夫人熟读《女诫》,想来不会不知此条吧?夫人现下如此恶言针对子玉,想来这《女诫》守与不守,也不过是因地制宜、随性而为罢了。”
  “你。。。!”陈鸾鸾猛地站起身;一把挥开上前搀扶的丫鬟;白葱般的手指直抵我鼻尖:“你这不知好歹的贱人!你以为用妖术惑得爷儿离不开你,旁人就怕了你?就因为有了你这种不顾名分脸面的贱货,才搅得好好的家纷乱难安,今日我便替这天下女子管你一管!”
  嫩白的手掌狠狠挥了下来,我退后避过,她逼上一步,手臂再次挥起,口中恨恨咒骂:“惑了爷儿还不够,又招惹裴大人。拖着副身子装病扮柔弱,不知被多少男人沾过,想想也觉得肮脏。。。”
  尖刻的话语终止在淋漓而下的茶水中。陈鸾鸾愣愣地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确认了那股温漉漉的湿意来源,娇容一白,一声高亢而尖利的嚎声顿时划破了晴空。。。。。。
  
  我扶着树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
  从我被富林救起的那日起,生命中最先习惯的是便是忍耐。忍耐伤口无休无止的疼痛,忍耐每一次换药的撕肤之苦,忍耐苦煞的汤药,忍耐昼夜相随的咳嗽。。。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我以为被陈鸾鸾骂两句让她消消火没什么大不了,心湖却被那些侮辱的言辞重重一击,搅起巨大的漩涡,瞬间将理智拖坠吞噬。那一瞬间强烈的怒意和屈辱感主宰了意识,等我回过神时,那杯茶已尽数泼在了陈鸾鸾脸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杯茶拿在手中许久,只是温热而已。
  哭嚎和尖叫响彻府邸,丫鬟们蜂拥而至,一片混乱中我跑出了将军府,一路没有目的茫然地跑着,如今停下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上次撞见裴湛蓝和女子拥吻的那条街。
  我如中魔般,一步步向他们上次站的府邸门口走去,却在咫尺时猛地刹住脚步,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两座石狮,心头混乱至极。
  “子玉?!”一声清唤,蓦地惊醒了我。恍惚抬头,赫然见到府门对面不知何时到来的马车旁伫立一人,修立如竹,丰姿隽拔,眉宇间带着些许讶然,深邃而温醇的眸光越过尘空落在我身上。
  身体遵从了大脑的第一个反应,掉转方向往来路跑去,还没跑出几步,胳膊已被握住。我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发鬓散乱,面带泪痕,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我牢牢锁在胸膛和臂膀间,另一只则轻易化掉了我拳打脚踢的所有攻势,脚步不停一路径直进了府门。
  奔跑和挣扎引发了胸腔强烈的窒息,我咳嗽着,呜咽着,语不成声地嚷着不成句的话,胡乱地挥着胳膊…宛若一只乍了毛的猫,抗拒着一切接近。
  “毛巾、温水、针、沉香。。。”挟着我的人脚下丝毫未停,随着低沉而清晰的吩咐传出,整个府邸因为我的意外到来而瞬间忙碌起来。
  所有的拳打脚踢如石沉大海,没有从身后的人身上得到一丝回应。这些天来压抑的委屈,日思梦萦的思念,被辱骂的难堪,看不到前路的迷茫。。。顷刻间全部爆发,顾不上身边有多少人来人往,顾不上眼下的白日青天,我倒在他怀里,毫无形象、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奔流中,我恍惚看到喜缘山上一对抵首相依的身影,青丝纠连缠绕,天为证,地为媒,紧扣的十指间仿佛握住了永恒。。。。。。
  
  浑身软得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原来就算哭泣也需要有个好体力。
  持了温巾的手在我脸上轻拭着,轻柔地拨开黏在颊上的乱发,捋顺别到耳后。另一只手始终在我背□位游走,化解了难抑的咳嗽。
  胸口月白的锦服已是污浊不堪,我难耐地挪了挪脑袋,想寻块干爽的地儿。
  下巴被顺势勾起,不得不对上那双幽邃的眸,几分了然,几分腻宠,一看之下只觉仿若冰雪天中饮了一壶温热的酒,从里到外渐渐暖了。
  我抽了抽鼻子,嘟囔着问:“她呢?”
  青眉微颦:“他?”
  我鼻音浓重地提醒:“女人!”
  “女的?”好看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虽然眼皮又沉又肿,还是被我努力瞪大开来:“在你怀里,亲你那个!”
  如熠的眸光一闪,捏着我下巴的手收紧:“你那日在?。。。。。。是因为这个才不吃药?!”第二句时声色已渐转严厉。
  首次听到他用如此语气对我说话,我很没出息往后缩了缩,心知在此事上自己的确理亏,不禁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少吃几副药会要命啊。。。”
  倚靠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阵,复又趋于平缓。良久,头顶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子玉,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句话似导火索般,将余下的委屈全部点燃,刚刚止住的泪水夺眶而出,瞬间又是一脸漉意。
  
  裴湛蓝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怀里的人,或许因为先前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一次只是缩在他的臂弯里无声地流着眼泪,肩膀偶尔抽动,几颗泪珠坠在长睫毛上,颤啊颤,终于承受不住滚落而下,一瞬后又坠上了几颗。。。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天知道,在今日之前被遗弃的人好像还是他啊…
  虽然不知道是何事刺激了这丫头,但如此一闹,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膜障倒是顺利解了,也明晰了那些日子她不肯见他的症结所在。只是他记得当时明明问过。。。
  怀里的人轻声抽噎了一下,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他下意识搂紧了,化掉她无谓的小小挣扎,低声细细解释着那日的情形。虽然垂着头,但渐渐停歇的呜咽证实她听进去了,乱蓬蓬的脑袋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虽只是一动间仍是让他瞟见樱色唇角弯弯翘起。。。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他与她度过了无数个缠绵悱恻、春。色盎漾的夜晚,而此刻一年多以来日思夜忆的人就在怀中,心湖波荡,几乎按捺不住便要低头攫住那抹樱红。。。
  怀里的人却在此时又嘟囔了句什么,声音虽带着浓重鼻音但他仍是听清楚了:
  “你喜欢的,是玉瓷还是子玉?”
  温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轻轻印上一吻,在她讶然而羞赧的目光中,他俯□,贴着她的耳畔缓缓道:
  “无论玉瓷还是子玉,这世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一缕从窗棂溜进来的阳光沿着绛纱朝服的对襟悄悄向上攀爬,在健硕的胸膛上流连不止,却在一个转身间失去了依仗,颓然落地。
  燕铭九望着并肩走进来的两个人,虽然梳洗过,但浮肿的双眼、泛红的鼻头显示了她刚刚哭过,且还哭了不少时候。
  黑漆的眸将所有情绪收敛心底,他望着她,唤道:“玉儿。”
  我走近几步,眼前的燕铭九一身朝服,显是下朝回府后发现出事,连衣服都未及换便赶了过来。
  耷拉着脑袋,我闷声道:“九哥,对不起,她是有身子的人,我不该。。。”
  “与你无关。”他言简意赅地打断我,伸出手:“回去吧。”
  “那个。。。”我盯着他伸出的手,即使没回身,也知道背后正有一道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深吸一口气,我抬头看向燕铭九,又侧头看了一眼裴湛蓝:“九哥,今日刚好大家都在,我正要跟你们商量,我想搬出去住。。。”
  “不行!”异口同声的断喝,发自身前身后两个人。
  我揉揉脑袋,就知道这事不容易:“你们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用眼神示意眉头已经开始拧川的那二位也坐下。
  “从边境到夏都的这段日子,我每天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看病和吃药。。。”我以手势制止了即要开口的两个人,续道,“我知道以当时的情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生了病的确需要医治,何况我的病还很重。。。我苦笑了一下,“若不是湛蓝和九哥,今日我早已是黄泉下的一缕孤魂了。”
  两个人脸色微凝,静静地等着我的下文。
  “所幸现在病已经好了。人生苦短,死过一次的人比常人更懂得珍惜,其实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更想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做到何种程度。毕竟,总不能一辈子被养着,混吃混喝地当米虫吧?”
  燕铭九和裴湛蓝对视一眼,皆暗诽:记忆失了,人可没变,还和以前一样‘不安分’!
  燕铭九心语:最好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只要让我一回府就能看到你就成。。。
  裴湛蓝心语:等把人养壮实,就生他7;8个孩子,让你没工夫“做点什么”。。。
  
  我看他俩的眼神便知这两个大男人完全没把我刚才的话当回事,虽然面上依旧是一副耐心聆听的表情。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你们,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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